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成徒弟後,魔尊他動心了 第33章 第 33 章 啟程天辰島
啟程天辰島
次日,
司瑤與黎燁準備啟程天辰島。
啟程之前,他們在合歡宗山門前等候。
不一會兒,喻珂帶著她剛收的男弟子唐徹便過來了。
喻珂遠遠地便盯著司瑤,
走近了便道:“想不到,我們居然分在了一組。”
司瑤抱著雙臂,歪著身子看向她,“如此說來,花影院與持風院是一組咯?”
喻珂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宗主顏鈺本知她與司瑤關係緊張,
然而顏鈺還是要將她二人撮合成為一組,
美其名曰緩和關係、培養同門情誼。
這兩人在一起,難道真不怕又打起來嗎?
見喻珂沒有回應,
司瑤打量了喻珂身旁的男弟子,隨後對喻珂說道:“你的另外兩名弟子呢?”
她記得,
那日喻珂任長老典禮上,喻珂一共收了三名弟子。
喻珂斜晲了司瑤一眼,
沒好氣地回應道:“她們二人十日前便接了懸賞任務,
已然下山去了。”
早晨的陽光灑在合歡宗山門前,
這一日,註定是個好天氣。
喻珂擡眼望向前方,“走吧,還等什麼?”
說完,騰地而起,直衝雲霄,她的弟子唐徹轉過身,對司瑤行了一禮,而後很快也跟了上去。
“小燁子,
咱們也走吧。”
話音一落,司瑤師徒二人也消失在了山門前。
合歡宗位於嵐州,而天辰州則處於嵐州海域以東。天辰州是為海麵上一座巨大的島嶼,天辰島是獨占這片島嶼的唯一門派。
若要一直往東趕路,不分晝夜,也得三日纔到。
司瑤端詳著嵐州與天辰州的地圖,而後對前方不遠處的喻珂道:“前往天辰島的路上,我們會經過不少郡城與小鎮,你是怎麼打算的?”
喻珂聽罷,放慢了飛行的速度,直到司瑤跟了上來,才開口:“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司瑤聚精會神地看著地圖上的路線,“既然離天辰島新島主繼任大典還有十數日,我們也不必快馬加鞭趕到天辰島。這沿路上,每日天黑之前,我們可以選擇小城落腳,歇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我猜你是想到那些小城裡玩玩吧?”喻珂側過臉來,冷哼一聲,“畢竟你向來貪玩,此乃全宗門都知道的事。”
司瑤道:“這是我的意見,你若不採納,那便提提你的。”
喻珂聳肩,“無所謂,你要休息便休息,我慷慨地應你便是。”
說完,喻珂低眉,拿起地圖開始細細研究。
司瑤發現她的手正摩挲著地圖上好幾座小城鎮的名字,“喻珂,我猜你也想到那些地方看看吧,畢竟你閉關這麼久,就算未閉關之前,也很少出山門,想來也是憋壞了。這世間有許多大好河山,估計你都沒咋去過。”
喻珂連忙合上地圖,眼神躲閃,“呸”的一聲,“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
司瑤笑笑,彆過頭去,沒繼續跟她說話。
倒是喻珂的徒弟唐徹在一旁說道:“師父,沿路上的風景還是可以欣賞的,我看此次路線咱們會經過雲水郡,這個地方不錯。”
“噢?你去過?”
喻珂這般詢問,唐徹點頭,“兩年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去過一次,雲水郡城因雲水河而得名,城中河景甚美,尤其在夜間,河上花船花燈更是光彩奪目。”
“看這距離,天黑之前我們應該會趕到那兒,就這麼定了,今夜雲水郡落腳。”喻珂又開啟地圖,說到這,她看向司瑤,“如何啊,司瑤長老?”
司瑤咧嘴皮笑肉不笑的,“你決定的,自然是好的。”
四人繼續往前飛行。
還未到夜幕,便已經抵達了雲水郡的境內。
唐徹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彷彿上一次遊曆此處給他帶來很好的印象。駕馭法器飛行的他,於空中低眉俯瞰,話語激動,“雲水郡城便在前方不遠處了!”
眾人又行了十裡,最終在雲水郡城郊降落。
夕陽西下,進入雲水郡,司瑤四人的影子被拉得冗長,他們開始找尋客棧。
唐徹左顧右盼,隨後撓撓後腦勺,小聲嘀咕,“怎麼感覺和我之前來的不太一樣?”
司瑤聽到,便問:“哪裡不一樣?”
唐徹道:“回司瑤長老,我總覺得冷清了許多,以往這個時候應該比較繁華才對,尤其眼下接近夜晚,應當會有不少商販提前出來擺夜市。”
司瑤因此多留意了雲水郡長街的景況,作為一個郡城,確實不及之前唐徹所描述的驚豔,倒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鎮而已。
不過她沒細想,眾人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在一家名為“風來”的客棧門前停了下來。
喻珂道:“就這家吧。”
司瑤打量著,風來客棧規模還挺大,“嗯,我看也挺好,那就定這家了。”
喻珂咂咂嘴,“彆跟風,是我先看上的!”
