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個狐狸精 第125章 穿牆大法(裝置出問題沒發出來,重發)
125,穿牆**
他翻了個身,床板發出「吱呀」的抗議。警察沒說要關多久,也沒說要問什麼,就這麼把他晾在這兒,像把沒用的舊工具。
窗外的陽光透過鐵欄杆照進來,在地上投下幾道豎線,張浪盯著那些線條,突然想起件被忘在腦後的事。
自己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那個把自己養大的深虛師傅曾經教授給自己一門比較高深的道家秘術——穿牆**。
當時他隻當是江湖騙子的把戲,學了兩遍就忘了,可現在盯著那麵刷著白灰的牆,這事兒突然在腦子裡活了過來。
「試試也沒啥損失。」
張浪坐起身,腳心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蹭了蹭。他記得老道說過,要先運氣——其實就是深吸氣,再把氣運到手掌。
他學著記憶裡的樣子,雙手在胸前畫了個圈,指尖剛碰到一起,就聽見關節「哢啪」響了一聲。
「穿牆……穿牆,寸步不難……」
他念著口訣,聲音比蚊子哼還輕。這口訣拗得很,他念得磕磕絆絆,像在嚼沒煮熟的豆子。唸完之後,他盯著眼前的白牆,牆皮上有塊翹起的地方,像片要掉的痂。
「應該是這樣吧?」
張浪往前挪了兩步,離牆還有半尺時停住了。他想起老道說「心誠則靈」,又閉緊眼睛深吸一口氣,腦子裡全是郝建腫起來的臉和老周直挺挺倒下的樣子。
「拚了!」
他猛地往前衝,腦袋正對著那塊翹起的牆皮——
「咚!」
一聲悶響在房間裡炸開。張浪捂著肩膀蹲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牆皮倒是被震掉了一小塊,在腳邊滾了滾。
張浪盯著那道鎖芯縫隙看了三秒,突然又搖了搖頭——撬鎖動靜太大,萬一被警察聽見,怕是要被當成越獄犯。
他重新看向那麵白牆,腦袋還在隱隱作痛,可腦子裡郝建的臉總在晃,像在催他再試一次。
「肯定是剛才手勢不對。」
他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滿是灰塵的褲子,對著空氣比劃起來。
這次他記得更清楚了——深虛的手指是先蜷起三根,隻留食指和中指伸直,像兩根細木棍似的在胸前繞了個八字。
張浪學得有模有樣,指尖剛繞到第三圈,突然覺得胳膊酸得厲害,原來這奇怪的手勢還挺費力氣。
「穿牆穿牆,寸步不難……」
他把口訣念得飛快,像是在跟誰比賽似的。剛才磕磕絆絆的調子不見了,這次竟念得異常順溜,尾音還帶著點破釜沉舟的狠勁。
唸到最後一個字時,他突然想起老道說過「要用天靈蓋對著牆根」,於是梗著脖子,把後腦勺對準了牆。
「這次換個部位!」
他給自己打氣,深吸一口氣,像頭剛睡醒的小倔驢,猛地往後一仰——
「咚!」
後腦勺撞在牆上的聲音比剛才更響,震得他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瞬間冒出無數金星。
張浪捂著後腦勺蹲下去,指尖摸到塊突起的肉,像剛發起來的饅頭,一碰就疼得他齜牙咧嘴。
「不對不對。」
他含著眼淚嘟囔。
「應該是用額頭,電影裡都這麼演。」
他重新站直,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把那截沒撞過的額頭對準牆皮翹起的地方。這次他沒敢用儘全力,隻是小步往前蹭,等額頭離牆隻有一指遠時,突然閉上眼睛猛吸一口氣。
「穿牆穿牆,寸步——」
口訣還沒唸完,額頭已經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唔!」
張浪疼得差點跳起來,捂著額頭原地轉了兩圈,感覺額頭上像扣了個滾燙的鐵環。
他用手一摸,好家夥,剛才還平平整整的額頭,此刻鼓起個圓滾滾的包,比後腦勺那個還大,按下去時能感覺到裡麵的肉在顫。
可他像著了魔似的,揉了揉額頭又湊了上去。
「肯定是心還不夠誠。」
他咬著牙給自己找理由,這次連手勢都省了,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盯著牆唸叨。
「郝建還在流血,老周不知道醒沒醒,趙陽那個混蛋在笑……」
房間裡的悶響此起彼伏,像有人在裡頭敲小鼓。張浪撞一下就退回來揉兩把,然後又梗著脖子衝上去,額頭上的包越來越多,有的圓滾滾像葡萄,有的尖溜溜像草莓,擠在一起活像個剛出爐的雜糧饅頭。
撞到第七下時,他眼前的白牆突然變成了雙影,左邊一個趙陽,右邊一個烏木道長,都在對著他冷笑。
他晃了晃腦袋想把幻影晃走,結果腳下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怎麼回事……」他扶著牆站穩,手指摸到後腦勺,那裡的包已經連成了片,像戴了個凹凸不平的毛線帽。
再摸額頭,指尖沾到點濕乎乎的東西,他湊到眼前一看——還好不是血,是剛才撞牆時蹭下來的牆皮灰,混著汗粘在臉上,活像隻剛從灶膛裡鑽出來的花貓。
窗外的麻雀被反複的撞牆聲驚得飛起來,在鐵欄杆上嘰嘰喳喳地叫,像是在嘲笑他。張浪盯著牆上被撞出的淺坑,突然蹲在地上「噗嗤」笑了出來——自己剛纔像頭犟驢似的撞牆,怕是比在市場喊「要睡覺」還傻。
可笑著笑著,他又捂住了臉。指縫裡漏出的聲音帶著點哭腔,額頭上的包被按得生疼。
「要是真能穿過去就好了……」
他沒看見,剛才被撞掉牆皮的地方,有片細小的牆灰正順著磚縫往下掉,像有什麼東西在牆的另一邊輕輕動了一下。
張浪此時就像一個神經不太正常的瘋子,嘴裡念動口訣,一次又一次的向那麵白牆撞過去。唸叨到第十三遍時,他突然猛地低頭,用頭頂對著牆撞過去。
「轟隆——」
這聲響不是悶響,是震得房梁都在抖的巨響。張浪隻覺得肩膀撞上了團軟乎乎的東西,緊接著腳下一空,整個人隨著嘩啦啦的碎磚往下掉。他下意識地抱住腦袋,後背被落下來的石灰和碎木片砸得生疼,耳朵裡全是牆皮剝落的脆響。
等煙塵嗆得他咳嗽起來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派出所的院子裡——身後那麵白牆塌了大半,露出裡麵朽壞的木筋和發黴的磚塊,碎磚堆裡還插著半片他撞下來的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