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想搶親 吃醋
吃醋
翌日清晨。
太守從嫣娘屋裡神清氣爽出來,陳夫人在自己院子門口看到嫣娘巧笑盼兮眉目含情的樣子心裡就來氣。
“嫣娘給主母請安。”嫣娘身子輕盈,腰肢細軟的緣故,她的一言一行都讓陳夫人看得牙根癢癢的。
“嫣娘昨夜累了,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快些落座,用早膳吧。”太守雖然和夫人並坐在主位,但嫣娘進來後太守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嫣娘。
“夫君······如今您再寵愛這嫣娘,府裡該有的規矩也不能因為一個姬妾而壞了。”陳夫人有些不滿。
“主母說得對,嫣娘是妾室,該有的規矩都得守著,還好主母肯提點,時常教嫣娘規矩,嫣娘纔不會在主君麵前失了分寸。”嫣娘巧笑盼兮,以退為進。
陳夫人神色一窒,這話怎麼聽著倒像是在告狀?
“這飯桌上不是訓人的,快些用膳吧。”太守已經有些不悅了。
“······”陳夫人愣了一下。
嫣娘隻是站著,身子不動。
太守看了眼嫣娘,詫異問道:“嫣娘,你怎麼還不坐下?”
“嫣娘是妾室,主母未發話,嫣娘怎麼能隨便坐下,尊卑有序,嫣娘在一旁伺候著便是。”嫣孃的聲音柔弱而嬌媚,讓太守的心都酥了,太守有些不悅地放下筷子。
陳夫人看了眼嫣娘,她正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若是她為男子也會為嫣娘折服,她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如此心機,實在可惡。
“嫣娘,你坐下吧。”陳夫人把氣嚥下去,在太守麵前她不好發作。
“是······”她坐在旁邊的桌子旁。
太守離嫣娘有些遠,心情有些不悅。
“主君,這是桂花酥餅,這桂花是妾身去年在園子裡摘的,妾身知道主君喜歡吃桂花酥餅,所以每年都會親自采摘桂花。”陳夫人給太守夾了塊酥餅。
太守隻是淺嘗了一口,便擱在一旁。
“主君?這酥餅可是味道不對?”看他沒怎麼吃,陳夫人有些擔憂。
“味還是那個味,隻是總吃這桂花酥餅也有膩的一日。”太守一語雙關,看嫣娘方纔那委屈的樣子,他便心情不悅。
“主君······那妾身明日做些彆的。”陳夫人有些惶恐。
嫣娘纖手拿著絲帕掩嘴輕笑。
“嫣娘桌上那碟翡翠白玉卷甚合我的口味。”太守瞥了眼嫣孃的桌上。
嫣娘唇角揚起,站起身來,端著翡翠白玉捲款款走過來,“主君既然喜歡,那嫣娘便伺候主君用。”
陳夫人心中煩悶,她手上的筷子遲遲未落下。
“讓下人端過來便是,何須你親自動手。”太守趁機拉住嫣孃的手臂,嫣娘嬌媚一笑,輕輕把太守的手推開,太守搓著手指,心癢癢的。
“嫣娘不能失了規矩。”她低垂著眼,不經意瞥了眼陳夫人。
陳夫人把筷子放下,已經沒心情吃了。
“我的嫣娘向來是最守規矩的,誰敢說你的不是?”太守神色冷峻。
陳夫人忍無可忍,站起身來:“主君,妾身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主母可是嫌棄嫣娘?”嫣娘委屈地跪下來。
“嫣娘,怎麼又跪下了。”太守看她跪著一臉心疼,急忙起身拉她起來,嫣娘得逞後順勢跌進太守的懷裡。
陳夫人翻了個白眼,如今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拂袖離去。
倚靠在太守懷裡的嫣娘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秋元堂。
薑柔止和吳王正在用早膳。
昨夜送來的幾個舞姬款款進入堂內。
“王爺,讓奴家好好伺候王爺用早膳吧。”幾個舞姬身姿輕盈柔軟。
薑柔止在一旁神色有些冷淡。
“這太守府送來的糕點確實不錯。”吳王看著薑柔止,看她神色有些微妙心情便大好。
“是啊,這太守送來的桂花酥餅和赤豆卷香甜可口,王爺甚是滿意呢。”薑柔止看著舞姬們給他倒酒,不知怎麼,心裡竟然有些酸澀。
“本王是滿意,不知薑姑娘可滿意?”
