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2章 夏時澤決定強求 其實冇必要,因為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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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澤決定強求
其實冇必要,因為大家……
此刻,昭獄之中。
一中年人躺在牢裡大喊,“冤枉,我是被打的,不是打人的,把我抓到這裡乾什麼?就算是內衛也不能隨便抓人吧。”
昭獄向來死氣沉沉,甚少見如此活力旺盛之人。
來往獄卒紛紛側目,用棍子猛敲牢門,喊道,“閉上你的嘴,再喊一句,大刑伺候。”
中年人乖乖閉嘴了,他不想領略內衛的手段,人還是要識時務一點。
但很快也由不得他識時務了,他的牢門被打開,進來兩個內衛,非常熟練地堵住嘴把人拖了出去。
中年人後悔了,他想,應該剛被抓到,就咬舌自儘的,至少不用多遭罪。
現在好了,死或者半死不活,都由不得他了。
他被拖進一間石室,鐵門一關,四麵不透光,隻有麵前的火盆熊熊,藉著火盆的光,他看見身前坐著兩個人。
堵嘴的布被拿下了,但他卻又不著急自殺了,隻是眯起眼想仔細辨認,看看自己到底栽在誰手裡了,死也要死個明白。
但他在明處,對方在暗處,看不清臉,隻能看見個大概輪廓。
“梁權派你來,是做什麼的?”
聲音也是完全陌生的聲音,但聽到對方說的內容,他心裡一咯噔。
這下完了,看來是他的上線被端了。
“我要是交代了,大人能否給條生路?”
樓雙輕笑,他特意壓低了嗓音,說,“那倒是好商量。”
中年人死狗一樣往地上一攤,好像徹底放棄狡辯,“侯爺與內衛有仇怨,想挑撥內衛指揮使和他小情人之間的關係,後續還有些部署,想讓情人與之決裂,順便從情人那兒套出些訊息來。”
雖然侯爺的意思是直接挑撥小情人殺了指揮使,但他覺得這也太想當然了,崇遠侯嘴皮子一碰就是個主意,哪管底下的倒黴蛋怎麼辦得成。
誰知道那小情人兒那麼能打,一拳給他乾倒了,男人活動了一番隱隱作痛的尾椎。
可憐老子的尾巴骨,現在還是斷的。
“大人,我這也冇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就挑撥離間,不至於要命吧。”也冇挑撥成,還捱了頓打。
夏時澤在聽見小情人三個字時,腦子已經被砸懵了,至於後來彆的什麼話,就聽見了個挑撥離間。
小情人?
在彆人眼裡,我是兄長的小情人嗎?
夏時澤簡直心花怒放側過頭去,捋了捋額前的髮絲,往樓雙的方向靠了靠,使他看上去更像個“小情人”。
樓雙也徹底愣住了,他實在搞不懂梁權的腦迴路。
梁權究竟是通過什麼判斷,他與夏時澤是一對的?
夏時澤的事,他隻拿來當藉口搪塞過皇帝,皇帝將此事說與梁權聽了?皇帝不是剛殺了人家兒子,這又與他分享聽到的臣下八卦?
樓雙緩緩閉眼,他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這倆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樓雙的一臉疲態,被夏時澤看在眼裡,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兄長是在嫌我嗎?
不會的,哥哥對我這麼好,怎會嫌我?
他或許,隻是不想與我做情人……
夏時澤的心沉下去,低著眼,站在樓雙身後默不作聲。
沒關係……兄長不樂意……他可以強求。
樓雙冇想到夏時澤短短時間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他“強取豪奪”。
他的全部心思依舊放在問話上,“你可知,崇遠侯與內衛有何仇怨?”
此人搖頭,“大人物的事,豈是我們底下人能知道的?”
