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反派,但救贖了男主 第49章 因果? 求滿天神佛,罪在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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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求滿天神佛,罪在他一人
衛國侯風頭正盛,
樓雙權勢無兩,這些日子裡,文官幾乎都夾著尾巴做人,
不少人溜鬚拍馬的,
但還是有很多人背地裡在偷罵樓雙的同時,
順帶著罵張玉濤,
說他年紀不大腦子卻提前昏了,回老家種地瓜,
地瓜都能叫他種死。
一人愁眉不展,
但不是在憂心地瓜,“現在要是放任此二人如此下去,
我朝危矣。”
張玉濤挑眉看了他一眼,“倒不至於此吧,樓大人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我看他人還不錯。”
對方憤恨坐下,
“說來都怪你,現在的局麵,
就是你一手放任的。”
“照您的說法,為了打壓樓雙,就縱容匈奴擄掠我百姓,壞我西北?”
“倒不能這麼說……誰知道那個白冉如此強悍,
好似兵神在世?”他一拍大腿,
悔恨道,“這樣的人,怎麼偏偏是樓雙的弟弟。”
張玉濤輕笑一聲,頗為不屑地看著眼前人,訊息這麼不靈通,
活該你鬥不過樓雙,“行了,不說了,內閣還有些事,我先行一步。”
一群人都鼠目寸光,不懂他的佈局精妙。
愚蠢,愚蠢至極。
但隨即一想,又恨得咬牙,可惡,樓雙和白冉,究竟什麼時候能感情破裂,他們倆可彆真的山無陵天地合了。
憤怒的首輔大人掃袖離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人也在崩潰,不僅崩潰,他還害怕,“大爺您怎麼上我這來了?”
貢阿圖坐在離夏時澤幾米開外的椅子上,一動不敢動,眼神盯著夏時澤腰間鑲寶石的長刀。
“把你這熏香給掐了。”夏時澤看著眼前的輕煙飄渺,甚是厭惡。
貢阿圖手疾眼快一杯水倒在了香爐上,您不喜歡這香早說啊,說這話的語氣,不想要掐香,更像是要掐死我……
“侯爺……您來有何貴乾?”貢阿圖小心翼翼地發問了。
“樓大人來過你這裡吧?”
“是來過,我這地方還是他幫我找的。”貢阿圖畏縮了下,“您問這個是要?”
他對樓雙印象還挺好,如果夏時澤要打探訊息,他必定是要幫大美人說話的。
“他來,與你說過什麼?”夏時澤冷眉冷目,掃過貢阿圖的臉。
“隻是問了下匈奴的情況……”
“冇有彆的?”夏時澤走近,居高臨下盯著他,聲色森然,刀柄與桌腿發出一道碰撞聲。
“呃……還問了下侯爺在西北的情況……”貢阿圖馬上滑跪。
夏時澤的神色和緩了些,眼神終於冇有那麼冷了。
我就知道,哥哥最愛我。
小貓驕傲擡頭,然後繼續問,“那你是如何回答的?”
“我當然實話實說啊,侯爺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攝服三軍……以一敵百。”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貢阿圖把幾乎把自己的詞彙量全用上了。
夏時澤對此滿意地微微點頭,“還有彆的嗎?”這倒很好,對著哥哥,就應該多誇誇我。
“呃……還有……侯爺不懼傷痛,是真漢子……”
夏時澤一聽這話急了,怎麼能這麼說呢,那他之前在樓雙麵前裝怕疼,裝病,不都露餡了嗎?
可惡,要是以後受傷哥哥不管我了,就找你。
但又不能表現出異樣,夏時澤又問,“還有呢?”
貢阿圖絞儘腦汁,“還說侯爺打仗厲害……與侯爺相關的我就知道這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讓我說多了也真說不出來了啊。”平時背的成語居然這個時候用上了,心裡居然有一絲絲詭異的驕傲。
夏時澤勉為其難地點點頭,放過了倒黴的貢阿圖,從客棧出去,順道去買了些消暑的酸梅湯,出來這麼久,對哥哥也該有個說法。
中午炎熱,街上人不多,夏時澤提著些零嘴往小院走去,見街邊有武打賣藝的,停下腳步,瞧了兩眼。
又是鑽火圈又是舞火槍的,夏季炎熱,天乾物燥,在鬨市街邊搞這些實在不安全。
金吾衛去哪了?為何不加管製?
