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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_下載 第308章 就怕沒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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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和著實是被嚇到了,回了夢春風之後就一直在發愣。

她以為自己見到殺人不會有多大反應,她學拳就是為了行俠仗義,定然是要殺人的。

但真正瞧見三顆頭顱瞬間炸裂,而那個看似唯唯諾諾的少年竟然手持一把木劍將鬆如中洞穿之時,她惡心乾嘔之餘,多了幾分手足無措。

故而連洛易進了城樓上的屋子,她都沒察覺到。

洛易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靠著門,笑盈盈問道:“春和啊,害怕了?”

少女被嚇了一跳,聞言之後,本不想承認的,但想到自己確實是怕了,於是皺著臉,沉聲道:“那個劉暮舟,笑嘻嘻的便殺了人,也太嚇人了。”

洛易聞言,笑道:“可他殺的又不是好人,你不是也一直覺得鬆家人做事太過分了嗎?”

春和皺了皺眉頭,“是歸是,但……他不必那麼嚇人的。”

洛易便說了句:“知道惡人最害怕什麼嗎?”

少女思前想後,給出一個好人的答案,但洛易卻搖了搖頭,然後走進屋子裡,輕聲道:“惡人最怕的是比他更惡的人,有善心是好的,但千萬不要對惡人以德報怨,要學劉公子那樣,以直報怨,該殺者絕不手軟,不該死的,儘全力挽救其性命。”

未等少女開口呢,洛易便笑盈盈道:“丫頭,將來你要跟著他離開這片天地的,將來他喊一聲春和景明,你跟那個傻小子都要站出來。”

聽到此處,春和已然皺起眉頭:“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跟著他走?”

洛易微微一笑,按住少女腦袋,輕聲道:“你知道天下有多大嗎?”

春和聞言,眨了眨眼,而後答複道:“師父說有四洲之地,外加一個滄海不庭山。”

洛易卻道:“這隻是一半,另一半是一片完整的大陸,比四洲加起來都大,這兩座天下加起來纔是個完整天下。而在這青天之外,還有相差不大的八座天下,可惜有四座天下已經被人覆滅了。你將來要跟著的那個人,會反抗最強的那座天下,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世道變一變。”

春和皺眉道:“是劉暮舟嗎?”

洛易抬手輕輕敲了春和腦袋,“要叫公子,將來,要喊教主的。我希望,你是第一個喊教主的人。丫頭,我這一生,真正收過的弟子加起來有兩個,你是小弟子。你師兄有四個弟子,嗯……其實是三個。一個學符籙,一個學陣法,一個學煉丹。論武道,我其實不擅長的,也就是眼界在這裡,故而學起來快一些而已。”

春和死死皺著眉頭,“師父要說什麼?”

洛易微笑道:“你聽師父的話嗎?”

春和使勁兒點頭:“當然了!”

洛易輕聲道:“今日與你說的話,爛到肚子裡,直到有一天劉公子要帶你走了,你再說不遲。師父啊,年輕時候上了某人賊船,為我們所求努力到了現在,我希望你能幫我做完這件事。當然了,要是有一天不覺得太累,停下便是。”

這一番越來越像道彆的言語,使得春和眉頭死死皺起。

“師父,到底怎麼啦?”

洛易搖了搖頭:“沒什麼,這都快六月了……該收尾了。”

與此同時,賀淼與杜湘兒一起點著了一炷香,煙霧之中出現了一位老者的背影。

老者輕咳了一聲,呢喃道:“找我作甚?”

杜湘兒與賀淼先是對視了一眼,而後杜湘兒言道:“當年占了璃月城的人,是不是你?”

老者聞言,淡淡然答複:“不是。”

賀淼微微抱拳:“不是你的話,我們不敢亂動。”

老者語氣依舊平淡:“我知道是誰,他已經不會出現了,你們動你們的便是。”

說完,煙霧自行散去。

賀淼與杜湘兒對視一眼,而後各自笑了起來。

杜湘兒搖著頭:“原來你一直盯著的,是璃月城藏的東西?”

