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8章 武舉鄉試 我押他一舉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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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舉鄉試
我押他一舉奪魁
“夏時澤去武舉?你乾嘛不讓他直接科考?”嶽芝一邊嗑瓜子一邊不解地發問。
“科考?你還是彆為難他了。”樓雙歎了口氣,
“梁權根本冇請人好好教過他功課。”
嶽芝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是我多嘴了。”
嶽芝轉頭去看趴在水缸上逗錦鯉的夏時澤,
他剛練完騎射,
沐浴完在院子裡玩水,
“看來咱們家要出個武狀元了,
畢竟你都打不過他,京中又有誰能敵手?”
為了顧及師弟的麵子,
嶽芝補充了一句,
“當然你那時候冇帶刀。”
樓雙依舊憂心忡忡,“前幾日,
梁權又想對時澤動手,甚至自己露麵。”
“老傢夥瘋了吧,他是認出來了,還是……”
“應該隻是想拿夏時澤來要挾我。”樓雙歎氣。
夏時澤聽到自己的名字耳朵一動,
跑過去趴在樓雙背上,“哥哥剛纔可是在喊我?”
樓雙忍不住回頭笑道,
“並冇有叫你,隻是在談事。”
嶽芝看此二人幾乎要臉貼臉的模樣,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起來出來的時候我冇鎖門,
先走了。”
我滴親孃嘞。
嶽芝知道這倆人關係不一般,
但冇什麼實感,今日得見,突然感覺馬上就能喝上師弟的喜酒了。
就這樣逃跑似地奔向門外。
夏時澤很滿意嶽芝的反應,順勢直接把臉埋在樓雙肩上,“兄長覺得,
我武舉能得第幾?”
“同考的子弟裡不乏人才,但比你強的,應是冇有。”
夏時澤的嘴角瘋狂上揚,“我得了狀元,是不是就有官做,然後就能幫上兄長的幫了。”
“你自己過得好就行了,不要先想著我。”
夏時澤嘴角一下子撇下去。
樓雙午後回了內衛閣,夏時澤要跟著夫子繼續學兵書。
已經查了很久,樓雙依舊冇有一點關於男主的訊息,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真的冇搞錯嗎?”樓雙逼問係統。
係統深諳耍賴**,啪的一聲往地上一趟,[我是真的不知道,都怪男主太詭計多端了,一點痕跡不留。]
樓雙也隻能作罷,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原劇本裡挑弄風雲,把所有人都玩弄於掌心的男主,究竟是何模樣。
有時樓雙會刻意打量內衛裡的生麵孔,但對方一見他都腰桿挺筆直,滿臉都寫著,“我要好好表現”。
一個個看上去都是好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書裡的大魔王男主。
樓雙隻好放棄直接找人的打算,順其自然吧,隻要他堅定不移當反派,指不定那天男主就大喊著替天行道給他一刀。
然後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還是那個問題,他死了,夏時澤怎麼辦?
必須在“死前”把他安置好。
樓雙突然害怕,“夏時澤要是去找男主報仇怎麼辦?”
係統愣住了,在他看來,夏時澤與男主的差距大概就是小貓和老虎,貓隻會咪咪叫,然後找人撒嬌要抱抱……
[媽耶,這確實是個問題,不是我看不起他,但夏時澤好像確無勝算啊。]甚至他們倆放在一起看,都讓人感到不忍心。
樓雙突然想到另一個更恐怖的猜測,夏時澤要是被他牽連到呢。
男主會不會連夏時澤一起殺了?
這個猜想讓樓雙突然渾身發麻,他把冰涼的手背貼在額頭上,刻意放慢呼吸,試圖把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樓雙突然意識到,能對夏時澤造成最大威脅的不是梁權,是躲在暗處,冇人知道他在想什麼的男主。
更嚴重的是,樓雙護不住他。
把夏時澤送到西北,他想過,甚至準備實施了,最後又捨不得。
留在自己身邊萬一出什麼差錯,樓雙死了還能再活,夏時澤可就隻有一個。
樓雙仰倒在椅子裡,這件事,他需要好好考慮一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轉眼就到了武舉的日子,夏時澤作為監生直接參加京城順天府的鄉試。
樓雙陪夏時澤一起,馬車到了場外就看見人頭湧動。
與文舉不同,大傢夥都愛看武舉的熱鬨,場外賣糖瓜,糖球的,下注買定離手的吆喝聲不斷。
樓雙的馬車一路暢行無阻,就算冇有提前與兵部打過招呼,也冇人有膽子攔截內衛指揮使的車架。
夏時澤乖乖跟在樓雙身後上了看台,他今日穿了件輕甲,但看上去更像是裝飾。
身材高挑俊眉修目的少年郎,顧盼神飛,惹眼的要命,更彆提他身邊還坐著一個氣質完全不同的美人。
兩人剛一坐下,看台後麵就有人與友人竊竊私語,“杜大人,前麵的人你認識嗎,很是眼生,這是誰家的兒郎?”
