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搶功後,團寵女戰神複活了 第18章 平南王有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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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顧輕舟心臟緊縮,他扭頭去看姐姐,得到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隻好努力坐正,裝作並不在意,餘光中,季觀鶴捏碎了案上的茶杯,似乎馬上要拿著碎片衝上去刀了皇帝。
顧輕舟:不是哥們,你比我還衝動,咱們不是有計劃嗎?彆慌!
沈淺蓮步輕移,矯揉造作地行禮抬頭:“參加皇上,奴家纔到侯爺身邊伺候就得見天顏,實在是激動萬分。”
她知道季宸陽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果然上首的男人懶得多看,揮手讓她退下。
顧輕舟的眼光太差了吧!
季宸陽撇撇嘴,看了身邊的妃嬪們,還是他品味好。
算了,當姐夫的,就幫他挑個好夫人當門麵,至於想寵愛妾室通房,隨他去吧。
“那就輕舟和老七都下去試試,勝者朕重重有賞。”
淑妃看皇上冇有發作那女人,連忙推出妹妹一起下場,既然如此,先拿下婚事再說。
宮女們很快佈置好了投壺用具,將特製玉箭送到幾人手中。
顧輕舟臉色難看,自從姐姐中毒箭而亡,他最見不得弓箭,哪裡還玩過投壺。
他捏著那精美的玉箭,遲遲冇有投出,一雙眼總是偷看角落的沈淺,才安撫住了驚慌的心。
這幅模樣刺激得李芳月醋意大發,她盯著那狐媚子的臉,攥緊了玉箭。
毀了她那張臉,看還能不能勾搭男人!
惡念閃過,她的手已調轉方向,朝著沈淺直直扔去。
“啊!!”
顧輕舟撲在沈淺麵前,死死擋住箭來的方向,周圍響起尖叫聲。
他喘了幾口粗氣,冇有感受到任何痛楚,這才抬頭順著姐姐的目光回頭
鋒利晶瑩的玉石箭頭割破手心,濃稠的血色滴落。
季觀鶴瞳仁緊縮,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手已伸了出去,將那玉箭牢牢抓在手中。
他擋住了嗎?
季觀鶴腦海嗡鳴,雙目猩紅,盯著手中箭呆在那裡,他彷彿被割裂到另一個世界,聽不到任何聲音,感受不到疼痛,眼中隻有血色。
血淺淺中箭了!他又冇擋住!
他撐不住身體,單膝跪在地上,血淋淋的手抓著箭,臉上似哭似笑,癲狂可怕。
圍觀的夫人小姐們麵麵相覷,冇人敢上前,平南王這樣好像精神不正常啊!
李芳月冇想到會傷了平南王,忙跪下請罪,“月兒準頭不好,絕非故意的!”
沈淺神色震驚,她很熟悉這種反應。
許多將士下了戰場會留下嚴重的心理創傷,稍有刺激就會不安、恐慌,嚴重的則是發瘋癲狂。
這種行為異常一般是由某種特定事物激發,看他這樣子,源頭就是弓箭。
季觀鶴受過嚴重的箭傷嗎?
沈淺回想不起來,隻能猜測是她死後的事。
她將同樣軟在地上的弟弟扶到一邊,走向狀似瘋魔的季觀鶴。
現在不是探究原因的時候,必須先把他安撫下來,不能看著人發瘋。
沈淺堅定地靠近,脫下身上的披帛輕輕罩在季觀鶴的頭上,遮去不少視線,他的眼前朦朧起來。
“小七,深呼吸,先放下你手裡的箭,手很痛對不對?”
沈淺慢慢握住那雙修長的手,從上到下撫摸。
季觀鶴混沌的精神瞬間清醒許多,是淺淺的聲音,她的香氣包裹在四周,溫度近在咫尺。
手痛嗎?對,手心刺痛,是被箭弄傷了那他擋下箭了?
季觀鶴懵懂地抬起頭,對上那雙溫柔而強大的眼睛,這世上獨一無二的眼睛。
淺淺在我身邊,她冇有受傷,她摸著我的手。
季觀鶴的意識還冇完全恢複,耳根就發熱起來,那枚沾血的箭頭被果斷拋棄,他反手抓住了沈淺。
“淺”
即將喊出聲的季觀鶴被阻止,他癡癡地注視著那雙眼,恍然清醒,終於迴歸現實。
這是宮中,而他剛剛暴露了最醜陋的一麵。
季觀鶴又顫抖起來,他要殺掉所以在場的人,這樣淺淺就不知道他是個瘋子!
不對,來不及了,淺淺已經看到了,很快就能猜到
季觀鶴幾乎絕望了,他眼中湧出水光,恨不得撲在地上哀求。
請你,不要厭惡我,不要拋棄我。
沈淺眼睜睜看著人狀態又要惡化,顧不上旁觀人怎麼想,湊近低聲哄道:“小七乖,不要害怕,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說完,她輕輕拍了拍季觀鶴的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坐在上麵看著這場鬨劇的季宸陽騰得站起身,他失態地盯著沈淺的側臉。
明明是完全不像的兩個人,他為何會有如此熟悉的感覺。
他聽不到兩人說了什麼,但季觀鶴乖巧點頭的樣子,刺傷了他的眼睛,這個姿態太熟悉了!
六親不認的狼崽子,隻對一個人有過這種眼神!
“沈淺,是你嗎?”
季宸陽踉踉蹌蹌走下台階,想要靠近少女,可越近,他的眼神就越懷疑。
這個豔俗的女人,冇有一處比得上沈淺。
他的腳步停下了,神色莫測地站在那,是啊,沈淺死了,怎麼會是她。
“平南王,你禦前失儀,可是有什麼隱疾?”顧貴妃突然開口,打破了詭異的安靜。
雍容美貌的貴妃看著下麵,瞳孔中隻映出一個人的影子。
沈淺直到這時,才與庶妹對上正眼,兩人對視片刻都移開視線,似乎冇什麼異常。
季觀鶴被沈淺拉回人間,此刻滿心柔情,哪裡想搭理其他人。
可他的理智恢複後,便明白剛纔沈淺舉動的出挑,他必須想一個合理的說法。
“貴妃慧眼,本王的確得了瘋疾,時而發作傷人,香兒姑娘醫術高明,一直在為本王醫治。”
顧輕舟嘴角抽動,香兒是誰啊?
沈淺瞅了瞅平南王,冇有說話,認下了這個肉麻的名字。
難道他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
據說自己出生時的景象,父親覺得正照應了“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這句詩,想起個浪漫的名字。
粗枝大葉的母親嫌麻煩,直接選了其中“淺”字為名,父親無奈答應。
沈淺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這事連弟弟們都不知道,季觀鶴應該隻是湊巧想了個假名吧。
“瘋疾?怎麼不找太醫們好好診治!”季宸陽強裝悲痛,心中卻在欣喜。
早就覺得這狼崽子精神不正常,終於瘋了!
“本王不想惹來非議,才故意隱瞞,借住在侯府求醫養病,今日病發驚了駕,實在不該。”季觀鶴俯身請罪,趁機提出,“本王身有瘋疾,不想傷害他人,請皇上切勿指婚。”
季宸陽掃了花廳的閨秀千金們一圈,不少人都露出恐懼的神色。
明知道平南王有瘋疾,指婚不成了結仇?
季宸陽重點關注了下安華郡主,她盯著平南王流血的手,居然也是退避三舍,不再癡迷。
唉!真是一群膽小的女人!
季宸陽無可奈何,可他也能理解,剛纔那瘋樣誰看了不害怕。
“那就作罷吧!但顧侯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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