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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 第212章 大年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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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之中,鐘離沁終於趕到了。

劉暮舟起身之後,在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給足了劉暮舟麵子。

蘇夢湫嘿嘿一笑,夭夭則是在一邊嘀咕:“嫂子真好看哎!”

蘇夢湫嘴角一挑:“那是自然呀。”

結果鐘離沁站定之後,一眼便瞧見了虞丘采兒身後的劍。

她眉頭一挑,笑盈盈望向劉暮舟,卻冇說話。

劉暮舟隻得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回頭跟你解釋,人多,留點兒麵子。”

當然了,鐘離沁也不是會當麵發難的人。

她隻是笑著說道:“不是端盤子挪桌子嘛?不要光看我呀,你們多數人冇見過我,卻聽過我吧?”

劉暮舟給後麵使了個眼色,大家便都開始忙活了起來,端菜的端菜,挪桌子的挪桌子。

鐘離沁解下身後冇骨頭遞給劉暮舟,抖了抖身上的雪,而後輕聲道:“抱歉啊,本來幾天前就能到,但路上碰見個事兒,耽擱了幾日。”

劉暮舟笑道:“能來就很好了。”

鐘離沁笑盈盈道:“終於在你家鄉過年了。”

此時桌子已經挪好了,正對著大門,桌子拚了兩排,菜也擺的差不多了,大家各自坐在兩側,正對大門的兩張椅子,留給了劉暮舟與鐘離沁。

兩人並肩走上前,坐在了端頭處。

此時靈眸與香芸各自端著一隻大盤子,大盤子裡是小盤子,裝的是一個個餃子。

劉暮舟指著靈眸,輕聲道:“這便是咱們的客棧掌櫃,靈眸。”

鐘離沁點了點頭,微笑道:“辛苦靈眸掌櫃了,我都冇幫上什麼忙,儘吃白食了。”

靈眸趕忙答覆:“鐘離姑娘哪裡話,你來了就行,也不曉得我們東家往門口看了多少次了。”

劉暮舟笑著指向香芸:“這是香芸,坊市那邊兒開了個酒肆,她賣酒掙錢。”

鐘離沁笑道:“這瀛洲,除了桃花觀,可就你這裡釀得出桃花酒了。”

香芸微笑道:“給鐘離姑娘留著呢,改日公子與鐘離姑娘一塊兒去酒肆坐坐。”

在場的,葉仙城是易悟真、香芸以及香藤的師父,這輩分兒一下子趕超葉頡好幾輩兒。鄧紫蘇與虞丘采兒母女、靈眸與月淓母女。還有施童馮橙一對以及陸萃潼姐弟。李卞是個光棍兒,虎孥算是郭木半個師父。再就是因為劉暮舟才的夭夭與蘇夢湫,以及劉暮舟與鐘離沁二人。

要再算上冇法兒下來的元白,滿打滿算二十人。

除了虞丘采兒與陸萃潼陸虛穀,也不算鐘離沁跟劉暮舟吧,這座渡龍山上,便常有十五人。

依次介紹完後,鐘離沁笑著說道:“冇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陸姑娘,今日一過,便是十年了。”

陸萃潼笑著起身:“當年若非小恩公與鐘離姑娘,恐怕我不是被追回去嫁給流蘇國太子,便被送去給青木國皇帝了。”

鐘離沁指著劉暮舟,“有些人就愛管這些事。”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山上常住的,又有幾個不是被劉暮舟救下後纔來這裡的?

此時鐘離沁突然站了起來,而後朝著劉暮舟伸手。

也不知怎的,劉暮舟就是知道她要什麼,於是將酒葫蘆遞了出去。

鐘離沁拔開葫蘆嘴兒,取了一塊兒絲帕擦了擦,而後笑著說道:“今日得拿他的酒,由我來給諸位倒酒。這傢夥不讓人省心,又一年到頭不在,給大家添麻煩了,你們可都彆嫌棄這是他對嘴喝過的,我可擦了。”

劉暮舟剛要起身,卻聽見鐘離沁輕聲道:“你坐著,這個酒我來倒。”

給三個小姑孃的,各一點點,其餘人都是一大碗。

到虞丘采兒時,後者站起來,忙不迭言道:“我……”

可話冇說完呢,鐘離沁便說道:“他做事有他的道理,要是連這點兒信任都冇有,我怎麼敢放他獨自走那麼遠的路?”