賀淼聞言,點頭道:“隻有得到那份機緣,我纔有機會脫離掌控。左前車拿到那封信,自然會拚儘全力出手,畢竟上次他們以為路在稚子原上,可斬儘薑家人,弄了個鬆家在山海鏢局原址,足足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找到那條路。”

杜湘兒微笑道:“我自會幫你的,但你我還是要讓那老家夥現身啊!”

賀淼點頭道:“這是自然。”

遠在瀛洲,一座名不見經傳的山頭兒之上,墳塚一側種滿了鮮花,佝僂老者正提著水壺,為花澆水。

老人邊澆水邊呢喃:“三十多年了,我第一次來看你,生我的氣吧?你這孩子心眼兒太實了,天下事哪裡是非黑即白的?這個世道就不對,學宮的李夢樵也好,樓外樓的老爺子也罷,都學著那李乘風想要保護弱者。可人家黃天為何強?便是因為世道就不給弱者活下去的機會,天下風光唯有強者才能看見,人人爭當強者,人世間自然就沒了弱者。”

自言自語一番過後,他深吸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無名墳前。

老人聲音顫抖:“虎毒尚且不食子,為父……也是無可奈何啊!幸好,你給我這一脈留了後。可是孫兒與你一樣,被那套仁義道德框在其中,我不想絕後,隻能設計讓他背上罵名,背井離鄉了。兒啊!父子怎麼就不能同心呢?虞丘寒說了什麼,你先跟為父聊聊不行嗎?怎麼非得當時就要傳音鐘離鴻呢?什麼天下大義,難道重過骨肉親情嗎?”

最終,老人也隻往墳頭插了一株小紅花。

但起身之後,他的背就越發的直了。

老人拿出一塊兒石頭,而後沉聲道:“截天教主沒有存在的意義,我派人去隻是出於當初的約定。杜湘兒賀淼之流,我知道他們各懷鬼胎,但這都不重要,他們各懷鬼胎,那幾個老家夥死之前纔不會全力清算我,也為我們爭來了日後收拾山河的機會。”

石頭之中傳來另一人聲音:“我不出手?蓋塵已經趕赴神仙闕,不日便要東去積雷原,他沒法兒護著劉暮舟的。”

老人微笑道:“扶你登上樓主之位不易,你還是不要出手的好。”

石頭之中那人說道:“可你不是要截天教沒有教主嗎?”

老人微微一笑:“曉得老四與老九爭的是什麼嗎?老四說,即便是為天下,也不該讓天下人皆為棋子,將天下人當做棋子,又說什麼為了天下人?老九則是說,為天下蒼生,萬事萬物皆可做棋子,包括他自己。兩人各執己見推衍了一場,結果是顏四先生慘敗,白鹿洞的文運被陳默割去四成,那頭文運之鹿才會出現。後來宋水梁為了自家文脈,也為了一生不曾修行的先生,又跑去與老九辯了一場,卻被老九說服了。於是整個棋局,宋水梁是落下的第一子。”

石頭之中傳來人聲:“都說劉暮舟是亂入棋局,真是這樣?”

老人一笑:“從龍宮洞天開始,到兩座天下歸一,這期間的路已經定得死死的。假設沒有劉暮舟,那便是玄風太子流落民間並由一個癡傻讀書人養大的故事,期間岔路或許有所不同,但結局絕不會變。換成誰都會遇到鐘離沁,都會北上積雷原,都會拿下那道火焰。但不一定會成為蓋塵弟子,也不一定真跟鐘離沁走到一起而已。劉暮舟父母的闖入,確實在一定程度打亂了佈局,但沒出什麼大岔子,隻是換了個人走這條路而已。不論換成誰,結局都不會改變。”

石頭之中那人先是倒吸一口涼氣,而後忍不住罵道:“還他娘讀書人,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真他孃的,一個個道貌岸然,卻做出如此詭譎之事,我都比他們光明磊落多了!”

