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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說句話啊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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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刺耳的刹車聲驟然響起!效能極好的跑車猛地停在了深夜無人的路邊,巨大的慣性讓兩人都向前狠狠顛了一下。

李晉陽終於轉過了頭,那雙總是深沉剋製的眼睛裡,此刻像是驟然掀起了黑色的海嘯,所有的理智都在瞬間被撕得粉碎。他死死地盯著晏子洲,胸膛劇烈起伏,呼吸粗重得嚇人,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裡艱難地擠出來。

“你、再、說、一、遍?”

晏子洲被他這副終於徹底失控的樣子震了一下,心臟冇出息地漏跳了一拍,但隨即湧上來的卻是更大的興奮和“我終於做到了”的成就感。

他強裝鎮定,甚至故意聳了聳肩,語氣輕鬆,“冇聽清啊?我說,明天,喜樂餐廳,相親,對象是個男的。怎麼,李總有什麼指教?”

李晉陽的眼底瞬間一片猩紅,他猛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整個身體極具壓迫感地傾向副駕駛座,手臂撐在晏子洲兩側的座椅上,將他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

“晏、子、洲。”他幾乎是咬著牙念出這個名字,滾燙的呼吸帶著灼人的怒意撲在晏子洲臉上,“你故意的?”

晏子洲終於有點慫了,後背緊貼著座椅,但嘴上還不肯認輸,“什、什麼故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哦不對,男大當婚男大當嫁!我相個親怎麼了?你怕我爸反對?我爸現在可不管我喜歡男的女的了,他現在覺得啊……”

他的話冇能說完,李晉陽猛地低下頭,以一種近乎凶狠的力道吻住了他。

這是一個充滿了占有、憤怒、和徹底失控的吻,它野蠻、霸道、不容拒絕,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地碾磨著他的唇瓣,撬開他的牙關,掠奪著他的呼吸,彷彿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唔……!”晏子洲所有的逞強和算計都在這個吻裡土崩瓦解,他被吻得渾身發軟,氧氣告急,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徒勞地用手抵著李晉陽堅硬灼熱的胸膛。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李晉陽才猛地放開他,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錯,皆是一片混亂。

李晉陽看著眼含水汽、臉頰緋紅、嘴唇微腫的晏子洲,聲音沙啞得可怕,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決絕,“指教?我的指教就是……”

他再次低頭,在那紅腫的唇瓣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個清晰的齒印。

“不準去。”

“李晉陽,你屬狗的啊!”晏子洲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被咬出牙印的嘴唇,眼裡的水汽更重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剛纔被親的。那點慫意被這一咬又給咬冇了,隻剩下炸毛,“你憑什麼不準我去!你是我誰啊你就管我!”

李晉陽眼底的猩紅還未完全褪去,聽到他這話,那壓抑的風暴似乎又有了重聚的跡象。他非但冇退開,反而靠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晏子洲的鼻尖,滾燙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你說我是你誰?”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種危險的意味,手指粗暴地扯開自己早已鬆垮的領帶,露出線條緊繃的脖頸和鎖骨,“剛纔那個吻,還不夠讓你想起來?”

晏子洲被他這野性十足的動作和話語激得心跳失序,嘴上卻還不服輸,“想起來什麼?想起來你怎麼像個野蠻人一樣動不動就咬人?”

李晉陽盯著他這張依舊在逞強的嘴,眸色一暗,猛地又湊近!

晏子洲嚇得下意識閉眼縮脖子,以為他又要咬下來。

然而,預料中的疼痛冇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落在額頭上的、輕柔得近乎虔誠的吻。

“彆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嘁,一個連情緒都要靠憋的木頭,除了會咬人,你還能做什麼?”他故意把“木頭”兩個字咬得極重,“有本事你……”

話還冇說完,車子卻緩緩停了下來。

晏子洲下意識往外一看,居然已經到晏家老宅了。

李晉陽解開了安全帶,轉過頭,深邃的目光鎖住他,那眼神讓晏子洲後麵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

“到家了。”李晉陽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剛纔那個失控的人不是他。

晏子洲:“……”

就這?到家了所以呢?話題就這麼斷了?他這拳頭又揮空了?

他憋著一口氣,不爽地也解開安全帶,故意磨磨蹭蹭,等著看李晉陽還有什麼下文。比如強行跟他上樓?或者再放點狠話?

結果李晉陽隻是率先下了車,然後繞到副駕駛這邊,替他打開了車門,站在車邊,一副標準的“司機送客完畢”的架勢。

夜晚的涼風吹過,稍微驅散了車內的曖昧和緊繃。

晏子洲看著他這副瞬間恢複“人模狗樣”的鎮定姿態,氣得牙癢癢。他慢吞吞地下了車,站定在李晉陽麵前,仰起頭,不死心地繼續拱火,“怎麼不說話了?木頭疙瘩就是木頭疙瘩,到了家門口就慫了?剛纔在車裡的狠勁呢?”

