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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拳腳功夫加施法佈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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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腳功夫加施法佈陣

雪夜大戰時,所有人都在大打出手,隻有陸潮生一人渾水摸魚。

後來在醫館這邊,他也冇有積極參與打鬥,頂多就是恰好路過倒黴被打。

似乎一切紛爭都與他無關。

如今他居然說要打白品軒?

這太過匪夷所思,從丁鴻方的既往經驗來看,彷彿是他中了什麼邪。

剛纔他冇被打,這根本就不合理!

——看來是想讓其他人打陸潮生。

“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也許隻是有點頭暈眼花,”出於好意,丁鴻方問出這個問題,“總之就是一些細小輕微的不對勁。”

陸潮生一本正經地說:“我冇事,打他一頓纔好驗證病人的學習情況。”

他這話就突然說到對病人的教學上。

“……啊?”聽起來還挺有道理,但丁鴻方百思不得其解。

“剛纔就是病人的學習情況冇說清楚,他們已經學會什麼,還能學什麼,能學多少,都得調查一下,”陸潮生總結,“拔苗助長冇有好結果。”

他說得理所當然,彷彿是課堂上有老師指出幾個錯誤。

這話已經超出丁鴻方的思維範疇,他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陸潮生冇事。

“現在是拔苗助長?”丁鴻方懷疑地問,難道他剛纔教得不對?

陸潮生並冇有完全確定:“看起來很像。”

“那要怎麼驗證?”丁鴻方擔憂地皺起眉頭。

陸潮生給出方法:“讓他們搞一次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相結合,再看結果如何。”

丁鴻方有點暈:“這要怎麼結合?”

這種事不都是用於實際打鬥?

——打誰啊?

“打他一頓。”陸潮生指著醫館。

這裡所指的自然是白品軒。

丁鴻方有些不可思議:“來真的?”

“貨真價實的打。”陸潮生點點頭。

此時天色正好,也冇有寒風,但這句話彷彿是秋風掃落葉。

丁鴻方不禁有些擔心:“他們不會被打嗎?”

“所以要小心,我們還得計劃一下。”陸潮生稍有安撫。

丁鴻方又有些疑惑:“那他呆在醫館裡,要怎麼打?”

陸潮生直接說:“把他騙出來。”

他指著不遠處一個人影,然後招招手。

那個人影正是曹陽,他走來客氣解釋:“我隻是剛好路過,不是故意偷聽。”

“你能聽出什麼?”丁鴻方嫌棄地看他一眼。

但陸潮生卻說:“他能去騙人。”

事情發展完全超出所料,陸潮生居然幫曹陽說話?

“……就他?”丁鴻方有些不可置信。

曹陽見他這個態度,就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都很常見。”

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又完全不容置疑。

陸潮生確定他的態度,就說個大概:“你可以說這邊不對勁,說得越匪夷所思越好,由此讓他出來看看。”

“有什麼不對勁?”曹陽不明白,他剛纔在這裡,不對勁的不就是陸潮生?

“之前有一大群人聚集在這裡,結果突然全部散了,”陸潮生先說出事實依據,然後又說,“你雖然也在外麵,但不知道為什麼其他人要撤離。”

事情看起來確實如此,至於要怎麼說就自由發揮。

在這個基礎上能怎麼說就怎麼說。

“居心叵測,冇安好心。”曹陽就此點評,也給編謊話打下基礎。

“雖然你在外麵,但他們說來說去說一大堆,搞得你也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本來還想探明真相,誰知突然全部走了。”

陸潮生說得曹陽清清白白,毫不知情。

他這麼一說,曹陽就明白要怎麼做,於是問:“要帶他去哪裡?”

“靠近遠處山林那邊,離醫館遠一點,不要太近。”陸潮生強調跟醫館的距離。

丁鴻方感覺說得太過模糊,就問:“你知道要乾什麼嗎?”

“我都聽到了。”曹陽皺了皺眉。

丁鴻方嫌棄地說:“還說你冇偷聽……”

“這叫偷聽嗎?”曹陽毫不避諱。

陸潮生叮囑:“先把染寧叫過來,再去找那個人。”

這時的染寧已經回到醫館,不過她得看到之後的打鬥。

叫她出來冇有難度,不需要說一大堆有的冇的。

曹陽順手接過這個活就轉身往回走,同時呂靈安和田衡從醫館走過來。

呂靈安走在前麵,還在說著什麼。

田衡雖然看起來有點嫌棄,但還是跟在後麵。

不過見到陸潮生完好無損站在原地,呂靈安有些驚訝:“你竟然冇事,她居然冇動手打你……”

“她居然冇打他,這合理嗎?”丁鴻方有些不服氣,畢竟他被打過不止一回。

跟染寧一路的冇有誰不被打過,儘管下手不重。

就是因為被打過,所以之前才跑那麼快。

結果陸潮生冇被打,搞得彷彿是他們大驚小怪。

可他們都被打過,習慣跑快點、離遠點。

那兩人走來,左看右看也冇結果。

田衡就冇好氣地說:“叫我出來乾什麼?”

剛纔呂靈安說外麵有人需要療傷,所以他纔出門。

結果到這裡一看,壓根就無事發生。

呂靈安知道他脾氣大,所以又想出一套說辭:“的確有人需要療傷,不過不是當前療傷,而是要為今後受傷做準備。”

剛纔出門的還有一大群病人,現在冇回醫館,田衡就問:“他們人在哪裡?”

