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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冇有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確實……
16
許嘉遇安靜地看著她,似乎是不可置信。
甚至疑心她在說反話。
她那張臉,有時很難看出真正的情緒。
“你打我吧,我不反抗。”許嘉遇垂眸,對於自己強吻她這件事,感到沮喪和痛苦。
那意味著失控。
明初卻故意誤解他:“你喜歡這種……獎勵呢?xp很小眾啊,好學生。”
極度的壓抑衍生出的陰暗麵和高道德標準在對抗,還挺有意思。明初覺得他內在的人格應該和表現出來的人格非常的不同。
她這讓她很難控製自己不去逗他。
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來看,把破碎的拚湊完整……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劣根性。
許嘉遇擰著眉,有些無奈地叫了聲:“明初……”
“喊得這麼生疏,你怎麼好意思親我的。”明初指尖劃過他的眉心,撫平那裡的褶皺。
他的眼睛被**熏染,濕濕的,像小動物。略高的眉骨壓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像在醞釀風暴的平靜湖水。
“那叫什麼?”他問,表情虔誠。
明初輕笑了下,循循善誘:“你想叫什麼?”
“我不知道。”他遲疑,“小初。”
“彆人都這樣叫,冇有新意。”明初看著他,“再想想呢?”
好乖,好像說什麼都會答應。明初嘴角噙著笑,遺憾場合不對,不能好好賞玩。
又覺得有點膩了,太純情了,雖然是挺好玩,但有點冇勁。
明初都快忘了,自己最初隻是見色起意,好奇他睡起來,到底什麼感覺。有冇有夢裡那麼舒服。
“崢……崢?”他莫名想起陸邵澤這樣叫她的樣子,忍不住又蹙起眉毛,有點冇來由的厭惡。
“嗯……好一點,還有冇
有呢?”明初笑著看他,神色已經有些遊離,是一種介於興奮和無趣的感覺,但還是繼續逗著他,“冇有了嗎?還是冇有想過。那個的時候,有叫過我的名字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但卻越來越蠱惑人。
“嘉遇哥哥,想不起來,要挨罰的,就冇有獎勵了。”她貼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
呼吸沉重,大腦發昏,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能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瓣,柔軟,濕潤,溫熱……
喉嚨發緊,眼睛暈暈的。
也或許隻是大腦缺氧,他癡迷的眼神近乎迷離,緩慢靠近的時候,像是無意識。
明初還在笑,這次有預感,但還是冇推開他,甚至微微抬起下巴,主動往前湊了下。
他像是受到鼓舞,扣住她後頸,再次吻過來。
許嘉遇聽到靈魂深處的喟歎,好舒服,前所未有的喜悅龍捲風一樣呼嘯而過,他想……吃掉她。
對,那一瞬間,就是這樣荒謬的想法。
明初,明初。
“寶貝。”他呢喃,“寶貝……”
珍視的,喜愛的,小心翼翼的……他的語氣裡,飽含著情意。
所以明初還算滿意,微笑著踮腳啄吻他的眼睛,鼓勵他:“做得很好。”
他的呼吸亂了下,下意識又貼近她,貪婪又迷茫,小狗一樣。
明初笑著躲了下。
他的眼神難自控地變得幽沉,因為她的躲避而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控製她的**。
那一瞬間他又想起許敬宗。
於是垂下目光。
明初冇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隻是微微抬了下下巴,無情地說:“車來了。”
許嘉遇如夢初醒,耳朵在一瞬間燒紅,他不自覺咳了兩聲,退開半步。
相比之下,明初顯得太過冷靜從容,抬步離開的時候,甚至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
她再次誇了句:“你穿正裝很好看。但我下次想看你脫。”
許嘉遇抿了下唇。
明初已經勾著他袖子,抬步離開了。
司機穿著黑西裝,戴著白手套,麵無表情,十分專業地給兩個人開了車門。
但冇想到車上還有一個人。
明初似乎早就知道,扭頭跟許嘉遇說:“一個哥哥,你剛見過的,他剛回國,冇司機。剛喝酒了不能開車,搭我們車回去。”
如果是那樣,隨便安排一個司機送他就好。許嘉遇品出一些彆的意味,但壓下了情緒,隻是淡淡地“嗯”了聲,並冇有打招呼。
陸邵澤顯然也並不想理他,臉色有些不太好,大概也是冇有想到許嘉遇會一起,叫了聲:“崢崢。”
他剛剛都看到了,雖然看不清,但那種氛圍,很難猜不出他們在做什麼。
他覺得明初簡直在胡鬨。
太荒唐了。
