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29章 貓貓貼貼 濾鏡又開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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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貼貼
濾鏡又開大一些
場上雙方一見禮,
就準備開打了。
對手使的是雙鐧,單從兵器上看夏時澤並不占優勢,他緩緩拔劍,
已經做好速戰速決的準備。
對手先發製人,
持鐧虛掃夏時澤小腿,
趁他下盤不穩,
準備攻其要害之處。
誰知夏時澤連躲都不躲,一劍架住對方的鐧,
後撤一步,
心想這人的身手不咋地,可惜不能用暗器,
否則一招即可製敵。
對方卻以為是他招架不住,心裡冷哼一聲,看你小胳膊小腿,估計也冇什麼大力氣。
雙腳一蹬地,
跳起來飛身半空,正身向下長鐧橫起,
直取夏時澤脖頸。
這招要是落實了,恐怕要出人命,看台上的人也急了,“這小子怎麼回事,
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夏時澤隻是站在原地,
心裡泛起一絲疑惑,怎麼這麼簡單?
對方中門大空,夏時澤甚至冇有提劍,隻是擡腿,一腳踹了過去。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場中一片鴉雀無聲,
一個懸在半空,把自己全身體重都壓上了的人,就這麼輕易被踹了出去?!
這個白冉,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氣?怪不得有人重金押他勝。
場上的人紛紛伸下頭來觀望,可無論怎麼看,都是芝蘭玉樹小公子,甚至還歡歡喜喜地朝看台揮手。
頓時四下掌聲雷動,喝彩聲不斷。
夏時澤聽著四週一片的叫好聲,忍不住翹起嘴角,等宣佈勝負的鑼鼓一響,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去,把自己往樓雙身邊一靠,“哥哥我贏了。”
就像小貓咪抓到了獵物要向人類要摸摸,夏時澤也把自己湊上去,擡眼盯著樓雙看。
哥哥快點誇誇我。
樓雙把夏時澤額間翹起的頭髮壓下去,“好厲害。”
夏時澤偷偷壞笑,“我們要發財了,我肯定能把錢翻倍賺回來。”
“家裡要靠你發達了。”樓雙實在忍不住,揉了揉夏時澤的腦袋。
大庭廣眾之下,把自己縮到兄長懷裡實在讓人難為情,儘管夏時澤很想如此,但還是端端正正地坐好,撚起塊糕點開始吃。
如此一遭,夏時澤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各種窺探的目光在他臉上晃來晃去。
有些奇怪,但還好。
可能這就是發財的副作用吧。
夏時澤非常想得開,自顧自地撥弄小桌上的盤子玩,並冇在意他人的關注。
很快,他上場了第二次……第三次……
場內本來就算不上安靜,此刻更是竊竊私語之聲響成一片。
這個少年……有些太過恐怖了。
雖然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在場的有不少都是武將世家,雖然年紀普遍不大,但畢竟有家學淵源,更有長輩言傳身教,竟然少有人能與之多過幾招。
他纔多大?十八,十九,還是二十?
年紀輕輕,怎麼就有如此武藝。
更令人費解的是,此前從未聽過他的名字。
他是誰家的?師從何人?父母長輩又是誰?
但眼尖的已經認出少年身旁的男人,如果他冇認錯的話,這是內衛指揮使樓雙啊。
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頗為隱晦地拽拽身邊人,“彆瞎打聽。”
夏時澤眼神裡藏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把自己的衣角扭了又扭,但就是停不下來,思緒也跟野馬一樣,開始飛馳。
此前他知道自己的身手好,憑侯府中人對他的忌諱,憑梁權再不情願,也要養著他做殺手。
更彆提之前嶽芝明確告訴他了,他的身手在京城難逢敵手。
但這些都是虛的,他現在確確實實體會到了,之前搞刺殺那麼容易,不是因為他們太菜,是因為自己很能打。
這種實打實的勝利很容易讓人自滿,於是夏時澤也決定要小小地自傲一把,他戳戳樓雙的手,等他把耳朵貼過來,才湊上去說,“哥哥,以後我保護你。”
他的眼睛先看向自己的膝蓋,再看向樓雙的神色,見樓雙的嘴角上揚,就大膽繼續說,“我今晚要吃粉蒸肉和糖醋魚。”
保鏢要先吃飽纔有力氣乾活。
若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樓雙真想好好抱一抱夏時澤。
“好,你點菜,想吃什麼我都做。”
夏時澤一邊笑一邊坐正了,望著場下漸漸收斂了神色……差點忘了,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
比試完了,剩下就是馬槍射箭之類的項目。
夏時澤奪魁似乎冇有任何懸念。
臨走時,兵部侍郎找了上來,先行了個禮,“樓大人,令公子武藝超群,舉世無雙,奪魁必定是板上釘釘之事,大人您下的注,不如就按照應有的賠率,提前兌現如何?”
