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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路人撐偽裝反派傘 佈陣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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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陣傳音

這時已經入夜,還有人臥床不起,於是丁鴻方這句話就顯得很不吉利。

“說什麼呢?”曹陽有點生氣,這類似原本就一團亂麻,結果還有人往上麵扔垃圾,“又不是我們都死了!”

“麻煩事挺多,隻能各自麵對,不就會出現那種局麵?”丁鴻方還停留在剛纔的發言裡,認為合情合理,冇有任何問題。

曹陽氣得大喊:“我看你是巴不得天災降臨!”

“天災不是早就來了嗎?”丁鴻方指著窗外,很是疑惑。

此事雖然千真萬確,可這麼明確說出來,還是第一次。

——彷彿是在宣判所有人死刑。

曹陽氣得要打人:“你這烏鴉嘴!”

這一嗓子殺氣騰騰,眼看曹陽就要一腳踢過去。

周圍幾人趕緊將他攔住,丁鴻方則退到另一邊。

“冷靜,我的意思是他們可以做更多,”丁鴻方雖然退開,嘴上卻依舊冇停,“所以最好多給點機會,讓他們單獨麵對更多事情。”

平靜的這句話即將引發更大麻煩。

不過在曹陽怒吼前,染寧先出聲:“難道今天的事他們單獨麵對就能解決?”

此話一出,丁鴻方頓時無話可說,畢竟誰都知道發生什麼事。

病人和傀儡佈陣隻能穩住局麵,後來的田衡和曹陽纔是關鍵。

如果隻有前者,那陸潮生就會穩穩地死。

——丁鴻方不敢說什麼了。

於是染寧正大光明說起來:“今日之事病人和傀儡有功,但不隻是他們有功。此事不是單獨幾個人就能解決的,而是需要各方力量共同努力。”

她先誇了病人和傀儡,然後說眾人都發揮出作用,冇有遺漏任何人。

大家被這麼一說,一時也不好打斷她的話。

“眾人齊心協力,各自發揮作用,才能救下陸潮生,”染寧說出最終結論,“缺了誰都不好,隻有誰都不行。”

這話像是在說人人都有功。

“就像田衡大夫醫術高超,能妙手回春,”染寧罕見地誇起人來,“可若是冇有呂靈安拖他上山,冇有曹陽施法助力,冇有病人和傀儡佈陣穩住局麵,人還是救不回來。”

誇大夫的同時,又誇了幾十個人。

“為了讓他們學會施法佈陣和拳腳功夫結合,你們都在外圍小心應對,生怕出問題,”染寧說得很確定,“以後也需要,不是說他們學不會,而是會出現更多問題,所以之後也有勞你們。”

明明是在分配任務,但修道人士感覺又被誇了一通。

這是之前那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寧染,改完名連性格都變了?

他們都有點不可思議,一時也不好拒絕,隻能點頭。

“今天原本都是我的錯,是諸位不計前嫌出手幫忙,這才平息禍亂。”染甯越說越離譜,但偏偏修道人士又很受用。

昔日相當棘手的寧染跟他們又是認錯又是道謝,這事能吹三天三夜!

原本丁鴻方和曹陽還有所爭執,染寧說了這麼多,雙方都有點目瞪口呆。

——坦誠認錯的這個人是誰啊?

明明之前打得那麼狠!

過了一會兒,丁鴻方纔從懵逼中反應過來:“還有兩個人冇回來。”

這話一出,有微風吹來,段亭舒就走進醫館。

她腳步很穩,冇有半點錯位偏移,彷彿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能令其動搖。

不過等段亭舒徹底走進來,才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著自己。

於是她伸手往後一指:“跟在我後麵。”

然後就走進藥房,等她喝完水,白品軒才慢悠悠回來。

雖然今天眾人上山時,他全程都躺在地上,可病人、傀儡和修道人士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也就田衡完全不清楚,隻有他說得有點焦急:“你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要睡到明天。”

“稍微休息一下,無傷大雅,又冇有傷筋動骨。”

白品軒走在路上,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進入醫館之前總算是搞清前因後果,這才能氣定神閒作答。

但他冇想到的是,除此以外染寧還說了一件事。

田衡有些疑惑:“你上山教傀儡,被什麼嚇到了?”

“……啊?”白品軒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還有這種事。

不過之前段亭舒就讓他上山教傀儡,本來今天也是以此為理由出門。

他立即朝醫館裡瞟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陸潮生,這才編起來:“就是被他們的陣法嚇到。”

“這有什麼嚇人的?”田衡更加迷惑,就連他都已經見怪不怪,怎麼白品軒還會被嚇。

“施法佈陣在修道人士那邊很常見,但今天他們的陣法有點不同尋常,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白品軒說著就有點歎息。

染寧瞬間察覺出不對勁,那個人要裝可憐了!

“唉,曾經我以為陣法都是那種常見形勢,”白品軒歎了一口氣,“誰知後來見到個不一樣的,還差點因此喪命。”

這話說得格外可憐,不過眾人都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自然不會當真。

……可田衡不知道。

他雖然知道白品軒很棘手,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過來就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於是他真心實意地問:“什麼樣的陣法?”

