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州往事:藍道再起風雲 第30章 他日立下淩雲誌
林夜寒已經不止一次聽老不死的和條子叔提到楊府山腳下賣豆腐腦的老吳,儘管從沒見過他的真身,但是總覺得他真有兩把刷子,一個賣非遺豆腐腦的老漢,怎麼就跨界成了專門給人家乾這些什麼接手筋啦、縫肚皮啦、骨錯位啦等等疑難雜症。看來賣豆腐腦是他的兼職,乾這些臟活纔是他的本行,確切的說,應該是個黑大夫。
條子一看把剃頭的放了,很是疑惑的問勝爺:「爺,這種人怎麼能留下呢?留下他不是一個禍害嗎?你留他乾什麼呀?裝麻袋裡壓上水泥塊扔甌江得了」
林阿勝歎道:「哎,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聽勝爺說完,條子轉回身看了看林夜寒:「喂,小子,你還愣著乾嗎?快打掃打掃乾淨吧。」
一看條子叔發脾氣了,趕緊把剃頭老師傅留下的那一攤東西一股腦兒都扔到巷子口的垃圾箱那兒,「哢嚓」一聲將院門關上,戰戰兢兢的看著老不死的。
林阿勝的臉陰的不能再陰了,手上捏著的是一塊瓷器片兒,尖部還沾點血漬。
林夜寒一看,再瞅瞅桌子上的那隻碗,心說,「啊,這個老東西,剛剛在等剃頭老師傅進門的時候,硬生生把這隻碗掰下來了一個角。他是拿著瓷器片把人手筋給挑了的啊?你就說吧,這個老不死的厲害不厲害?他是早有準備啊,手上的功夫啊,真是絕了。」
林夜寒一邊尋思著,一邊再看去,老不死的正攥著那塊瓷器片,一點點的擱在手裡揉搓,揉到最後,完全成了粉末狀。看的林夜寒直咽口水,這手法,這力道,不服不行啊。
林夜寒不禁又尋思上了,我要是掌握了這把技能,那以後哪個小娘們、老孃們要是跟我磨磨唧唧的,不願意聽我擺布,我哢嚓哢嚓的放她小饅頭上,這麼一捏,兩個手指頭這麼一使勁兒,我不得直接捏個扁扁乎乎的啊?
林阿勝捏完之後,「啪啪啪」拍了拍手:「瑤溪山莊,也掛上黑旗了,小子,你應付的了嗎?」
「師父,您放心,我林夜寒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這江湖啊,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瑤溪山莊的武道館,可是堂堂正正走藍道的,開壇收徒的沒想到,幾年過去,那邊的人開始掛上黑旗了,選擇走死道了。」
林阿勝若有所思的歎道。
掛黑旗,那就是專門乾圖財害命的營生了。跟藍道恰恰相反,藍道隻求財不要命。
而且,對於掛黑旗的黑道來說,不管有理沒理,他們隻要是收到金主懸賞,隻要覺得值,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通通給你一勺燴
勝爺看了看林夜寒,眼神裡還是流露出不少擔心:「哎呀,看來呀,那隻頂你的羔羊,還是一隻長了角的羔羊,頑固的很呐,必須把這角摘乾淨了,他纔不至於再傷人。」
林阿勝這句話,意思是那個周老闆殺傷力很強,不懂得收斂了,必須廢了他,不能讓他再惦記林夜寒了,不能讓他再背地裡憋著那些悶屁,臭不可耐。
「是吧,光摘角啊?要吃肉嗎?」條子征詢道。
「羊肉太腥膻,不好吃,養著吧」
勝爺的一句話,算是給姓周的留了一條活命,意思就是教訓教訓得了,彆往死了弄,留他一活口養著,以後萬一有點什麼用場
這個時候,門外一陣響動,林夜寒往院門口一看,啊哈,芙蓉姐姐又來了。
哎呀,她今天穿的那叫一個花枝招展,長的那叫一個珠圓玉潤。
見到勝爺,芙蓉那隨風迎擺的小腰可就支棱起來:「喲,爺,您刮過臉了?嘿呀,看著真精神啊,跟個棒小夥似的可把芙蓉看花眼了啊」
「呃,正好你來了,我也有點累了,走,陪爺睡個回籠覺去」
「行,芙蓉扶你啊。」
芙蓉邊說,邊上前攙著勝爺回了屋
林夜寒心說,哎呀,不得不服啊,老不死的,七十有三了,這體力依然杠杠滴,床頭上的那點事兒,一直就沒斷過
條子叔轉身也出了門,院子裡,隻留下林夜寒,看著地板上的那幾滴血漬,再看看老不死掰掉的那缺了個角的瓷碗,心裡暗暗發了誓:王八蛋姓周的,我林夜寒要是不讓你三拜九叩,給我喊服了,我小勝爺這三個字啊,我特麼的就倒著寫!!!
打定主意,回到房間,林夜寒叫上謝燁,讓她幫忙聯係上她阿爸。
不大一會兒,謝東立馬就開車過來,接上林夜寒和謝燁,昨天一晚上,幫他贏了幾百萬,他對林夜寒,自然比他親阿爸還要親,這就是藍道高手的身份和地位。
林夜寒沒著急上車,而是小聲問道:「東哥,那姓周的,你到底知道他多少底細?」
謝東一聽,直皺眉頭:「我吧,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小勝爺,您的意思是?」
一見謝東這麼問,林夜寒從兜裡掏出那張冥幣做成的紙花,謝東隻看了一眼,就知道眼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
謝東多多少少算是溫州道上混的社會人,這些個道道,他門清。
曆來藍道三朵花:藍,紅,黑。
藍,代表的是錢。
紅,代表的是色。
黑,代表的是命。
下了黑貼,那就代表著要取命,不死不休的那種。
唯一破解的方法,就是誰發出的黑貼,你搶占先機,先把對方給收拾了,纔算完事,才能徹底解除詛咒。
謝東一看,僅僅因為前天晚上的賭局,就下了黑貼,要人性命,這姓周也太矬了,當即就氣的直咬牙:「尼那個杯(你媽比),太不上道了,小勝爺,我謝東現在就找他算賬去」
「算賬?肯定是要算的,但是,我們最好按照江湖規矩來,知道多少報多少,好嗎?畢竟你我以後還要在溫州藍道立足,還要開山立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