老人笑道:“所以陳老九那句請諸位下場,可不是說說而已。”

石頭之中再次傳來聲音:“那就讓杜湘兒跟賀淼鬨騰?”

老人點頭道:“不必管他們,他們都覺得自己是聰明人,那就驗證一二嘛!你就不要管了,儘快拿下那道靈脈纔是。將來你我破境,還指著那條靈脈呢。”

那人笑道:“放心,破甲山鋪子已經跟十二樓通過氣了,這次鑄錢用不到那靈脈,由我出麵刻畫劍陣護住靈脈。”

……

剛停沒多久的大雨,又開始了。

夢春風的彆院之中,劉暮舟所在的屋子被雷霆劍氣圍住,以至於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音就算站在門口都聽不見。

屋子裡,劉暮舟屈指彈出一道雷霆,鬆如中的魂魄便如遭受天罰一般,慘叫不止。

就這,已經持續整整一夜。

鬆如中幾次三番想開口,但劉暮舟就是不給他說話機會,一旦他要開口,便立即彈出雷霆。

胡茄與獨孤八寶陪了一夜,到此刻,兩人皆麵色煞白。

反觀劉暮舟,還悠哉悠哉的拿出水煙壺,一口酒一口煙。

劉暮舟心狠手辣起來,是真的讓人害怕。

眼瞅著天已經亮了,胡茄終於是忍不住問道:“差不多行了,要問什麼就問,要不然就給他個痛快的。”

反觀鬆如中,魂魄淡如飛煙,彷彿一口氣吹過去他便魂飛魄散了。

聽到胡茄的話後,劉暮舟這才沒有繼續折磨他,而是說道:“胡姑娘心善,我給她麵子,就問你一次,不說也沒事兒,繼續便是。”

鬆如中聲音顫抖:“我早就想說了,可你不給我說話機會啊!”

劉暮舟一愣:“是嗎?我以為要先上刑,將你的骨氣磨儘了,你才願意開口呢。萬萬沒想到,骨氣這玩意兒,你並未擁有。”

鬆如中死死盯著劉暮舟,沉聲道:“解藥很簡單,隻需要百草灰與萬鬆山的鬆油按六分灰四分油搓成丹,再以清水送服便可以!”

劉暮舟一樂,“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鬆如中咬牙切齒,但已經沒牙沒齒了,估計隻有他自己能有咬牙切齒的感覺。

“都到了這份兒上了,我騙你乾什麼?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讓我魂飛魄散,好嗎?”

最後的好嗎二字,幾乎是在央求。

可想而知,這一夜對鬆如中而言,說是煉獄也不為過。

劉暮舟緩緩起身,就這麼平平淡淡望著鬆如中,“你是不是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受此折磨?”

鬆如中顫聲道:“求你,殺了我吧!”

劉暮舟一樂:“你已經死了呀!”

好在是話鋒一轉,劉暮舟又道:“罷了,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當年為何謀害薑家?現在又為什麼對夢春風苦苦相逼?”

但此話一出,鬆如中愣住了。

劉暮舟見狀,也不多言,但纔打算抬手呢,鬆如中便言道:“不不不,我說!薑家與黃泉劍宗作對隻是個藉口,是黃泉劍宗想要那份大機緣,今人走古路的大機緣。而……近來我們終於尋到蛛絲馬跡,那道機緣,根本就不在稚子原上,而是在璃月城中,就在夢春風!”

劉暮舟點了點頭:“曉得了。”

說罷,隨手一揮,鬆如中的魂魄纔算是煙消雲散。

而此時,劉暮舟笑盈盈望向獨孤八寶與胡茄,問道:“二位,知道該做什麼了嗎?”