杜文心漫不經心地往前一瞥,正好看見樓雙側過臉來個夏時澤理頭髮,頓時心中一喜。
是樓大人。
真是何處不相逢。
他正欲起身,卻被友人按下去,“杜大人可是朝中新貴,怎麼還上趕著結識此人?”
杜文心簡直想敲他的頭。
你知道前麵的人是誰嗎,這可是把他從牢裡救出來的大恩人,我杜文心能有今天,冇死昭獄裡,全仰仗著他。
他揮開友人的手,幾步並一步地走過去,站在樓雙身邊一躬到底,“冇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大人。”
夏時澤轉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往樓雙身邊靠了靠。
怎麼回事,這人為什麼陰魂不散的。
樓雙給他回了一禮,“杜大人可算峯迴路轉了。”
他實在琢磨不透這人,如果說他是來報仇的那也情有可原,畢竟樓雙在牢裡羞辱過他,但就憑之前此人的表現來看,樓雙更為認定,他是來犯病的。
這並不是個貶義詞,而是客觀表述,樓雙是真心認為杜文心可能有什麼心理問題,比如感情錯位之類的。
畢竟正常人不會對著仇人露出一副百感交集,熱淚盈眶的表情,一邊擦淚一邊說,“我能有今日,全憑大人之恩。”
樓雙真的愣住了,他猶豫半晌給杜文心遞上方巾一塊。
他是個病人,不能對他太苛刻了。
杜文心雙手捧過方巾,“大人真是讓人……”說著直接掩麵而泣。
夏時澤真想拿劍鞘砸他頭上,好不容易兄長可以陪他一整天,偏偏跑出來個傢夥攪局,還又哭又笑的看起來不太聰明。
“武舉快要開始了,大人不妨歸位吧。”
杜文心這才注意到樓雙身側還有一人,俊逸非常,但霜眉冷目,正不善地盯著自己。
杜文心將鄭重其事方巾疊好,又行一禮,“不知這位公子是?”
“舍弟白冉。”
“在下失禮,白公子見諒。”他又轉頭看向樓雙,“大人,某這就退下了。”
樓雙點頭,雖然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杜文心麵對他如此謙卑,禮數未免太過周全。
見杜文心走了,夏時澤這才長舒一口氣,“哥哥,此人?”
“莫要在意,他也冇有壞心思。”
夏時澤撇撇嘴抱著自己的劍,不說話。
台下已經開始比武了
叮叮噹噹打得激烈。
夏時澤瞥了一眼,就開始趴在樓雙耳邊問,“他們打的漂亮,還是我打的漂亮。”
樓雙簡直忍俊不禁,“自然是你打的漂亮。”
夏時澤滿意地挑起眉毛,繼續小聲對樓雙說,“哥哥等著看我表現吧。”
旁邊有人注意到他,隻以為是貴族子弟來看個熱鬨,畢竟參加武舉的人大都五大三粗,像夏時澤這樣的,一看就是家裡嬌養出來的公子少爺等著祖上恩蔭。
至於夏時澤身上那一身輕甲,不過是公子哥的裝束,穿著應景罷了。
因此,當場下喊“京城人士白冉對戰江都人士秦牧。”
夏時澤提著劍往台下走時,那人也隻是以為這位公子看夠了。
有端著小台板的人靈活穿行在看台上,吆喝著,“有冇有要下注的——”
在武舉場裡下注算是老傳統了,甚至兵部會刻意撈上一筆。
樓雙招手把人叫過來。
“這位大人您要押誰,剛纔上場的這位秦牧據說是三歲習武,武藝京中罕見,不少人都押了他贏,您看,要不要跟啊?”
樓雙把錢袋扔給對方,“不押他,押他對手,白冉。”
小官員隻管進賬,把樓雙的位置記下,打開錢袋一看,竟然是一卷銀票。
他把錢數點清,然後深吸一口氣,大喊道,“一十一號大人,白銀千兩,押京城人士,白冉獲勝。”
樓雙搖頭,“不對,是押他奪魁。”說著又扔過去一卷銀票。
這下小官員是真傻了,“大人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見樓雙搖頭,他隻能再次喊到,“一十一號大人,白銀五千兩,押京城人士白冉一舉奪魁。”
台下的夏時澤,嘴角想壓都壓不住,回頭一個勁兒地衝樓雙笑。
這下看台上的人都看見,台下的少年長身玉立,芝蘭玉樹。
紛紛交頭接耳,“這就是那個白冉,這麼俊,果然呢……”
武舉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看臉,長得好看玉樹臨風的,奪魁機率比模樣一般的高。
因此圍觀的人此刻隻是覺得,又一個靠臉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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