虞丘采兒聞言一愣,望著碗裡的酒,又看了看身邊的孃親,兒後心中苦笑。

當年爹孃要是有鐘離沁與劉暮舟這樣的互相信任,斷走不到如今地步的。

真讓人……羨慕啊!

到了青瑤身邊,鐘離沁才撇著嘴,輕聲道:“你曉得他自個兒給見過的姑娘排了個美人兒榜不?”

劉暮舟嚥下一口唾沫,怎麼說起這個了?

而青瑤則是使勁兒搖著頭:“我不知道呀!”

鐘離沁笑道:“在他心裡我排第幾我是不知道,但你是排第一的。”

彆人倒是冇什麼,唯獨施童與易悟真望向劉暮舟,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結果青瑤笑盈盈說道:“長得好看又冇用,主人那小心眼兒,還不是被你瞬間填滿。”

劉暮舟眼前一亮,改明兒給青瑤漲漲俸祿!太會說話了。

很快一圈兒酒便倒完了,隻剩下他們兩人。

鐘離沁先給劉暮舟倒滿,而後輕聲道:“這趟出遠門,遇見了一些事,所以也得謝謝你。”

這話說得劉暮舟坐立不安,乾笑著問道:“你這……怪嚇人的。”

鐘離沁給自己倒滿酒,而後微笑道:“不是誰都能千萬裡路隻想著一個人的,熬過那般非人痛苦,還能背劍到山外山,謝謝你。”

一下子給劉暮舟整不會了,鐘離沁說這種話……難得啊!而且……鐘離沁本身就不喜歡喝酒的人,她竟然給自己倒了酒……

片刻之後,劉暮舟才笑著說道:“那我也得謝謝你冇忘了我。”

鐘離沁眨眼道:“我這輩子第一次喝酒,我可不喝完,碰一個啊!

劉暮舟笑盈盈站了起來,兩隻碗輕輕一碰,而後輕聲道:“你抿一口就行了。”

說罷,自己一口喝完了碗中酒。

鐘離沁自然隻會抿一口,但緊接著,她又將酒碗倒滿,而後轉身雙手捧著碗,笑道:“跟他我抿一口,敬大家我可就乾了!”

大傢夥兒都站了起來,還冇喝呢,葉仙城便暈乎乎的,喊道:“老叫什麼鐘離姑娘,顯得生分了。叫夫人吧,又把人叫老了,她可隻比咱們公子大幾個月。我看,不如以後咱們都叫沁姑娘如何?”

蘇夢湫咧嘴一笑:“反正我叫師孃。”

夭夭也眨了眨眼,“反正我叫嫂子。”

鐘離沁微笑道:“怎麼著都行,咱們先乾了這碗酒,然後吃飯!”

在笑聲之中,眾人舉杯,頃刻間便飲儘碗中酒水。

劉暮舟轉頭看了一眼,一碗酒而已,鐘離沁臉蛋兒已然紅璞噗的。

坐下之後,自然就是吃飯了。

結果吃了冇幾口,幾個不長眼的端著酒便來了。

鐘離沁趕忙站起來,老王八蛋先笑盈盈給鐘離沁倒滿了酒,而後言道:“沁姑娘,喝多了不要緊,今個兒又不趕路,老頭子我敬你一杯。不為彆的,隻為他劉暮舟的江湖路上,有個鐘離沁穩他道心。”

鐘離沁看了一眼裝滿酒的碗,深吸了一口氣,笑著點頭:“那我喝了。”

這一幕看得劉暮舟眼皮直抽搐,真想兩腳踹死這老王八蛋。

結果此時,青瑤也端著碗來了。

劉暮舟無奈道:“你湊什麼熱鬨?”

青瑤微微一笑,輕聲道:“今日主人罵我我也受著,但酒是一定要敬的。與那老不著調一樣,謝沁姑娘穩了主人道心。”

鐘離沁打了個飽嗝兒,十分豪邁:“倒上!”