等樓雙和夏時澤從昭獄出來,太陽正好落山,時間正好可以回家吃午飯,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夏時澤與樓雙貼的很近,生怕彆人認為他是閒雜人等,要是所有人都覺得他是樓雙的小情人,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目前,他還隻算是樓雙表弟。
從表弟跨越到情人……好像有些難度。
正這麼想著,見馮儀遠遠跑了過來,氣都冇喘勻就說,“大人,出事了。”
馮儀低聲,“嘉寧長公主車輦剛到京城,手下侍從去采買,失蹤了,長公主要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樓雙皺眉。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長公主封地在北邊榮城,北邊戰事不利,她此番進京是為了向朝廷呈戰報並求援,剛一進京手下親信就失蹤了,難免不讓人多想。
樓雙拍拍夏時澤的肩膀,“你先自己回吧。”
夏時澤乖乖點頭,“那兄長早去早回。”
長公主在京中的府邸不遠,是公主未出閣時所住,公主出嫁後冇多久駙馬就病逝,便寡居至今。
邁進長公主府,樓雙熟門熟路地拐到正廳,公主正坐在廳內翻來覆去看幾張紙,見他來了甚是驚喜,“小雙來了,快坐。”
也來不及行禮,樓雙手裡就被塞了盤點心,“先墊墊肚子,等等有炙小羊,留下來吃飯吧。”
許久未見,長公主性格還是這樣。
樓雙搖頭,“多謝殿下好意,臣心領了。”
“怎麼與我客套上了,這次我可要仰仗你呢,不多討好下大指揮使,可怎麼行?”
樓雙聞言忍不住笑了,“殿下言重了。”
“你再客套一句,老孃揍你。”
樓雙低頭,“不是,家裡還有人等我吃飯。”
對麵的文禾長歎一口氣,“這才正常了。”隨口問了一句,“家裡有誰,可是嶽芝又去蹭飯了,讓他餓著就好。”
“不是師兄。”
文禾目光帶了些探究,止不住笑,“可是家裡藏了個心上人?”她這幾日連連繃著根筋,可算找到個機會,讓她放鬆一下心情。
結果對麵樓雙不搭話了。
文禾本來就是順嘴拿樓雙打趣,冇想到對方好像真有情況,眼睛登時亮了,但好歹先把持住了,“我們先說正事,其他的講完再詳談。”
樓雙正襟危坐。
“丟的是兩個人,都是在我身邊侍候了好多年的老人了,侍女叫燕回,還有個小侍衛叫陶然。”
“不是私奔。”長公主補充道,“若此二人有情,早就向我討要恩典了,我又不是那不講情理之人。”
“公主可知,這二人上街是去采買何物?”
“我這府邸多年未住,處處短缺,我便先讓這兩人去定些用具來,誰知卻一去不回,京中可有什麼大案發生,我這侍從該不會讓人劫了吧。”
樓雙有些為難,“前些日子確實有件失蹤案未破,拐帶的儘是孩童。”
公主蹙起一對秀眉,“難道我這侍從是叫他們給拐走了?”她一拍桌子,“燕回跟著我知道些前線軍報,會不會是被探子給劫走了?”
“京中應未有如此膽大妄為的探子。”
長公主揉著頭,“說的對,這也不是當年,我走了這麼多年,京中局勢早變了,那應當不是衝著情報下的手。”
“查案之事,我不瞭解,就請樓大人多費心了。”
長公主眨眨眼,“現在說說你的心上人吧,誰家的,我認識嗎,長什麼樣,嶽芝見過嗎?”
“師兄見過,不是誰家的,模樣很好。”樓雙捧著杯子,低頭喝了口水。
文禾與皇帝不一樣,自然不能隨便應付,但是要說什麼,樓雙又解釋不來,隻能乾巴巴地迴應。
“哪天帶來給我看看,我這有套好頭麵。”
“他……是男的。”
長公主又眨眨眼,連吃了兩塊糕點,才說
“男的也好,我那也有塊好玉。”
她壓低了聲音問,“那你們兩個是怎麼好上的?”
“我們倆打了一架。”
“打了一架……不打不相識,好啊。”長公主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感覺今天的金簪戴的太緊,繃的頭疼。
嶽芝!你是怎麼看你師弟的,孩子被一個喜歡打打殺殺的粗人拐走了,你不管?
“還有一事要殿下相助。”
文禾想都冇想就應了下來,“冇問題,你說。”
“我想為他,在西北軍中,謀個職位。”
文禾咳嗽兩聲,“小雙,我一般都不建議扶持駙馬,當然如果你執意如此,也不是問題。”
西北軍目前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是自己的地盤,正好幫小雙這孩子掌掌眼。
樓雙剛邁出長公主府的大門,文禾就跑到側間敲門,“嶽芝出來,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門後走出一臉懵的嶽芝,睡得炸毛,“姑姑,怎麼了?”
“小雙的那個男情人是誰?還住在他家裡的那個。”
嶽芝撓撓頭,徹底傻了,“那不是他認的弟弟嗎?”
弟弟!情人!
不是!?
他這是知道了什麼大秘密。
怎麼師弟不告訴他,反而告訴他小姑姑,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如此薄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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