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想搶親 堂審
堂審
言川手起刀落,把大牢的鎖砍斷。
裡麵的人惶恐地看著言川和吳王。
“你們自由了,早些回去吧。”吳王淡淡地說道。
“王爺?”他們有些怯意,不敢踏出大牢。
“我知道你們是被冤枉的,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放你們出去。”
幾個人麵麵相覷,突然跪下來。
“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日後王爺有什麼需求,我沙刀幫必定全力以赴,任憑王爺差遣。”
“起來吧。”吳王將他們扶起來,他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會吳王,再果斷地往外跑去,大牢外,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
“大哥!”剛從牢裡跑出來的人激動地喊著,興奮地跑過去會合。
“老五!終於把你盼出來了。”那為首的大哥也激動地拍著他的肩膀。
“大哥,我們幾個沒出賣您!”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受委屈了。”老大熱淚盈眶。
“那幾個小兔崽子,最好彆讓我逮住!”老五咬牙切齒。
“說來這次,又是吳王殿下救了我們,我們殺刀幫欠下這天大的恩情,日後定要償還。”
“大哥!這次那幾個兔崽子是聯合了恒王出賣咱們,咱們這仇得報!”老五義憤填膺。
“沒錯!”眾人大聲應著。
“不急,咱們等著吳王殿下差遣便是!”眾人離開。
言川和吳王看著空空如也的大牢。
“王爺,咱們走吧,承宜和娘娘已經在羅定山等著咱們了。”
“好,母親可安好。”
“娘娘一切安好,有承宜在,還有······叔公。”言川說到叔公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吳王神色有些動容,但很快恢複平靜。
“宮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咱們在宮裡的人,聯係不上了。”言川神情沉重。
“我總覺得不對,父皇對大皇兄並不會這麼信任,為何此次病重卻讓大皇兄代理朝政,除非密函未送到長青殿。”吳王深感疑惑。
“王爺,禁衛軍全換成了蘭家軍,陛下一直在長青殿養病,什麼事都是李公公傳話。”
“父皇向來勤勉朝政,即便是生病也不會懈怠,此次,定有蹊蹺。”吳王的直覺不對勁。
“王爺,我們先走吧,待會這些人醒來,怕惹麻煩。”言川看了眼地上躺著的衙役。
吳王瞥了眼四下,淡然道:“走。”
兩人離開大牢。
番禺縣衙
堂下烏壓壓跪著許多人,堂外許多百姓在圍觀看熱鬨。
“冼阿花,你的訴狀本府已經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證據,一並遞上來。”薑至簡端坐在高堂上。
冼阿花有些唯唯諾諾地不敢拿出來,小慧從她懷裡一把搶過,急忙遞上去。
“大老爺,這是我阿爹在乾活簽的手契,我阿爹在林場意外去世,傅員外不肯賠償,還把我娘親打了一頓。”小慧一點也不怕生,大聲說道。
薑至簡臉色一沉,驚堂木重重砸下來,“可有此事?”
傅員外嚇得渾身顫抖,“大人您明察,小的可不敢。”
“大老爺,這是我阿爹死後,傅員外逼我娘親摁的手印,我娘親不識字,這上頭是放棄賠償的契書。”小慧又把另一份契書遞上去。
薑柔止把契書拿過遞給薑至簡。
“啪!”驚堂木又重重地砸下來。
“簡直是喪儘天良!冼阿花的丈夫在林場意外去世,你本該賠償其親屬,安撫其家眷,你居然敢欺負一個弱女子不識字無依無靠,讓她摁下這手書!”
堂外的人議論紛紛。
“真是不厚道!”
“這樣的人就該重重責罰。”
冼阿花瑟瑟發抖,小慧絲毫不畏懼,倔強的小臉寫滿剛毅。
“大人,這冼阿花摁了手契,這契約就生效了,她自己不識字,憑什麼怪我?”傅員外一臉狡猾。
“放肆!你這契書寫的和她聽到的可否一致?可有將她們孤兒寡母趕出去,侵占這宅基地。”
麥明和傅員外一驚。
“大老爺!您要為我做主,我從來沒有對不起我丈夫,麥明她這樣汙衊我,是因為傅員外的賠償給了她,她要把我趕出去,才這麼說的。”冼阿花泣不成聲。
堂外的人聽著也覺得有道理。
“大老爺!我娘親每次賣葛布,麥明都要叫掌櫃寫她的名,她就是欺負我娘親不敢反抗,每次都要在我娘親身上撈油水!”
“你可彆胡說,你娘親手藝不行,掌櫃剋扣她錢,我還替你娘親討回公道,沒想到你這個小野種不知道感恩還反咬我一口!”