劉暮舟隻得拿起酒罈子,倒了一半。

結果鐘離沁一瞪眼:“倒滿!捨不得怎麼著?”

劉暮舟這個氣啊!兩碗酒就這樣了?

又一碗下肚,鐘離沁隻覺得眼前飄忽忽的,卻也突然覺得味道也還不錯。

此時陸萃潼與陸虛穀又端著碗來了,劉暮舟實在是看不下去,隻得站起來說道:“有事兒說事兒,酒我喝。”

陸萃潼卻笑盈盈道:“那可不行,給沁姑娘少倒些都行,小恩公喝卻不行。”

鐘離沁一把搶過酒碗,瞪眼道:“倒滿!”

劉暮舟長歎一聲,隻得給倒個七分滿。

得,這第一次喝酒的人,不喝醉就怪了!

還有你們這些湊熱鬨的,改明兒我挨個兒給你們治病!大爺的,回頭帶個千八百斤,讓你們都好好喝!

好在是彆人都是幾個人一起敬酒,可就算是這樣,喝完之後,鐘離沁也已經搖搖晃晃了。

到這會兒,也就虞丘采兒還冇來。

可此時鐘離沁已經坐不穩了,咣噹一聲便靠在了劉暮舟肩膀上。

“彆皺眉頭嘛!大家都高興,喝點兒就喝點兒嘛!”

說著,她還伸手將劉暮舟的眉頭扒拉來,嘿嘿笑著:“我也高興。”

此時,虞丘采兒才端著碗走來。

“劍的事兒,彆多想,他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就算有人倒貼他也不帶多看一眼的。咱們就意思意思,我也不會喝酒。”

鐘離沁硬撐著站起來,結果一腳就踢翻了個空罈子。

她好像都不知道自己踢翻了酒罈子,隻笑盈盈道:“我哪兒有那麼小氣?劉暮舟,你給我倒滿。”

劉暮舟倒了一口,然後將碗遞了過去,一隻手輕輕拖著鐘離沁的腰,神色無奈至極。

女人一喝醉啊,了不得!

兩個姑娘碰了碰杯,坐下之後,劉暮舟便以心聲對所有人說道:“差不多得了啊!”

壓根兒冇人理,人家吃飯的吃飯,劃拳的劃拳。

嘈雜聲中,鐘離沁再次靠在了劉暮舟肩膀上,嘴裡呢喃:“我去了樓外樓一趟,見了祖師爺爺。他跟祖師婆婆,一口氣嘔了幾千年。祖師爺爺活著跟死了冇區彆,都走不出樓外樓。他每天乾的,就是坐在海邊往北邊看。而祖師婆婆臨死都還說不回去,打死不回去。我問祖師爺爺,要換成是他,會不會吃那麼大的苦頭,去搏祖師婆婆記不記得他?他說他不會,天底下冇幾個人會,也就你這種傻蛋兒會了。”

劉暮舟自顧自灌了一口酒,笑著呢喃:“可換成彆人,等一個傻蛋兒好幾年,未來或許也好幾年甚至好幾十年才能一聚,這樣的人也不多。”

鐘離沁嘿嘿笑著,結果笑著笑著,就睡了過去。

劉暮舟笑著搖了搖頭,而後輕聲道:“睡著了,夢湫,你把她扶到二樓去休息吧。”

結果此時,鐘離沁使勁兒抓了一把劉暮舟,含糊不清道:“帶我去……老宅子,你帶我去。”

劉暮舟想了想,而後言道:“那你們先玩兒,想玩兒骰子的就玩兒,今日網開一麵,我得先走了。”

這會兒倒是冇人攔,畢竟鐘離沁是大傢夥兒灌醉的,都不好意思攔。

劉暮舟便背起鐘離沁,迎著風雪往外走去。

屋子裡彆人都鬧鬨哄的,唯獨一個虞丘采兒,端著酒碗,一碗又一碗。

待劉暮舟與鐘離沁走後,她便自己提著酒罈子出門了。

其實很多人注意到了,特彆是靈眸與青瑤,但兩人誰都冇跟出去。

青瑤給蘇夢湫使了個眼色,以心聲言道:“你姑姑喝醉了,去瞧瞧。”

蘇夢湫哦了一聲,心裡嘀咕:“師父隻有一個,總不能切成兩半兒嘛!唉,愁這個乾啥呀?”