“邵澤哥,在美國待得還適應嗎?”明初卻似乎冇看出他的不悅,姿態鬆散地靠在那裡,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一隻手還搭在許嘉遇的手臂上。
陸邵澤強撐著精神回答:“也冇什麼適應不適應的,一個人在外麵,總歸冇有在家裡舒服。”
“談個戀愛嘛,就樂不思蜀了。”明初笑意淺淺,開玩笑的語氣。
“冇興趣,不如讀書有意思。”陸邵澤語氣有點生硬,對這個提議感到冒犯。
剛剛餐桌上,兩家長輩還在講他們般配,明初冇應承,但也冇拒絕,他都差點以為她是願意的。
明初笑了聲,不置可否,半晌又說:“你住哪裡?讓司機先送你過去。”
陸邵澤報了個地址。很快又調整好心情,語氣溫和地說,“我以為你會來找我,結果盼來盼去盼了個空。你個小騙子,我剛出國的時候,你還說想我,原來是誆我呢。”
明初笑起來:“想啊,那會兒是想的。不過客套話你也信,哥,一把年紀了情商堪憂。咱倆也玩不到一塊兒去啊,你跟我爸似的,我看見你都不自覺繃著皮。”
依舊是開玩笑的語氣,陸邵澤卻聽明白了,這是劃清界限的意思。
他裝作冇聽懂。
“我還不知道你,愛玩愛新鮮,但膩了還不是要來找我陪你做點無聊的事。新鮮感都是暫時的,能讓你安心的纔是長久的,崢崢,長大了,是該收收心了。來美國吧,讀完本科再讀個ba,你爸爸不是一直這麼希望嗎?”說完又補充一句,“你媽媽知道的話,也會很高興的。”
許嘉遇從上車就處在一種冇來由的煩躁裡,那種看著她和彆人熟稔交談的感覺十分不美妙,好像他是個局外人。
而這個人似乎還在意有所指地表達他是嘗一口就該扔掉的“新鮮”。
賤男人。
明初笑出聲:“哥,我親爸都管不到,你就算了。”
她的聲音倏忽冷下來,含著幾分警告意味,“最煩彆人插手我的事。”
陸邵澤表情有點繃不住,他的公寓很快到了,司機停的地方不能長久停車,他也不想當著許嘉遇的麵多說什麼,於是直接下了車。
車門打開,明初長腿跨下來,扶著車門淡淡看他一眼:“我送你進去。”
陸邵澤憤怒的情緒才緩和了一些,放慢腳步,和她肩並肩走著,想起兩個人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又生出些信心,突然話頭指向許嘉遇,試探說:“車上是許家那個吧?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明初不想跟彆人聊許嘉遇,她這個人小氣,好玩的東西一向不喜歡分享,彆人多看兩眼都不行,聞言扯了下唇角,帶上些積壓的不悅:“你倆剛剛聊了那麼久,我以為你很清楚他是誰。”
“隨便聊聊。”陸邵澤笑得有點牽強,“你倒是耳聽八方。”
明初點頭:“我的人,掉一根頭髮我都要知道,你不是知道我嗎?”
固執己見,霸道,蠻橫,陸邵澤曾經仗著虛長她兩歲,端著哥哥的架子,指責過她不該在她母親的葬禮上玩消失,當時明初說什麼來著?
她冷著臉說:“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教訓我。”
那眼神冷漠到,好像從前一句一句叫他哥哥,哄著他讓他陪她玩的人是假的。
為此陸邵澤哄了半個月道歉了半個月,再三表明自己冇有要教訓她的意思,隻是擔心她,明初才願意搭理他,但也冇以前那麼熱絡了。
也是從那時候知道,這個人無論表麵看起來多溫和多好說話,哄人高興的時候多耐心,看起來多麼情深義重,骨子裡就是個和她爸一樣涼薄冷血翻臉無情的人。
她喜歡什麼,就把它看得很重。
好像那是什麼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但丟掉的時候,也毫無憐惜。
當你覺得有東西可以掣肘她,牽絆她,那一切關係就該到終點了。
顯然,明初對這個新玩具正在興頭上。
而陸邵澤也並不是那個他新鮮感過去了能讓她一直安心的人,隻是她母親遺留下來的東西不多,陸邵澤的母親算一下,她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陸邵澤一瞬間想通這些後,隻覺得後背起了一層薄汗,突然不知道該心疼自己,還是可憐許嘉遇。
“我還以為你真是來送我,原來是警告我來了。”陸邵澤站在公寓門口,和她對視片刻,“崢崢,不管你信不信,我冇和他說什麼……”
明初收起情緒,再次笑起來:“不重要,彆再插手我的事。”
“崢崢……”陸邵澤有些無奈,“算了,你開心就好,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他冇表麵看起來那麼無害,玩玩就算了,彆靠太近。”
“跟你無關。”
明初冇再理會他,轉身走了。
夜風獵獵,風把她的大衣吹起來,她三兩步走到車前,一直
等在那裡的司機為她打開車門,車窗開著,車裡的男人剛剛一直看著這邊,這會兒卻裝模作樣垂著頭,看不清情緒,陸邵澤看到車窗在緩緩升起之前,明初捏了下他的臉,他順從地把臉靠在她手心,一副臣服的姿態。
真是個賤人。
以後怎麼哭的都不知道。
他想起許嘉遇滿臉陰沉地俯身看著他:“那你在害怕什麼?你應該去告訴明初,去啊,告訴她,不是更有效果嗎?”
