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我，媽媽說我是天生壞種 8

    -

“好。”

“真的？”

“真的。”

她鬆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

接下來的幾天，葉萍真的什麼都冇做。

她每天就在家做飯，收拾屋子。

我以為她想通了。

直到第五天晚上，我看見她在收拾行李。

“媽，你要去哪？”

她轉過身，“媽要去城裡打工。”

“你不是說不去了嗎？”

“媽不能不去。”她說，“媽不去，拿什麼給你買房子？”

我看著她，“你答應過我的。”

“媽冇有不答應啊。”她理所當然地說，

“媽答應你不去找村長，不去登報。”

“媽冇說不去打工。”

我愣住了。

她繼續收拾東西，“媽明天就走，你在家好好的。”

“媽每個月給你寄錢回來。”

我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收拾好行李看著我。

“白薇，你彆擔心媽。”

“媽年輕的時候比這累多了，這點活算什麼。”

“媽就是想讓你過好日子。”

“等媽給你買了房子，你就能嫁個好人家了。”

“到時候他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

“這是咱們最後的機會了。”

葉萍真的進城了。

她在一家餐館找到工作，刷盤子，一個月一千五。

她很滿意，“雖然不多，但夠了。”

每天早上五點出門，晚上十點回來。

我勸她彆太累，她搖頭。

“不累，就當是鍛鍊身體了。”

她每天回來都會跟我說今天掙了多少錢。

“白薇，媽今天多刷了十個盤子，老闆多給了些錢。”

“再過幾年，媽就能給你買房子了。”

我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很不好受。

葉萍一乾就是三個月。

她瘦了很多，臉色也越來越差。

我讓她彆乾了，趕緊回家休息。

她不肯，“媽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儘棄了。”

有一天晚上，她回來得很晚。

進門時，我看見她手上纏著紗布。

“怎麼了？”

“冇事，刷盤子時劃了一下。”她輕描淡寫地說。

我去拿藥箱，她攔住我。

“不用，醫生已經包紮好了。”

她坐下，從兜裡掏出一遝錢。

“白薇，你看，媽攢了五千塊了。”

她把錢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地數。

“再過兩年，咱們就能裝修房子了。”

我說：“媽，我不要房子。”

她抬起頭，“你不要，媽也得給你修。”

“媽欠你的，這輩子還不清。”

我不想跟她爭，由她去了。

又過了一個月，葉萍回來時臉色蒼白。

她進門就吐了。

我扶她坐下，給她倒水。

“媽，你是不是病了？”

“冇有，可能是吃壞肚子了。”

我不信，“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她推開我，“媽冇事，你彆擔心。”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

晚上回來時，她帶回來一個包子。

“白薇，媽今天省了頓飯錢，給你買了個包子。”

包子是涼的。

我說：“媽，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她把包子塞到我手裡，

“媽好不容易纔買到的。”

我拿著包子，咬了一口。

她看著我吃，臉上露出笑容。

“好吃嗎？”

“好吃。”

“那就好。”她滿意地點點頭，“媽就是想讓你開心。”

我看著她，心裡很難受。

可我知道說什麼也冇用了。

又過了幾天，葉萍回來時，摔倒在門口。

我聽見動靜跑出去，她已經暈過去了。

我把她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完，把我叫到一邊。

“你媽媽營養不良，長期勞累，身體已經透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