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4章 上鉤了 什麼都冇躺在哥哥懷裡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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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鉤了
什麼都冇躺在哥哥懷裡重要……
樓雙從桌上拿起短刀揣到懷裡,“是學過一點。”擡頭就見夏時澤呆愣愣站在原地,“走吧。”
夏時澤這才小步跟上,因為要扮夫妻,他小心翼翼地挎上樓雙的胳膊,又歪頭去看樓雙的神色,見他眼含笑意,這才放心,小聲誇了句,“哥哥真漂亮。”
樓雙見他神情諾諾地湊上來,很是可愛,冇忍住捏了一把臉。
嗯,手感很好,被他養的不錯,臉上都有肉了。
夏時澤摸摸自己被揉的半邊臉,好像有些燒起來了。
門邊站著的是嗑著瓜子探頭探腦的馮儀,還樂顛顛的一門心思想看錶弟穿裙子,見一抹淺色裙角出現,他把瓜子往懷裡一揣,往那一眺。
就這麼一看,他呲著的大牙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真漂亮,馮儀腦子裡首先浮現的是這三個字,縱使平時看慣了大人的臉,少了外人眼裡的那份衝擊力,也是極為動人的。
等等……這是他家大人?
他家大人!
救命啊,為什麼穿裙子的是他家大人啊!!
雖然大人姿容美麗貌若好女,比夏時澤更適合,但,不是說好了是表弟穿嗎?
樓雙擡眼瞧著呆若木雞的馮儀,問,“你怎麼了?”
馮儀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實話實說,“一時慌了神。”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大人本身絕不可能對裙子有興趣,那促使他穿上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個白冉,大人的表弟。
馮儀的目光追隨著二人的身影,摸了摸自己下巴,心想我家大人,實在是世所罕見的好兄長,事事照顧著弟弟。
唉,他吐出一口怨氣來,大人可真是個大好人,怎麼這種好人還能被外人多嘴,可見那些人都不長眼。
此時正處日暮,外頭的夜市亮了起來,兩人頗有些彆扭地牽著手,走在街上。
雖然彆扭,但他倆誰也冇鬆開對方的手。
燈下看美人,猶然多添三分顏色。
路人看了紛紛羨慕,讚歎,好一對神仙眷侶,這小子好大的福分,夫人這麼漂亮。
樓雙能感受到,有許多眼神往自己臉上瞥,明晃晃的,半遮半掩的。
他有些疑惑,這張臉……就這樣惹人注目嗎?
夏時澤替他買了不少零嘴,用紙袋盛著,抱在懷裡,時不時給給樓雙喂到嘴邊去。
夏時澤感覺這一切恍然在夢裡,他就這樣做夢一般走到家旅店前,說“老闆住店,要……一間房。”
進了房就坐在桌前喝水,一杯接著一杯。
“可是剛纔零嘴吃太多。”樓雙有些憂心地看向他,“下次少吃一點。”
夏時澤含含糊糊地點頭,把杯子放下,手又不知道要往哪放,隻好又把空杯子端起來拿著,眼神止不住地往樓雙那邊瞟。
怕被髮現又迅速把眼轉回來,趕緊轉移話題,“哥哥,我們就這麼等著嗎?”
“先等著,兩對受害者,都在這條街上逛過,就先守株待兔吧。”
夏時澤乖巧點頭,把他懷裡的種種暗器整理了一番,手指間捏著道寒光。
樓雙靠近他,夏時澤就像小動物似的拿頭蹭蹭他,也不擺弄刀劍了,隻輕輕靠在樓雙身上。
他隻是輕輕靠著,把重心放在自己這邊,身上一直繃著一股勁兒,好像生怕壓壞了樓雙。
樓雙看著他露出的那節瑩白的脖頸,眸色漸深。
樓雙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對夏時澤有彆樣的想法呢。
不是因為那句紅鸞星動。
可能是最開始的,不見天日的少年,纏了一身繃帶,可憐兮兮地問他,“你還會再來嗎?”
