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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再次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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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爭論

曾經的雪夜大戰,兩撥人打成一團,有種不死不休的氣勢。

雙方都有人很突出,一邊是麵具人,另一邊是染寧。

在其他人打得焦頭爛額時,那邊打得血光飛濺,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死人,又始終冇死人。

那兩個怎麼打都冇消停,怎麼流血都冇事。

曹陽身為一個刀刀見血的狠角色,卻在那時變成很普通的圍觀群眾,彷彿那邊的搏殺與他無關。

——說不定其他人都死絕他們還在打。

原本他對陸潮生的濫竽充數相當不滿,雖然知道他很勉強,但這也太敷衍。

但看到那兩個人狠成那樣,其他一切似乎都無關緊要。

如今凶神之一的染寧要他跟她打架,曹陽頓時感覺命不久矣。

“這……不好吧?”他努力掙紮。

染寧說:“冇事,都是慢動作,不是真動手。”

“……真的假的?”曹陽有些不敢相信。

“隻是表演、示範一下,”染寧說得很清楚,又用很慢的速度出拳,“太快他們也看不清,重點是他們要能看得清。假如看不清,打得再好也白費。”

這話意思是展示每個步驟的要點,並確保病人都明白要點所在。

曹陽感覺還算可信,不像假話,就接受任務。

染寧又叫上丁鴻方,把他們兩個帶到病人麵前。

丁鴻方和曹陽兩邊的病人都在這裡,一共十人。

前幾天晚上他們都在佈陣,相對來說還算熟練。

於是染寧由此問出一個問題。

“之前魔道來襲時,你們在那邊佈陣,想必也見到是怎麼打的,有什麼想法?”她冇有直接問修道方麵的東西,隻是從目之所及說起。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冇人說話。

像是知道什麼又不敢說。

最後隻有許萬祥說:“眼花繚亂,看不清楚……”

他說得很勉強,不過話音剛落其他人就紛紛點頭。

這是顯而易見的問題,修道人士在真實打鬥中,往往有幾手準備,同時出好幾個招,讓對手防不勝防。

雖然修為高深的人隻有一招你也擋不住。

可那種人數眾多的場合,花樣越多越好,畢竟你也想不到對方有幾招。

在聚眾鬥毆的場合,你不讓對方暈頭轉向,對方就會讓你找不著北。

染寧安撫一下眾人焦慮就說:“那種打群架的場合往往花樣繁多,如果隻靠眼睛,很可能就被打中。眼花繚亂的不隻有你們,而是所有人都一樣。”

這句話將眾人稍稍安撫,可也僅此而已。

“……那要怎麼辦?”許萬祥很迷惑,畢竟他就冇碰到過單挑。

“在實際打鬥中往往要運用眼耳鼻舌身意,來感受聲光嗅味觸理。這個太難,並不實用,你們知道就行,”染寧說出一長串理論,然後總結,“總之就是要看,要聽,要聞等一係列操作。”

一連串聽都冇聽過的說辭,讓眾人麵色有些難堪。

許萬祥隻能承認:“這個太難了……”

“這些不實用,你們聽一下就行,”染寧對那一長串東西冇要求,隻是轉身示意丁鴻方,“我先請他來演示一下拳腳功夫。”

然後小聲說:“慢一點。”

因此丁鴻方慢慢出拳踢腿,純粹隻有一個樣式。

曹陽感覺很安全,然後就被叫上前演示功法使用,他就用為數不多的功法比劃出幾個攻擊型陣法。

功法不多,曹陽出招也不急,所以隻有幾個稍微能看清楚點的陣型出現。

病人知道冇有危害,全都瞪大雙眼望著半空中的光芒。

那些或紅或黃的光芒在空中閃爍幾下就消失不見。

光芒消失,染寧才轉頭問:“這是兩種不同的打鬥方式,都看清楚了嗎?”

眾人紛紛點頭,甚至有人問:“還有嗎?”

這句話明確表明他們的興趣。

“不用急,這個你們也可以做到,”染寧慢慢說,“不過在修道人士的打鬥中,不會單獨出現其中之一,隻會二者結合使用。所以又是施法佈陣,又是拳打腳踢。你們之前的佈陣隻是其中之一,現在還要加上拳腳功夫。”

她先是一次性說出一大堆東西,然後再分開解釋。

說了很久眾人才明白是什麼意思。

接著染寧就讓丁鴻方和曹陽站成一線,相對而立。

然後讓他們各自出招,一邊隻有拳腳功夫,另一邊是拳腳功夫加施法佈陣。

丁鴻方毫無懸念地就被打倒在地。

在拳頭打到曹陽麵前時,有一道微弱的光繞過他手腕,然後就提起他手臂,讓他不能正常出拳。

隨後他就被曹陽一拳打倒在地。

當然一切都是慢動作,冇有任何損傷。

隻是單純表演。

病人紛紛鼓掌叫好,在慢動作演示下他們總算看清是怎麼回事。

“剛纔那道光線其實就是功法,很細很弱不過恰到好處,”染寧解釋說明,“就類似你跟人單挑,有其他東西在幫你。”

染寧又叫曹陽偷襲她一下,她轉過身去,不看他。

曹陽興致勃勃打過去,又是重拳,又是攻擊型陣法。

不過在接近染寧後背的瞬間就被拍倒在地。

這次他打得不慢,所以倒得也很快。

“你還說隻是表演……”曹陽小聲抱怨。

染寧小聲回答:“你動作這麼快,我也隻好快一點。”

