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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236章 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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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望炎的眼睛眨了一下。

他現在剛睡醒,還有點迷糊。

眼前怎麼還有個人?

然後那張好看的臉瞬間從床上彈開。

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許望炎深吸了一口氣。

是阮眠啊。

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才她不是躺在折疊床上嗎?

怎麼會趴在床上?

大概是醒了,坐過來之後又困了吧。

許望炎並不清醒的腦袋想出了一個較為清醒了理由。

「醒了?」

許望炎小聲說道。

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許望炎的聲音有些奇怪。

「嗯……」

麵對許望炎的詢問,阮眠有些手足無措。

她低著頭,看著床單,兩隻手絞在一起,然後分開。

明明沒有問什麼奇怪的問題,阮眠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她現在腦子裡全是許望炎細長茂密的眼睫毛。

「怎麼趴在床上?」

果然還是躲不掉嗎?

阮眠在心中想著。

但實際上她想多了,許望炎真的隻是疑惑她為什麼會趴在床上。

「我樂意!」

阮眠小聲說了一句。

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趴在床上看你的臉,數你的眼睫毛吧?

這反應讓許望炎愣了一下。

阮眠這人性子古怪是公認的。

但是好像還沒有到喜怒無常的地步吧?

等一下。

許望炎現在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

他想起剛才睜眼的時候,阮眠也是睜著眼的。

結合她剛才的反應,許望炎已經有了合理的猜測——

「你不會在我的臉上畫了什麼東西吧?」

沒錯,許望炎就是這樣想的。

而這種事,阮眠也做得出來。

聽到這話的阮大師深吸了一口氣。

許望炎確定,如果不是在醫院,如果不是白曉琳現在在睡覺,想來阮眠一定會朝自己喊上一句,快滾吧你。

「本來想在你臉上畫個狗,但你已經是了。」

阮眠沒什麼好氣。

許望炎就是狗。

她在心裡罵道。

許望炎也不氣,隻是彎了彎嘴角。

「煩死了。」

彷彿是不解氣,阮眠又在許望炎的胳膊上打了一拳。

沒用力氣。

許望炎忍著。

反正也不疼。

「這些醫生也挺辛苦的。」

許望炎坐在阮眠旁邊,小聲說道。

畢竟大晚上的,還要做手術。

阮眠沒有說話。

她心裡其實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

對於為什麼手術會安排在晚上。

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確實。」

許望炎見她興致不高,隻當是有些緊張,於是安慰道,

「現在國內的醫療水平已經很高了,不用擔心。」

「我知道。」

阮眠點了點頭,然後試圖找話題,

「你說,滄醫附院的醫生掙錢多嗎?」

「誰知道呢?」

許望炎搖了搖頭。

他一直覺得醫生和老師這種行業差不多,薪資可能不高的,但勝在穩定。

不過他覺得醫生的薪資應該高一些。

畢竟是濟世救人的行業。

但是他又想起自己之前看到一張圖。

說學醫慘過做雞。

還有什麼,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這種話。

「聽說國內其實很多醫院都是處在虧損狀態的。」

阮眠又說了一句。

公共設施虧錢其實是正常的。

最典型的就是地鐵。

淆東也就省會曆南和滄島開通了地鐵。

畢竟跑一趟都是燒錢。

「經濟學上的虧損不是指,沒有達到預期收入的都是虧損嗎?」

許望炎有看過政治經濟學。

說起來,阮眠不是馬院的來著嗎?

她應該學過吧。

「好像是這麼一回事來著。」

阮眠有些尷尬。

畢竟自己可是純種馬院學生。

而且好像老師講過這個東西。

不過許望炎也不確定這個虧損是指虧本還是沒有達到預期。

「我們鄉鎮的一個醫院,院長給她閨女在京城買了套房子。」

許望炎突然說道。

他當然相信虧損,但是為什麼虧損,他也不知道。

阮眠愣了一下。

甚至隻是一個鄉鎮醫院。

許望炎長這麼大從來沒去過鄉鎮醫院。

從上小學開始,他就經常聽人說,縣醫院治死過人。

好像隔兩年就會出一次事一樣。

小病不用去,大病治不好。

許曾是這麼說的。

所以從他記事起,家裡人有頭疼腦熱的,都是直接來滄醫附院。

所以當他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多少有些驚訝。

就是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醫院,竟然能榨出這麼多的油水。

不過後來他見得多了,也就有些麻木了。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怎麼知道的?」

「被查了唄。」

許望炎聳了聳肩。

好像根本不關心。

「說不定她閨女的買房子的錢裡還有我的三十五十的呢。」

許望炎的臉上又掛上了那副標準的,略帶譏諷的冷笑。

「為什麼會有你的三十五十?」

阮眠沒反應過來。

許望炎在那裡拿過藥嗎?

「我是納稅人啊,鄉鎮醫院大多都是依靠地方財政撥款,說不定裡麵就有我納過的稅。」

許望炎語氣平淡。

「你怎麼會是納稅人啊?」

阮眠感覺許望炎說的東西有些莫名奇妙。

他又不工作,也沒收入,納哪門子稅?

「商品有百分之十三的增值稅,隻要你花錢就有一部分要作為稅款上繳。」

許望炎向她解釋道。

這東西阮眠還真不知道。

沒有人跟她說過,書上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

她有些好奇。

「因為我很重視自己的權利和義務。」

許望炎語氣認真。

聽到這個答案的阮眠有些語塞。

好樸實無華的理由。

「類似的事還有,和我爸從小一起長大的一個叔叔,給公安局長開車的,去年全款給他兒子在滄島市區買了套房子,你知道當時滄島的平均房價是多少嗎?」

許望炎說著伸出了三根手指。

阮眠挑了一下眉。

「我一個小學同學,她爸媽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副校長,她現在在英國。」

許望炎說的時候語氣無比平靜。

就像是在說自己早飯吃了豆漿油條一樣。

阮眠說不出話。

不知不覺間,她呼吸有些沉重。

他對於這些人,是什麼看法呢?

或者說,他是怎麼看待這些手中擁有一定權力的人的呢?

她想知道,卻又不敢問。

就像她對於白曉琳的病情一樣。

她久久沒有開口。

阮眠突然想起,許望炎之前說過,自己是農民的孩子。

他爺爺是農民,他小時候和跟他爺爺一起光腳站在土地上。

他是否會帶著天然的敵意?

阮眠抿著嘴唇。

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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