司瑤頭疼,輕哼了一聲,“行行行,喻珂長老好眼光,誰都不及你。”
兩人沒有繼續鬥嘴,眾人進店,店中人聲熙熙攘攘,好不熱鬨,看得出來這家店在當地很受歡迎。
他們要了四間上房,在即將入住的時候,突然聽到客棧大廳傳來桌椅打翻的聲音。
隨後便是菜盤子和碗筷打碎之聲不絕於耳。
司瑤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個男人已然被擊飛倒地,那男人吐了一口血,隨後又掙紮地爬到了幾個大漢的麵前。
在那大漢之間,有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中年男人,麵色白皙,唇紅齒白的。
被打傷的男人跪在地上祈求道:“薛大官人您行行好,這次可否放過我家晗娘?小的我……我與她才新婚三個月啊。”
那被稱之為“薛大官人”的白麵男人眯起狹長的雙眼,狡黠的眼神在受傷男人的臉上劃過,“此次河神選中你家,那可是你家幾輩子都難得休來的福氣!彆人家都等著河神賜福,就你不知好歹!”
受傷男人淚流滿麵,伏在地上抽泣不停,“可……可那河神分明是……”
“住嘴!”薛大官人搶先說道:“再敢亂說,直接亂棍打死!”
薛大官人領著一群大漢憤憤離去,留下那個受傷的男人坐在原地掩麵大哭。
圍觀的看客們有的對著受傷男人指指點點,有的搖頭歎氣,不過很快,人群最終也漸漸散開了。
司瑤看完這一幕,轉頭詢問店小二,“這是怎麼回事?”
店小二陪笑連連,擺手道:“不是什麼大事,這種事時有發生,見怪不怪,客官,這邊請,你們的房間在三樓。”
看樣子,從店小二這裡問不出什麼。
司瑤回頭看了那男人一眼,總覺得事情並不像店小二所說的那般簡單。
“小燁子,你跟為師過來一趟。”
司瑤拉著黎燁,下了樓,又回到了客棧大廳。
司瑤東張西望,卻沒有看到她想找的人。
黎燁揣摩她的行徑,“師父,你想找剛才被打的那個男子?”
司瑤點頭,“他應該沒有走多遠。”說完,邁步走出了客棧。
夜幕降臨,長街上的燈火三三兩兩,司瑤行走在稀疏的人群中,最終發現了那個受傷的男人。
她匆忙趕了上去,攔在了那個受傷男人的身前,“這位大哥,你身上的傷沒事吧?”
麵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受傷男人警惕性地看著司瑤,他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繞過司瑤,往前走去。
司瑤又追了上去,“我沒有什麼惡意,隻想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那受傷男人停了下來,繼續打量司瑤,“你麵生得很,不是我們郡的人。”
司瑤點頭,“我是合歡宗的修士,路過此地,方纔在風來客棧看到你被一群人欺負,沒有來得及及時阻止,你可否告知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男人一聽司瑤是合歡宗的,那強硬的態度和緊繃的臉色一下子便緩和了不少。
同為嵐州的人,男人自然也聽說過嵐州有著合歡宗這麼個修真大派。
“你隨我來,這裡不方便說話。”男人說完,徑直往前走去。
司瑤回頭看著身後的黎燁,“我們快跟上去吧。”
師徒二人走在長街上,黎燁冷不防地來了句,“師父,你好奇心是否太重了?”
司瑤搖頭,“方纔在客棧時,他被打成那個樣子,嘴上還說什麼河神之類的話。”
黎燁眼神遊移,“恃強淩弱在這個世上隨處可見,有很多人心懷無數的冤屈,師父難道每一個人都想去救嗎?你難道又每個人都救得了嗎?”
司瑤一聽,微微愣住,“小燁子,話雖如此,每個人確實有每個人的命數,但眼下我們路過此地,那男人被打恰好被我們撞見了,他口中說到他新婚的娘子,看來那什麼大官人想強搶民女也說不定,而且他的言語中又涉及到什麼河神,我隻是覺得蹊蹺得很,不容忽視。”
說到這,她停頓了片刻,“在剛進入雲水郡的時候,唐徹也說過這裡和他之前來的時候不太相同,或許這座郡城近些時日發生了什麼也未可知。”
黎燁聽罷,靜靜地注視著司瑤良久,末了,他的目光終於柔和了下來,“師父教訓的是。”
司瑤發現眼中的小燁子突然乖巧起來,也不再多言。
直到夜色全然降臨,司瑤和黎燁已經隨著男人來到了一處民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