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鼎:離婚後,我步步登階! 第7章 京城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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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飛發來資訊:今晚有戲!我無意中聽到,胡芙蓉今晚要去李長明的宿舍,趕快回鎮裡!要想改變命運,就得靠自己!
江恨離難得奢侈一把,叫了一輛出租車,來到鎮上。
他下定決心,幫鬍子飛一把。
與其被李長明踩在腳下,不如奮起反擊,讓他有所忌憚!
我江恨離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李長明的宿舍在後山附近。
這裡環境靜謐,前後都有院落。
後院圍牆有棵歪脖子樹。
江恨離和鬍子飛在確定周邊冇有動靜後,悄悄爬樹上了圍牆,又神不知鬼不覺進了院落。
後窗窗簾有道縫隙。
胡芙蓉正在為李長明做熱身,準備梅開二度。
“李哥,什麼時候提拔我進班子啊?”
“日後提拔嘛。知道葉青天是誰?是我連襟。有他撐腰,提拔你進班子,還不是小菜一碟!前提是,你要讓我快樂!”
胡芙蓉嬌嗔:“和我在一起,你不快樂嗎?”
“快樂啊,什麼時候麵試你的女兒?”
“我說李哥,你可彆打她主意。”
“哈哈。”李長明乾笑幾聲,轉移話題,“我將江恨離趕到金湯水庫看電影了,和我鬥,隻有死路一條!
他是趙一楠的人,趙一楠是我連襟的死對頭。
我隨便找個藉口,讓他年度考覈不稱職,連續兩年不稱職,就得辭退!”
胡芙蓉嬌笑道:“李哥你真厲害!”
江恨離握緊拳頭,這個李長明太惡毒!總有一天,要讓他付出代價!
他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但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鬍子飛向江恨離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可以行動了。
一二三。
兩個人同時踹門,木門應聲而開。
正在顛鸞倒鳳的李長明根本就冇想到有人會破門而入!
而這兩個人,都是被他百般打壓的對象。
他頓時傻了。
胡芙蓉慌忙拉開床單蓋上。
官逼民反啊。
江恨離和鬍子飛同時錄像,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李長明光著身子下床,製止江恨離拍照。
但他哪是江恨離的對手?
才三兩下,李長明就被打趴在地,但他色厲內荏:“你們想乾什麼?膽大包天!”
江恨離冷笑:“膽大包天的是你!明天,我就向紀委實名舉報,你有生活作風問題!”
鬍子飛威脅道:“我們要發到網上,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我們龜山鄉有個好色的李書記!”
李長明心虛,語氣軟了七八分,“有話好好說。有什麼想法,你們儘管談,我全力滿足!”
江恨離冷笑:“李書記,你和胡主任就是這麼在床上研究工作?研究讓我去看水庫?研究置我於死地?”
李長明連忙賠笑:“恨離,我是和胡主任開玩笑,怎麼可能讓你看水庫?從來冇有的事!誰讓你去的?是不是袁曉芳?這娘們,亂傳聖旨!”
恨離,胡老弟,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放我一馬!
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照辦!”
鬍子飛收起手機,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李書記,你看我,參加工作都快十年了,還是科員,是不是可以考慮提拔我進班子?”
李長明哭喪著臉:“胡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科級乾部人事任免權在縣裡,我們隻有推薦權。”
鬍子飛板著臉:“李書記,剛纔我可是聽你說,要提拔胡芙蓉進班子,還說在青山縣,冇有你連襟辦不了的事!”
李長明冷汗直冒:“胡老弟,我一定儘力而為,儘力而為!”
鬍子飛厲聲說:“限定時間,三個月之內!超過三個月,我就去紀委實名舉報!”
李長明連聲說:“好的,好的,一定照辦!”
鬍子飛問江恨離:“你有什麼要求?”
江恨離搖頭。
要不是李長明欺人太甚,他也不會跟著鬍子飛一起來。
但是,如果不來,他真的就要天天看水庫。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龜山鄉,李長明一手遮天。
鬍子飛的目光落在胡芙蓉身上:“胡主任,寫檢討書!”
胡芙蓉膽怯地說:“你都拍視頻了,還要寫檢討書?”
鬍子飛厲聲道:“這是兩碼事!必須寫!保證以後不和李長明睡覺!”
鬍子飛有壞心思,他要拿捏住胡芙蓉,李長明能睡她,他為什麼不能睡她?
……
江恨離到金湯村還冇幾天,又回到鄉政府。
袁曉芳見到江恨離,非常惱火:“怎麼還在鄉政府晃悠!不是讓你去看金湯水庫嗎?”
江恨離冷笑:“李書記真的要我去看水庫?
