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罵賣國賊的七年,以身殉國了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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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晴朗的冬日,陽光為外交部大樓的屋頂鍍上了一層金邊。我捧著剛到手的獎章,一路小跑著衝出大樓。
金色的陽光灑在我的大衣上,彷彿整個世界都在為我喝彩。
“振邦!我拿到了!你看!”
我隔著一條馬路對他喊,引得不少路人側目。
那時的陸振邦,剛剛破獲一個大案,正是意氣風發的年紀。他靠在車門上等我,看到我跑來,臉上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接過那枚沉甸甸的獎章,仔仔細細地看,眼中的光芒,比冬日暖陽更加熾熱。
“我就知道,我的念念是最棒的。”
他激動地把我擁進懷裡,那是我,在警隊的兄弟麵前挨個炫耀。
“我妻子,顧念,憑一張嘴,兵不血刃,讓那幫強盜把吃到嘴裡的技術專利,又吐了出來。”
每一個路過的同事見到,都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讚歎。
“嫂子牛啊!這可比我們真刀真槍地乾還厲害!”
“陸隊,你倆一個保家,一個衛國,真是天生一對啊。”
可誰都冇想到,幾年後,我就因為一份“屈辱”的條約,被貼上了“賣國賊”的標簽。
關係徹底破裂那天,陸振邦雙目赤紅,那是我,像是要把它捏碎。他冇有動我一根手指,卻反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指節血肉模糊。
他轉過身,用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聲音因為極致的壓抑而嘶啞顫抖。
“你告訴我,顧念……你對得起這枚獎章嗎?!”
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失望與不甘。
“我們結婚時發的誓,你忘了嗎?‘為國家之崛起,為人民之安寧’……你看看你現在做的,是什麼?!”
那一夜,我們隔著一扇門,沉默了整整一夜。
從那天起,陸振邦在警隊裡,便再也不提我的名字。
他那挺得筆直的腰桿,似乎也多了一絲不為人察的疲憊。他把自己變成了工作狂,冇日冇夜地撲在案子上。
他害怕聽到同事們或同情或鄙夷的議論,更害怕聽到彆人對我“誤入歧途”的惋惜。
就這樣,一過就是三年。
而我,卻踏上了一條與他期望截然相反的道路,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成了一個聲名狼藉的“掮客”。
起初,陸振邦還會在電話裡對我咆哮,用他所能想到的所有罪名,勸我回頭是岸。
可到後來,發現我始終“執迷不悟”,他便徹底絕望了。
他換了家裡的門鎖,拉黑了我所有的聯絡方式。
就算我拖著時差的疲憊等在門外,迎來的,也隻有他那滿是失望的眼神。
自此,夫妻之間形同陌路,比陌生人更冷,徹底斷了聯絡。
所以,在看到這枚被他重新粘好的獎章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還留著。
一股被他深藏在心底三年的苦澀,將我死死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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