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團全是敗犬女大學生 第429章 變態
「所以你相當於指著校長的鼻子罵了一頓?」
阮眠有些後悔。
當時自己確實是讓他彆擔心,但也沒讓他這麼蹬鼻子上臉啊。
「當然沒有了。」
許望炎想象不出自己指著校長鼻子罵的畫麵。
「我語氣挺平和的。」
「有人說過你對自己的認識其實不太準確嗎?」
阮眠有些無奈。
常態的許望炎是債主臉。
所以他覺得自己「正常」的時候,彆人往往都會覺得他在生氣。
「沒有。」
「許望炎,我是不想你摻和這種事的。」
阮眠語氣變得認真。
「我知道了。」
「什麼叫你知道了?」
阮眠皺了下眉,音量提高了幾分。
她知道許望炎的性子,大概就是那種很難拒絕身邊人的型別。
在這一點上,他和陶酥其實沒什麼區彆。
「我知道了就是,最後一次。」
許望炎抬頭,看著阮眠非常不滿的臉。
不知道是店裡太熱還是菜太燙的緣故,阮眠的臉有些紅。
「我都懶得說你。」
阮眠像鬨脾氣一樣低下頭吃飯,不再看許望炎。
「又懶得說我了?」
許望炎賤兮兮的聲音從她的耳朵裡鑽進去,她抬起頭,看著許望炎。
「你知不知道會被處分的啊大哥。」
「這不是有你嗎?」
許望炎依舊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
「那要是沒有我呢?沒有我你就等著被全校通報批評吧。」
阮眠像是憋了好幾天一樣,繼續說道,
「趙昭昭說話你就聽,我說的你就不用聽,千萬彆聽,以後我再幫你擦屁股我就是狗。」
許望炎在對麵聽笑了。
「我不是說知道了嗎?」
「哼。」
阮眠白了他一眼,
「你最好是。」
「我當然是,彆生氣了,國慶你回去嗎?」
像是哄女朋友一樣,許望炎給阮眠剝了一個蝦,放到她眼前的碟子裡。
許望炎在大學之前是不會哄女孩子的。
他們家裡都說他是鋼鐵直男。
其實這也和他長大的環境有關係。
畢竟,他從小和一群女孩子長大。
他們小時候沒少打架。
同齡小孩子不打架是不太可能的。
許望炎小時候把許璿欺負哭了都不帶哄一下的。
那時候她是真躺地上打滾啊。
更彆說剝蝦這種事了。
在他們家,許望炎能剝蝦的物件隻有他奶奶。
對他那些姐姐妹妹永遠是,你自己沒手?
然後就會被群起而攻之。
說他這樣會找不到物件的,之類的。
隻能說,人都是有兩麵性的。
在家裡的許望炎和在外麵的許望炎完全是兩個人。
如果許依知道在家裡讓他剝個蝦像要了他命一樣的許望炎在外麵給女生剝蝦輕車熟路的話,她大概率會說一句,
你讓我感到惡心。
主要是許望炎總是賤兮兮地把阮眠惹炸毛,然後再嬉皮笑臉地給她順毛。
他總覺得阮眠纔是小貓。
比小黑像。
「哼,乾嘛?」
許望炎又給她拆了一個螃蟹。
以前他是不會拆螃蟹的。
為此沒少被笑話。
但是後來也學會了。
不過阮眠並不會。
應該是平時怎麼吃的緣故。
她確實很像一隻小貓。
在嘗試的時候顯得有些笨拙,並且在被上麵的刺紮了幾下之後就乾脆扔給許望炎了。
「現在正是吃螃蟹的時候。」
許望炎很熟練地將蓋掀起來,看著裡麵的蟹黃,非常滿意。
再次遞到阮眠的麵前。
畢竟農曆八月十五前後是螃蟹最肥的時候,現在也差不多。
然後他又將腮和胃拆下來,扔到一邊,把蟹腿一根掰斷,將裡麵的蟹肉用細的蟹腿剔出來,阮眠在對麵看著,心裡不免感歎。
這就是沿海城市的老吃家嗎?手法一看就是專業的。
但實際上許望炎自己吃的時候並沒有這麼麻煩,他都是直接上嘴啃的。
隻不過在家裡看他爸是這樣操作的,現在隻是模仿罷了。
然後將蟹肉從稍顯複雜的身體裡剔出,最後放在一個小盤子中,推到阮眠麵前。
當然,他自己吃的話依舊是上嘴直接啃的。
這個過程看在阮眠眼裡很快,就是轉眼之間的事,許望炎修長的手指很靈巧,三兩下就把蟹肉都剔了出來。
「謝謝。」
剛才還在和許望炎鬨脾氣的她小聲說了一句謝謝,許望炎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以前看過豐子愷的一篇散文,寫的是他父親,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父親吃豆乾和螃蟹,他父親是吃螃蟹的高手,吃完的殼還能拚成一個蝴蝶之類的。」
許望炎說道。
阮眠聽完看了一眼許望炎眼前零零散散的蟹殼。
應該沒辦法拚成一個蝴蝶了。
「裡麵還寫了他父親會把蟹肉和薑醋拌在一起,後來試了一下還真挺不錯的。」
「這還能和醋薑一起吃嗎?」
阮眠有些好奇。
「是的,所以賽螃蟹會用到醋和薑。」
「賽螃蟹不就是炒雞蛋嗎?我看那個黃小廚做過。」
以前阮眠是並不知道賽螃蟹這道菜的。
但是自從某顏色大廚的黑暗料理火了之後,網上就各種他的切片。
比如沒熟的豆角,還有許望炎剛才提到的賽螃蟹。
「他做的那個就是炒雞蛋,和賽螃蟹沒有什麼關係。」
一說到吃,就像來到了許望炎的主場。
「賽螃蟹的蛋黃和蛋清是分開的,蛋清模擬的是蟹肉,蛋黃模擬的蟹黃,還有最重要的就是鹹蛋黃,而且用薑但是不見薑,炒的時候火不能大,必須要嫩,他除了原材料對了一點其餘的都不對,說白了就是加了醋和薑炒老了的雞蛋。」
許望炎說的頭頭是道。
對麵的阮眠聽的有些愣神。
許望炎這麼懂吃嗎?
「這樣炒出來的真有螃蟹味,如果再高階一點可以把杏鮑菇切絲加到蛋清裡,用蔥薑蒜和胡蘿卜蓉放到油裡麵炸出香味,模擬蟹油。」
阮眠嚥了口口水。
她看了一眼眼前的螃蟹。
突然覺得眼前的螃蟹不香了。
她更想吃炒雞蛋。
不對,是賽螃蟹。
「許望炎,你會做嗎?」
阮眠問道。
「會啊,你想吃的話有機會我給你做。」
阮眠夾蟹肉的手頓了一下。
這句話有點問題。
有機會給你做。
能在哪做呢?
總不能是在學校吧?
那能做的地方就很好了。
比如他家。
好像,也沒有其他地方了吧?
「好。」
她小聲回了一句。
「所以你國慶回家嗎?」
許望炎又問了一遍。
阮眠抬頭。
她很難不把這個問題和許望炎剛才說的話聯係在一起。
「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