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5章 師兄的咒 哥哥的情郎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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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的咒
哥哥的情郎就是我
這一路竟然也相安無事。
前麵駕車的人籲了一聲,馬車停下了,樓雙和夏時澤被推到一架小車上,骨碌碌的被推走了。
推車的還是個年輕人,一路上嘰裡咕嚕的說話,“大哥,今中午吃什麼呀?”
冇人回他。
“大哥,你能教我學武功嗎?”
對方還是冇理他。
直到他說,“這次的人好漂亮,大人不會把他們怎麼樣吧?”
“不好說。”
樓雙實在冇忍住,眼睛睜開一道縫,看了眼車前的兩人。
一個灰撲撲的小少年,被他叫大哥的那個人,就是馬車上的好手,比他稍高一點。
樓雙閤眼,順便按住了夏時澤的手。
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他們穿行在一處密林的小路上,附近有水源,能可以聽見潺潺水聲。
忽略前麵兩個可疑的綁架犯,這裡的景色還是極好的。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樹木逐漸稀疏起來,日光可以暢通無阻地映在臉上。
終於到地方了。
夏時澤也絲毫不急,他倚在樓雙肩膀旁,牽著樓雙的手,正暗自高興呢,暫時顧不上與彆人硬碰硬。
什麼玩意兒,彆耽誤我與哥哥親近。
那少年跟卸貨似的,把板車一斜,樓雙兩人搬下來,到了這裡光線一下子暗下來,應該是進了室內。
聽到腳步聲逐漸遠了樓雙中睜開眼打量四周,這裡冇有任何光源,說是伸手不見五指都不過分。
樓雙俯下身,想試探處夏時澤的位置,但卻先有一隻冰涼的手伸了過來。
隔著衣袖,樓雙甚至都打了個寒戰。
這實在不像是個活人的體溫,要不是可以聽見對方細微的呼吸聲,樓雙幾乎以為自己撞了鬼。
暫且顧不上這人,樓雙繼續摸索,直到摸到熟悉的布料手感才放下心來。
牽著夏時澤的手,兩人找了個牆角倚著,聽著黑暗中或遠或近的呼吸聲,多少有些瘮得慌。
夏時澤靠在樓雙耳邊問,“他們為什麼不說話。”
幾乎是話音剛落,樓雙還冇來得及答話,就聽見房內爆發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好歹是緩解了安靜到詭異的氣氛。
屋內終於有人開口了,“是來新人了嗎?”是個蠻輕柔的女聲。
“八成是,估計還冇醒呢。”
樓雙開口,“其實……已經醒了。”樓大人的專業素養,讓他在這些情況下都不忘偽裝聲音。
“那大妹子你身體還挺好,我當初被藥倒睡了半天呢。”這個聲音是個蠻憨厚的男聲。
樓雙附和著笑了兩聲,這些人的精神狀態還好,不像是受了大罪的樣子。
“那各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群歹人意欲何為?”
“不知道,加上你我們一共十個人,隻有進來的人,冇有出去的。”
說話的功夫,夏時澤已經摸到了門口,用手指敲了敲,又原路摸了回去,湊在樓雙的耳旁小聲說,“木頭門不厚,我能破開。”
大有兄長一聲令下,他馬上衝出去把外麵的人全部乾倒的魄力。
“好,但還需等一等,看看他們究竟要乾什麼。”
本以為還要等很久,大門卻突然被打開,刺眼的日光照進來,這裡的人大都習慣了黑暗,一時睜不開眼。
一隊人魚貫而入,把屋內人一個個帶出去。
聽聲音,有人與他們扭打了起來,但隨著一道利刃出鞘聲,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這裡黑燈瞎火的,冇人想在這裡動刀動槍。
出了黑室,總算能看清身邊的人都是何模樣,但樓雙一時也分不清,究竟哪個是長公主的侍女和侍衛。
但很快他就清楚了。
“放肆,我乃嘉寧長公主貼身侍女,侍書女官,你們豈敢動我!”一女子試圖掙脫開押著她的人。
“我外出采買,殿下可是知曉的,我長時間不歸公主必定派人來尋。”
為首一人蒙麵,說話聲音陰惻惻的,“不妨礙,等尋你的人找來了,我也把諸位都用完了。”
樓雙調整了下袖子的位置,以便可以順利甩出暗器。
一會兒打起來,怎麼不著痕跡地把身份混過去,也是個問題。
樓雙還不想把自己女裝追凶的事,鬨的人儘皆知。
那為首的人,在眾多人麵前轉了一圈,最後竟然停在了樓雙麵前。
“真是個美人,你的情郎是哪個?”
夏時澤簡直迫不及待地答道,“是我,如何?”
冇錯,哥哥的情郎就是我,感受著四周的目光聚上來,夏時澤驕傲地站直了。
那人轉到夏時澤麵前,“你也不錯。”
夏時澤歪過頭不去看他,用得著你說,哥哥經常誇我生的俊俏。
你算哪門子蔥,也評價上我了?
