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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124章 又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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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又被抓了

青綠的瓜皮瞬間裂開蛛網似的紋路,緊接著「嘩啦」一聲碎在地上,瓜瓤和籽濺得滿地都是。大爺舉著沾著瓜汁的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36號的豆腐老太太「哎喲」一聲,手裡的豆腐框子差點翻了。她扶著老花鏡,看看張浪,又看看光頭大漢,嘴巴動了半天,才把那句「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嚥了回去。

光頭大漢也僵住了。他插在案板上的手還沒拔出來,那顆亮閃閃的光頭轉了半圈,先是看看張浪,又看看目瞪口呆的鄰居,最後把目光落回張浪臉上。左眉骨的刀疤因為驚訝而繃緊,露出底下更白的皮肉,塌鼻子裡的衛生紙「啪嗒」掉在地上。

「你……你說啥?」

他的聲音突然變了調,像被砂紙磨過的鐵皮突然卡了殼。

張浪的手指剛觸到發燙的耳朵,就看見36號的豆腐老太太正用胳膊肘捅37號的青菜大爺,兩人的目光像粘在他背上似的,連遠處倒垃圾的清潔工都停下了腳步,手裡的垃圾桶「哐當」撞在鐵架上。

「都看我乾啥……」

他把臉埋在掌心裡,指縫裡漏出的聲音帶著點哭腔。可一想到郝建還在趙陽手裡,他又猛地把爪子似的手從臉上挪開,對著已經目瞪口呆的光頭大漢,硬著頭皮把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剛才小了些,尾音卻帶著點說不清的委屈,活像被搶了糖的孩子。

「我要和你睡覺。」

這話一出,市場裡靜得能聽見蒼蠅飛過的聲音。

光頭大漢的太陽穴突然「突突」跳起來。他先是愣了愣,塌鼻子裡的氣息越來越粗,古銅色的脖子慢慢漲成了紫紅色,像被吹起來的氣球。

「你他媽說啥?」

他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右胳膊上的虎頭紋身彷彿活了過來,虎眼正對著張浪瞪著。

「原來是他媽個死玻璃!」

光頭大漢突然反應過來,猛地從案板上拔起殺豬刀,刀刃上的豬油在晨光裡閃著光。

「哪跑出來的變態?大清早來老子這兒搗亂!」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張浪急忙擺手,腳底下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這是暗號!你應該回我『死鬼,你怎麼才來』!」

「回你個屁!」光頭大漢的怒吼震得肉案子上的排骨都在抖,他提著刀就追了過來。

「死鬼?我現在就讓你變成真死鬼!」

張浪嚇得魂都飛了,轉身就往市場深處跑。他跑得太急,沒注意到腳邊的水窪,「啪嘰」一聲摔了個趔趄,差點撞翻39號賣活魚的水箱。水箱裡的鯉魚「撲通撲通」跳出來,在地上蹦躂著,濺了追過來的光頭大漢一褲腿水。

「小兔崽子!彆跑!」

光頭大漢提著刀在後麵追,殺豬刀的刀尖差點戳到掛在半空的臘肉,嚇得賣臘肉的老闆趕緊把肉往高處提。

張浪像隻沒頭蒼蠅似的在攤位中間鑽來鑽去。他跑過豆腐攤時,帶倒了摞在旁邊的豆腐筐,嫩豆腐「稀裡嘩啦」撒了一地,36號的老太太捂著心口直喊「我的老天爺」。

他竄過青菜攤時,胳膊肘撞翻了裝韭菜的竹籃,綠油油的韭菜纏了光頭大漢一鞋子。

最慘的是賣活雞的攤位,張浪慌不擇路地鑽進去,雞籠被撞得東倒西歪,十幾隻土雞撲棱著翅膀飛出來,有的飛到了肉案子上,有的落在了冬瓜碎裡,還有一隻直接撲到了光頭大漢的光頭上。

「嗷——」

光頭大漢被雞爪子撓得直叫喚,抬手去趕雞,殺豬刀差點劈到自己的腳。他看著在雞群裡蹦躂的張浪,氣得眼睛都紅了,一邊揮舞著刀趕雞,一邊追。

「小兔崽子!我非弄死你不可!今天不把你剁成肉餡喂狗,我就不姓王!」

張浪抱著腦袋在雞飛狗跳的市場裡左躲右閃,後背還背著那捲古畫,跑起來像隻背著殼的烏龜。

他看著身後提著刀、頭上還頂著半片雞毛的光頭大漢,心裡把趙陽罵了千百遍——這到底是什麼破暗號!

市場入口突然傳來警笛的尖嘯聲,紅藍交替的光刺破晨霧,把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麵劈成兩半。

張浪正抱著根柱子躲殺豬刀,聽見聲音時腿一軟,差點順著柱子滑下去。

光頭大漢舉著刀的手也頓住了,頭頂的雞毛被風吹得顫了顫,看見兩個警察快步走來,那把沾著豬油的殺豬刀「哐當」掉在地上——刀身還在震動,映出他漲成紫紅色的臉。

「都彆動!」

警察的聲音蓋過了土雞的撲騰聲。張浪被一隻手按在柱子上時,還能感覺到後背古畫卷軸硌著骨頭,他想解釋自己不是變態,可看著滿地的豆腐碎、韭菜葉和蹦躂的鯉魚,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光頭大漢被另一個警察拽著胳膊往外走,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這小子大清早耍流氓!你們得給我做主!」

進如派出所時,張浪覺得走廊的白牆晃眼得很。光頭大漢被安排在隔壁長椅上,虎紋紋身的胳膊交叉在胸前,時不時瞪他一眼,鼻梁上的創可貼還沾著片雞毛。

「你跟我來。」

一個年輕警察把張浪領到走廊儘頭的房間,推開門時露出裡麵的景象——水泥地擦得發白,牆角有個掉漆的鐵皮櫃,正中間擺著張平板床,床墊薄得像層紙。

「你先在這兒待著,等會兒有人來問你話。」

警察沒給他戴手銬,鎖門前特意看了眼他沾著泥的褲腳。

「老實點,彆瞎折騰。」

門鎖「哢噠」落下時,張浪纔敢鬆口氣。他往平板床上一躺,後背的傷口被硌得生疼,可這點疼遠不及心裡的窩火。

他盯著天花板上的黴斑,那團黑漬像趙陽的臉,又像烏木道長手裡的小刀,越看越心煩。

「郝建肯定還被綁著。」

他用胳膊肘撞了撞床板,木頭發出空洞的響聲。

「老周不知道醒沒醒,趙陽會不會對他們下狠手?」

古畫還在揹包裡——剛才被警察搜身時,他急中生智說這是祖傳的畫,警察看了眼破布裹著的卷軸,沒多問就還給他了。可現在畫在人在,卻被關在這四方屋子裡,連趙陽的麵都見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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