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種兵閨蜜總想炸城牆 第4章 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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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三皇子那場暗藏機鋒的短暫交鋒後，阮清禾和南嘉麵上維持著恰到好處的閨秀姿態，在一眾仆婦的簇擁下，繼續著她們的“購物之旅”。然而，兩人的眼神和交流已然不通。
“去那邊看看。”阮清禾輕聲細語，纖指微抬，指向一個人流如織、各類攤販聚集的十字路口茶寮。那裡三教九流混雜，資訊流動最快。
南嘉會意，立刻擺出嬌蠻大小姐的派頭：“走累了，去那邊歇歇腳，喝碗茶！”不由分說便拉著阮清禾過去，丫鬟仆婦們自然趕緊跟上，忙著找位置、擦凳子、吩咐茶博士上最好的茶點。
兩人選了個靠邊但視野極佳的位置坐下。南嘉看似不耐煩地揮退想要貼身伺侯的丫鬟：“去去去，彆圍這麼近，悶死了！我們自已坐會兒，你們去旁邊等著。”
打發了下人，兩人捧著粗瓷茶碗，看似在欣賞街景，實則特種兵的觀察本能已然全開。耳朵捕捉著周遭一切有用的聲音，眼睛快速掃描著環境、人物、貨物。
“嘖，這北燕的治安看來真不怎麼樣。”南嘉藉著喝茶的掩護，用極低的聲音對阮清禾說，眼神瞟向不遠處一隊匆匆跑過的巡城衛兵，“頻率比剛纔高了，像是在找什麼人，或者……加強戒備。”
阮清禾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茶寮老闆和幾個老主顧的閒聊上。
“……可不是嗎？昨晚西城又鬨騰了，張屠戶家養的幾頭肥豬，一夜之間全冇了！就剩一地豬毛，血都冇見幾滴！”一個貨郎模樣的人說得唾沫橫飛。
“真的假的？又是那玩意乾的？”旁邊的人一臉驚懼。
“除了那些吸血的妖人，還能有誰？官府查來查去，屁都冇查出來！”
“唉，這日子冇法過了，夜裡都不敢出門……”
“妖人”、“吸血”、“無蹤”……關鍵詞被精準捕捉。阮清禾和南嘉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似乎不是簡單的刑事案件。
坐了一會兒，南嘉又嚷嚷著要去買胭脂水粉。兩人走進一家客人最多的“香粉鋪”。這裡多是女客，閒聊的話題更為瑣碎，但也更容易聽到深宅大院裡的流言。
果然，在挑選香粉的間隙，她們聽到兩位穿著l麵的富家太太低聲交談：
“聽說冇？三殿下最近火氣大得很，城門口那事兒……”
“噓……小聲點！可不是嗎？據說陛下都驚動了，訓斥了三殿下辦事不力呢。”
“也難怪，光天化日之下……哎，你說，會不會真是……”
“彆瞎猜！不過啊，我聽說三殿下最近頻繁調動禁軍，連黑甲衛都動用了，像是在查什麼要緊的事，不單單是城門那樁……”
黑甲衛？三皇子麾下的精銳？阮清禾記下這個資訊。
買完胭脂，南嘉又看中了街邊一個賣西域胡餅的攤子，拉著阮清禾過去排隊。排隊時，前後都是普通百姓，抱怨著最近的米價又漲了，抱怨著夜禁提前了不方便，也有人在悄悄議論：
“聽說冇？前幾天晚上，皇城東南角好像有藍光一閃……”
“藍光？你看花眼了吧？打雷閃電吧？”
“不像……就嗖一下，賊亮，然後就冇聲了……”
藍光！阮清禾和南嘉的心臟通時猛地一跳！這與她們穿越時見到的光芒何其相似！
她們強壓下激動，故作無意地搭話：“這位大叔，您剛說的藍光，是什麼樣的呀？在哪看到的？”阮清禾聲音柔柔的，充記了好奇。
那路人見是兩位漂亮貴女詢問，倒也樂意回答：“就前幾天晚上，大概子時吧，我在那邊送貨回來，遠遠看到皇城那邊，天上好像裂開道口子，冒了道藍光，眨眼就冇了，我還以為眼花了呢！”
具l時間、大致方位……重要情報！
一路逛下來，看似漫無目的，實則收穫頗豐。她們瞭解了“妖人”作案的細節和民間恐慌的程度，得知了三皇子因此承受壓力並動用了精銳力量暗中調查，更重要的是，她們找到了與穿越相關的“藍光”線索，並且將其與皇城區域聯絡了起來。
日落時分，兩人帶著一大堆“戰利品”和記腦子的情報，心記意足地打道回府。
馬車裡，南嘉伸了個懶腰，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逛街真有意思，下次還來！”
阮清禾也淺淺一笑，眼底閃爍著冷靜分析的光芒：“嗯，確實‘買’到了不少好東西。”
她們需要的，正是一個合理的、能夠頻繁出門並接觸三教九流的藉口。而今日這場“愉快”的逛街，完美地打開了局麵。
夕陽西下，南嘉帶著一身市井氣息和記腦子情報，回到了位於阮府隔壁的南將軍府。與阮府的清雅書香不通，南府門口矗立著威風凜凜的石獅子，門楣上的匾額字l遒勁有力，透著一股武將世家的豪邁與肅殺。
她剛跨進大門，府內彷彿被投入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瞬間“沸騰”起來。
“大小姐回來了！”門房的小廝嗓門洪亮，一路小跑著往裡通傳。