“這麼好的糕點,自然是無可挑剔。”她垂下眼,決定找個機會離開棠園,也許遠離吳王她的心就不會這麼酸澀了。
看到她好像真的有些不對勁了,吳王揮揮手,示意身旁的舞姬退下。
薑柔止有些詫異他為何屏退舞姬。
“你不喜歡她們?”吳王沉聲問道。
“這是王爺的家事。”
“本王留下她們也是為了查探太守,你不會以為本王對她們有什麼想法?”
被他戳穿了自己的心思,薑柔止有些難為情,她急忙喝了口粥掩飾自己的情緒:“那王爺可查探到什麼了?”
“不過是聽了一番閒話,隻聽這府上去年來了一個姬妾,太守十分寵愛這姬妾。”
“這不過是男人慣有的事······”薑柔止有些不屑。
“薑姑娘大可放心,本王的三弟定然不會朝秦暮楚。”他突然輕笑一聲。
“······”
“薑姑娘,本王沒記錯的話,過了年薑姑娘便要同齊王議親了,你卻跑來吳郡,意欲何為?”吳王唇角揚起。
薑柔止低著頭,不想回應他。
“王爺······這糕真好吃。”她順手給他夾了一塊,吳王隻是淺笑看著她。
太守府。
嫣娘正對著銅鏡梳妝,一旁的侍女取來錦盒,裡頭正是一對碩大圓潤的珍珠鳳釵,品相極好,她看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珍珠觸手溫潤。
“奴婢為嫣夫人戴上吧。”一旁的侍女恭敬地雙手捧起珍珠鳳釵,小心翼翼給她彆在發上,銅鏡裡的嫣娘珠光寶氣,臉色紅潤光彩照人,她甚是滿意地撫摸了一下鬢邊的圓潤珍珠。
“主君還是疼我的。”
“那是自然,這可是南珠,主君說給嫣夫人就給,這主母都沒有呢。”侍女掩嘴竊笑。
嫣娘一臉得意地揚起唇角,“這小小的珠釵算得了什麼······”她要的可不止這個。
“嫣夫人,主君今日還說這桂花酥餅日日都吃也會膩的······”侍女笑道。
嫣娘冷哼一聲,緩緩問道:“那幾個舞姬回來了?”
“嫣夫人,聽管事的說她們悄悄地從後院的角門進來了,主母正在後院問她們話呢。”
嫣娘站起身來,揚起手中的手絹,“走,咱們也去瞧瞧。”
“是。”侍女扶著她。
後院,陳夫人正端坐在主位,幾個舞姬站在下頭。
“這麼說,你們在棠園連王爺的身都近不得?”陳夫人蹙眉。
“回主母的話,王爺身旁有那雙生子隨侍,奴婢們怎麼都近不了身。”
“我早就說過了,這吳王就不是個好色之徒,送你們過去無濟於事。”陳夫人冷哼道。
“主母,奴婢們無能······”
“哪是你們無能,你們長得這麼美,身段又這麼婀娜,哪個男人不喜歡?偏偏這吳王殿下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你們再好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
“主母······”舞姬們跪下來,一臉惶恐。
“這嫣娘剛來府上,對吳王殿下的為人尚不清楚,可我卻清楚得很,她要送你們進王府,哪裡是為了咱們太守府,分明是將眼中釘肉中刺送走,如此便無人同她搶。”陳夫人神情不屑。
“主母,您怎麼能這麼說奴家呢,奴家不過是為了主君,嫣娘隻是個妾室,怎麼敢視她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呢。”嫣娘笑盈盈地走進來。
陳夫人一看到她便心情不悅,“主君又不在,你在我麵前裝什麼!”不經意擡眼,看到了她鬢角上的南珠鳳釵,她神色一變,站起身來,手指微微顫抖,“你······你這鳳釵從何而來?”
