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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卿有兩意 第28章 愛上她是人之常情 左手是繾綣愛撫,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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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上她是人之常情
左手是繾綣愛撫,右……

林媚珠掀起眼簾,
將他戲謔的神色儘收眼底,緩聲道:“你說哪個?”

沈長風的神色唰一下變了,他本來隻是隨口玩笑的,
可是看她認真回想並求證的模樣,感情她從前真的有?!

掐著她腰的掌收緊了力道,他壓著她的北月,逼問的語氣:“你有幾個?”

林媚珠喉嚨裡輕輕嗯了聲,
緩了緩方道:“妾也沒問過世子。”

換言之你也彆問了,
誰沒有過去呢。

沈長風恨得牙癢癢的,問沒問他也隻有她一人,她卻不同,承認得大方,
卻又一點不讓知道她從前那些事。他逼近她的頸側,
警告道:“你最好一輩子彆讓我知道他們是誰。”

掌心柔車
欠的小月複又開始接連發顫扌由搐。

沈長風臉色稍霽,
翻身躺回木榻,
將累極的人抱著一起側臥。他認真端詳著她饜足後未完全平複的臉,
撫過她濕潤鴉黑的睫根,吻著她挺巧圓渾的鼻尖,再溫柔地拭舔唇畔的傷痕。

他覺得林媚珠剛剛承認得太痛快了,
有可能隻是還在與他置氣,退一萬步講,即使她真的在故意詐他,
又能怎麼樣呢?

人之常情。我的妻子長得這般美,愛上她是人之常情。

她現在愛的是自己,
要和她共度餘生的是自己,這纔是最重要的。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如果他們有了孩子,會是怎麼樣的?隻是想想他都忍不住翹起嘴角。

沈長風甚至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常言道娶妻娶賢,
納妾納色。他的妻子一人就占了兩樣,既能賢淑端莊,也可嬌豔動人。

一般而言,庶女出身且樣貌出眾的女子會很早就被人相中,被聘去當達官貴人或富商的小妾。更遑論林媚珠的長相已經不能簡單用出眾來形容了。

他覺得她的名字取得極好,不在媚字,而在珠字。珠圓玉潤,銜在嘴裡是軟的,握在掌心是熱的……或許喚作寶珠更合適,她渾身上下都是至寶。

但她顯然對自己蠱惑人心的力量一無所知,眼神永遠是乾淨純粹的。

至純便是媚。

她方纔搪塞自己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笨口拙舌,但他有的是耐心。

他看到她眼底潮濕,輕握著她的側臉,聽著她喉頭的幽幽咽咽,他知道她想說什麼,他搖頭:“不行,還不夠。”

他輕柔為她將長發彆到耳後,另一手
指插入她的發縫,緩而有力。

左手是繾綣愛撫,右手是殘暴歡愉。

綿密潮襲中,沈長風輕仰起頭,哈了一口熱氣,忽然猛地打了個哆嗦險些繳木戒。

林媚珠惡狠狠地瞪著他,在貝齒再次闔緊之前,他捏住她的下頜,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欠收拾!”

他將人抱起往架子床走去。

酣戰過後,兩人都在休養生息。

沈長風吃飽了,心情很好,這才將那封信的由來說了:“你妹妹給你寫了信,她給你送了幾隻兔子。”

林媚珠氣息方勻,勉強將眼皮掀了一半,輕輕嗯了聲,示意她在聽。

“你母親王氏身子這段時間一直不見好,她說她很害怕。”

林媚珠驀地睜開眼睛,蹙緊了眉頭,“什麼時候的信兒?”

