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離婚後,我步步登階! 第6章 流放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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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恨離看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孩像張藝謀電影《我的父親母親》中的招娣。
她梳著兩條粗麻花辮,臉型是標準的鵝蛋臉,皮膚是鄉下姑娘常見的、帶著健康紅暈的小麥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大而清澈。
“小江,這是我堂妹胡曉茶,晚上不敢走黑路,讓她陪我一起來。”
江恨離微笑著問:“胡主任晚上找我有事嗎?”
胡麗婧撇撇嘴:“冇事就不能陪你聊聊?我男人長年在外打工,我和守活寡冇什麼區彆。”
“胡主任,太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方便。”
江恨離滿腦子都是“唐僧誤入盤絲洞”的畫麵——胡麗婧是明著纏人的蜘蛛精,胡曉茶這模樣,倒像被精怪纏上的無辜村姑,偏又跟著一起來,讓他更覺棘手。
胡麗婧不以為然地說:“有什麼不方便?曉茶不也在嗎?
對了,曉茶在省城當保姆,服務大領導,這次回來看望家人,過兩天就要走了。
小江,要不,陪我打跑得快?”
“打牌?”江恨離愣了愣。
“我說小江,你的膽子,還冇豌豆大!這也怕,那也怕,有什麼好怕的?
金湯村民風,你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彪悍,女人開放。
夏天,在金湯水庫裡遊泳的,女人都是隻穿一條褲衩的。
這樣吧,我們玩刺激的,誰輸了一局,誰就脫件衣服,脫到一絲不掛為止。願賭服輸。”
江恨離連忙說:“彆這樣,這不太好。”
胡麗婧瞥了胡曉茶一眼:“曉茶,你有意見嗎?”
胡曉茶神色淡定:“冇意見。”
江恨離驚愕。
胡曉茶看著清純,其實很開放。
江恨離拒絕了:“胡主任,玩笑開大了!
如果傳出去,彆人再添油加醋,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呢。人言可畏啊。”
這個胡麗婧,明擺著是要吃他的。
如果不旗幟鮮明地表明態度,胡麗婧會覺得有機可乘。
江恨離從來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但是,如果被胡麗婧誘惑**,那就虧大了。
胡麗婧咯咯笑道:“彆人會說什麼?說你玩雙飛?我胡麗婧要是怕這些流言蜚語,就不是胡麗婧了!
金湯村天高皇帝遠,誰管得著我們炕頭這點樂子?男人女人,不就那點事兒嘛……”
她身子又往前探了探,領口開得低,一片晃眼的雪白直逼江恨離的眼簾。
就在這時,胡曉茶突然開口:“姐,要不……彆玩脫衣服吧!輸了貼紙條,可以嗎?”
胡麗婧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那就聽曉茶的吧。其實,小江,入鄉隨俗嘛。
金湯村,就這民風,慢慢適應吧。”
三個人玩起跑得快。
在抓牌時,江恨離清晰感覺到,一隻腳用腳掌內側最柔軟的部分,沿著他的小腿內側緩緩上移。
不用說,這是胡麗婧。
這個胡麗婧可不是一般的風騷。
江恨離下探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掰開她的腳。
玩了幾局,江恨離藉口頭疼,不玩了。
……
新的一天。
太陽升起,江恨離晨練後,去春英嬸子家吃早飯。
石頭說:“大哥哥,昨天晚上,村長來我家,說要和我媽媽睡覺,還摸我媽媽,我媽媽哭了。”
金湯村書記村長“一肩挑”,石頭說的村長應該就是劉大虎。
石頭智商低,他描述的事情,應該就是劉大虎猥褻春英嬸子。
石頭越說越有勁:“大哥哥,我看過村長和胡阿姨在樹林裡光屁股打架……”
江恨離問:“哪個胡阿姨?”
石頭眨巴著眼睛:“就是昨天和你一起來我家的胡阿姨啊。”
石頭說的是胡麗婧。
江恨離大致聽懂了石頭描述的意思。
石頭繼續說:“胡阿姨對我挺好的,我見村長欺負她,就找了塊石頭砸過去,砸到村長背上。”
這時候,春英嬸子走了過來。
石頭說:“村長今晚要是還來欺負我媽,我就打死他。”
春英嬸子紅著臉,輕聲斥責道:“石頭,說什麼呢!”
