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化龍身,奉獻自己肉身 第十八章 撞破
雖然含元殿的後山除了青宇師徒三人,其餘閒雜人等很少會來,但蘭珊並不那麼清楚這點,加上她此刻身上穿的又是淩若穀的衣服,所以她在身體狀況允許的情況下,儘快地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直到關上門,她這才背靠著門板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她頓時整個人站都要站不穩。
勉強用帕子沾了屋裡銅盆中原本備著的一點涼水,將身上的痕跡稍做清理,雙腿間黏膩的滋味太難受,她隻得連**也一並擦洗了一番,帶著涼意的濕帕子一觸碰到那兩瓣還紅腫著的肉貝,頓時激得它們猛然一縮,隨後又被主人強迫著放鬆張開,原本含在其中的稠白液體立刻緩緩流出。被擦傷還有一絲撕裂的穴口碰著涼水,立刻帶出了醃疼,眼前回閃著一炷香前淩若穀壓著自己瘋狂索取的樣子,蘭珊心煩意亂地將帕子扔進銅盆裡。
從衣櫥中隨意取了套淺碧色的裙衫換上,她推開窗戶,希望微風能吹散她紛擾的思緒,坐到銅鏡前開始梳頭。
鏡中的女子柳眉輕鎖,雙唇紅豔微腫,嬌嫩的唇瓣上有幾個肉眼可見的小傷口。
蘭珊並不喜歡自己如今的模樣,雙頰酡紅,眼尾帶著水意,有種嬌弱的媚態。額上百川幫她包紮的棉紗布帶有些挪了位置,她隨意地扯了扯,轉手將青絲攏起綰了個發髻,拿銀簪重新固定好,渾身上下都痠疼不已,她昏昏沈沈差點站不起來,正要伏在桌上休息一下,卻有人輕輕叩了叩她的房門。
“是誰?”
門外的人猶豫了一瞬,這纔回答:“是我,淩若穀。”
蘭珊並不想在此刻見他,隻隔著門輕輕問:“你還想怎樣?”
一個“還”字,提醒著兩人之前發生了什麼。
淩若穀低頭望著手中的藥碗:“大師兄讓我來給你送藥。”他那樣欺侮她,自覺她厭惡自己得緊,如非必要他也不想此時前來徒增她厭煩。但百川醒後立刻詢問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生平第一次對師兄撒謊,心中忐忑地按照她說的那般講了,百川不疑有他地信了他的話,倒是感歎了一聲,師傅留下蘭珊確實有先見之明。百川被炎煞之氣發作時的淩若穀所傷,需要在寒清洞的病床上運功療傷,他看了看時辰,約莫到了蘭珊該吃藥的時候,所以便囑咐淩若穀前來送藥,“順便向她道個謝,她身子很虛,肯拿鮮血化解你的煞氣,無論如何也當得起這聲‘謝’。”
想到百川的話,他端著碗的手指輕輕用力。
若是師傅和大師兄知道,他是怎樣強迫她用身體克製他的炎煞之氣,大概會立刻動手清理門戶吧。他倒不懼這樣的懲罰,畢竟自己也算罪有應得,隻是答應了她隱瞞此事,他卻不能再做出有負她所托的事情來……淩若穀端著藥碗站在蘭珊房門外,原以為她大概不會開門了,正在遲疑是否再敲一次門,沒想到門卻從裡麵開啟了。
“百川大師兄他怎樣了?”蘭珊半張清麗秀妍的臉從門後顯露出來,聲音透著一股虛弱與疏離。
“他醒來後傷勢已經恢複了大半,此刻在寒清洞療傷,休養幾天就沒事了。”淩若穀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她雙目含淚在他身下顫抖掙紮的情形在他眼前揮之不去,但他視線向下,卻又不期然看到她微微紅腫的雙唇,那傷口的滋味他吮吸品嘗過……
他連忙屏氣垂目,看著地麵,將藥碗遞了過去。
