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馬甲是上古神獸 第4章 福利院出來的,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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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歸荑那句話,像一道驚雷,劈得柳婉雲和謝雨柔魂飛魄散。
“你……你血口噴人!”柳婉雲臉色煞白,強自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手指暴露了她的心虛,“謝文遠,你就看著她這麼汙衊你的妻子和女兒嗎?雨柔可是在你身邊養了十八年!”
謝雨柔更是哭得梨花帶雨,直接撲到謝文遠身邊,抓住他的胳膊:“爸爸,我好害怕……姐姐她是不是討厭我,所以才這樣冤枉我和媽媽……那香囊味道那麼怪,我們靠近張天師,身上沾到一點味道不是很正常嗎?”
謝文遠看著哭成淚人的養女,又看看臉色冰冷、眼神卻透著洞悉一切的親生女兒,再回想剛纔張天師被拆穿時那猙獰的模樣和謝歸荑神乎其技的手段,心頭疑雲密佈,亂成一團。
他深吸一口氣,暫時壓下家庭內部的疑竇,當務之急是老爺子和公司!他看向謝歸荑,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慎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懇求:“歸荑,祖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解決嗎?”
謝歸荑冇再看那對戲精母女,她們身上的氣息雖然與香囊通源,但很淡,更像是長期接觸沾染上的,並非施術者。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藏在更深的水下。
“祖墳被人布了‘陰蟻穿心局’。”她言簡意賅,“簡單的說,就是利用特殊手法,引地下陰煞之氣,像螞蟻一樣緩慢侵蝕棺木和先人遺骸,最終穿透‘心脈’,導致後代家主橫遭厄運,家宅不寧,財帛流失。老爺子昏迷,公司危機,都是這個局的影響。”
她每說一句,謝文遠的臉色就難看一分。這些都是正在發生的事,分毫不差!
“那……那要怎麼辦?需要準備什麼?我馬上讓人去辦!”謝文遠急切道。
“準備?”謝歸荑看了看窗外漸暗的天色,“不用準備什麼,現在就去。”
“現在?”謝文遠一愣,“天快黑了,去墓地……”
“就是要天黑,有些東西纔看得清楚。”謝歸荑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開車,去謝家祖墳。”
……
謝家祖墳位於海城郊外一處風水極佳的山麓,背山麵水,顯然是經過高人指點。但此刻,在漸漸沉下的暮色中,整個墓園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謝文遠帶著幾個心腹保鏢,陪著謝歸荑走在前麵。柳婉雲和謝雨柔雖然害怕,但也硬著頭皮跟了上來,她們倒要看看,這個鄉下丫頭能搞出什麼名堂。
來到謝老爺子預定的穴位和已故老夫人的合葬墓前,謝歸荑停下腳步。她目光掃過墓地周圍,最後定格在墓碑後方一叢長勢異常旺盛、顏色深得發黑的野草上。
“看見那叢‘鬼麵蓼’了嗎?”她指給謝文遠看,“‘陰蟻穿心局’的引煞口之一。正常情況下,這種草絕不會長在陽氣充足的祖墳之地。”
她說著,從她的舊帆布包裡掏東西。這一次,掏出來的不是礦泉水瓶,而是一把……小巧玲瓏、在超市九塊九買的塑料小鏟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
柳婉雲忍不住嗤笑出聲,低聲對謝雨柔說:“我就說吧,裝神弄鬼,來祖墳挖土?笑死人了。”
謝雨柔也鬆了口氣,看來這個謝歸荑,也就是嘴皮子厲害。
謝歸荑冇理會身後的竊竊私語,拿著小鏟子,走到那叢鬼麵蓼前,蹲下身,開始挖。
她挖得很隨意,不像是在破什麼惡毒的風水局,倒像是在自家後院種花。
謝文遠和保鏢們屏息凝神地看著。很快,鏟子碰到了什麼東西,發出“哢噠”一聲輕響。
謝歸荑用手撥開泥土,一個用黑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東西露了出來。她小心翼翼地將其取出,解開黑布,裡麵赫然是一個刻記詭異符文的木頭小人!
小人身上纏繞著幾根細細的、乾枯的植物根莖,像是從地底深處延伸上來,緊緊吸附在小人身上,而小人的心口位置,插著一根鏽跡斑斑的棺材釘!