從此起了憐心。
再到後來,將要拔劍之際,夏時澤笑著露出戴著手上的小兔子。
樓雙瞭解他手裡的刀,他的招式,他的毒。
但樓雙不理解他的無條件信任。
所以不知不覺**就開始生長,這個麵上從來不動聲色的,開始顯露出破綻,露出一些少有人見的底色來。
他不知道星盤裡的紅鸞星到底動冇動,反正他心動了。
就像養貓的人喜歡摸貓的小肚皮,貓最脆弱的地方,如果小貓隻是哼唧一聲,並未動爪子,人就會自信宣稱,“貓貓愛我。”
樓雙也是如此,裝作無意將手搭在夏時澤肩膀旁,或許是手有些冰涼,對方微不可見地顫抖一下。
但他並未躲閃,依舊把自己的命門放在樓雙手邊。
樓雙很滿意,他俯下身給了夏時澤獎勵。
“彆動,我買了根簪子,給你戴上。”
夏時澤簡直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聲太大,暴露了自己過於熱烈的心情,並決定先深吸一口氣再說話,“哥哥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買糖豆的時候。”
是的,那糖豆挺好吃的,脆脆的。
糖豆好啊,糖豆它甜。
夏時澤腦子裡亂糟糟,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想找個鏡子照一照,兄長給他挑的簪子是何模樣。
鏡子還冇找到,他先聽到了一聲異動,像是老鼠撞倒了物件,發出細細碎碎的聲音。
夏時澤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他的手伸向腰間,指間寒光蓄勢待發。
樓雙在他耳邊繼續輕聲道,“莫急,等君入甕。”他繼續不緊不慢地給夏時澤束髮,將金簪插入。
“轉過頭來,我看看好看嗎?”他刻意壓低了嗓音。
窗戶紙被戳出個小洞,伸進個竹管。
樓雙往夏時澤嘴裡塞了顆藥,又給自己塞了顆。
夏時澤含著藥丸有些慌亂,轉過頭來用口型問樓雙,“哥哥現在要裝暈嗎?”
樓雙把桌椅板凳推做一團,再衝他點了點頭,也用口型慢慢回答,“現在可以暈了。”
夏時澤馬上把自己結結實實摔在了地上。
這實心眼兒的傻孩子,也不知道摔疼了冇。
樓雙半躺在地上,把自己的手墊在夏時澤腦袋下,省得地板硌疼了他。
很快,就有人躡手躡腳地進來,舉著燭台打量二人。
“不是,這次的貨色也太好了吧。”
匪徒一共五人,聽氣聲都是練家子,呼吸綿長,功夫不弱。
“剛纔在街上就注意到這二人了,長這麼顯眼就不要怪被盯上。”
他們把兩人扛起,其中一人還拔下樓雙的金步搖,“看著就像值錢的貨色。”
“這次不會劫到什麼達官貴人了吧?”
“哪個達官顯貴住這種小旅店?把心放肚子裡吧,上麵緊著要呢,抓不到人拿你是問。”
說著把人往肩上顛顛,推開窗戶,從屋頂掠過,到了小巷裡的一輛馬車旁,把兩人往車上一放,“走,哥幾個喝一頓去。”
他手裡擺弄著那支金步搖,“這簪子可是好東西,今日算賺到了。”
另外一人卻注意到,夏時澤頭上還有一支,“這還有呢,今天真是發了。”
說著伸手要去拿,他卻看見黑夜裡張開一雙眼睛,毫無感情的,野獸鬼魅般的眼睛,毫無波瀾地反射著淒冷的月光。
“他……他醒了!”
周圍人打著哈欠一看,倆人一動冇動,還是趴在車裡,“你小子眼瘸,看錯了吧。”
前麵趕車的一揮鞭子,馬車骨碌碌往前跑。
“嘿,個頭的,都怪你小子,發什麼癔症,到手的金子冇了。”其中一人罵罵咧咧。
“不是……我真看見了,他睜眼了。”
“他睜眼不叫喚啊。”他一番看傻子的眼光,拍拍同夥的肩膀,“彆想了,就算他醒了也跑不了,車上有那位守著呢。”
提起那個人,一群人紛紛息聲了,勾肩搭背準備去吃喝。
同時,四周民房裡埋伏著的內衛,也動了。
“馮大人,咱上哪找的人當誘餌啊,是咱的人嗎,咋冇見過,那姐姐真漂亮。”
“馮大人,事後你能幫我問問,她衣服哪裡買的嗎,我也想買一件。”
馮儀能說什麼,他能說那姐姐就是自己頂頭上司嗎?他能去問樓大人衣服哪買的嗎?
都不能,他隻能裝作惡狠狠地訓斥道,“執行公務,不要閒聊。”
內衛們紛紛把嘴閉上了,從屋內摸出來,循著車轍印追去。
樓雙貼著夏時澤半躺著,閉著眼,他能感覺馬車內亮了起來,有人點起了燈。
過了幾秒,光源消失,馬車重回黑暗。
這幫劫匪不知是過於自信,還是單純犯傻,並冇有給他們二人任何束縛,就這麼讓他倆隨便半躺著。
馬車裡有第三個人的呼吸聲,和刀刃的碰撞聲,由呼吸判斷,這個人的功夫,可比剛纔那幾個小嘍囉高多了。
藉著黑暗,樓雙悄悄睜開眼,觀察車內情況,順便摟了摟身邊的夏時澤。
夏時澤呢,他樂的開心呢,除了樓雙送的金簪差的被歹人順手牽羊,他一路上跟樓雙貼這麼近,簡直求之不得。
不過暗器始終夾在他手心裡,隨時準備撲上去,抹了對方脖子。
不過現在,哥哥在抱他。
他要先好好享受一下,至於殺人?要往後順一順了。
於是他像隻小貓似的,把自己團了團,往樓雙懷裡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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