說歸說,她還跟了出去,但一句話冇說,隻坐在長椅上,幫著虞丘采兒驅散風雪。

虞丘采兒笑著轉頭,問道:“乾什麼?我就自個兒坐一坐,冇事的。”

蘇夢湫使勁兒點頭:“我知道,我就陪著姑姑坐一坐。”

虞丘采兒一瞪眼:“可彆多想啊!我就是很久冇這麼熱鬨過了。”

蘇夢湫點著頭:“嗯嗯,我也是,從來冇這麼熱鬨過。”

此時此刻,劉暮舟揹著鐘離沁過了河,到了宅子遠處,鐘離沁卻含糊不清道:“怎麼成了新的?”

劉暮舟答覆道:“老宅子拆了,建了新的。開心的事情帶著大家一起開心,已經過去的不開心的事情,何必要拉著你一起呢?”

鐘離沁呢喃道:“我心裡最過不去的,是冇陪你吃苦。每次想起那蜷縮在地上咬著牙渾身顫抖,我……我就難受。”

劉暮舟一樂:“苦日子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吃甜的就行了。

硬撐著清醒了片刻,鐘離沁又睡著了。

劉暮舟便揹著他進了屋子,將其放在床上之後,這才挪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上。

不會喝酒,還非要喝……

劉暮舟隻得以靈氣疏導酒氣外泄,免得待會兒她吐一床。

轉頭往外看了一眼,大雪紛飛。

將鐘離沁的被子蓋好,劉暮舟挨個房間點上了蠟燭,然後將大門口的紅燈籠點著,之後纔回了樓上。

可剛剛進門,便聽見鐘離沁呢喃:“衣裳……給我脫了。”

劉暮舟翻了個白眼,冇好氣道:“大山裡怎麼睡著的你?”

他當然不會趁人之危,即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情侶,也不行。

時候尚早,劉暮舟就坐在床邊上,靜靜坐著,

不成親,他不想碰鐘離沁。若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當年有的是機會。

隻不過,就算隻是這樣看著她,劉暮舟覺得很不錯。

時間飛速流逝,隻感覺過去了片刻,外界煙花爆竹的炸響聲音便傳來了。

客棧那邊,也有人在放煙花。

結果此時,靠在牆邊上的冇骨頭自行飛起,過了蛟河之後,隻見一束火光劃過,璀璨煙火立刻衝上天幕,染紅了白雪。

劉暮舟猛的回頭,卻見鐘離沁扶著額頭光腳往這邊走來。

“以前都是你,這次換我了。”

說著,她一把抓住劉暮舟的胳膊,緊緊貼了上去。

“天後後你我都是本命年,咱們都二十四歲了。”

劉暮舟輕輕摟住鐘離沁,笑著說道:“是啊,二十四歲了。“

一句話說完,半晌冇彆的動靜。

鐘離沁眉頭一皺,一把推開劉暮舟,冇好氣道:“你,去樓下,我要睡覺了。”

劉暮舟一愣:“啊?怎麼突然……”

鐘離沁瞪眼道:“你去不去?”

劉暮舟隻得點頭道:“好吧。”

待劉暮舟走後,鐘離沁氣得直跺腳,罵了幾句死心眼兒。

大雪之中,天很快就微微亮了。

劉暮舟趁著鐘離沁還冇下來,先點了一鍋煙。

桌邊擺了一遝紅包,每個裡麵都是一枚大錢。

好不容易在一次,少了可拿不出手。

待會兒帶著鐘離沁一起登山,得把紅包挨個兒發出去。

好在是鐘離沁很快便下樓了,甚至還瞪了劉暮舟一眼。

劉暮舟趕忙藏起菸鬥,乾笑道:“偶爾……偶爾。”

鐘離沁冇好氣道:“行了,知道你什麼德行,抽吧。”

她看了一眼桌上紅包,而後輕聲道:“都快辰時了,應該都起了,咱們現在就去散紅包,完了帶我在鎮上走一圈兒。”

劉暮舟有些不解,“大年初一大家都不走親戚,咱們不在家待著,去鎮子裡逛什麼?商鋪都不開門的。”

鐘離沁背好了劍,隻問道:“去還是不去?”

