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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237章 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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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望炎,你是憤青嗎?」

這個古早的名詞讓許望炎愣了一下。

憤青嗎?

應該不是,倆字自己就占了一個青。

憤當然是不沾的。

「不是。」

許望炎否認得直截了當。

「不是嗎?」

「隻是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他說的話和他做的是能對得上的。

畢竟他的語氣的確是和自己無關。

「我還以為你會……嗯。」

阮眠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

「見得多了就沒什麼波瀾了。」

他平靜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就像赤峰對夾一樣。

身居高位,又有幾個人能抵擋住權力的腐蝕?

人性本是如此。

「那你會覺得這些都是壞人嗎?」

許望炎感覺阮眠問了一個他姥姥看電視總是會問的問題。

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

「當然不會了。」

在許望炎眼中,人性本就是個中性詞。

有善也有惡。

他自然不會一棍子打死所有人。

「這樣嗎?」

阮眠鬆了口氣。

「怎麼?你以後要從政?那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許望炎不知道為什麼阮眠是一副放鬆的表情。

「我纔不從政呢。」

阮眠白了他一眼。

她的性格應付不了官場上那一套。

下意識的,她想到了許望炎。

在這一點上,他應該和自己一樣吧。

「你不要把從政說的像是冬天地裡的大蘿卜隨手一薅就有行嗎?」

許望炎心想還你纔不從政呢,體製內是你想進就進的嗎?

「你好煩啊。」

阮眠覺得有些沒麵子。

自己是不是被看扁了?

床上的白曉琳眼睫毛輕輕顫著,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麼噩夢。

兩人十分默契地保持安靜。

許望炎看著手機。

現在已經快三點了,他們宿舍裡那幾個終於發現自己不在了。

在群裡瘋狂艾特他。

好像害怕他被拐去緬甸搞電詐然後被嘎腰子一樣。

該說自己在宿舍沒什麼存在感還是他們真的有點關心自己?

於是他在群裡抱怨,自己上午就走了,你們下午才找我。

見他這麼說,他們幾個也有話說了。

無非就是許望炎忙人一個,社團活動之後和不知道哪個漂亮妹妹一起吃個飯,消失一上午是常有的事。

但是中午不回來睡覺就很不正常了。

當看到許望炎說自己在醫院的時候,群裡的問號瘋狂刷屏。

畢竟一聲不吭去醫院這種事太詭異了。

他們都以為是許望炎得什麼病了。

在知道是陪彆人來的之後才他們才逐漸安靜下來。

孫淵更是來了一句,是誰割腕了嗎?

彆人看了感覺有些沒頭沒腦,但是許望炎看了隻覺得無語。

孫淵那張嘴真的是狗來了他都能調侃兩句,狠起來自己都罵。

許望炎打了個哈欠。

說實話,他中午睡得並不好。

這種感覺就像是高中課間趴在桌子上睡了分鐘一樣。

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他關上手機,看著床上的白曉琳,有些出神。

「想什麼呢?」

「沒什麼。」

許望炎搖了搖頭。

他隻想希望一切順利。

思及此,他不免轉頭看向後麵的那個中年男人。

此時他也躺在床上睡覺。

他的手機被放在床頭櫃子上,手機殼已經氧化發黃了。

自許望炎來了這裡之後,他就一直保持著雙眼看向天花板的狀態。

隻有上午被通知卡裡沒錢之後,他才給家裡人打了個電話。

他的嗓音有點大,在這病房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嘴裡說著彆人聽不懂的口音。

像是沒有什麼文化沒有什麼素質的外地人。

許望炎背對著他,聽不太懂他到底說了什麼,但此時他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局。

時間不停地流逝,外麵的天色也暗了下來。

許望炎和阮眠都沒有吃晚飯,就坐在這裡安靜地等著。

說實話,坐了這麼久的木頭凳子,許望炎屁股有點疼。

直到外麵響起腳步聲,然後護士配合著醫生將床推出了病房。

許望炎和阮眠跟在旁邊,看著床上的白曉琳。

「就當是睡一覺。」

許望炎輕聲說道。

白曉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我還沒見過海。」

或許她知道,滄島是個海濱城市,所以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看過海的女孩來到沿海城市卻是為了治病。

阮眠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出院我們就去看海。」

許望炎看著她說道。

這裡離海邊並不遠。

「嗯。」

她已經不害怕了。

病床承載著女孩進入手術室。

阮眠和許望炎坐在走廊上。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她輕聲開口,

「謝謝。」

「這沒什麼,而且也沒幫上什麼忙。」

許望炎看向她。

他隻是來陪她一下,僅此而已。

她看起來真的有些疲憊。

阮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呼了出來。

許望炎就是這樣。

好像他為彆人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真是煩人。

這樣顯得自己好像很矯情一樣。

本來就是他太想當然了。

什麼叫沒幫上什麼忙啊?

她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白曉琳。

感覺說什麼都顯得無力一樣。

但好在許望炎陪自己來了。

他其實,隻要陪著自己就好了。

真是讓人羞愧,許望炎更像是白曉琳的哥哥。

自己這個姐姐反而顯得畏畏縮縮。

阮眠感覺有點累。

是因為中午睡太少了嗎?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思考。

隻想有個東西能給自己靠一下。

隻要一下就好。

許望炎是個無聊的人,就像是水果裡的蘋果,飲料中的白開水,主食裡的饅頭。

但自己也是個無聊的人不是嗎?

她的身子向右邊傾斜,最後頭靠在了許望炎的肩膀上。

阮眠能感受到許望炎的身體突然僵了一下。

「一會就好。」

她聲音有些悶。

許望炎沒有說話,任憑阮眠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這次和陶酥那次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阮眠是清醒的。

手術中的燈常亮著。

此時許望炎的世界寂寥無聲。

好像已然沒有了什麼存在能夠證明時間在流動一般。

他如一截枯鬆一樣端坐在椅子上。

而阮眠就像是不知要去往何處的旅人,行至此處,身心俱疲,於是借他一靠。

僅此而已……嗎?

許望炎不知道。

因為一聲咳嗽打破了他的思緒。

聲音回蕩在並不空曠的走廊中。

阮眠直起身子,看向聲源。

然後眨了眨眼,滿臉都是疑惑之色。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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