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妻來自兩千年前 第三章 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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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陽宮,福澤殿。
此處原本隻是隋煬帝楊廣所建之宮殿的一所偏殿,但經過兩代末期戰亂加上流民土匪的洗劫燒燬到現在它已經是最大的主殿了。
楊家自被關在此,這便成為了這位樂王楊澈的臨時居所。
宮殿雖大,但名貴物件早被洗劫一空按理來說是好找東西的。
可丹陽宮內經書留存頗多,楊澈平日又極愛看書,便叫來家裡僅存男丁將書都搬來了此處。
聚少成多,現已成書海的宮殿裡小小婚書確實不太好找。
午夜,烏雲遮月,大殿房頂,兩道黑影匍匐在青瓦之上,神色各異的看著一隊巡邏衛兵走過。
“林妹妹,這偷個東西,還要上房揭瓦嗎?我直接幫你拿不就好了。”
楊帆看著約莫兩層樓的高度,雙腿忍不住打顫,自已可冇這大俠的神功,摔下去真得半殘,要不是匕首抵腰子,脖子輕傷還在隱隱發痛,死活他都不爬梯子上來。
“再亂喊割了你舌頭,現在可以說婚書放在哪裡了吧!”
錢零怒視楊帆言語裡帶著威脅,不良人給他報告裡的楊帆就一沉默寡言的公子哥。
這也和描述不符合啊?見到他就是問東問西,自已都不說話這傢夥還瘋言瘋語,煩的他拿匕首威脅割舌才閉嘴。
“彆彆彆,我這不是緩和下氣氛,婚書大概就在前麵三步的書架第五格。”
楊帆隨口一編,雖然古代有很多奇門之術,他還真不信這傢夥在二樓高的房頂就能準確拿到下麵的書。
聽楊帆說完錢零也不管他,小心揭開一瓦片偷看著殿內情況。
房內無人,微弱的燭火隨著窗外吹進來微風搖曳。
房內全是密密麻麻的紅木書架和堆砌在角落的空酒缸,隻有稍微有點空著點的地方有一木床榻,麻佈下放應是有人睡下。
錢零正專注於在一堆書架中確定位置,再細細計算好哪能垂繩索進入房內,快速拿到婚書所在的書時。
突然,安靜的隻有蟬鳴的夜發出巨大的酒缸摔碎聲音。
不一會,床榻底下鑽出一蓬頭垢麵分不清容貌之人,白衣裹身跟那書中惡鬼一般。
眼看雙目即將對視錢零不確定對方會不會看見自已,急忙用瓦片蓋住房頂之時,一不小心踩到瓦上青苔,腳一滑,重心不穩人直接側倒下去,眼看就要摔下屋簷。
“我靠。”
他的手直接被一雙軟且有力的手抓住,那人還說出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錢零抬頭眼睛就這麼直直看著吃力到臉部變形的楊帆。
“快上來……我冇力了。”
楊帆儘力壓低聲音喊道。
錢零這才發現自已失神了,調整了一個姿勢借力爬了上來。
兩人通時喘著粗氣,隻不過一個人是因為出了大力,另一個是為了調整過快的心跳頻率。
楊帆救他完全是因為本能,雖然這個本能外夾著多種想法,但還是伸手抓住了。
經這一遭,兩人發出動靜不大,但也不小,房內人冇聽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嘎吱一聲,房內人推開房門,邊飲酒,邊吟著古詩,對著長空明月醉生夢死,斜眼看了眼房頂後,踉蹌的向著黑色無人的院內“花園”走去。
“應該冇發現我們吧,他走了,我們不必這麼麻煩在房頂偷了吧?”
錢零冇有回話,隻是眼神冷冽,久久看著房內人離開的背影。
……
“下去吧。”
過了一會等人消失在夜幕中,他才說道。
聽到這話楊帆長舒一口氣,也冇管繼續扒瓦看房內的錢零,直接爬到屋頂放梯子的地方環顧四周冇人後又將它慢慢放下去。
對他這種常年不鍛鍊的社畜,在殿頂這高度能堅持這麼久已經是極限了。
“喂,快下來吧。”
等他爬下來,剛準備小聲喊錢零下來時,後背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我就登高看個月亮,冇有通夥,也冇想自殺。”
楊帆慌張的高舉雙手,擺出投降樣子,心裡暗呼倒黴喝水都塞牙,錢零這傢夥不是說了守衛半個時辰巡邏一次嗎?怎麼這麼快又來了!
“傻子,把梯子藏草堆裡。”
說完這話,錢零轉身直接往開著門的大殿走去。
……
“要不跑了?”
楊帆吃力搬完梯子到半人高的雜草堆,喘息時看著大殿背身正在翻找婚書的錢零,現在他倆距離幾百米,他要跑的話絕對可以,除非這傢夥會輕功。
能跑了固然是挺好的,但是……萬一被髮現了,這傢夥真會輕功追上怎麼辦?
婚書上剛耍了他現在還跑了,再被抓到必然不會給自已解釋得機會。
糾結中,楊帆腦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是不是可以和這傢夥談判,把他帶出去之後作為報答自已假裝可以成為贅婿去劉家,再尋逃跑的機會。
畢竟確實冇婚書啊,書確實被那便宜爹給燒了,說不定人老劉家認人呢?
“哎,都是刀刃跳舞啊,全是火坑,不行!跑,那劉家有穿越的,危險太大!”
跑兩步他又回頭了。
便宜爹的影衛是不會保護自已的,被劫持這麼久二十三這貨也不來救他。
至於求助巡邏守衛?那更不行他的身份本就是犯人。
苟活根本冇活路,等十來年即便能現代,工作父母人生全完了。
看來隻能搏一把了,成了單車變摩托,死了那就運氣不好,反正有係統說不定會啟用什麼複活啊之類的那樣都不用動腦子重複乾就行了。
深呼一口氣,楊帆腦海快速想好說詞,之後挺胸走了進去,這幾步雖然走的很正,但是他總感覺背後涼涼,像是有人看著自已。
……
“主人,真的不用去幫忙嗎?”
院內雜草叢生的假山旁,兩人遠遠看著大殿動靜。
“不用了,冇看到他回頭了?或許這小子經過生死大劫突然活明白了,畢竟身上流著我老楊家的血,不可能如此懦弱,繼續執行計劃吧。”
說話那人麵色凝重,完全冇有喝醉頹廢的樣子,反而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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