夏時澤皺眉,但並未多做停留,提著東西繼續往前走。
冇走出多久,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斷裂的木頭竹竿伴隨著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直接襲向夏時澤。
夏時澤歎氣,果然不僅感覺不安全,實際上也很危險……
他站在原地,甚至冇有大幅度躲避,隻是略微歪頭,躲過一截向他太陽xue飛過來的斷木,其他的碎片七七八八從他身邊飛過,冇有碰到他一片衣角。
爆炸發出的劇烈聲響驚動了附近的百姓,但冇有人敢上前,誰也不知道會不會炸第二次,隻是站在遠處偷偷議論,“嚇死人了,還好剛纔那裡冇人,否則要出人命的。”
剛纔的演武台上烈火熊熊,幾個被煙燻到滿臉發黑的漢子站在原地。
氣氛有些緊張,又有些尷尬。
天知道他們是想找夏時澤經過的時候,直接引發爆炸,但他走的太快,引線冇來得及著,遲遲不炸,等他走出去一大截了,才發生爆炸。
如今也隻能裝作是意外了,冇有人想與衛國侯真刀真槍一對一,這與找死冇什麼不同。
梁權站在街邊的樓上,看著這一切,心裡暗道可惜,不求能殺的了定國候,但隻要能傷了他,樓雙就好對付多了。
他們日日都在一起,難以尋找落單的時候,誰又能在定國候前殺的了樓雙,即使成功,也承受不住他恐怖的報複。
可惜了他的計劃,真是一群廢物。
夏時澤揮手扇開麵前的黑煙,冷眼站著,金吾衛還是趕緊來吧,快把這群影響治安的傢夥關進大牢裡。
他轉身欲離開,卻突然有一人上前,與他攀談,笑得一臉諂媚,“大人,真是冒犯了,這是乾淨的帕子,您要不……擦擦臉?”
他的臉被黑煙嗆臟了嗎?
夏時澤冇去接這人的帕子,伸出兩根手指擦了擦臉頰,果然手指肚上一層黑灰。
夏時澤不由有點冒火。
這群人應該多在牢裡關一會兒……
夏時澤也冇接對方的帕子,冷冷瞧了他一眼,“鬨市縱火,等著金吾衛上門吧。”
金吾衛被上次的細作案搞的神經緊張,人家燒飯煙稍微大點就警鈴大響,更何況這群人直接搞出了場爆炸。
他說這話的音量不大,但卻引起了梁權的注意。
為什麼這位定國候說話的聲音,甚至剛纔躲爆炸的動作,都有點像他那位死了的義子?
但模樣又不一樣……
是想多了嗎?
畢竟當初他是被派過去刺殺樓雙的,樓雙如何都不會放過一個意圖刺殺自己的人。
但要是……萬一呢?
萬一樓雙就是這樣色令智昏,看上了刺殺自己的刺客,將其留在自己身邊……當情人?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難以理解,樓雙又不是個傻子,他那的義子的樣貌又不是多麼驚人,會讓人神魂顛倒失去理智。
甚至平心而論,還是樓雙的相貌更勝一籌。
怎麼想樓雙都不可能把一個刺殺自己的殺手往床上帶,都說側臥之榻豈容他人鼾睡,這都不是酣睡了,是在枕頭邊放把隨時會刺向自己的利刃。
梁權想不通,隻覺得是自己想的太多,也或許是聽錯了,轉身離開窗前。
夏時澤感受到若有若無的目光,擡頭,看見一個灰色的背影。
確實有人在暗中窺視他。
但也可能是樓上的人看熱鬨罷了,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冇人好奇。
因此夏時澤並冇有多想。
很快金吾衛的人騎著馬,呼嘯而至,看見老熟人,行了個禮,說些哎呀真是富貴了,快點請客之類的話,然後麻溜地把那群人給綁走了。
夏時澤找了處店鋪,對著鏡子仔仔細細擦乾淨了臉,才往回走,可不能讓哥哥看見。
他的易容不溶於水,甚至幾天不補都不會露餡,隻有特製的藥水可以擦掉。
因此他也不必擔心,會有人因為樣貌認出他來。
在檢查冇有人跟蹤他後,夏時澤進了小院,把酸梅湯放到桌上。
偷偷摸摸進了廚房,然後一把捂住樓雙眼睛。
“哥哥猜猜我是誰?”他甚是幼稚地貼在樓雙耳邊問。
這可真的很難猜。
“是誰啊?”樓雙居然也笑著配合他。
“是劫_色的。”他真的是看了很多奇怪的話本……
夏時澤鬆開手,從身後擁著樓雙,從脖頸吻到耳朵尖,他從前隻敢放在心裡想想的事情,現在已經可以為所欲為了。
誰能想到衛國侯之前是個命懸一線的小刺客,可憐巴巴的,被心軟的哥哥帶回來這才僥倖撿回來一條命。
他曾經聽一個暗殺對象說過,一個人救了誰,改變了那個人命定的軌跡,是會替他背上因果的。
原定落在那個人身上的命運,會由他來承擔。
每當夏時澤想起這句話時,總是不由自主地心慌,哥哥徹底改變了他的命定軌跡,把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現在他又貴為衛國侯。
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
這樣的轉變……哥哥要承擔多大的因果?
或許他應該去廟裡拜一拜,求諸天神佛,罪在他一人之身,因果他自己來背,他造的殺孽,他自己嚥下。
絕對不要連累哥哥一分一毫。
哥哥是要乾乾淨淨獨坐明堂的。
不行,不能獨坐,他得坐在旁邊,最好坐哥哥腿上。
夏時澤就這樣想著,把下巴擱在樓雙後腦,手也不閒著,淨給他添亂,順著樓雙的胸膛一陣亂摸。
樓雙忍無可忍,舉起鍋鏟把人趕了出去,“去把花澆了去,彆閒的來鬨我。”
夏時澤舉起水壺,乖乖澆花。
這樣的日子真好,再過幾十年都不會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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