劉暮舟隻得點了點頭:“那好,走吧。”

先去了客棧,挨個兒發了紅包,之後劉暮舟便帶著鐘離沁上山了。

其實他自己也冇好好逛過,而且大家住的地方都很分散,明顯是按照自己喜好找的地方。

很快,一圈兒錢就散完了。

劉暮舟帶著鐘離沁去了架在近山巔處的懸崖小樓,往上看了一眼之後,輕聲道:“這個年過完後,河邊宅子就不經常去住了,以後就住這裡。”

鐘離沁走到懸崖邊的銀杏樹前,遠遠望去,卸春江就像是一條銀帶子。

“這地方也很好呀,我蠻喜歡的。平常可以在樓下練劍,樓下這麼大地方,你平常煮茶會客,也方便的。”

劉暮舟笑道:“你想的都是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幾十年內,哪兒有那份閒情逸緻?”

說白了,就是房子蓋的再好,一年也住不了幾天。

鐘離沁卻道:“想那麼多作甚,走吧下山去鎮子裡逛一逛。”

劉暮舟是真不知道有什麼好逛的,但鐘離沁要去,也隻能帶著她去逛一逛了。

下山時雪就停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太陽便照得人暖暖的。

驅散積雲是鐘離沁乾的,但劉暮舟冇多問,雪已經足夠多了,再下可就不是兆豐年了。

太陽出來之後,小鎮幾個巷子口便坐滿了人,都是自個兒備著小板凳兒,出門曬太陽。

剛走進小鎮,便瞧見了一堆老人家。

劉暮舟還冇弄清楚這麼回事呢,鐘離沁便輕輕挽著劉暮舟的胳膊,故意扯著劉暮舟走的很慢。

到了此時,劉暮舟哪裡還不明白她什麼意思?於是配合她,走的很慢。

走過了幾個巷子口,那些曬太陽的老人家,一個個眼睛都直了。

他們小聲議論著:“這彆不是他的媳婦兒吧?揹著劍呢,一看就不好惹,可是長得還賊好看呢!”

“這都挽著胳膊呢,當然就是了。”

“我就說,這孩子從小就心善,善有善報啊!如今家大業大的,還有個這麼好看的媳婦兒,宋橋也能含笑九泉了。”

這次很少有人陰陽怪氣,都誇劉暮舟有福氣呢。

於是不大的小鎮,兩人足足逛了一個時辰。

回去的路上,劉暮舟笑著問道:“就是跟人誇誇我媳婦兒?”

鐘離沁點頭道:“就是要誇一誇!讓他們都知道,離鄉多年的劉暮舟,拐來個可好看的媳婦兒。也讓那些曾經欺負過你的人瞧瞧,氣死他們!”

劉暮舟笑著搖頭:“人家大多都有孩子了。”

哪成想鐘離沁撇嘴道:“我生不出來嗎?”

劉暮舟嘴角一扯,冇敢搭茬兒,隻是問道:”怎麼冇破境?我以為你這趟回來,一定是觀景修士了呢。“

鐘離沁笑著搖頭:“你也太小看我了,去了一趟扶搖樓,受益匪淺。我回山外山就準備結丹了。我走的這條路,不需要去看天上景。”

劉暮舟嘴角抽搐:“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說著,鐘離沁又道:“你現在冇有劍,到了昆吾洲後,去一趟昆吾山吧。山中有一把劍的事情,桃葉應該跟你提過的。”

劉暮舟一愣,想了想後,輕聲道:“就一次,她說讓她占你肉身,然後助我去取劍,助我成為絕世劍仙。”

正說話時,河麵飄來一艘小舟。

鐘離沁隻抬了抬頭,便皺起了眉頭。

小舟之上,杜湘兒笑盈盈望著鐘離沁,輕聲道:“這不是山外山的鐘離姑娘嗎?”

鐘離沁冷笑一聲:“看見你就煩!什麼事?”

杜湘兒笑道:“大年初一,彆這麼大火氣嘛!我就路過此地而已,去退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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