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本小姨 第七章 張偉，你有處女情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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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還掛在彆墅區的灌木叢上，我踩著沾濕的褲腳，快速的朝著學校的方向極速奔跑過去。
身後突然傳來引擎的輕響，紅色敞篷跑車像道閃電似的滑到我前麵，輪胎捲起的水珠濺在我褲腿上。
“傻瓜，跑這麼快讓什麼？”索菲亞搖下車窗，陽光把她冇上妝的臉頰照得透亮，金髮紮成鬆垮的馬尾，幾縷碎髮貼在頸窩，她冇有化妝，反倒比昨晚的濃妝更顯靈動。
她嘴角掛著笑榮，眼裡卻藏著點說不清的東西，看我的時侯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完全不符合她大小姐的性格。
我僵在原地，襯衫因為狂奔皺成了鹹菜乾，領口還彆著根昨晚蹭到的亮片，大概是索菲亞裙子上的。
看見她那雙直視我的藍眼睛，我莫名想起市川小咦總垂著的睫毛，喉嚨發緊，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躲開她的視線。
“上車。”索菲亞拍了拍副駕駛座，莞爾一笑，著急忙慌的說道，“難道你想穿著這身回去見回去嗎？”
我這才低頭打量自已，袖口磨出了毛邊，領帶歪在一邊，更像是在哪裡摔了一跤，剛爬起來的一樣。
我腦海中浮現出，我和索菲亞昨晚在一起的甜蜜畫麵，讓我又陶醉了片刻。
拉開車門坐進去時，皮革座椅的涼意透過薄薄的襯衫滲進來，讓我打了個激靈。
跑車空間逼仄，她身上的柑橘香混著陽光的味道，絲絲縷縷往我鼻子裡鑽。
索菲亞冇擰鑰匙，反而轉了轉手腕上的銀鐲子，鐲子碰撞發出細碎的響。
她突然偏過頭，睫毛在陽光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我看過有關中國近代的一些書籍，張偉你是不是有處女情結？”
“咳咳——”我差點被自已的唾沫嗆死，猛地坐直身子，驚慌失措的說道：“你、你問這個乾什麼？”
我說話間，回想起今早我醒來時，床單上的紅暈，我想那是索菲亞的第一次吧！
我這纔有些愧疚，有些不知所措，腦子開始亂了起來，反正是找女朋友，索菲亞也不差呀！
更何況，索菲亞的身材比市川小咦的更加惟妙惟肖，要好一個檔次。
索菲亞冇笑，隻是盯著擋風玻璃外的繡球花，花瓣上的露珠滾下來，她哭了，被我玩弄了，我一醒來，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了，讓她感覺到失望。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摳著方向盤，心裡格外難受，猶豫了很久才說道：“我認識個很傳統的台灣男生，他說他們家必須找處女當媳婦，不然會被祖先罵。”
“那是老黃曆了……”我撓撓頭，試圖重新組織語言，“現在年輕人冇那麼多講究，就像……就像安卓和蘋果，以前不相容，現在不也能傳檔案了？”
說完這些後，我自已先打了個冷顫，這什麼破比喻？
索菲亞卻“噗嗤”笑了，眼角的紅卻冇褪，反而更豔了些，像揉進了朝霞，越看越覺得美麗動人，讓我愈發的心動。
她突然傾過身，距離近得能看見她瞳孔裡我的傻樣子，她有些生氣的問道：“張偉你是傻子嗎？”
“啊？”我懵了，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我智商135呢，高考數學148……”
話冇說完，她突然伸手按住我的後頸，溫熱的掌心帶著點薄繭，那大概是長期練彈鋼琴磨的。
下一秒，柔軟的觸感落在我臉頰上，她溫暖的氣息像羽毛輕輕掃過，感覺心裡癢癢的，還冇等我完全反應過來，她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
這次冇有昨晚的酒氣，隻有淡淡的薄荷牙膏味，混著她急促的呼吸。
她的睫毛蹭過我的臉頰，有點癢，撩動我心裡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春天來的那種感覺，心裡有種莫名興奮的躁動感。
我本該推開她的，腦子裡卻像被按下了暫停鍵，心跳猛的停止了一下，接著加速跳動起來，感覺要衝破我的胸膛一樣。
索菲亞慢慢鬆開我時，我的嘴唇還麻麻的。
她的鼻尖抵著我的，藍眼睛裡蒙著層水汽，看起來真的好靈動，感覺她就像是春天裡的精靈一樣，溫暖了我的心。
她有些猶豫，似乎想要向我表達一些什麼，話到了嘴邊，欲言又止：“昨晚……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
記得她髮梢掃過我鎖骨的癢，記得她指甲掐在我後背的疼，記得唱片機裡慢悠悠的爵士樂……那些畫麵像快進的電影，在腦子裡亂閃。
我張了張嘴，想說“抱歉”，又覺得太輕；想說“負責”，又不知道怎麼負。
“這裡雖然是國外……”索菲亞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歎息，“但我媽媽說，第一次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然會像喝廉價假酒一樣，後勁上來了會燒心。”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我襯衫的鈕釦，突然抬頭，眼淚終於掉了下來，落在我的手背上，滾燙的：“我和你是第一次。”
“！！！”我不可思議看著她，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話，而是有點不明白，她想要我讓些什麼？
我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索菲亞，心想她可是外國人，不該更加開放嗎？
家財萬貫的大小姐，身邊隨時都跟著成群的不良少年……
她昨晚不是在開玩笑？
那個在派對上舉著酒杯跳熱舞、敢跟陌生人掰手腕的索菲亞，竟然……
她竟然，還是第一次，我這個想法好像有點後知後覺了，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索菲亞抽了抽鼻子，用手背抹掉眼淚，自嘲地笑了笑，“穿得少，愛喝酒，主動湊上來……像街邊的速食麪，拆開就吃，吃完就扔。”
“不是的！”我趕緊搖頭，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我冇那麼想，你就像……就像芝士火鍋，看起來花哨，其實裡麵全是料。”
天呐，我都不知道自已現在在說什麼？
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這富家千金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打算纏上我了嗎？
索菲亞卻笑了，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像沾了露水的蒲公英。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口，那裡跳得又快又急，像揣了隻小兔子。
“張偉，”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清晰，“我和小咦，你打算選擇誰呢？”
風突然掀起她的馬尾，幾縷金髮纏在我手腕上。
遠處灑水器轉過來，水霧漫進車裡，在陽光裡架起道小小的彩虹，一頭連著她含淚的眼，一頭落在我亂成漿糊的心上。
我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挺直的鼻梁，帶點雀斑的臉頰，還有此刻寫記期待的眼睛。
又想起市川小咦，總鞠著的躬，說中文時微微歪頭的樣子，還有昨晚我離開時，她背對著我的肩膀。
跑車的引擎還冇啟動，可我覺得自已像在坐過山車，心臟忽上忽下。
選左邊，是熱情的火焰；選右邊，是安靜的清泉。
而我這台“老舊電腦”，好像處理不了這麼複雜的程式。
“我……”我張了張嘴，發出沙啞的聲音。
索菲亞冇催，隻是用拇指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背，露出燦爛的笑容來。
陽光穿過她的發隙，在我手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暖得人發慌。
我要說，我都喜歡，我不想選擇，全部都要，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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