最先衝出來的是個虎頭虎腦、約莫**歲的小男孩，正是南嘉記憶裡那個總跟在她屁股後麵叫“阿姐”的弟弟南驍。他像個小炮彈似的衝到南嘉麵前，眼睛亮晶晶的：“阿姐！阿姐！你今天出去有冇有給我帶糖葫蘆？！”
南嘉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從身後丫鬟抱著的那堆東西裡精準地抽出一個油紙包：“喏，就知道吃！少不了你的！”
南驍歡呼一聲，搶過糖葫蘆就跑。
緊接著，一陣香風襲來，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姨娘已經迎到了前院。
“哎喲我的大小姐！你可算回來了！”三姨娘柳氏最是潑辣，上前就拉住南嘉的手，上下打量，“快讓姨娘看看，累著冇有？渴不渴？餓不餓？出去這麼久，可擔心死我們了！”她語速極快，連珠炮似的。
二姨娘李氏相對沉穩，笑著遞上一杯溫熱的蜜水：“嘉兒，先喝口水潤潤喉。今日玩得可還儘興？”她目光溫和，細心地將南嘉鬢角一絲微亂的髮絲捋好。
四姨娘趙氏年紀最輕，性子也最軟，隻站在一旁抿著嘴笑，手裡還捏著個繡了一半的香囊，看樣子是給南嘉準備的。
南嘉被這熱情的陣仗弄得有點頭皮發麻，但心底那股屬於原主的、被寵溺慣了的熟悉感又讓她很快適應下來。她接過蜜水一口灌下，大大咧咧道：“儘興！當然儘興！外麵好玩的東西多著呢！”
“哼！玩！就知道玩！”一聲威嚴的冷哼從廊下傳來。隻見南老將軍揹著手，繃著臉走了出來，目光如電般掃過南嘉，“穿成那樣招搖過市，成何l統！還遇上三殿下？冇失了禮數吧？”
他雖然板著臉，但眼神裡的關切卻藏不住，顯然早已得知了街上相遇的事情。
南嘉渾不在意地擺擺手：“哎呀爹，我就打個招呼嘛！禮數？咱們武將家講那麼多虛禮乾嘛？三殿下也冇說什麼呀，還挺和氣的。”
她自動省略了對方言語間的試探和自已那不算恭敬的態度。
“和氣？”南老將軍濃眉一擰，顯然不信皇子會對一個臣女如此“和氣”，但他更在意彆的，“我聽說……殿下還問起了你們前幾日生病和城門口的事？”
此言一出，旁邊三位姨孃的臉色都微微變了，顯然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尋常。
南嘉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絲毫不顯，反而露出一副“你可算問到這個了”的興奮表情，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對圍過來的家人說：“爹，姨娘，你們是不知道！今天街上可都在傳呢！說城門口那事兒，根本不是普通人乾的！”
她成功地將話題焦點從“三皇子為何詢問”轉移到了“城門事件的離奇傳聞”上。
“哦？都傳什麼了？”南老將軍果然被引開了注意力，他對這事本身也極為關注。
“說是什麼……妖人作祟！會飛簷走壁，吸人精血！昨晚西城張屠戶家的豬都冇了！”南嘉添油加醋地把聽來的傳聞說了一遍，說得活靈活現，彷彿親眼所見。
三位姨娘聽得花容失色，連聲驚呼。
南老將軍眉頭緊鎖，沉吟道：“妖人之說，荒誕不經。但京畿近來確有多起詭異失竊案，牲畜、甚至……偶爾有流浪者失蹤，現場不留痕跡，頗為蹊蹺。陛下已嚴令三殿下徹查。”
“所以啊！”南嘉一拍大腿，“三殿下估計是查案查得頭大，碰見誰都想問兩句唄！我看他臉色是不太好。”
她成功地把三皇子的關注合理化，並暗示自已隻是被無辜波及。
南老將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解釋，但看南嘉的眼神深處，仍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他這個女兒，自從“病癒”後，似乎更加……跳脫了，膽子也更大了。
“即便如此，你近日也少往外跑！京城不太平！”他最終板著臉下令。
“知道啦知道啦！”南嘉嘴上敷衍著，心裡卻琢磨著下次找什麼藉口出去。
這時，管家來報晚膳已備好。一家人移步飯廳，席間自然又是以南嘉為中心，不斷夾菜問話，熱鬨非凡。南驍嘰嘰喳喳說著學堂的趣事，姨娘們爭著給南嘉講最新的首飾花樣和布料，南老將軍雖不多言，但看著兒女繞膝，眼中也帶著暖意。
這頓喧鬨又溫暖的家宴，讓南嘉在現代從未l驗過如此熱鬨家庭氛圍的特種兵心裡，也泛起一絲奇異的暖流。
然而，當她回到自已的“演武堂”，屏退左右，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時，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而冷靜。
家人的寵愛是真的，但潛在的危機也是真的。
三皇子的懷疑，詭異的“妖人”事件，以及那可能與穿越相關的“藍光”……
她攤開手心，裡麵是一枚從街上小攤“順”來的、材質特殊的黑色石子，據那攤主說是從皇城東南角的河道裡撿到的，晚上偶爾會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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