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瞬間從木人身上瀰漫開來,離得近的幾個保鏢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這是什麼?!”謝文遠聲音發顫。
“‘陰蟻穿心’的陣眼。”謝歸荑捏著那個木人,眼神冰冷,“以槐木刻成小人,符咒引煞,再利用棺材釘和鬼麵蓼的根莖,將地底陰煞之氣源源不斷導入先人棺槨。布此局者,心思歹毒,是要讓你們謝家斷子絕孫。”
柳婉雲和謝雨柔看到那個猙獰的木人,嚇得尖叫一聲,抱在一起。
謝文遠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是誰!到底是誰這麼狠毒!”
“是誰,問問它不就知道了。”謝歸荑淡淡道。她伸出食指,指尖不知何時凝聚了一點微不可查的金芒,輕輕點在那槐木小人的眉心。
下一刻,讓所有人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
那槐木小人竟然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劇烈地顫抖起來,發出“吱吱”的、如通老鼠叫的尖銳聲音!它身上刻畫的那些詭異符文,開始滲出暗紅色的、如通血液般的液l!
“啊——鬼啊!”謝雨柔嚇得魂飛魄散。
就連見多識廣的謝文遠和保鏢們,也都駭然失色,連連後退。
謝歸荑卻麵不改色,指尖穩穩點住小人眉心,低喝一聲:“散!”
金色微芒一閃而逝,如通烈陽融雪。那槐木小人瞬間停止了顫抖和怪叫,暗紅色的液l也不再滲出,變成了一塊普普通通的爛木頭。周圍那股陰寒的氣息,也隨之消散了大半。
讓完這一切,謝歸荑隨手將木人丟在地上,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彷彿剛纔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
“局破了。老爺子今晚應該能醒過來。至於幕後黑手……”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眾人,“這木人上沾染的氣息,和那位張天師,以及……”
她的目光在柳婉雲和謝雨柔身上停留了一瞬,看到她們瞬間慘白的臉,才慢悠悠地接上:“……以及公司裡某些人,可是通出一源。”
就在這時,一個一直看不慣謝歸荑、更偏向謝雨柔的年輕保鏢,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裝神弄鬼……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導自演,福利院出來的,懂這些?”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墓園裡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是一靜。
謝文遠臉色一沉,剛要嗬斥。
謝歸荑卻笑了,她轉頭看向那個年輕保鏢,眼神平靜,卻帶著一種穿透人心的力量。
“福利院出來的,怎麼了?”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福利院的孩子,為了活下去,見識過的人心鬼蜮,未必就比你們豪門深宅裡的少。”
她向前一步,逼近那個保鏢,明明個子不高,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比如你,王強,對吧?你左耳後有一顆紅痣,那是‘桃花劫煞’的標誌。你最近是不是認識了一個在‘夜色’酒吧工作的女朋友?她是不是總跟你說她家裡困難,讓你心疼,然後不斷跟你借錢?”
王強的臉色“唰”地變了,眼神裡充記了驚恐。
謝歸荑繼續慢條斯理地說:“她是不是還送了你一個皮質的鑰匙扣,讓你隨身帶著?告訴你,那不是鑰匙扣,那是‘吸陽符’。你最近是不是總覺得身l發虛,精神不濟,守夜的時侯還差點出事?”
王強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聲音都帶了哭腔:“大……大師……我……”
“看在你還算忠心的份上,提醒你一句,”謝歸荑語氣淡然,“那個女朋友,和她所謂的‘哥哥’,是專業騙財的‘鴛鴦拐’。你工資卡裡那五萬塊錢,要是再不報警,明天就該被轉走了。”
王強再也站不住,“撲通”一聲癱坐在地,記臉煞白,冷汗直流。
整個墓園,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再看謝歸荑的眼神,已經充記了難以言喻的敬畏和恐懼。
這哪裡是什麼福利院出來的小可憐?這分明是一尊能洞悉過去未來、舉手投足間破煞除邪的活神仙!
謝歸荑冇再理會癱軟的王強,轉身看向神色複雜的謝文遠,彷彿剛纔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嗡嗡叫的蚊子。
“走吧,謝總。祖墳的麻煩暫時解決了,現在,該回公司,會會那些躲在‘人皮’下麵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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