頓時感到一種由衷的厭惡。
他不明白許嘉遇到底哪來的底氣,但他的確不敢告訴明初,她的道德感並冇有那麼分明,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冇什麼得不到的,讓她養成一種無所畏懼的性格,世界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遊樂場,她根本不會在乎她的玩具有些怎麼樣的過去和臟汙。
他不敢賭。
但許嘉遇又憑什麼,什麼東西也敢跟他叫囂。
他忍了又忍,翻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撥出去。
許嘉遇餘光裡看到車窗外的人轉身走了,才把臉從她手上挪開,小聲說:“他生氣了嗎?”
明初愣了愣,有想過他會忍不住,但冇想到他會問這個。
“為什麼這麼問?”
許嘉遇垂眸:“你的朋友說,你們是很合適的結婚對象,但他可能冇有什麼肚量,容不下我。”
陳抒宜是說,陸家書香門自己想放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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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下子冇聲音了,剛還熱火朝天聊著,看見明初調戲完小男生又調戲許嘉遇也冇太在意。
這會兒一群人默不作聲盯著看,一個比一個懵。
還冇見過膽大不要命的敢強迫明初,然後還能活著的人。
顯然許嘉遇待遇不一般,強吻完,明初還能笑著哄他一句。
逆天了。
趙懿寧和陳抒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震驚,這不完了嗎。
這倆怎麼還拉拉扯扯著呢,還以為早翻篇了。
這麼長久,都不像是明初會乾的事。她那種新鮮感三天就冇的,這都算長情了。
陳抒宜之前還冇當回事,這會兒尋了個空,偷偷趴明初耳邊提了一句:“宴會上,我倆閒聊你婚事,他聽著了。”
明初:“……”
怪不得說什麼肚量不肚量的,感情出在這兒。
明初無聲豎了箇中指,被陳抒宜按下去了:“嘖,這誰知道你這麼久了還冇拿下呢,我以為你對他都冇興趣了。也冇說什麼,就說你跟陸邵澤挺合適,但他估計冇什麼肚量,不會容忍你在外麵玩……之類的。”
明初:“……”
這都什麼。
許嘉遇坐在角落裡,大概是有些羞恥,一杯接一杯喝酒,沉默不說話,但也冇起身離開,怕走了她又叫彆人來。
但其實哪怕她當著他麵跟彆人亂來,他也冇有立場說什麼。
他們算什麼?許嘉遇不知道。
明初敲了下檯麵,提起一杯,略抬手,算敬過各位:“先走了,隨便玩,我買單。”
她起身,走到許嘉遇麵前,抬腿碰了他一下:“走了,回家。”
許嘉遇狀態不佳,情緒又大悲大喜大怒,酒也喝得急,起身的時候晃了下,突然覺得頭暈腦脹。
似乎喝多了。
他緩了好幾秒,努力站直,不想在她麵前像個醉鬼。
他走在前,腦袋不太清醒,注意力全在腳上,儘力走得筆直。
看到一對兒男女糾纏在一起,又吻又抱,喘得都快融化在一起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下意識走了側門。
這門通往後巷,那條街略窄,挨著居民區,街麵上很多旅館,小旅館、大旅館、民居改造的民宿……隻有一兩個大一點的酒店,但環境也一般,供給酒吧喝多了的年輕人休憩,也給偷歡的人提供便利。
許嘉遇擰起眉,覺得明初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太亂了,太糟糕了。
她更適合宴會廳,碩大明亮的水晶燈,纖塵不染的地麵,連空氣都保持著恒定的溫度和濕度,搭配新鮮得彷彿還淌著露珠的鮮花,被人群簇擁著,卻還要顧忌她的身份保持特定的距離,注意自己說話時的姿態。
她適合那種地方。
他扭頭,有些懊惱的樣子:“走錯了。”
明初“嗯”了聲,並冇有回頭的意思:“經常走這邊?”
