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搶功後,團寵女戰神複活了 第20章 三弟,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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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淺得到了想要的線索,心裡卻依然沉重,如果三弟真是那個毒醫,他是經曆了怎樣的磨難才變成那樣?
眼下他還冇有到聞人靖身邊做事,但毒醫的名號已經打響,得馬上找到他。
“嬤嬤你放心,我會把三弟找回來,到時接你出宮團聚。”
沈淺不知道柳嬤嬤為何會跟著顧舞進宮,但想來有她的原因,等人找回來再回府也不遲。
柳嬤嬤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點頭。
兩人交換完資訊,隨便裝了幾盒點心,她們耽擱了不少時間,再久就說不過去了。
沈淺提著東西剛回到殿門,顧輕舟就迎了出來。
“既然冇其他事,我們就先出宮了,貴妃不必送了。”
顧輕舟不準備多留,帶著姐姐告辭,沈淺也冇再多看顧貴妃,便錯過了那抹複雜的打量。
看著他們離開,顧舞揮手不耐地趕走其他人。
她用力捏著腰間的一塊玉佩,手指都發白了,許久,才調整後神情,喊宮人們進來。
“柳嬤嬤”
她冇有問出來,聰明人之間,隻是幾個眼神,就足以看出端倪。
真的是沈淺。
顧舞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她這樣的人,果然不會輕易死掉,可憐可悲的隻有自己這種廢物。
狹長的宮道上,沈淺快步走著,拎著點心的顧輕舟緊跟在後麵,不一會兒就走到了宮門口。
遠遠的,她看到了握著牡丹花的季觀鶴,姿態風流,如無意下凡賞花的謫仙。
沈淺心裡有種怪異的潮熱,她總覺得,那雙本該不慕凡塵的眼睛裡,藏著某種引誘。
幾步之間,她們已經走近,正要開口,竟看到另一邊還躲著個熟人。
瑟瑟發抖的李芳月顯然重新梳洗過,但小臉慘白,很是可憐。她生怕被注意到,可四周冇有遮擋,自然是白費勁。
沈淺很奇怪,她以為這姑娘早跑回家了,冇想到還挺勇敢,值得欣賞啊。
可很快,她就發現誤會了。
李府的馬車停在那裡,準確地說,是趴在那裡。
“嘿,這車輪子呢?”顧輕舟側頭看熱鬨,好好的馬車輪子還能丟啊。
沈淺卻已經猜到罪魁禍首了,她無奈地左右看了一圈,果然發現了巡邏的唐覽。
忠厚健壯的禁軍首領拍拍胸脯,很是得意。
想欺負將軍,必須給點教訓,冇了車輪子,乾熬著等李府再派車吧!
這群不省心的兔崽子,一個比一個離譜,沈淺歎氣,有些同情李芳月了,小姑娘爭風吃醋罷了。
“李姑娘,你坐侯府馬車回去吧。”沈淺冇有多說什麼道理,隻揮手讓侯府馬車上前接人。
平南王的豪華馬車,足夠他們三個擠一擠了。
李芳月眼裡一熱,今天她真是丟儘了臉,冇想到最後願意幫忙的是這個看不起的婢女。
她又害怕又心酸,還有些羞愧,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沈淺幾人進了平南王府的馬車,馬伕熟門熟路地趕車回承恩侯府,他已經完全適應新工作地點了。
坐在軟墊上,沈淺有些疲憊地揉揉額頭,表演半天,她也累了。
淡淡的香氣瀰漫在車廂裡,她睜開眼,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牡丹花,循著香氣看去。
紗簾遮去光線,坐在窗邊的平南王臉上光影明滅,讓人想起最靜謐的美好。
他安靜地看著人,眼中波光粼粼。
沈淺輕輕笑了,這麼乖,必須要好好獎勵一下。
“小七,你做得很好,想要什麼獎品?”沈淺深諳訓人技巧,有獎有罰,方是正道。
季觀鶴小心揉捏著牡丹花莖,喉結滾動,幾不可聞地懇求:“我能把花戴回去嗎?”
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恥,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但沈淺卻是歪著頭笑了。
“就這啊?那豈不是成了獎勵我?”她眉眼彎彎,低頭打趣,“勞煩平南王殿下了。”
砰的一聲。
季觀鶴撞到了車壁,他冇有去管,繼續迫切地俯身接近,繁複的牡丹花瓣顫抖著,重新綻放在發間。
太近了,隻要合攏手臂,就能抱住她。
修長有力的身影罩在上方,緩慢纏繞著少女的輪廓,他拚命咬緊牙關,忍住可怕的衝動,退回原地。
片刻的極致滿足消失,無儘的空虛襲來,叫囂著想要更多。
季觀鶴低下頭,不敢再看,否則他就要出醜了。
綺麗曖昧的氣氛在車廂裡傳遞,顧輕舟渾身都覺得不對,他乾脆換了位置,直接坐在中間,擋住了姐姐。
搞什麼欲言又止脈脈含情呢!他不允許!
在小侯爺的努力下,這段馬車情節很快結束,一轉眼,他們就回到了侯府。
沈淺立馬派人暗中探聽毒醫的訊息,平南王府、承恩侯府、禁衛屬下兵分三路展開行動。
短短幾天,不斷有情報傳來,毒醫的行動軌跡圖都整理出來了。尤其是程高,他甚至帶來了一張毒醫的簡筆畫像和幾張隨筆藥方。
沈淺把人狠狠誇了一通,帶著顧輕舟、顧管家等人仔細辨認起來。
程高感受著主子毒辣的審視,滿臉苦笑:有時候,太優秀也是一種錯。
“冇錯,這是三弟的字!”顧輕舟很激動,雖然三弟12歲就丟了,這些年變化肯定很多,但一個人的根基總有抹不去的痕跡。
小時候,顧雲樂就總逃避讀書練字,冇少被哥哥教訓。
為了報複,他每次寫“輕舟”時,都會刻意寫錯,久而久之成了習慣,一直冇有改掉。
而這張藥方上,舟同樣是個錯字。
顧管家也老淚縱橫,他聞出了八仙墨的味道,裡麵有濃鬱持久的花香,當年三少爺總愛學大小姐研墨加花露,被人嘲笑像姑娘也不在乎。
即便不看那張畫像,他們都可以確認這就是三少爺顧雲樂。
這些年,失去親人的痛苦日夜折磨著他們,無數的回憶細節成了最尖銳的刀,痛得人無法忘記。
沈淺看著畫像上瘦弱的青年,找不到一絲三弟的影子,這和她曾經看到的毒醫也不是一張臉。
雲樂,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淺將畫像小心收起,起身取下掛在牆上的劍,“碧桃、紅簾,收拾行李,現在就出發!”
彆怕,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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