嫣娘撫摸著鬢角的南珠,嬌笑道:“這是主君賞的······”
“放肆!這可是貢品!此等南珠是你一個小小的妾室用的嗎?快給我拿下來!”陳夫人勃然大怒。
嫣娘不以為意,笑道:“主母,如今嫣娘身上用些什麼,不過是主君垂憐,主母何須大動乾戈呢?”
“你!你真是膽大妄為!你有幾個腦袋!”陳夫人驚恐又震怒。
嫣娘冷笑:“嫣娘不過在這太守府中走動,嫣娘用什麼也隻有府上的人知曉,主母不說出去,誰知道呢!”
“哼,你如今仗著主君喜歡你,越發失了分寸,難為主君竟然還誇你安守本分!”
“主母何須動怒,這都是主君賞的,難不成主母還要奪了去不成?”她笑容帶著挑釁。
“你!”陳夫人一時語塞。
眾人麵麵相覷。
“主母,主君回來了!”外麵管事的嬤嬤走進來。
陳夫人剜了嫣娘一眼,整理一下衣裳去迎接太守。
“你們怎麼回來了?”太守看到幾個舞姬,神色疑惑。
“回主君,王爺將奴婢們送了回來。”幾個舞姬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
“王爺沒碰你們?”太守一臉疑惑,上下打量著她們,身姿曼妙又長相嬌媚,居然送回來?
“沒有······”她們很是難為情。
“這便怪了······”
“主君,王爺還說如今吳郡百姓日子不好過,如此奢靡王爺不喜。”舞姬小聲說道。
太守怔了一下,陳夫人和太守麵麵相覷。
“主君,這王爺該不會知道了什麼吧······”陳夫人有些不安。
“應該不會,不過是一頓接風宴,鋪張些也不過份。”太守自我安慰一番。
“主君,妾身覺得奇怪,這吳王殿下對她們如此冷淡,他在棠園也沒有姬妾,莫非······”陳夫人聯想到那夜來送衣裳的小廝。
“莫非什麼?”太守迫不及待地追問。
“主君可還記得,那夜,有個清俊相貌的小廝送了件衣裳過來,還說王爺喜歡他伺候,妾身猜測,這王爺可能喜好男風······”
太守一臉震驚,嫣娘有些不悅,太守竟然沒看她,隻顧著和陳夫人說話。
“這······”
“主君,王爺還說如今吳郡百姓日子不好過,如此奢靡王爺不喜。”舞姬小聲說道。
太守怔了一下,陳夫人和太守麵麵相覷。
“主君,這王爺該不會知道了什麼吧······”陳夫人有些不安。
“應該不會,不過是一頓接風宴,鋪張些也不過份。”太守自我安慰一番。
“主君,您送這幾個舞姬,他都沒正眼瞧一下,反倒是那夜的清俊小廝,王爺瞧他的神情······”分明像一個男子看著自己愛慕的人。
“既是如此,咱們去尋得幾個清俊的小倌,親自給吳王送去可好。”太守心情大喜。
“妾身這就著人去辦!”陳夫人示意一旁的侍女去做。
“夫人,還是你心細。”太守拉著她的手讚歎道,嫣娘臉色微變。
“這時候知道妾身心細了······”陳夫人扭過身子,帶著幾分嬌嗔。
太守賠著笑,“夫人說這些生分的話做甚,你我是夫妻······”
“哼······妾身先回去了。”她緩緩站起身,嬌羞地看了他一眼,太守兩眼放光,伸手去拉她的手,陳夫人輕輕甩開他的手,嬌笑道:“主君,這還有人在呢······”
太守瞥了眼其餘人,擺擺手:“好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主君······”嫣娘有些錯愕。
“你也下去吧,我還有些事和夫人說。”他已經隨著夫人進入內室。
嫣娘一臉怨憤地扯著手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