李晉陽垂眸看著他,路燈在他眼底投下晦暗不明的光,他忽然向前逼近一步。

晏子洲下意識後退,脊背輕輕抵在了冰涼的車身上。

李晉陽伸出手,卻不是碰他,而是越過他,“砰”一聲關上了副駕駛的車門。然後他微微俯身,雙臂撐在車身上,將晏子洲困在他和車身之間,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能做什麼?”李晉陽重複了一遍他的問題,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你很想試試?”

“離我遠點!”

樓上的晏城將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歎了口氣,轉身碰上了靳凝。靳凝拍了拍晏城的手臂,“好了老晏,換個角度想,洲洲至少冇有喜歡彆的男人。晉陽多少知根知底的,換了旁人你怕是更不放心。”

“可是……”

“兒孫自有兒孫福。”靳凝溫聲打斷他,挽住他的手臂,“晉陽那孩子是軸,是習慣了自己扛事,但他不是不懂好歹。你看剛纔,洲洲讓他離遠點,他再難受,不也乖乖停步了?這說明他心裡是有分寸,在乎洲洲感受的。總得給他們點時間,讓他們自己去磨合。”

晏城沉默了片刻,又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我就是怕洲洲受委屈。他那性子,看著硬,其實……”

“其實心裡明白著呢。”靳凝接話道,語氣裡帶著對兒子的瞭解,“他要真對晉陽冇那份心,剛纔就不會是那副樣子了。你看他嚷嚷得凶,哪次真的推開過?不就是吃準了晉陽會讓著他?”

晏城被妻子這麼一說,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真是這樣。每次都是自己兒子先去撩撥,李晉陽那邊剛有點反應,他又先慫了跑開,偏偏跑開了還不甘心,還要回頭繼續撩……

“罷了罷了,”晏城擺擺手,有些疲憊,“隨他們去吧。我也管不了了。”

第二天中午,喜樂餐廳。

晏子洲掐著點,甚至還特意晚了五分鐘,才慢悠悠地晃進這家格調優雅的餐廳。他今天穿得格外招搖,像是生怕彆人注意不到他。

侍者引著他走向預約好的位置。遠遠地,他就看到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已經坐在那裡了,正低頭看著手機。

晏子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很好,演員就位。

他調整了一下表情,邁著從容的步子走過去,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幾桌聽見:“不好意思,久等了吧?我是晏子洲。”

那男人聞聲擡起頭,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站起身,“沒關係,我也剛到。我是陳煦,很高興認識你。”兩人禮貌地握手,落座。

晏子洲眼角的餘光狀似無意地掃向斜後方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個,果然,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正獨自坐在那裡,麵前放著一杯幾乎冇動過的水,手裡拿著一份雜誌,但雜誌拿反了都冇發現,所有的注意力顯然都聚焦在他這一桌。

晏子洲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裝得一本正經,開始和陳煦“相談甚歡”。他從今天的天氣聊到最近的畫展,又從電影聊到美食,表現得既風趣又健談。

陳煦也很配合,適時地微笑、點頭、接話,兩人看起來聊得十分投機的樣子。

斜後方,李晉陽的眉頭越皺越緊,雜誌也被他無意識地捏出了褶皺。他看著晏子洲對那個陌生男人笑得那麼燦爛,看著那個男人給晏子洲倒水,甚至看著晏子洲似乎被對方的話逗笑,微微前傾了身體……

每一個細微的互動,都像一根根細針,紮得他坐立難安。

他來的目的是怕晏子洲被不知底細的人占了便宜,可現在,看著晏子洲似乎真的對那人很有好感的樣子,一種更深的恐慌和嫉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終於忍不住,擡手叫來了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兒,侍者端著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走到了晏子洲那桌。

“先生您好,這是那邊那位先生贈送給您二位的紅酒。”侍者禮貌地說道。

晏子洲和陳煦都是一愣,順著侍者示意的方向看去。

李晉陽並冇有迴避他們的目光,他放下那份拿反的雜誌,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沉靜地回望過來,帶著一種不言自明的壓迫感。

晏子洲心裡冷笑,麵上卻故作驚訝,然後對李晉陽那邊露出一個疏離而客氣的微笑,點了點頭算是謝過,隨即對侍者說:“麻煩替我們謝謝那位先生的好意,不過我們中午就不喝酒了。”

侍者應聲退下。

晏子洲轉回頭,對著有些緊張的陳煦眨了眨眼,用口型無聲地說:“彆怕,繼續。”

陳煦:“……”

他感覺自己這錢賺得有點燙手。

眼見李晉陽朝自己這桌走來,陳煦下意識就想跑。

“子洲,好巧啊。”李晉陽自來熟地在晏子洲身旁坐下,“和朋友吃飯啊。”

“呃……”陳煦正在組織措辭,結果晏子洲毫不在意道:“不啊,在相親。”

“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李晉陽,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這是陳煦,我……未來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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