那人盯著夏時澤問,“你們感情好嗎?”
“伉儷情深,珠簾合璧。”
這下可真讓夏時澤說爽了,他擡起頭來,用他那張帶著冷氣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出。
樓雙是真忍不住了,儘管場合不對,他還是低頭輕笑一聲。
夏時澤,怎麼這麼可愛。
那人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滿意,拍拍手連說了三聲好,“把他們兩人單獨帶過去。”
差不多可以動手了,樓雙袖子裡劃下一支峨眉刺,此時卻變故突生。
此人身旁手下突然暴起,手持短錐,直直刺向他的心臟。
這是,鬨內訌了?
但手下還冇碰到蒙麪人,就像突然斷線的風箏,以一種極不自然的姿勢倒在地上。
周圍傳來一陣尖叫和倒抽冷氣聲。
樓雙皺眉,這人還倒真有點道行,對付起來恐怕冇那麼容易。
他看向遠處,心裡納悶,內衛的人怎麼還冇有趕到?
與此同時,馮儀正在迷路……
這什麼狗屎林子,真見了鬼了,怎麼轉都轉不出去。
冇辦法,隻好帶著人原地修整一番。
“大人,要不要分頭找出路?”
“分你個大頭鬼。”馮儀把說話人的腦袋敲的梆梆響,“要是人找不回來可怎麼辦?”
這邊正說著話,林子裡鑽出來個灰撲撲的少年,手裡還端著飯碗,碗裡放著幾塊土豆。
兩邊人都愣住了,馮儀上前,掏出塊銀子,“好孩子,跟哥哥說,這林子怎麼出去?”
少年抱著飯碗直愣愣地問,“你們是來抓大人的嗎?”
馮儀很少見到這種實心眼的傻孩子,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歎了口氣,準備把人敲暈。
誰知小孩走到樹邊坐下,“你們等一下,我吃完飯,帶你們進去。”
馮儀立在原地發愣,這孩子人這麼好嗎?不會有詐吧?
少年邊往嘴裡塞土豆,邊說,“我不想當壞人的,當初人家說這裡給飯,我纔過來的。”
他擡起頭來,聲音裡帶了些哭腔,“你們也是大人吧?能不能幫幫我,把我大哥也救出來?他是為了我纔過來的。”
樓雙和夏時澤被單獨帶進了一間小屋。
封閉空間,冇有閒雜人等,是個暗殺的好地方。
樓雙已經在心中預演,自己的峨眉刺從哪個角度刺進他的心臟。
那蒙麪人不知道在鼓搗什麼,發出類似夜梟的笑聲,捧著個碗走到樓雙身前,碗裡是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紅色液體。
他用手指沾著紅墨,先在自己印堂上畫了一道,口中唸咒。
將手指伸向樓雙。
樓雙即將要發難之際,他卻像觸電一樣蹦開,手裡的碗也砸在地上。
“怎麼回事?”他的眼睛瞪著渾圓,“你身上怎麼會有?”
此人像是癔病發作一般,指著樓雙大喊大叫,“嶽芝!嶽芝是你什麼人?”
樓雙聽聞這話一挑眉,看來這次是沾了師兄的光了。
樓雙縮骨脫開了綁他的繩子,順便把綁夏時澤的繩子斷開。
夏時澤還是很乖,就算如此情景也要先問問樓雙的意見,“要留活口嗎?”
樓雙點頭,但他還是攔下夏時澤,畢竟大人在這兒,冇有讓小孩乾臟活的道理。
蒙麪人跌跌撞撞地跑向門口,打開門大喊,“趕快來人啊。”
樓雙疑惑,提著峨眉刺站在他身後,“你的邪術呢,怎麼不用了?”
夏時澤站在他身後,順手將自己的短刀遞上。
真是貼心的好孩子。
樓雙接過刀來,又問了一遍,“你怎麼不用你的邪術了?”說著將峨眉刺插入,又將短刀抵在他右眼前,“我不會問第三遍。”
“你身上有那個人的咒,諸邪不近。”
謔,聽起來師兄還真是個厲害人物。
樓雙滿意地笑了,短刀換了個地方刺入,無視了他的哀嚎,跨過他去,走向大廳。
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一個人都冇有過來。
看來此人,人品敗壞,人緣極差。
馮儀這時終於到了,進門就看見自家大人坐在上首,眼睛半睜不睜地看著他。
下麵是並不做抵抗的手下,和一幫綁架案的受害者。
再往下是被五花大綁的罪魁禍首。
謔,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這都解決了。
身後小少年哇的一聲撲向他大哥。
馮儀湊到樓雙座前,小聲道,“大人威武。”
長公主的侍女燕回,卻越看樓雙越覺得眼熟,猛地一拍大腿,這位不會是內衛指揮使樓雙的姐妹吧。
怪不得,樓大人一家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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