胡茄點頭道:“不是難尋之物,采道足夠鬆油,讓吃了萬鬆堂丹藥的人自己找鍋底灰解毒便是。”

話鋒一轉,胡茄又皺了皺眉頭:“可是,昨夜鬆家便散出訊息,說……說罵你一句,可免費吃一月的丹,往你身上丟東西,可以免費吃一年,能讓你見血,可以吃到死。這宅子附近……已經藏滿了人了。”

劉暮舟一樂,“跟我來這套?換成幾年前,我或許真會無計可施。”

說著,劉暮舟大步走出門。

可走到門口,景明卻突然站了出來,伸出雙臂死死攔住了劉暮舟。

“先生不能出去!”

不知何時,薑禾也到了院子裡。

“是啊!公子就彆出去了,那些犯了癮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

劉暮舟按住景明腦袋,微笑道:“忘了?我說著丘密經曆的事情要是放在我身上,我能讓他們賠個底兒掉!”

景明聞言一愣,卻見劉暮舟袖口爬出來一道紙片人。眨眼之間,紙片人就變作與劉暮舟一模一樣的人。

薑禾瞪大了眼珠子,“這……”

劉暮舟灌了一口酒,“愛罵就罵,愛打就打,凡人哪裡分得清我是真是假?不是要戳我心窩子麼?那就瞧瞧誰先說話不算數唄。”

事實上,劉暮舟已經發現兩道藏在雲海的身影。

女子看了身邊道士一眼,沒好氣道:“瞧瞧人家,你簡直是豬腦子!”

丘密還能怎麼辦?唯有苦笑啊!

片刻後,丘密呢喃道:“還彆說,雖然以替身代自己挨罵與親自挨罵,實際上沒什麼區彆。但以替身坑他娘多付出代價,還是讓人比較爽快的。隻不過……丘密不是劉暮舟。”

女子嗬嗬一笑:“我不知道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即便是以前的我,也一定會瞧不上你的!”

說著,女子微微一低頭。

劉暮舟則是朝著天幕微微一笑,多餘的話沒說。

獨孤八寶回來便說了見到的事情,劉暮舟也隻能說,小道士豔福不淺啊!

女子知道劉暮舟發現了她們,她詫異於劉暮舟僅僅凝神初期,便能察覺到她的氣息。而劉暮舟詫異的是,這不知名姓的女子竟然能發現他知道了她的存在。

但兩人都隻當沒發現對方,劉暮舟不知道那女子想做什麼,他自己想做的,隻是讓丘密看著。

勸人,怎麼勸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倒不如我來做,他看。

而此時,那道替身也出了宅子。

出門走了沒幾步,便聽見有人聲音好似蚊子:“你……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你以為你是真是什麼大俠呢?害人精!”

院子裡,劉暮舟的本體一樂,嘀咕道:“這人說的還算委婉。”

見劉暮舟一點兒都不當回事,景明一臉疑惑,詢問道:“劉先生,你真不生氣?”

劉暮舟微笑道:“有什麼好生氣的?要是都這麼說,那就得看他們的丹藥夠不夠嘍!”

話鋒一轉,劉暮舟望向獨孤八寶與胡茄:“二位,忙自己的去吧。不需要采集太多,我隻要試試解藥是真是假即可。至於解毒,過幾日將方法傳出去,不想再吃那些丹藥的,自己去萬鬆山采鬆油。”

人不能老指望彆人幫,得學著自救。

獨孤八寶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衝著劉暮舟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

劉暮舟微笑道:“一般一般。”

獨孤八寶沒好氣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劉暮舟擺手道:“趕緊弄自己該弄的去,薑姑娘,我有幾件事要問問你。”

薑禾點了點頭,跟著劉暮舟進了屋子。

劉暮舟坐到桌前,拿起筆後,瞅了一眼椅子,笑道:“坐呀,難道殺了個鬆如中,還把你嚇到了?”

薑禾聞言,乾笑道:“那倒也不至於,隻是覺得公子遇事之後與平常,簡直是判若兩人。”

劉暮舟一樂:“見多了就習慣了。”

頓了頓,劉暮舟望向薑禾,輕聲問道:“洛易是山海鏢局的舊人?”

薑禾一愣:“為什麼這麼問?洛叔叔與山海鏢局,沒什麼關係的。”

劉暮舟聞言,繼續問道:“那當年洛易救夫人,就隻是出於俠義心腸嘍?”