“你罵誰小野種!你血口噴人!”冼阿花窩囊了一輩子,聽到麥明這樣糟踐她唯一的女兒,也忍不住護著女兒。
“大人,這冼阿花織葛布的手藝又不會跑掉,何不讓兩人親自驗證?”薑柔止提議。
薑至簡揮揮手,縣衙們把織布機搬上來,冼阿花信心滿滿地去織,麥明心虛得不敢下手。
“麥明,你口口聲聲說冼阿花手藝不行,如今讓你們一同驗證,你為何不敢?還是說你確實汙衊了她?”薑柔止神色威嚴,麥明嚇得渾身哆嗦,她顫抖著手去開始織布,不知道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樣,被夾了一下手,她嚇了一跳,握緊雙手,“大老爺,民女的手受傷了。”
薑至簡沒理她。
冼阿花穩穩當當地織了好一會。
“大老爺,您看這布織得又快又緊密,這上頭的花紋栩栩如生,一看便是手藝極好的。”堂外有些人說道。
麥明心虛地咬著手。
“大老爺!您要不信,就請大老爺宣葛布行的掌櫃為我娘親證明。”小慧說道。
不一會葛布行的掌櫃恭恭敬敬地進來了。
“大老爺,這件事,不怪我,這麥明每次都一塊讓我收了,我們每天收那麼多布,哪有空記得那麼詳細,她們左右是一家,便一塊記下了。”掌櫃也是一臉心虛。
“糊塗的東西,你是做生意的,這每一筆賬目不該仔細盤算清楚?”
“大老爺,我可沒少她們錢,每次都是這麥家大姑娘來拿錢,說是她嬸子托她一塊拿,我就都給了。”掌櫃急忙解釋。
“可每次麥明都會少我的錢。”冼阿花一臉焦急。
“那可不怪我,大老爺,我這錢又沒少,總不能還怪我吧······”掌櫃一臉討好。
“麥明!如實招來,你到底少了她多少錢”。
“大老爺,冤枉,我可沒有!”麥明還想狡辯。
“大老爺,她們每次送來的布,都有幾匹是殘次的,我都壓了錢,這賬目都在這,和我沒關係,您瞧瞧。”掌櫃把手裡的賬冊遞上來,衙役接過,呈上去。
薑至簡翻了幾下。
“你所言這次品和這堂下的布品可否一致?”
掌櫃的仔細地看了一眼,“大人!這樣的布都是上等的,草民收這樣的布都能收上一兩銀子一匹布。”
麥明一臉心虛。
“麥明!你這般坑騙親人,該當何罪!”
“大老爺,民女不敢了,民女這就把錢補上,但冼阿花與人私通,誰知她不是為了和這姦夫雙宿雙飛,一塊謀害了我小叔?”麥明眼珠子一轉。
“放肆,你嘴裡可有半句真言?你口口聲聲說你沒坑騙她賣布的錢,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可見你說話沒幾句真實的!”驚堂木又敲了一下。
“大人,我有證人!”麥明朝一旁的男子使眼色,那男的急忙跪著爬出來,“大老爺,我真是她的姦夫,她後腰上有塊刀疤,不信大老爺可以叫人檢視。”
薑柔止看著他們幾人的眼神,心中有數。
“你胡說!我見都沒見過你!”冼阿花氣極了。
麥明心裡得意極了,外頭的人也在議論紛紛,冼阿花氣急了,她站起來就往柱子跑過去,眼看她要撞柱子,言風一躍,輕鬆拉住她,冼阿花求死不成,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
“大老爺,我冤枉啊······我願意以死明誌!”
“娘親!”小慧衝過去緊緊抱著冼阿花,她倔強的小臉也掛滿了淚水。
“大人,如此爭論不休,此人一口咬定他和冼大姐有關係,隻要他稍作言語上汙衊幾句,一個女子的名節便毀於一旦,那冼大姐就是死也是洗不清這冤屈的,私以為這夫妻間最是親密,若是這男子能認出冼大姐這身上的疤痕,纔算他說得有幾分真實,否則紅口白牙,潑人臟水,豈不是白白冤枉了好人。”薑柔止提議。
冼阿花一臉震驚,小慧拍拍她的手:“娘親,你彆怕。”
麥明急忙說道:“這薑姑娘話裡話外分明是為阿花嬸開脫······”
“你口口聲聲說我為冼大姐開脫?你可有證據,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不過是要舉證,而你呢,你又是說冼阿花與人有染,又是說這孩子來路不明,我此番不過是驗證你所說之事,你怎的反咬我一口說我為她開脫?莫非是你自己知道此事是信口胡謅,所以先聲奪人?”薑柔止不疾不徐地說道。
麥明被薑柔止的話噎住,薑至簡威嚴的眼神籠罩著堂下的幾個人,冼阿花鼓足勇氣,“大老爺,我不怕!為了我自己的清白,也為了我女兒,我願意!”
那聲稱自己是姦夫的人有些心虛,麥明也有些後怕了。
堂外的幾個百姓議論紛紛。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本府便叫人去準備此事,在座的每一位都是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