蘭珊厭惡地看了一眼那冒著苦味的藥,接過後徑直走到桌邊放下,一轉身,卻見身著無垢城淺藍色道服的年輕男人依舊筆直地站在門口,從來都堅毅冷漠的臉上微微泛著尷尬和侷促。
“你怎麼還在?”她輕輕皺眉,覺得腰痠腿軟疲憊非常,分出些心神問了他一句便想坐下休息,但還沒等她走到凳子旁,忽然就天旋地轉……她伸出手想扶住桌邊還落了空,以為自己會狠狠摔一跤,卻被一雙強健的手臂帶到了懷裡,隻是一瞬,那手臂的主人便扶她在凳子上坐下。
是一瞬前還站在門外的淩若穀。
“大師兄讓我看著你喝完藥,拿了藥碗再走。”他的聲音像冷玉,但對上她時分明帶了點小心翼翼。
蘭珊支起手撐住額頭,恍惚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答自己上一個問題。
這的確像是百川會吩咐的事情——為了監督她喝藥。
淩若穀蹙眉看著她有些不對勁的虛弱之態,明明麵色蒼白,雙頰卻泛著病態的嫣紅,他又想到剛剛攙扶她那一瞬碰到她的手,那溫度有些灼熱……“你在發燒。”
“你走,我要休息了。”蘭珊好似沒聽見他的話似的,隻厭惡地看了一眼那碗藥,“這個你拿走,我不喝。”
她感覺自己虛得都要站不起來了,身體裡一陣冷一陣熱,她想起青宇第一次強要她後自己也發過燒,心裡暗道不妙,平時哪怕再深藏不露的心機,此刻卻也燒得一團漿糊,隻剩下一向的嬌慣脾氣,淩若穀端了那藥送到她嘴邊,她任性地緊閉雙唇扭過頭去,毫不配合。
“你……”淩若穀本就話少,也沒有做過勸人的事情,又不敢再勉強蘭珊一絲一毫,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正在兩人僵持之際,門口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竟然是青宇。
蘭珊心中一緊,再神智昏沈,還是一瞬間心竅轉了又轉,急速思索如何才能不被青宇發現今天發生的事情。在青宇看來,便是她垂眸不做聲。
淩若穀放下藥碗立刻站起來,垂手而立:“師傅。”
青宇頷首,走到蘭珊身邊,伸手撫上蘭珊的額頭,手心的溫度有些高:“你發燒了,這藥本就溫補,也可退燒,聽話,快喝下。”言語之間不經意透露出的溫柔與耐心,令一向並不留意這些細節的淩若穀都感覺到了絲絲不同。
還沒有等淩若穀理清那微妙的感覺,蘭珊已經直截了當地撇過頭:“不喝。”她以前跟在敖潭身邊,從不曾生過病,哪裡吃過這麼苦的藥。哪怕接近青宇師徒三人的計劃是她自己籌謀策劃的,可說到底她不過是個二八年華的年輕姑娘,生病放大了她的脆弱,她此時心裡又急又委屈,竟然落下淚來,“就不喝。”她很累,很難受,很想敖潭……
淩若穀自小在無垢城長大,執劍長老青宇真人說出來的話,全派上下哪怕是掌教真人都不會直接反駁,他這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當麵頂撞他師傅。
但他一向嚴厲肅正的師傅卻沒有絲毫不悅,隻是吩咐他離開,自己則在蘭珊身邊坐了下來。
淩若穀素來孤冷,平時也不似百川經常與蘭珊接觸,是以還是第一次見青宇對她如此寬待。他心中有疑惑,走出房門後幾十步,不經意地回首,從他的位置正好能從窗戶望進房中,而房中的一幕卻驚得他頓住了腳步!
他一向端方肅穆克己守禮的師傅,正將那生了病的年輕女子抱在懷裡,一手捉住她無力推拒的手,一手端起藥碗低頭含了一口藥,對準女子嫣紅的雙唇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