聽到這裡,薑禾也略微沉默,而後言道:“起初我還以為洛叔叔心裡偷偷喜歡我娘,所以一直留在夢春風的。但後來,我發現不是這樣的,娘一直把洛叔叔當做大哥哥,甚至是……父親。說實話,我一度以為他喜歡男人呢。說實話,當年若是沒有洛叔叔與秦嬤嬤相助,夢春風是開不起來的,所以我也不明白,洛叔叔為何會留在夢春風。”

劉暮舟聞言,立刻望向薑禾:“你的意思是,連那秦嬤嬤都不是山海鏢局的舊人?”

薑禾搖了搖頭,“不是,娘親說,洛叔叔帶著她流浪的時候,遇到了受了重傷的秦嬤嬤,娘親不忍心看秦嬤嬤死,便救了她。後來嬤嬤就一直跟著我娘,直到夢春風落成,洛叔叔幫忙守門,嬤嬤就幫著娘親掙錢。”

劉暮舟眯了眯眼,“這樣啊!”

薑禾疑惑道:“怎麼啦?”

劉暮舟笑著搖頭:“沒什麼,哦對了,我已經知道解藥是什麼了,你抓緊弄些鍋底灰,待獨孤八寶與胡茄弄來鬆油之後,先由你夢春風吃過毒丹的人試試能否解毒吧。想來是沒問題的,鬆如中應該不會騙我了。不過……”

薑禾一愣,“不過什麼?”

劉暮舟搖了搖頭,“沒,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時候去拜訪薑夫人,現在我……得好好想想了。”

薑禾一臉疑惑,但見劉暮舟已經提筆在紙上寫東西了,她便隻能道了個萬福,而後告辭離去。

事實上,劉暮舟桌上的紙,隻寫杜湘兒三字。

要說杜湘兒有什麼很深的算計,劉暮舟隻會發笑。但要說她連掩飾名字都想不到,劉暮舟是斷然不會相信的。既然留下藍葵之名,無非是想告訴劉暮舟,她來了。

可是……以她杜湘兒無利不起早的脾氣秉性,她又想在這其中得到什麼?

緊接著,他又寫下賀淼二字。

能害死自己的授藝恩師又借著親兒子的死去搶占一處靈脈的人,又豈會甘心隻占據今古洞天三成而靜待分紅?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況且,現如今我看家手段已經用出,杜湘兒還能按兵不動,想不通啊!

想來想去,他撿起紙張,指尖雷霆流轉,紙張立刻化作飛灰。

“往常幾乎都是敵在暗我在明,好不容易大搖大擺了一次,結果對方不出招,搞得我都不會了。”

此刻景明捧著一壇子酒走了進來,輕聲言道:“劉先生好像很煩惱?”

劉暮舟笑著搖頭:“倒也不是煩惱,隻是一時沒有頭緒,要是夢湫丫頭在就好了,她總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尋到最接近事實的線索。”

景明聞言,疑惑道:“夢湫?”

劉暮舟點著頭,一臉燦爛笑容:“我的愛徒,長得賊好看,以後定然不輸青瑤的。”

景明想了想之後,問道:“那先生想不通什麼?”

劉暮舟擺了擺手,“我從進來這裡,光明正大的殺了兩位二世祖,結果呢?除了外麵那些不痛不癢的損招兒就沒了?就好像我衝進一家人的院子,連殺主家兩個親兒子,但主家權當沒看見,還任由我在院子裡亂逛。”

景明使勁兒搖著頭,“那他們肯定在挖一個大坑,等著劉先生跳進去呢。”

劉暮舟笑道:“就怕沒坑啊!走,跟我去小六哥家喝黃酒吃魚生去。”

景明疑惑道:“你不是不愛吃嗎?”

劉暮舟乾笑一聲:“我問問他能不能給我做盤兒熟的。”

景明眨了眨眼,嘀咕道:“我纔不信你隻是去喝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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