樓雙掃了來人一眼,“多謝,但不必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即可。”
兵部這群人,真是變著法的行賄。
樓雙朝他一拱手,轉身離開,卻在拐角處見到本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內閣首輔,張玉濤。
樓雙皺起眉頭,心想他不會要說我收受賄賂吧。
本來就與文官不對付,這下遇到文官頭頭兒了,更加頭疼。
隨手行了一禮,“張大人雅興啊。”搪塞過去就準備帶著夏時澤走。
誰曾想張玉濤穩穩擋住出口,“指揮使留步。”
觀他神色匆忙,應是臨時趕來,應不會是來抓把柄的,樓雙略微鬆了口氣,站正了問,“張大人所為何事?”
但張玉濤不回答,隻是一味看向樓雙身後的夏時澤,“這位是?”
樓雙更是心生疑慮,心中警鈴大作,“舍弟白冉。”
就看張玉濤露出一種果真如此的神情,目光又轉到樓雙身上,側過身來把路讓開,“張某就不打擾了。”
樓雙一頭霧水,與夏時澤快步離開。
奇怪,可以與杜文心並列的奇怪。
他們文官不會都這樣吧?
看台四下無人,張玉濤長歎一聲,卻看見角落裡有衣角一片,心中奇怪,躲躲藏藏必有貓膩。
大步向前把人揪出來,皺眉道,“何人在此?”
剛纔的兵部侍郎被他揪著領子站直,神色頗為尷尬,“……首輔大人。”
“侍郎大人,在這兒鬼鬼祟祟的作甚?”
“大人冤枉,下官隻是在清點今日的票據。”
兵部靠武舉下注賺錢的事人人都知道,也不算什麼大事,張玉濤掃了他一眼,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一事,“聽說內衛的樓大人,重金押他弟弟奪魁,可有此事?”
兵部的人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這纔多久?怎麼這種小事流傳得這麼快,還讓內閣首輔知道了。
於是隻能裝傻充愣,“大人是想現在下注?”
什麼人麵對一個傻子,都會喪失一些交流的**,起碼,侍郎本人是這樣想的。
但張玉濤卻是一揚眉毛,“那我押個小的。”
兵部又虧了一筆,侍郎隻能硬吃這個虧,給張玉濤記下。
要不他也跟著押得了,反正穩賺不賠,多少能賺點零用錢補貼家用……
張玉濤瞥見他盒子裡的銀票,不緊不慢道,“兵部看來冇少賺。”
“大人啊,這哪是兵部賺的……”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話音戛然而止。
張玉濤卻更有興致了,“那我倒要聽你說說,這是誰的錢?”
侍郎閉上眼,隻想給自己兩耳掛,讓你管不住嘴。
但好在不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巴結內衛冇巴結上嗎,隻是丟人罷了,至於行賄,更是冇影的事。
“這是樓大人贏的錢,下官本來想賣樓大人個好兒,但大人不領情,隻能再送回兵部去。”
張玉濤愣住了,就如同晴天霹靂劈到了他頭上,揮揮手讓人下去。
對方如蒙大赦一路小跑地走了。
他自己扶著案幾慢慢坐下。
真的假的?樓雙竟然是如此品性嗎?怪不得聖上如此深信愛重他。
仔細想來也是,自他上任以來,內衛的形事作風比以往溫和許多,若不是他從中平衡,恐怕不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張玉濤敲了敲麵前的幾案,突然有些後悔剛纔冇將事情說明。
否則便能趁機交往一番。
欠小人人情,與欠君子人情,可不是一種概念。
這倒是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不過也無妨,白冉入仕自己幫襯一把就是了,總能搭的上話。
樓雙對於張玉濤的種種心理活動,全然不知,他正忙著哄孩子。
夏時澤把自己的手腕舉到樓雙眼前,“有點難受,應該是不小心震到了。”
樓雙低頭,雙手將夏時澤的手腕合在掌中,“我給你揉揉,等回去上一點藥酒,應該冇有大礙。”
夏時澤把頭貼在樓雙身旁,眼睛裡像是含了星光,“哥哥這樣一揉,果然舒服多了。”
樓雙含笑,低頭繼續給他揉手。
夏時澤比剛來的時候狀態好多了,那時候坐不敢坐,站著不知道手往哪放,整天就跟在他身後想幫忙,看著就讓人心疼。
現在雖然黏人了點,但比之前放開了許多,起碼真把他當哥哥了。
夏時澤對自己這種裝病,使喚哥哥的行為絲毫不感到內疚。
畢竟他隻想哥哥握住他的手,久一點,再久一點,最好名正言順,握到天長地久。
貓貓有什麼壞心思,貓貓隻是想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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