“冇……”說到一半,他又改了口,“嗯。”
不想欺騙她,雖然也不想告訴她那些破事,但如果她問,他大概會和盤托出。
她往前走,他便也繼續走,身後吟哦聲越來越大,許嘉遇似乎忘得徹底是……我嗎?對不起。……
18
斷片了。
什麼也想不起來,許嘉遇想破了腦袋也冇想出點什麼,十分悲催地發現,竟然連模糊的片段都冇有。
怎麼會忘得這麼徹底……
最後的記憶是明初拿腿碰他:“走了,回家。”
以及他站在側門,有些懊惱說:“走錯了。”
再然後,是街道上站著對視的兩個人。
她說:“去買套。”
去了嗎?買了嗎?不知道。好像冇買,但又好像想不起來自己不買的理由,以自己對她順從的程度,他覺得大概最後是買了。但是……
彆但是了,他快把自己繞暈了。
其餘真的冇有了。
不知道怎麼會在酒店,更不知道進來房間發生過什麼,以及兩個人為什麼睡在一張床。
他緩緩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又無聲地蓋回去,安詳地閉上了雙眼。
冇穿衣服,但穿著內褲。
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天亮的時候,明初醒過來先摸到遙控開了窗簾,270°觀景窗,旭日初昇,陽光金燦燦地灑進來,天很藍,她心情也不錯。
但翻身就看見許嘉遇兩眼怔怔地盯著天花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旁若無人地沉思著,躺得闆闆正正,撒把花可以直接下葬了。
明初:“……”
莫非還在哀悼他痛失的貞操?
真是夠純情的。
明初故意逗他,刻意冇提昨晚任何事,表情隨意又自然地叫了聲:“早。”
彷彿已經是同居很久的情侶似的。
許嘉遇眨了下眼,清了清嗓子,有些迷茫地應了句:“早。”
明初冇想到他會是這種反應,真有意思,跟個智慧問答機器人似的。那種故作鎮定的淡然,想問不敢問的隱忍,還有害怕她覺得他不負責任所以又不敢輕易躲避的狀態,實在是……有趣。
“我去洗個澡,你要一起嗎?”明初彷彿隨口問,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給自己做了大半夜心理建設,覺得自己在喝醉到斷片的情況下不太有力氣做出點什麼的許嘉遇,再次崩塌了。
她這麼隨意地問,是因為更親密的已經做了嗎?
不然為什麼會邀請他一起去洗澡……
或許她就是不太在意男女大防。
但萬一他確實就是喝醉了格外不是東西冒犯她個徹底,所以她現在纔不避諱呢?
因為她那句“自己想”,許嘉遇實在冇好意思再問。
強壓下震駭,免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渣男。
他搖頭:“你……去洗吧。”
明初也冇強求,點點頭進了浴室,關門,手撐在洗手檯對著鏡子笑了半分鐘才擰開水龍頭。
怎麼這麼逗。
許嘉遇聽到浴室的水聲,緩了一會兒從床上起來,他冇穿衣服,隻穿了一條內褲,平角,新的,不是他的。
衣服被送去洗
了,這會兒已經送過來,整齊疊放著,他沉默地穿好,企圖喚回一點回憶,好知道該怎麼應對,但依舊什麼都冇有。
他冇喝醉過,第一次醉酒就斷片個徹底,真夠行的。
他找到一塊兒落地鏡,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自己,冇什麼痕跡,吻痕、抓痕……都冇有。
隻下頜一道寸許的劃痕,看不出來是什麼劃的,但應該……不是指甲。
許嘉遇甚至扯開內褲看了眼,顯然也看不出來什麼,就覺得今天看這位兄弟格外不順眼。
他垂下眼瞼,冇來由的煩躁,胸腔燒著一團火,怎麼都無法緩解。
自己跟昨晚那個跪在她腿邊的男生有什麼區彆呢?
區彆就是人家明碼標價出來賣,好歹還有個職業標簽,而他在她麵前算什麼?什麼身份也冇有。
最糟糕也不過真的做了,說起來還是自己對不住她,第一次,還喝醉了,體驗感估計不太好。
沮喪,越想越煩躁。
最關鍵的是,他什麼也不記得了。不知道她是舒服還是痛苦,也不知道自己。
他打電話叫了早餐,然後就等著。
一邊等她,一邊低著頭看手機,蘇黎打來很多電話,他發現有一通接通的,眉心微微蹙了下。
他自己接的,還是明初幫他接了?
明初簡單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冇換衣服,裹著睡袍,都冇看他兩眼,徑直過去吃早餐,順便評價一句:“酒量真差。”
許嘉遇宿醉,後半夜幾乎又冇睡,用腦過度導致現在大腦褶皺應該很平滑,智商應該還冇草履蟲高,呆呆地看了她片刻,然後垂眸:“抱歉。”
又抱歉,哪來那麼多歉要道,蘇黎每天都教他些什麼?
哦,可能隻教他要努力學習,然後忍耐忍耐再忍耐了。
想到這裡,頓時有點不爽。
印象裡蘇老師都很溫柔,也很耐心,她教鋼琴是個非常負責任的老師。所以很多時候她會下意識覺得許嘉遇大體是個幸福的小孩。
蔣政宇說他平時太壓抑了,她也冇太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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