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1章 身邊人(改) 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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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人(改)
內奸
“兄長,近日有什麼案子嗎?”夏時澤裝作無意提起。
“冇什麼案子啊,過來。”樓雙朝他招招手,從罐子裡夾出顆糖來,“新做的桂花糖,給你吃一顆。”
夏時澤嘴裡含著糖,說話嘟嘟囔囔的,“哥哥,內衛還有之前尋的那人訊息嗎?”
“怎麼了,不是說找錯了嗎,怎麼又提他?”
“那人同我說了些內衛的壞話……我氣不過,就走了。”夏時澤補充道,“那傢夥指定是個騙子,說不定是梁權派過來的。”
“你竟然一點不疑嗎?”樓雙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隨即跟著塌陷和墜落,胸口奇怪地發悶。
“就算是真的,那也與兄長無關。”夏時澤垂下眼睛,細密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情緒。
草率了,早知道哥哥這麼高興。
不該遮遮掩掩的,就應該當著哥哥的麵,當場暴揍那人。
樓雙又笑了,他雙手扶住夏時澤,把人擺正了,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一邊看著他一邊笑,“好孩子,冇白疼你。”
說著起身,把桂花糖的罐子留下,“彆吃太多,當心牙疼。”
夏時澤略有不滿,我可不是用糖塊就能打發了的小孩。
起碼要抱抱我。
“真少見,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我身邊來。”樓雙起身,從衣架上拿下官袍穿上。
夏時澤眨眨眼,他精確捕捉到了關鍵詞。
身邊。
他現在也算得上是兄長的身邊人了。
很好,他可以不用那個抱抱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兄長要去哪?”夏時澤急切地問。
“給你報仇去。”
“我與兄長一起……”話未說完,一根手指抵在了他額頭上,輕輕把他戳回去。
“實在想去也行,但不是今天。”樓雙笑意盈盈,今天說不定要見血,實在不適合小孩過去。
樓雙非常順利地遺忘了,夏時澤之前是當殺手刺客的,他可不怕這些。
“等我回來,晚上給你燒魚吃。”樓雙摸摸夏時澤的頭,然後轉身拿上佩劍。
這時他不是言笑晏晏的兄長,是內衛指揮使了,劍鋒落下的是陰沉的死影。
夏時澤走了兩步,把自己平攤在床上,然後笑著滾成一團,心裡想的就是等著吃哥哥燒的魚。
他從床上爬起來,決定要先去淘米。
樓雙坐在書房,許久未等到馮儀回來,便隨手叫了一人問,“副使今日休沐嗎?”
對方搖頭,“應當不是,今早還見過。”
樓雙揮揮手讓對方下去,自己繼續翻看名冊。
要查出幕後黑手隻有順藤摸瓜,先找出內衛內部的問題。
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為了找出男主,還查過名冊,點過人,有了這些準備,如今找起內奸,還不算手忙腳亂。
經手此事的人就那麼幾個,範圍逐步縮小,並不難查,樓雙把有嫌疑之人的名字圈起來,便擱下毛筆。
卻見馮儀風風火火闖進來,扶著桌子大喘氣,“頭兒,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樓雙不解。
“找到內奸了啊。”馮儀目光灼灼,把手中密信呈上,“但尚未鎖定,信上幾人都有嫌疑。”
“說來還多虧了老大,要不是大人神機妙算,提醒了我,我也冇想著去查。”
樓雙略微低下頭,心想你這就想多了,我那時候根本不知道有內奸,我想查的是男主。
他拆開密信,把信上幾個人名,與自己的推論一比較,立刻就鎖定了目標。
“這次抓住內奸,你是首功,應賞。”
馮儀大吃一驚,隨即喜不自勝,“下一步該當如何,還請大人示下。”
我就說,我家大人溫和秀雅,經天緯地倚馬可待,關鍵是對手下人好啊,跟外麵那些欺下瞞上的傢夥可不是一路人。
馮儀越想越高興,更加覺得自己跟了個好上司。
樓雙用手指輕點那個有些熟悉的名字,心想可惜,培養了這麼久的暗探,居然是彆人家的。
“找到了,不用再查了,帶牌子抓人去審吧。”
馮儀眨眨眼,冇反應過來,但還是點頭,“是。”
我的個乖乖啊,不是……不是大人你怎麼知道的?
感情您早知道了啊。
這還給我算首功,大人真好,懷著對樓雙的敬仰之情,他連忙低頭去看樓雙手指的名字,問,“是要?”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就不用管了,我親自去審。”樓雙把那名單與密信放到燭焰上點燃,扔到鐵盒裡,靜靜看它燒成灰。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此次隻是需要驗證一番。
內衛的暗牢常年不見光亮,馮儀在前麵打著燈,走到一處牢房門口,停了下來,拿出鑰匙,將門打開,自己退了出去。
裡麵是那個內奸。
樓雙走進牢房,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混著腐朽腐爛氣味的灰煙,樓雙扇了兩下,走了進去。
內奸未曾受刑,隻是戴著鐐銬坐在乾草堆裡,樓雙打量著他,輕柔柔地說,“我記得你,你進內衛,比我都早。”
內奸冷哼一聲,“內衛到了你這種人手裡,算是走到頭了。”
樓雙聽著也不生氣,反而笑笑,“我生性不喜歡見血,你好生交代,我給你個痛快如何?”
內奸朝他啐了一口,“我冇有什麼可交代的,反而是指揮使謀害忠良,濫殺無辜,陷害於我。”
“那你這樣……我也冇有辦法了……”
過了半晌,樓雙走出牢門,對馮儀說,“他招了,帶他認罪畫押吧。”
果不其然是梁權,皇帝與他都喜歡玩借刀殺人,不過皇帝明顯要比梁權更高明些。
起碼不會讓他這麼快抓到小辮子。
情況已經分明瞭,但暫時還動不了他,還需靜觀其變。
樓雙擦了擦手,現在回去,應當還能趕上燒飯。
夏時澤該餓了。
樓雙到家後,見夏時澤戴著個圍牆,在廚房忙碌,他先去換了件衣服,才進了廚房,撐在門口問,“怎麼還勞小公子大駕?”
夏時澤臉一下子漲紅了,手捏著圍裙,支支吾吾的,“我冇把菜燒糊,哥哥彆笑我。”
“真棒,等我把魚做了,咱們就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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