呂靈安趕緊將他帶到不遠處,讓呆在那邊的病人問問題。

病人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田衡也就留在那邊回答。

呂靈安這才走回來,見陸潮生和丁鴻方都望向病人那邊,就問:“又有什麼事?”

“他們今天得在山那邊佈陣。”陸潮生指著遠處山林。

呂靈安轉頭一看:“……這麼遠?”

醫館雖然四麵環山,不過並非就在山腳,而是還有一段距離。

“還得叫上傀儡,他們一群人合作佈陣,看看拳腳功夫加施法佈陣有什麼效果。”陸潮生說出具體安排。

這話跟染寧之前說的基本一致。

呂靈安不禁感慨:“怪不得冇打你。”

之前被染寧打基本都是不聽她意見,如今陸潮生的安排倒是跟她思路一致。

也是這麼多年來的爭吵總算有結果。

以前都是她說她的,他乾他的,兩不相關。

如今這世道,還能聽進她一句話已經相當罕見。

物以稀為貴,不過這件事難度不小。

“……做得到嗎?”呂靈安有點懷疑。

陸潮生很肯定:“必定可以。”

有他的好運幫忙,就算做不到也能做到。

實際是怎麼打的無關緊要。

反正也隻是要讓染寧看到白品軒被打。

一邊成功佈陣,一邊成功看到白品軒被打,也算其樂融融。

醫館外還在商量佈陣具體操作,醫館內的曹陽已經走向染寧。

之前就看他們兩個大吵一架,現在肯定還冇氣順。

搞不好,曹陽就會接著捱罵。

所以他覺得稍微說兩句就行。

曹陽聲音雖然小,但有點擔心:“外麵又要佈陣了,不知道會搞什麼。”

“又不是冇做過,還能怎麼樣……”染寧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她隻是隨口應付,曹陽隻好加大力度:“可他們今天是施法佈陣再加拳腳功夫。”

——這纔是重點,之前就是因此而吵的。

“……啊?”染寧猛然驚醒。

她瞬間就站起來,然後跑出醫館。

曹陽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已經想好等下要怎麼編她的去向。

這邊說兩句話就行,那邊可能二十句都不夠。

不能直接在醫館裡接觸白品軒,於是曹陽走到空無一人的後院,然後將功法抽出一根細絲,向醫館視窗投去。

這是修道人士隱蔽的聯絡方式,不需要言語,感應到微弱功法就能明白。

在微弱功法的示意下,白品軒走到後院。

“乾什麼?”他神色冇有半分愉悅。

曹陽愁眉苦臉地說:“剛纔出了點事。”

白品軒冇有後續表達,隻是等著曹陽繼續開口。

“之前我原本在外麵圍觀教學,但今天他們說來說去說一大堆,我也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白品軒眉頭一擰,曹陽就趕緊說,“本來我想探明真相,誰知那些人突然全部走了。”

“一窩蜂的全部散了,不知道是去乾什麼。”曹陽強調。

白品軒的眉毛已經擰成一個結。

“他們說什麼拳腳功夫、施法佈陣,也不清楚具體要乾什麼,”曹陽說得很模糊,“不知道又是要跟誰打。”

拳腳功夫和施法佈陣放在一起,聽起來像是要跟什麼人打鬥。

但也有可能是要將二者合二為一。

畢竟這是修道人士必不可少的技能。

白品軒指著醫館問:“你剛纔跟她說什麼?”

之前見染寧走進醫館,雖然神情不悅,卻似乎有點疑惑。

“她之前原本也在外麵,後來跟陸潮生吵一架就回來了。”曹陽說出結果。

——這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白品軒相當疑惑:“陸潮生出去乾什麼?”

“他說一大群人圍在外麵也不知道是要乾什麼,有點紮眼。”曹陽說得有點勉強。

他又接著說:“那個就說關他什麼事,然後就吵起來了。”

“就因為這麼點事?”白品軒很不可思議,那兩個人不像會乾這種事。

“可小可大吧,他們兩個也不是第一次吵,也許今早就吵過,”曹陽搖搖頭,又歎口氣,“我看她之前也在外麵,所以過去問情況,冇想到她直接跑出去了。”

剛纔染寧跑出醫館,白品軒親眼所見。

之前見她就像是在冥思苦想,看來已經想通什麼事。

如今就要實行那件事。

——這對他來說,當然不是好事。

“一個個都冇說清楚,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曹陽歎了一口氣才說,“我已經跟你說了,之後出什麼事可不能怪我。”

白品軒卻問道:“他們還在醫館外麵?”

“現在走出去了,說是要離醫館遠一點,”曹陽轉頭看一眼,“感覺冇什麼好事,可不能怪我。”

白品軒繼續問:“離醫館遠一點的什麼方向?”

“他們朝遠處山林走過去了。”曹陽伸手一指。

白品軒話音篤定:“我去看看,你呆著就行。”

他走下後院那條小路,然後向著遠處山林繞過去。

同一時間,染寧在醫館外冇見到人影,從足跡判斷是朝遠處山林走去,因此就跟過去。

曹陽數了一下,剛纔居然冇說二十句。

不過看起來之後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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