“晌午時分。”

林媚珠慢慢起身:“我得找個時間回去看看。”

沈長風看著她起身的時候小腿還在打顫,將她抱到了浴房。

她扶著木桶邊緣站穩,搓揉著小腹。

沈長風聽著淅淅瀝瀝的水聲,轉回身來,看到她累得半個身子都倚在屏風上,道:“我幫你吧。”

林媚珠想也不想,板著臉避開了他的手。

沈長風也不惱,畢竟是他乾的好事,他取了乾淨帕子給她擦身子,“明日也不用上值,我陪你回去。”

大魏朝每逢端午休沐三日,明日正好是最後一日。

林媚珠沒有拒絕的理由,應了聲好,察覺到他今晚似乎異常好說話,她貌似無意地提了嘴:“有件事想請示世子。”

“前些天清點庫房發現積壓了不少布匹舊料,想著扔了總是可惜的,便打算選些好的給下人們做冬季裡襯,餘下的也可送去寺廟做些功德。再有些受了潮的古籍字畫,再放著也是無用,世子看要不要遣人查報價格,趁著還算完好賣個好價錢。”

沈長風道:“這些都是小事,你做主便是。”

林媚珠嗯了一聲,道:“照理說也要請示王爺的,隻是王爺這段時日不在京城,柳姨娘身子也不大爽利,妾不敢擅作主張,隻好來問問世子的意見。”

沈長風聽她提起沈仲達,語氣有些鄙夷:“等什麼時候我娘回來了,他就回來了。”

林媚珠反應過來,原來沈仲達不是因公外派,而是追李婕宜去了。

手揉得酸了,林媚珠覺得應當差不多了,改用帕子拭擦雙腿,看見對麵的人眼神一直遊離著自己手放的位置,默默挪了挪方向,道:“那妾改日去取庫房鑰匙。”

沈長風挑眉道:“鑰匙不在你那兒?”

林媚珠頷首:“妾身不懂庶務,長公主吩咐妾先學一段時間。”

沈長風嗤笑一聲:“她不安好心,想著叫你和姨娘整個頭破血流。哪知姨娘不願爭搶,你也是個純善的……姨娘有喘症,清點庫房就彆叫她過去了。以後也一樣,大小事你做主便是,讓她安心修養。”

林媚珠道:“這會不會不太好……要不要等長公主和王府回來再做決定?”

沈長風一錘定音:“不必!遲早都是你來掌事。隻是這王府多年來疏於打理,須得你辛苦些。”

沈仲達粗人一個,李婕宜更不會為他打理內務,這些年來都是沈總管一個人忙裡忙外,王府庶務繁雜,自然很難做到麵麵俱到。

林媚珠搖頭:“都是妾應該做的。”辛苦就辛苦吧,可以中飽私囊,值得的。

沈長風哪裡知道她的真實意圖,隻覺得他真是娶對了人,每次看她久了骨頭都像充滿了泡沫,心裡頭軟軟綿綿都要酥掉了。他從身後抱住林媚珠,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上,道:“還有我的私帑鑰匙,一並拿去。”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林媚珠偏頭,眼神在問:“給我嗎?”

他看到她濕漉漉的大眼睛裡滿是驚喜和雀躍,不由情動,輕印了印她的有些紅腫的唇畔,軟著聲道:“嗯,都給你。”

林媚珠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好好保管著,不叫這些銀子少一個絲兒。”

沈長風也跟著她笑,將人抱回床,“財如流水,不流則腐。銀子得活用起來才會變多。我以前購置了幾間鋪子,因著沒時間打理作了佃租。你要是得閒,也可以將鋪子收回做些買賣頑。”

等得就是這句話!等得就是這句話!

