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春夏秋冬:人生全記 第19章 心碎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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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娘說我的十一弟,夭折在那個連醫藥費都拿不出的一個家庭裡,時光仿若緩緩流淌的溪流,帶著生活的瑣碎與希望,悄然前行。
我的爹孃,都是附近的村莊,命運的紅線在他們十八歲那年,經由一位熱心媒婆的牽引,悄然交織在一起。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新綠的氣息。
媒婆滿麵笑容,領著年輕的爹,穿過蜿蜒的鄉間小路,朝著鄰村走去。
那時候的爹,彼時不過是個青澀的少年,卻已顯露出莊稼漢特有的憨厚與樸實。他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八多的個子,寬闊的肩膀彷彿能扛起整個世界。
一頭烏黑的短髮,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臉龐黝黑而堅毅,濃眉下的雙眼,透著真誠與質樸,眼神中帶著些許羞澀與期待。
而在鄰村的一戶人家中,小巧玲瓏的我娘,正滿心忐忑地等待著這場相親。
她身形瘦小,僅有一米五五的身材,整個人卻乾淨利落,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精明勁兒。
一頭烏黑的長髮,整齊地梳在腦後,白皙的麵龐上,一雙靈動的眼睛,閃爍著聰慧的光芒。
身上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卻整潔如新的碎花布衫,更襯得她清新脫俗。
當爹踏入那座小院,。
夜晚,我在月光和星光的陪伴下入睡,聽著蟲鳴聲,感受著這寧靜而又充滿煙火氣的世界。
日子在平淡中悄然流逝,很快,她便有了身孕。一家人滿心歡喜地期待著新生命的降臨。
第二年,第一個孩子大哥王文勤出生後,給家裡增添了無儘的快樂,雖然家中的經濟愈發拮據。儘管爹更加拚命地勞作,可微薄的收入依然難以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但生活還得繼續,在短暫的悲痛之後,他們重新振作起來。隨後的日子裡,娘又接連懷孕,先後二十年裡生下了十一個孩子。
家中的人口越來越多,生活的壓力也如泰山般沉重地壓在他們的肩頭。為了養活這些孩子,爹常常在農忙之餘,就去村東五裡地的海邊撒網打魚,每天累得精疲力竭,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而娘,除了照顧孩子和操持家務,還會在夜晚,藉著昏暗的燈光,為孩子們縫補破舊的衣物,常常忙碌到深夜。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放過這個艱難的家庭。
其中有一個男嬰老十在一歲時不知得了什麼病,一直在炕上“嗷-嗷的叫”。
此時的爹孃,已經被生活折磨得心力交瘁,家中早已一貧如洗,根本無力承擔孩子的治療費用。
看著懷中奄奄一息的孩子,他們心如刀絞。而家中還有眾多孩子需要照顧,他們分身乏術,無奈之下,經過痛苦的掙紮與商議,他們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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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個孩子送給他人。
恰好此時,一位部隊乾部夫妻來到了村子裡。
他們結婚多年,卻一直未能擁有自己的孩子,聽聞王家的情況後,表達了想要收養孩子的意願。
爹孃看著部隊乾部夫妻誠懇的眼神,想到孩子跟著他們或許能有更好的生活,能有活下去的希望,儘管心中滿是不捨,卻還是咬著牙答應了。
後來聽娘說:男的姓侯,不是侯義武就是侯繼(季)武,那時候是個團長,後來又聽小舅說是169師在城陽駐軍,後來人家捎來一張照片,長得白白胖胖大眼睛隨爹,再後來就冇有訊息了。
最遺憾的是當年那張照片不見了,再說,當時我農村的家鄉也冇有照相的,家裡就冇有相框,儲存的意識也差,弄丟了,據小舅說領養的軍隊乾部好像是蒙古那邊的人。
在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刻,娘緊緊地抱著孩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親吻著孩子的額頭,喃喃自語:“孩子,彆怪爹孃狠心,隻盼你能有個好前程。”
爹站在一旁,眼眶泛紅,拳頭緊握,心中滿是無奈與痛苦。
第二年,第十一個孩子生下後,孩子整日哭鬨不止,小臉燒得通紅,氣息微弱。
夫婦心急如焚,抱著孩子四處奔走。爹孃找遍了村裡稍懂醫術的人,得到的卻都是無奈的搖頭。
想要去鎮上的醫館,可那昂貴的診費和藥錢,像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橫亙在他們麵前。
爹拚命地勞作,想多掙些錢,哪怕是去山上挖草藥,可一切都無濟於事。
孩子的病情愈發嚴重,呼吸愈發急促。爹孃隻能守在床邊,以淚洗麵,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點點失去生機。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絕望與自責,卻無能為力。
最終,孩子還是夭折了,在那個寒冷的夜晚,帶著未被滿足的生的渴望,離開了這個世界,隻留下爹孃撕心裂肺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久久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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