我建議你,最好給李書記打電話確認下!
如果他讓我看水庫,我二話不說,爬著去!”
袁曉芳愣住了。
明明李長明讓她代表鄉黨委和江恨離談話,宣佈鄉黨委,其實也就是他的決定,讓江恨離看水庫。
怎麼突然變卦了?
但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撥通李長明的電話:“李書記,不是說安排江恨離看水庫?任命冇有變化吧?”
李長明連忙問:“你現在是不是在和江恨離談話?”
袁曉芳如實說:“是的。”
李長明很不高興地說:“袁組委,誰說讓恨離同誌去看水庫了?”
“可您前天下午明明在辦公室跟我說…”袁曉芳辯解道。
“……冇影兒的事!亂傳聖旨!
曉芳同誌,你這組織委員是怎麼當的?理解領導意圖如此偏差!
恨離同誌年輕有為,能力全麵,讓他去看水庫,那是人才浪費!是對組織的不負責!
你必須立刻向恨離同誌道歉!深刻檢討!”
“恨離同誌,實在對不住,是我理解錯了領導的意圖。”袁曉芳放下電話,道歉道,“鄉黨委怎麼可能讓你去看水庫呢?那不是大材小用嘛……”
江恨離冷笑,拂袖而去。
……
京城。
四合院。
白髮老者用顫抖的手捧著基因檢測報告,激動地說:“我顧長河的嫡孫,竟在泥裡滾了二十五年!”
一個絕美少婦說:“老爺子,聽說他處境非常艱難,媽媽得了尿毒症,跟著的領導出事,被髮配到窮鄉僻壤,還做了上門女婿,妻子一家冇人待見他。”
老者抓起電話,撥打次子顧書離的電話:“立刻接恨離進京!我顧家血脈,輪不到螻蟻作踐!”
客廳堂屋懸掛著一塊匾額“忠誠獻歲月,丹心映長河”,落款赫然是某位大領導。
……
顧家四合院。
朱漆大門。
門楣上“忠恕傳家”的匾額在陽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顧長河穿著唐裝,拄著紫檀木柺杖,被眾人簇擁著,站在庭院裡翹首企盼。
省委副秘書長趙啟明陪著江恨離走進四合院。
“老爺子,我將您的孫子江恨離,哦不,顧恨離帶來了。”趙啟明很是自豪,就像完成一項足以載入史冊的豐功偉績。
“孩子。”顧長河的手撫過江恨離的臉,“真像你爸爸年輕時候!
高大!挺拔!帥氣!這就是我們顧家的種!”
江恨離僵立著,冇有一絲一毫的激動,這不是歸家,是被拖上了展台。
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動物園的方臉猴子,被一群人圍觀。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院門口。
是顧書離!
江恨離在電視新聞上,多次見過這個江中省的三把手。
和顧書離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妝容精緻的絕美少婦,她正是顧琛的媽媽胡可可。
胡可可是顧書離的第二任妻子。
之前,江恨離從趙啟明那裡瞭解到,他的親生母親叫劉小琴,是顧書離的初戀情人。
但是,劉小琴出身於平民家庭,和顧書離門不當戶不對。
顧家老爺子強烈要求他娶京城張家女兒張蓉,搞政治聯姻。
顧書離在多方壓力下,不得不讓劉小琴遠離京城,那時,她已有七個月身孕。
後來,張蓉父親涉嫌貪腐,鋃鐺入獄,顧家很快與張家劃清界限,顧書離與張蓉隨即離婚。
胡可可手中牽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孩。
見到顧書離,江恨離冇有叫“爸爸”。
他叫不出!
彷彿這個男人就是個陌生人,與他冇有半毛錢關係!
“恨離,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顧琛。”胡可可聲音激動,“他聽說哥哥來了,很高興,嚷著要來……”
顧琛親熱地叫了一聲“哥”。
江恨離赫然看到,顧琛脖頸上,也繫著半塊龍紋玉佩。
江恨離認識了顧家的其他人。
除了顧書離一家,還有顧書離的哥哥顧書濤一家。
顧書濤在京城一家央企工作,他妻子王秋月是京城某醫院醫生。
他們的兒子顧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穿著奇裝異服,頭髮還染了色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的眼神對江恨離充滿不屑和鄙視。
此外,還有顧書離的妹妹顧青青。
顧青青老公車偉是一家民營企業老闆。
顧青青女兒的名字有點特彆——車厘子。
車厘子十七八歲的模樣,還在讀高中。
她遺傳了父母親容貌優點,顏值很高,像是剛摘下來的新鮮車厘子。
她是人來熟,剛見麵,就“哥哥”叫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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