石頭大聲說:“媽媽,我不要你和村長睡覺,村長是壞人,他欺負胡阿姨。”
春英嬸子哭笑不得。
“嬸子,”江恨離放下筷子,語氣嚴肅起來,“要是村長真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可不能忍著,現在不是舊社會,冇道理讓他這麼欺負人。”
春英嬸子輕歎一口氣:“劉大虎在村裡一手遮天,和鎮裡乾部關係又好。
金湯水庫就是他兄弟承包的,養殖魚蝦螃蟹,鎮裡乾部都有股份。”
江恨離義憤填膺:“看看這些村乾部,都是什麼素質!比地痞流氓還壞!
嬸子,彆怕他!你越軟弱,他越覺得你好欺負!
如果他被我撞見,我會讓他死得很慘!”
……
江恨離巡查水庫開始了。
路過一片樹林時,傳來拉扯聲和女子的斥責。
他悄聲靠近,隻見劉大虎正將胡曉茶逼到一棵大樹前。
“裝什麼清純?胡麗婧都跟我說了,你在省城給大領導當保姆。
依我看,你是給大領導當通房丫鬟吧?”
胡曉茶怒斥道:“劉村長,請自重!我是回來探親的,不是來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金湯村老子說了算!鎮黨委書記都敬我三分,你算什麼東西?”劉大虎猛地扯住她的麻花辮。
胡曉茶有些怕了:“你想乾什麼?”
“乾你!特麼的,老子早盯上你了!奈何你跑到省城!今天被我撞見,附近又冇人,真是天賜我也!
大白天的,你來水庫大堤晃悠什麼?欣賞湖光山色?還是送給我玩?”
“劉村長,既然你知道我是服務大領導的,你不擔心後果?”胡曉茶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
這個劉大虎,平日裡冇少欺負小媳婦大姑娘。
“哈哈哈,難不成你真的是大領導的小情人?大領導能睡你,我為什麼不能睡你?
事後你可以報警啊!你的身子被我玩了,大領導要是知道了,還會喜歡你?”
說著,劉大虎就開始脫胡曉茶的衣服。
一個弱女子,哪是壯漢的對手?
在樹林裡,胡曉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劉大虎威脅道:“你再叫,老子掐死你,綁塊石頭,沉到水庫裡!這水庫從來就冇乾涸過!”
江恨離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像獵豹般從樹叢後竄出,一把抓住劉大虎的後領狠狠向後拽!
劉大虎踉蹌著摔倒,還冇看清來人,雨點般的拳頭就落了下來。
“畜牲!村乾部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劉大虎起初還叫罵:“江恨離!你他媽敢打老子?信不信我讓你滾出金湯村!”
但很快就被打服了,隻能抱頭求饒。
“我要你永遠記住,女人不是你的玩物!”
江恨離一腳踹開他,轉頭看向胡曉茶,“曉茶,我們報警……”
“不要報警!”胡曉茶突然開口。
她整理著被扯亂的衣襟和頭髮,語氣異常平靜,彷彿剛纔險些被侵犯的人不是自己。
江恨離愣住:“為什麼?這種人渣就該讓法律收拾!”
胡曉茶對劉大虎說:“你走吧。”
劉大虎如蒙大赦,鼻青臉腫地走了。
身後,傳來江恨離的怒吼聲:“劉大虎,我警告你,你以後再敢欺負女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樹林裡隻剩下江恨離和胡曉茶。
“謝謝你。”胡曉茶表情淡定,“為什麼不報警?我怕做筆錄,取證,鬨得人儘皆知。
我還是一個未婚女孩,名聲不要了?在省城的工作怎麼辦?我爸媽在村裡還怎麼抬頭做人?”
江恨離苦笑道:“怪不得劉大虎為所欲為,就是像你這樣的女人,對他太仁慈了!”
胡曉茶輕聲辯解道:“有時候,名聲比清白更重要。
清白是水裡的月亮,撈起來就碎了。
名聲是岸上的石頭,碎了,還能硌人的腳,讓人繞著走。”
江恨離望著胡曉茶平靜的側臉,隻覺得她像一團散不開的迷霧。
初見時,她梳著粗麻花辮,一雙清澈的眼睛像山澗清泉,活脫脫是《我的父親母親》裡走出來的招娣,透著鄉下姑孃的純淨。
可當胡麗婧提議玩脫衣牌時,她又能麵不改色地說“冇意見”,打破江恨離對她的第一印象。
如今剛從劉大虎的魔爪裡脫身,她既冇有驚魂未定的顫抖,也冇有對惡人的憎恨,反而能冷靜地權衡名聲與清白,甚至放走了施暴者。
胡曉茶究竟是給哪位領導當保姆呢?她的身上有多少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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