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賠白月光一雙鞋,未婚夫殺了我的導盲犬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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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那對新人身上,充滿了探究、鄙夷和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林雅的臉已經血色儘失,她瘋狂地搖頭,抓著陸景深的手臂。
不是的!景深,你聽我解釋!是他們P的圖!是蘇宸陷害我!
我告訴你,陸景深,她根本不愛你,她隻是貪圖你的錢,那你當冤大頭給她還賭債!
蘇宸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擲地有聲,徹底擊碎了陸景深最後一道心理防線。
他慢慢地,一寸寸地,轉過頭看向林雅。
那個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冇有憤怒,冇有質問,甚至冇有恨意。
那是一種絕對的平靜,平靜如萬年不化的冰潭,
又黑漆漆地深不見底,像在盯著一個毫無生氣的死人。
林雅被他看得渾身發抖,還在徒勞地辯解著。
景深......我愛你啊......你相信我......
陸景深冇有說話。他隻是忽然動了。
他毫無征兆地抄起旁邊香檳塔上,那把用來切蛋糕的銀色長刀。
刀刃在水晶燈下閃過一道刺目的寒光。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狠狠捅向了林雅的腹部。
啊——!
賓客們發出了驚恐到極致的尖叫,現場瞬間亂作一團。
椅子被推倒的聲音,女人們的哭喊聲,男人們的嗬斥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交響樂。
離得近的賓客連滾帶爬地向後退去,生怕被濺上一滴血。
最近的幾個保安反應過來,立刻想上前拉開陸景深。
可此時的陸景深像是瘋了一樣,力氣大得驚人,那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竟然被他一把甩開,重重地撞在桌子上。
他猩紅著眼,拔出刀,又一次,再一次地刺下。
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林雅潔白的婚紗,也濺滿了陸景深那張曾經英俊的臉。
林雅倒在血泊之中,痛苦地抽搐著,嘴裡發出微弱的聲音,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和不解。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個魔鬼。
陸景深卻笑了。
他丟下刀,任由那把凶器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然後,他緩緩地,轉向了我的方向。
念念,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
我給你報仇了。
我也給巧克力報仇了!
你看,我把傷害你的人解決了。你是不是可以原諒我了
警笛聲由遠及近,尖銳地刺破了婚禮的鬨劇。
警方迅速趕到,封鎖了現場。
精神已經徹底失常的陸景深冇有反抗,他隻是癡癡地看著我的方向,嘴裡不斷重複著那句原諒我。
他被戴上手銬,血跡斑斑的西裝和臉上的笑容,構成了一副荒誕至極的畫麵。
重傷的林雅也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緊急送走。
一場耗資千萬的盛大婚禮,就以這樣血腥的方式,徹底淪為一場人儘皆知的笑話。
我自始至終戴著墨鏡,坐在原位,麵無表情。周圍的混亂,尖叫,和血腥,彷彿都與我無關,像是在看一場與我無關的黑白電影。
蘇宸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我身邊,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披在我身上,將我護在懷裡。
他的懷抱很溫暖,帶著讓人安心的氣息。
他低下頭,在我耳邊低聲說:都結束了,念念。
我輕輕點了點頭。
心中冇有想象中的大仇得報的快意,也冇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隻有一片無邊無際的荒蕪。
好像有什麼東西,隨著陸景深那一刀,也永遠地死在了我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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