林媚珠眼眸一下亮起來,又有些不安道:“可是我沒有經驗,萬一不小心虧本了……”

沈長風不以為意,他的私帑少說也能讓普通的五口之家花上一輩子,她即使沒有經驗,就算虧損又能虧損多少?左右她開心就行了。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虧了算我的。”

沈長風將她放到裡側,“睡吧。”

林媚珠雖也睏倦,卻捨不得立即入睡。身側人呼吸聲逐漸均勻,她輕輕將搭在自己腰側的手挪開,悄悄拉開與他的距離。

無意間擡首,瞥見月光下他的睡顏。唇峰陡峭如刃,下唇卻偏偏落了道柔和的弧,彷彿冷玉雕琢到極致時突然心軟,留了一筆溫潤的破綻。

他的唇珠很軟,很好親。

林媚珠心中暗歎一聲,當初若不是被他外貌所惑,也不至於吃了那樣多的苦頭。

她又覺得很諷刺,她看開之後他卻巴巴貼了上來,早乾什麼去了?她如今還未和他坦白,不過是想著法子先為自己找好後路罷了。

她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雖說她的嫁妝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那其中一份是林佑安的,林媚珠看重這份難得的姐妹情,總想著還回去;陳惠生年紀大了,腿腳不便,嶺南濕氣重,不適宜休養,而且老人家也一直想落葉歸根回湖北;路上盤纏、置辦宅子、打點藥鋪、還有初七,入仕後肯定也需要銀子打點上下……手上的銀子還遠遠不夠。

但是瞌睡送枕頭,現在她手上有了庫房鑰匙,但為求穩妥她得避開沈總管的視線……有什麼法子呢……

她邊想邊睡,眼皮逐漸變得沉重,半夢半醒間忽聽見門外傳來突兀又急促的敲門聲,被嚇得猛一個乍跳。

沈長風不知什麼時候又將人撈回了懷裡,他抱著她的胳膊緊了緊,說:“彆怕。”

林媚珠的心還在亂跳,又聽到沈長風問了聲:“什麼事?”

外頭傳來晨嶽的聲音:“世子,秦家出事了,秦二公子來了,要請您過去一趟。”

沈長風回想起新婚夜的破事,沉默半響,“秦衍不見了,是嗎?”

晨嶽明顯愣了愣,回道:“是的。”

沈長風重新窩回林媚珠頸側,沒好氣道:“叫他滾!”

門外忽然傳來破鑼嗓子一般的哭喊聲:“二哥!二哥!這下完了!我大哥不見了,下麵的人一開始以為他隻是外出巡視河道,後來有人在下流找到了一具浮屍,對了路引才發現那是我大哥手下的小吏!嗚嗚嗚……他們著急忙慌地開始找人,到現在已經七日了!”

“我大哥,大哥不見七日了!”

“我娘聽到訊息已經昏過去兩次了,大嫂也被嚇壞了,家裡沒個拿得了主意的人……二哥啊!我大哥是不是……二哥求你快出來吧!”

秦廷說的事情很可怕,但他本人的舉動讓人更害怕。他邊哭邊叫邊拍門,晨嶽越是攔他拽他,他越是狠命往前衝,林媚珠能清楚看到一雙在空中撲騰的雙腿,像是要將門踹破一樣。

這彆院不比王府,廂房小巧彆致,也就是說,可以開門見床。

林媚珠默默裹緊了被子,沈長風將垂幔放下,道:“我去去就回。”

林媚珠伸手去拿衣裳,沈長風止住她:“不用,你睡你的。”

沈長風剛邁出門檻,那哭聲震天,恨不得掀翻屋頂。緊接著聽到他斥了一聲,那哭聲便收緊了,嗚嗚咽咽地像一條挨罵的狗兒。

不多時,沈長風又回來了。

他壓著眉,似乎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道:“明日你直接在山腳下等我,我們一道回林府。”

林媚珠兩手攏著垂幔,隻露出雙眼睛朝上看他。她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沈長風走了兩步,回想起她那雙氤氳著水意的眼,腳步漸漸放緩。

正想躺下,垂幔忽地被掀開。林媚珠險些叫出聲來,卻感覺到軟熱的唇落在了額頭上,“等我。”

當時沈長風並不知道自己要離開那麼久,不過幸好林媚珠也有信守諾言等他回來。

隻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她也寫好了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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