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115章 神秘的山洞
張浪心頭一震,視線重新落向那三人。範二愣子正低聲跟那兩個逃犯說著什麼,手指時不時指向山坳深處,臉上帶著股子諂媚又緊張的神情。月光照在他那張橫肉臉上,顯得格外猙獰。
老周在一旁緩緩搖頭,眼神凝重。
「這山洞裡藏的,恐怕不止是小蘭的死因。」
張浪眼睛一亮,壓低聲音道。
「跟著他們!」
三人立刻貓著腰,借著樹影的掩護,悄無聲息地跟在範二愣子一夥人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隻見範二愣子三人徑直走到一棵粗壯的大鬆樹下,他突然停下腳步,從兜裡摸出一炷香,點燃後對著鬆樹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
緊接著,他圍著鬆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動作古怪又熟練,隨後便帶著那兩個逃犯繞到鬆樹後,身影瞬間消失了。
張浪三人趕緊追上前,可到大鬆樹旁一看,樹後空空蕩蕩,隻有齊腰深的雜草,哪有半個人影?郝建急得直跺腳,老周也皺著眉拍了下大腿,滿臉懊悔。
「剛咋沒盯緊點!」
張浪卻死死盯著那棵鬆樹,忽然抬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低聲罵道。
「該死!這是**陣啊,我咋沒看出來!」
他讓老周和郝建退後幾步,自己從懷裡掏出一張黃符,「啪」地貼在樹乾上,學著範二愣子的樣子對著鬆樹拜了三拜,然後同樣左繞三圈,右繞三圈。
當最後一圈繞完,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鬆樹後原本空蕩蕩的地方,赫然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陰風「嗖嗖」地從裡麵往外冒,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腥氣,看得人心裡發毛。
「在這兒!」
張浪低喝一聲,眼神銳利如鷹。
「他們肯定進洞裡了。」
張浪三人貓著腰鑽進洞口,洞裡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借著洞外透進來的一點月光摸索著往前走。張浪走在最前頭,壓低聲音叮囑身後的兩人。
「都把嘴巴閉嚴了,腳下輕著點,千萬彆出聲。」
話音剛落,他右手在洞壁上一摸,忽然觸到個軟綿綿、涼颼颼的東西,入手滑膩得嚇人。
張浪心裡咯噔一下,借著微弱的光低頭一看——竟是一條碗口粗的蛇,正吐著分叉的信子,一雙綠豆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哇!」
張浪嚇得魂都飛了,手一抖,下意識地把蛇往身後甩去,隨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沒讓喊聲徹底爆出來。
他身後的郝建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啪」地砸在自己肩膀上,借著微光看清是條蛇,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嘴巴「啊」地張開就要喊。張浪眼疾手快,一把將自己的拳頭塞進他嘴裡。
「唔——!」
郝建嚇得猛地一咬,隻聽張浪「嗷」一聲悶哼,臉瞬間疼得扭曲,捂著嘴直抽氣,眼淚都疼出來了。郝建這纔看清是張浪的手,嚇得手舞足蹈想鬆口,卻被張浪死死按著。
千鈞一發之際,老周抄起身邊一根枯木棍,瞅準蛇頭狠狠一挑,那蛇被挑得飛出去撞在洞壁上,「嘶」地一聲鑽進暗處沒了蹤影。
洞裡總算安靜下來,張浪猛地抽回手,借著光一看,拳頭上已是血肉模糊,牙印深可見肉。他疼得直吸氣,瞪著郝建,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嘴咋這麼大?看看給我咬的!你是屬王八的啊,咬住就不撒嘴?」
郝建一臉愧疚,手忙腳亂地想給他看傷口,卻被張浪一把推開。
「彆亂動!先跟上他們!」
張浪從兜裡摸出卷繃帶,咬著牙快速把血肉模糊的手纏好,動作麻利得沒敢耽誤片刻。
三人再次壓低身形,貼著洞壁往前挪,沒走多遠,就見前方黑暗中隱隱有一柱亮光在晃動,像顆懸在半空的鬼火。
張浪眼睛一亮,抬手示意郝建和老周跟上,腳步放得更輕,循著亮光七拐八繞地往前湊。越往前走,亮光越清晰,終於看清是個粗瓷碗裡點著根蠟燭,火苗在陰風裡忽明忽暗,映得洞壁上的人影歪歪扭扭。
範二愣子正背對著他們,跟那兩個逃犯站在蠟燭旁說話,聲音壓得很低,卻在空曠的山洞裡傳得老遠。
「這裡絕對安全,你們倆就先在這兒躲著,我隔三差五來送吃的。等烏木道長回來了,他自有辦法帶你們遠走高飛。」
一個刀疤臉的逃犯往地上啐了口,鬆了鬆領口。
「這窮山溝倒是清淨,警察未必能摸到這兒。不過……這是烏木道長修行的地方,不會有啥邪乎事吧?」
另一個矮胖男人也跟著點頭,眼神裡帶著點忌憚。
「可不是嘛,那老道的法術邪門得很,咱們彆不小心衝撞了啥,再惹禍上身。」
範二愣子咧嘴一笑,露出黃黑的牙齒。
「放心!隻要你們乖乖待著,彆亂闖亂摸,更彆碰洞裡的東西,保準沒事。烏木道長雖說是修行,但最講規矩,你們守著規矩,他還能虧待了咱?」
張浪三人躲在拐角後,屏住呼吸聽著,心頭疑雲更重——烏木道長?這山洞竟是個道士的修行地?還藏著逃犯?小蘭的死,難道跟這道士也有關係?
張浪往後縮了縮,貼著洞壁壓低聲音問。
「現在三對三,真要動手製住他們,有把握嗎?」
老周攥了攥拳頭,骨節「哢吧」響了一聲,語氣篤定。
「我沒問題。」
他一身軍旅練就的硬功夫,對付兩個亡命徒雖不敢說輕鬆,卻也絕不會怵。
張浪的目光掃向郝建,卻見他臉色發白,身子抖得像篩糠,聲音都帶著哭腔。
「浪哥,我、我真不行……那可是殺人犯啊,我怕我沒等近身就被他們撂倒了……」
「廢物!」
張浪低聲罵了句,心裡卻也沒底——範二愣子本就凶蠻,那兩個逃犯更是手上沾過血的狠角色,真動起手來,老周能纏住兩個就不錯了,剩下一個他未必能應付,更彆說護著郝建。
三人對視一眼,都明白硬拚不是辦法,隻能悄悄往後退,打算先下山報官。
可退到半路,郝建不知絆到了什麼,隻聽「哢噠」一聲輕響,他身後的石壁竟緩緩滑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小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