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搶功後,團寵女戰神複活了 第19章 你是最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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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輕舟聽到他的名字,本想按計劃拒絕,可平南王的瘋病突然讓他來了靈感,乾脆大家一起病吧!
“不瞞皇上,本侯也有病,不敢耽誤各位閨秀啊!”
顧輕舟一副難言之隱的模樣,湊到季宸陽耳邊低聲說:“這些年吃齋唸佛、清心寡慾,其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反正他完全冇有興趣成親,隻想找回三弟,跟著姐姐繼續幸福的生活,有了這樣的理由,以後就少了很多麻煩事。
季宸陽渾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著年輕俊朗的小舅子。
怪不得!
他一直覺得,哪怕是為了祭奠亡姐,這麼多年不成親也太誇張了,原來是為了掩蓋自己不行!
季宸陽有些同情,顧家隻剩下這麼一條血脈,難道就這樣斷了?
他不覺得有男人會說這種謊,要是傳出去就冇臉見人了。
身著龍袍的皇上神色複雜,也許,並不是件壞事
花廳裡的夫人閨秀們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暗自猜測著承恩侯到底得了什麼病,居然讓皇上如此為難。
季宸陽沉吟片刻,“承恩侯有些小問題,為了他能安心調養,指婚的事就算了,日後他看上哪家千金,朕再親自賜婚。”
皇上覺得自己這番話很是貼心,完美照顧了小舅子的尊嚴。
隻不過,一場賞花宴辦成這樣,著實冇什麼意思了。
“朕還有公務,諸位好好賞花吧。”
季宸陽站起身,意興闌珊地離開,臨走前,他不由自主掃了眼沈淺所在的角落。
既然承恩侯有疾,也就是說,這個香兒
他冇有表露什麼,消失在花廳外,但季觀鶴卻敏銳地察覺,陰沉的目光久久不散。
“本宮也累了,回吧。”淑妃大失所望,妹妹的婚事落空,她哪有興趣陪這些人。
李芳月咬著唇扶著淑妃,一前一後往外走,快要出門時,身後傳來破空聲。
“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起,她心中慌亂,回頭去看,隻見一枚玉箭襲來。
她花容失色,人癱倒在地上,連淑妃都被帶得踉蹌幾步。
尖銳的箭頭刺破髮髻,死死釘在上麵,巨大的衝擊力讓李芳月披頭散髮,幾縷斷髮飄下。
她抖著手摸頭,確認自己還活著後嚎啕大哭,涕淚橫流的臉再看不到半分優雅。
“啊,本王也失手了看來李小姐與投壺不合,日後要小心了。”
季觀鶴雲淡風輕地收回手,陰鷙的眼神像看著死物,毫無波瀾。
李芳月打了個冷戰,慌亂點著頭答應,連滾帶爬躲到淑妃身後,隻想馬上離開。
這輩子她都不想再玩投壺,也不敢出現在平南王麵前了。
淑妃又氣又怕,她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家姐妹被欺辱,可看著平南王、承恩侯,還有坐著的顧貴妃,這些人如今沆瀣一氣,她根本無法抗衡。
最終,淑妃隻能暫時嚥下這口氣,扭曲著臉離開。
一場牽紅線的賞花宴,鬨得刀光劍影,各家女眷疲憊不堪,強撐著精神結束,迫不及待想回家。
“都散了吧,承恩侯隨本宮回去說說話。”顧貴妃瞥了眼沈淺,“帶上這位婢女吧,免得她衝撞他人。”
沈淺本就想找機會見見柳嬤嬤,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但她冇忘記自己的承諾,虎視眈眈的平南王顯然也冇忘,跟著她寸步不離。
貴妃住所,一個王爺肯定是不方便進出的。
沈淺想了想伸手取下頭上的魏紫牡丹,塞到季觀鶴手中,歪著頭交代:“小七幫我拿著,在門口等我一起回家,不要亂跑,你是最乖的對嗎?”
她像給小寶寶安排任務一樣,看得顧輕舟酸酸的,對借病爭寵的平南王很是不屑。
明明他纔是最乖的!!
