妄想救出被家暴母親那年,我被她賣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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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啞然失笑。
“我回來看厲老師。”
王憶蓮隻當我還在賭氣,
“你當年最討厭她,怎麼可能專程回來看她?”
我不想和她分享我的生活,隻沉默的看著她。
她顫顫巍巍的後退一步,像是豁出去了,猛地朝我彎下膝蓋。
“你不認我這個媽,我跪下求你原諒,還不行嗎?!”
“你進屋連外套都不脫,這副做派除了剜你媽我的心,還能傷害得了誰!”
黑白相框照映出我的模樣。
帽簷壓的極低,短髮擋了半張臉,工裝衣褲遮的嚴實。
梁翰玉去扶她,埋怨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平靜的掀開頭髮,露出貫穿半張臉的疤痕。
看她嚎哭的嘴僵住,我脫下衣服露出猙獰的燒傷。
“不脫隻是遮疤。”
她渾濁的淚落下,像不認識我一般。
“阿寧,你小時候最愛漂亮你”
我朝著她笑笑。
“我長大了。”
我將她推給梁翰玉,轉身離開。
我熟練的打開厲老師家門,她見到我,滿眼警惕。
“你怎麼又來了,我上次告訴你轉達阿寧,讓她千萬彆回這裡,你告訴她了嗎?”
我逼退眼淚,笑道:“告訴了,她不回來,讓我來接您走。”
我將厲老師扶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擦身餵飯,分享我最近的生活。
她毫無反應,直到我說我今天遇到了王憶蓮。
她瞬間打翻飯菜,怒目:“王憶蓮?!她是倀鬼,我要給阿寧打電話,讓她跑得遠遠的,我打電話”
我上去攔,卻被她急得推倒在地。
我坐在地上紅了眼。
厲老師翻找電話本,手忙腳亂的推翻了整摞的書,她顧不上撿,對著早就斷線的座機重複著。
“阿寧,快跑,彆回來。”
散落的書本裡掉出我五歲跳舞的照片,和十八歲時報考誌願的單子重疊。
那是我被王憶蓮剝奪的夢想。
從小我就知道,在外被稱為儒雅富商的父親會打人,優雅貴婦的母親隻會抱著我軟弱的哭。
“阿寧,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走了。”
所以我拚命跳舞,盼著長大。
十八歲那年我被保送,父親麵臨破產,我把收集好的家暴證據遞給王憶蓮。
“媽,跟我走吧。”
我滿心憧憬著未來,冇看到她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我。
當夜我到了約定好的碼頭,等來的卻是漆黑的麻袋。
醒來時,我被賣到相隔萬裡的大山裡,叫天天不應。
接收我的男人是曾經的首富,退休後隱居在這。
見我不吃不喝,派人將我送了回去,眼神意味深長,他說我還會回來的。
我不信,逃回家,看到王憶蓮被父親打的半死。
脖子上卻多了一條鑽石項鍊。
她見到我,瞪大眼睛撲上來抱住我,哭的肝腸寸斷。
“你爸發現了,要不你還是回去吧,至少不用捱打。”
父親摔門而去,她撲過來緊緊抱住我,滾燙的淚落在我身上。
我斷然拒絕,再次籌劃和她一起逃走。
提前入學的前夜,王憶蓮和我一起入睡,簽好的離婚協議放在我枕邊,行李放在我腳下。
我以為馬上就能逃出沼澤,直到我在半路喝了王憶蓮遞給我的水。
等我再次醒來,熟悉的山裡,躺在腳下生死不知的王憶蓮。
梁舜生冷漠的瞥了我一眼。
“我給過你機會了,在鬨殺了你媽,聽話資金回籠就接你回去。”
我妥協了。
我懷孕那天,梁舜生來拿最後一筆錢。
我問他王憶蓮的情況,他避而不談,我急瘋了,大罵他為錢綁妻子賣女兒無恥至極。
他忽然譏諷的哈哈大笑,“我賣女兒?”
當著我麵,給王憶蓮撥通電話。
話筒裡我從未聽過的甜膩聲音。
“老公,阿寧聽話了嗎?這次需要我怎麼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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