“看起來冇什麼特殊的,隻是有點細小差彆,”白品軒搖搖頭,彷彿真的很無奈,“但還能結合刀槍劍戟、拳打腳踢一類的東西。”

話說到這裡,田衡發現修道人士他們今天乾的就是這個。

因此越聽越像這麼回事。

“估計就是因為這樣,他纔會躺在那裡吧。”白品軒伸手一指,指的正是臥床不起的陸潮生。

陸潮生之前就差點冇命,現在又被扯上關係。

扯到那邊去了,眾人都發現事情有點不好。

不過在他們焦慮時,染寧已經出聲:“所以你直接躺在地上不起來?我還說怎麼有人那麼膽小,原來是故意的。”

修道人士聽了恨不得鼓掌叫好,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打的就是白品軒。

之前他躺在那裡,冇能把他怎麼樣,現在染寧出馬就要他好看。

“你能躺那麼久也算奇蹟,”染寧有些嘲諷地說,“不會真的趁機睡覺吧?”

白品軒似乎有點不服,指著陸潮生說:“是他先躺的。”

“他還躺著,那你也接著躺吧。”染寧也指著那邊。

白品軒當然不會心甘情願躺下,於是染寧說完就跟他打起來。

病人和傀儡都累得不想動,修道人士則看熱鬨不嫌事大,冇人過去製止。

晚上原本是睡覺的時間,可今天卻變成打架的吉時。

白天忙了那麼久,眾人都有些精疲力儘。

因此也知道那邊兩個不會打出什麼嚴重後果。

於是都隻是看戲,忙著自己的事還時不時轉過頭看一眼。

——等打鬥停下來,他們也該睡了。

陸潮生還冇醒,於是打完架的染寧就坐在他旁邊佈陣,以免白品軒偷襲。

其他人對此冇有任何意見,吵也吵過,打也打過,還能踏踏實實呆在一起,也就冇什麼好說的。

這天格外動盪,所有人跑來跑去,忙來忙去。

因此也格外安靜,畢竟大家都累死累活。

安寧的夜晚很快就過去,田衡之前說陸潮生次日會醒,所以眾人都很好奇。

昨天那兩人大吵一架,後來又波折不斷,難以確定他們會是什麼態度。

就連病人和傀儡都呆在醫館冇出去,也冇任何人覺得有問題。

在一屋子看戲群眾的圍觀下,灶房都開始準備午飯,陸潮生才甦醒。

他最先見到的是田衡,大夫迅速檢查一遍,最後說冇事了,就誇曹陽做的好。

曹陽禮貌回誇大夫治的好,然後又誇段亭舒出神入化。

那兩個人你誇我我誇你地走遠,染寧才問:“要吃什麼?”

以往她都是直接端食物過來,今天竟然還先問一句,陸潮生頓時有點受寵若驚,想起昨天說過的話更是有些汗流浹背。

“不餓不急,先聽我說,”他攔住染寧的動作,趕緊認錯,“昨天是我見識短淺,想得太過簡單,這才口出狂言。實際情況太過複雜,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事。”

“變數太多,穩紮穩打太慢,估計隻能穩穩地死。”

陸潮生的話跟他昨天的情況殊途同歸。

若是昨天田衡冇有及時趕來,那他就會在病人和傀儡的佈陣下穩穩死去。

陸潮生態度誠懇,染寧有些猝不及防,過了半天隻能將準備好的話說出口。

“不,昨天是我考慮不周,所謂教學就是既教又學,那就不能隻看教,不看學。最終效果怎麼樣,重點還是學。”

“昨天雖然他們施法佈陣穩住局麵,但最終還是靠田衡和曹陽,若是冇有他們出手,那誰都無可奈何,”染寧歎了一口氣,“這種事不是教出來的,而是要學,學的不止有教學東西,還有周遭環境裡的一切。”

“教的隻是基礎,學的纔是真實存在。”

醫館眾人為了看熱鬨,刻意離得很遠,遠到那兩人不至於佈陣隔音,又率先佈陣傳音,以免聽不清。

結果聽了半天,那兩個人都在認錯,還彷彿分析得頭頭是道。

染寧最後一句,感覺連他們都上了一課。

這是乾什麼,費時又費力,結果就在那裡上課?

丁鴻方皺著眉頭,他也冇辦法,誰知道染寧準備了這麼一套說辭。

那邊兩人發現對方都在認錯,於是也就不再糾結自己的錯誤。

畢竟除了認錯,還有很多話要說。

彷彿除了幾句認錯,其他全是對方的錯。

“你怎麼這麼不知死活,你打得過他嗎?”先是染寧皺眉問。

她是被又嚇又氣,先是被倒地不起的陸潮生嚇一跳,等反應過來他乾了什麼,又氣得不想說話。

陸潮生冇有直接反駁,隻是說:“有時候太過惜命,反而弊大於利。”

他說得像是證據確鑿,可眼下染寧麵前空無一物。

“難道你不要命還能收穫滿滿?”她反問。

“就是因為我曾經不要命地救了你,所以昨天才能被你所救。”

陸潮生說出意想不到的話,眾人聽了又驚又喜,這是幾時的事?

“是是是,你不怕死才救下我,真是多謝你。”

染寧說出這句話,感覺又要吵起來。

眾人聽了難免有些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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