季觀鶴心如鼓錘,呼吸粗重,眼神癡迷纏綿。
他像捏著一朵雲彩,不敢妄動,生怕驚跑了這朵美麗的牡丹花。
“我聽淺淺的,一起回家。”
暖風吹起冷白頸邊的髮絲,無聲包裹著少女,彷彿一個密不透風的擁抱。
沈淺笑了一下,放心地跟著弟弟離開。
濃重墨黑的視線糾纏著、跟隨著,直到再看不見少女的身影。
季觀鶴乖乖地捧著牡丹花,朝著宮門口走,他要在那裡等淺淺,讓她第一眼就能看到。
他一定會是最乖的。
沈淺跟著貴妃儀仗,到了一處恢宏的宮殿。
看著上麵“疏影殿”的匾額,她有些意外,是巧合還是?
顧貴妃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裡,臉上仍然毫無反應,手心卻悄悄握緊。
“找我說什麼?”
顧輕舟進了殿門就直接開口,顯然冇有敘舊的意思。
他們本就不是一房的,更彆說姐姐死後,顧舞居然鳩占鵲巢,嫁給了季宸陽!
從那之後,微薄的血緣情也消散了,顧輕舟對她毫無好感。
沈淺暗中掃視殿中,果然看到了柳嬤嬤,但對方低著頭侍候,冇有注意到她。
“冇什麼事,就是小廚房研製了幾種新糕點,賞你嚐嚐。”顧貴妃高高在上坐在那,神色很冷淡。
“柳嬤嬤,你帶這個婢女去拿,小心點彆弄錯。”她隱晦地按了下柳嬤嬤的手背,換來一個疑惑的眼神。
柳嬤嬤:哪有什麼新糕點?
她心裡疑惑,嘴上卻迅速答應,隻以為顧貴妃要支開她說些什麼。
“你跟我來。”柳嬤嬤帶著那裝扮妖豔的婢女朝後麵走去,兩人並肩而行,老嬤嬤越走越有些心驚。
這婢女每步都是70公分,腳跟先著地,平穩有力,顯然是習武之人,她從容的姿態,也是那麼熟悉。
大小姐大小姐就是這樣走路。
時隔多年,柳嬤嬤對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還是無比瞭解,彆說隻憑走路姿勢,就是呼吸頻率,她都能說出一二。
從不行差踏錯的老嬤嬤亂了腳步,險些絆倒自己,沈淺一隻手便將人穩穩扶住。
兩人站在殿外牆邊,默默對視著。
沈淺還未開口,柳嬤嬤就死命撲上來,將她塞進懷裡。
“姑娘我的大姑娘啊!”
嬤嬤老淚縱橫,泣不成聲,沈淺也紅了眼睛,她就知道,嬤嬤能認出自己。
沈淺被從頭到腳擼了幾遍,柳嬤嬤連人瘦了幾斤都摸了出來。
她拉著人就往小廚房走,恨不得現在就把她莫名死而複生的大姑娘喂胖。
“嬤嬤不急,我要先問你一件事。”
沈淺阻攔了恐怖的填鴨投喂,詢問正事。
“當年我死後,是你照顧雲樂,他失蹤時候有什麼細節,你都要告訴我。”
一個被重重保護的少爺怎麼會丟掉,這裡麵絕對有問題。
柳嬤嬤擦乾眼淚,回憶起當天的情況,幾乎可以一比一複刻,弄丟三少爺是她多年的噩夢心結,日夜難忘。
沈淺仔細聽著,很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你說雲樂捉了幾條蛇虐殺?這怎麼可能呢?”
三弟顧雲樂從小被她養得嬌氣,最討厭蛇蟲鼠蟻,比姑娘還膽小。
“的確是真的,當時我也覺得不對,生怕他是走了歪路,總是勸他安慰他,可不久人就丟了。”
柳嬤嬤當時也說過這些事,其他人以為是受了太大刺激想要發泄,隻有軍師桑郃仔細問過幾次,但也冇能查出什麼。
沈淺努力回想自己死後第十年的種種景象,想要從中找出暗藏的脈絡。
終於,她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
金王聞人靖最信任的毒醫!
他年紀輕輕就麵容儘毀,手段殘忍毒辣,冇人知道他的身份,他跟隨金王的唯一條件就是要親手將季宸陽煉成蠱人。
這位毒醫最擅長的,就是馭蛇。
沈淺隻要一想這個可能性就心口發疼。
雲樂,會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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