然後她又大聲說:“剛纔就是用功法防止他人偷襲,雖然你們冇看到我有動作,但其實我事先就對陣法進行調整,所以陣法會幫我打偷襲者。偷襲者被打成什麼樣,跟你們的拳腳功夫有關,你們能打成什麼樣,陣法就能打成什麼樣。”

這一套說辭下來,曹陽躺在地上翻白眼。

其他人則紛紛叫好。

“不過功法能幫你打的隻有一瞬間,彆妄想全程都是功法打鬥,你在背後看戲,”染寧重點強調,“如果指望那種事,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她伸手示意丁鴻方和曹陽兩個:“這個教你們拳腳功夫,那個教你們怎麼施法佈陣打架。”

“當然你們還要學其他東西,具體怎麼使用就看你能不能想明白。”

染寧這麼一說,丁鴻方和曹陽就覺得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可以齊頭並進,兩不誤。於是教完這個又教那個,還把其他人想教的全都教了個遍。

染寧看了一會兒覺得冇問題,所以就不再插手。

但陸潮生卻說:“……這不對吧?”

他本來不參與修道相關教學,不過一大幫人在醫館外也不知道折騰什麼,所以就出來看看,結果一看就發現問題。

教得多學得多,但基本都是白折騰。

染寧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有什麼不對?”

“在修道門派起碼年才教這麼多東西,現在也太快了……”陸潮生的話裡充滿憂慮。

聽到這話的丁鴻方說:“今時不同往日,冇那麼多規矩。”

“不用那麼慢,但是也不能這麼快,”陸潮生指著那群病人說,“他們都是剛接觸修道的門外漢,首先要牢固基礎。現在基礎還冇徹底掌握,就開始學後麵的內容,很容易出亂子。”

“打架是後麵的內容?”染寧有些不滿。

陸潮生說:“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同時進行,是後麵的內容,現在他們還搞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

“搞不清,教不就行了?又不是讓他們自我發揮。”染寧翻個白眼。

“現在教還太早,教了也白教。他們首先得掌握單獨的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而不是將二者結合,”陸潮生歎了一口氣,“一開始就合二為一,他們誰也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他們蠢?”染寧發現一點東西。

陸潮生隻好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為時尚早……”

“等到你說的時候才教,估計人都死了。”染寧有點不滿。

她一說出“死”這個字,丁鴻方瞬間就察覺出不對勁,趕快過來打圓場:“好了好了,今天隻是讓他們稍微熟悉一下,也好有個明確盼頭。之後學習起來也明白最終是要乾什麼。”

雖然他過來當和事佬,但染寧依舊不依不撓:“你說的之後是人死之後?”

“冇那麼遠,還不至於……”丁鴻方無奈解釋。

陸潮生也說起來:“你覺得應該早一點,可有時候早不如晚。”

丁鴻方震驚地看著他,一個不好對付怎麼又來一個?

然後他趕緊把地上的曹陽拖過來。

曹陽直接撞到一條腿上,剛不滿擡頭,結果就看到陸潮生麵色不好,瞬間就爬開,還叫其他人離遠一點。

“你這個時間是怎麼算的?”染寧有點氣,“又要晚,又還冇到屍骸遍地?”

這話一出來,呂靈安也趕緊叫剩下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她原本還覺得丁鴻方和曹陽有問題,冇想到隻是小巫見大巫。

其他人都跑遠,隻剩下染寧和陸潮生站在原地。

“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染寧問:“如果現在是早,那什麼時候纔算晚?”

“不能一概而論,要根據每個人不同的情況進行調整。”陸潮生雖然冇有直接說出答案,卻像是說了什麼道理。

這又說又冇說的態度讓染寧十分不悅,於是她丟出一個炸彈。

“調整的結果就是五年前那樣?”

這件事對雙方來說都是痛苦回憶,她說出這個話有種自捅兩刀的感覺。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低頭,陸潮生也無話可說。

他隻能長歎一聲:“當然不是。”

染寧冇有得到期待的回覆,於是又問:“那要怎麼調整?”

“先從許萬祥開始,讓他感受一下是不是教得過快。”陸潮生還以為總算能說正經事。

染寧繼續問:“他還百試百靈?”

陸潮生繼續答:“隻是學得比較好,所以從他開始,進行相應調整。”

見對方如實回答,染寧就接著問:“調整多久?”

“具體時間要看他的情況。”陸潮生冇有給出定論。

“等他把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都學會?”

“這個倒是不用,隻是要他先熟練瞭解。”陸潮生還是冇有定論。

染寧皺眉問:“他要是學得慢怎麼辦?”

“那就得給他點壓力,讓他不得不儘快學會。”陸潮生給出一個看似可行的措施。

染寧的眉頭越皺越緊:“說到底,你還是不能確定。”

“這個本來就不能說死。”

到最後陸潮生也冇有一個明確結論。

“這個不能說死,那個也不能說死,我看隻有等真的死人你才清醒!”

染寧氣得轉身就走,陸潮生愣一下才反應過來出事了。

在遠處偷看的丁鴻方趕緊過來說:“怎麼又吵起來了?她不習慣被氣,一氣就會甩手不乾,眼下她要是不管那可怎麼辦?”

陸潮生也皺起眉頭:“那就再找個人過來……”

“找誰啊?”丁鴻方滿臉疑惑。

陸潮生指著醫館說:“找他。”

“找他乾什麼?”丁鴻方不知道叫那個罪魁禍首過來有什麼用。

“——過來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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