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續命糧是隻傻兔子 第158章 微光漸熾與暗處窺鱗3
沼澤深處的瘴氣突然變得異常濃鬱,黑色的瘴氣如同潮水般朝著營地湧來,其中夾雜著極淡的汙穢能量,試圖滲透淨邪陣的防禦。
「瘴氣不對勁!」值守的哨兵第一時間發出警報。
我立刻起身,神念探向沼澤方向。
隻見黑色瘴氣中,隱約有無數細小的黑影在蠕動,如同螻蟻般朝著淨邪陣爬來,那是被汙穢能量感染的沼澤毒蟲!
它們數量極多,密密麻麻,一旦突破防禦,便會對族人造成極大的威脅。
「點燃艾草!」棘首領的聲音響起,戰士們立刻將早已準備好的艾草束點燃,濃煙升起,帶著刺鼻的香氣,朝著瘴氣飄去。
艾草的氣息對毒蟲有天然的威懾力,黑色瘴氣中的毒蟲頓時躁動起來,前進的速度明顯放緩。
「熒石燈全開!」我高聲下令,哨塔上的熒石同時亮起,強烈的白光穿透瘴氣,照出其中隱藏的汙穢能量。
那些能量在白光的照射下,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冰雪遇火般開始消融。
但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突然從瘴氣最濃鬱的地方竄出,速度快得驚人,直撲營帳!
這黑影比上次更加凝實,周身纏繞著黑色的汙穢之氣,顯然是那邪祟的本體或核心分身!
「終於肯現身了!」我眼中寒光一閃,周身星辰之力爆發,一道銀色光幕瞬間籠罩營帳。
黑影撞在光幕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試圖衝破防禦。
「尊上,我們來幫你!」棘首領帶領幾名精銳戰士,手持鑲嵌熒石的石斧,朝著黑影衝來。
石斧上的熒石散發著白光,對汙穢之氣有極強的克製作用。
黑影見狀,調轉方向,想要逃回沼澤。
我怎會給它機會?
指尖凝聚起一縷純粹的星辰之力,如同銀箭般射向黑影。
「噗」的一聲,星辰之力擊中黑影,它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周身的汙穢之氣瞬間消散大半,露出了其真實形態,一隻通體漆黑、形似蜥蜴,卻長著三隻眼睛的怪物!
「是深淵孽蜥!」大長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手持《鎮邪錄》,臉色凝重,「《鎮邪錄》中記載,此物是深淵裂隙中孕育的邪物,以生靈神魂為食,尤其喜好吞噬新生的純淨神魂!」
深淵孽蜥見無法逃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第三隻眼睛突然睜開,射出一道黑色的射線,直撲阿茸所在的營帳!
這射線帶著強烈的汙穢能量,顯然是想同歸於儘,汙染阿茸的神魂!
「休想!」我將星辰之力全部灌注到光幕上,同時並指成劍,再次射出一道星輝劍芒。
劍芒與黑色射線在半空碰撞,爆發出劇烈的能量波動。
深淵孽蜥被波動震飛,重重摔在地上,氣息瞬間萎靡。
棘首領抓住機會,帶領戰士們一擁而上,石斧上的白光狠狠劈在深淵孽蜥身上。
「噗嗤」幾聲,深淵孽蜥的身體被劈成數段,黑色的血液流淌在地上,發出陣陣惡臭,很快便消散在空氣中。
戰鬥結束,營地重新恢複了平靜。
但我知道,這隻是暫時的。
深淵孽蜥雖被消滅,但它背後可能還有更強大的邪祟,而阿茸體內的新生力量,依舊是它們覬覦的目標。
我回到營帳,看向沉睡的阿茸。
或許是感受到了外界的戰鬥,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眉頭也輕輕蹙起。
我走到榻邊,握住他的手,輕聲道:「阿茸,彆怕,威脅已經解除了。再等等,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就在此時,我突然感覺到阿茸體內的灰銀色能量猛地活躍起來,它快速遊走至阿茸的識海,將那枚神魂光團緊緊包裹。
緊接著,神魂光團上竟然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灰銀色光芒,原本破碎的裂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癒合!
我心中一喜,這是灰銀色能量第一次主動修複神魂光團!
看來,經過這次危機,阿茸體內的新生力量也得到了成長。
接下來的日子,阿茸的恢複速度明顯加快。
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有力,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不再是之前的蒼白。
有時,他會在睡夢中發出模糊的囈語,偶爾還會喊出「尊上」「阿豆」「果子」等字眼,每一次都讓我和部落的族人們欣喜不已。
灰銀色能量也變得越來越強大,不僅能自主修複阿茸的經脈與臟腑,還能在他的識海周圍形成一層穩固的防護,抵禦著外界的汙穢能量。
阿茸額間的冥痕,其表麵的銀色輝光越來越濃鬱,深處的藍黑符文也逐漸被輝光覆蓋,不再那麼猙獰。
部落的防禦也更加完善,族人們的信心也越來越足。
孩子們每天都會跑到營帳外,輕聲呼喚阿茸,給她帶來新鮮的野果和野花;戰士們則更加警惕地巡邏,守護著營地的安全;老人們則時常坐在營帳外,為阿茸祈禱。
希望的微光,在一次次的危機與守護中,逐漸變得熾熱。
我知道,阿茸醒來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而我,會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直到他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他拚死守護的、充滿溫暖與希望的部落。
守護之戰,雖仍未結束,但我們已然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帳內,死寂被痛苦的低吟打破。
阿茸小小的身體在獸皮墊上無意識地痙攣著,單薄的肩頭每一次抽搐都帶著令人心悸的顫抖,指節因用力蜷縮而泛出青白。
方纔那直擊靈魂的恐怖嘶鳴,如同最惡毒的冰錐,並非凡鐵鑄就的冷硬,而是裹挾著深淵最純粹的混亂與惡意,狠狠刺入他剛剛開始凝聚、脆弱不堪的意識核心。
他額間那層溫潤的銀色輝光急劇閃爍,明滅的頻率越來越快,像風中殘燭般隨時可能熄滅,其下那枚藍黑符文更是隱隱開裂,細密的紋路中滲出極淡的黑氣,如同蛛網般蔓延。
那絲曾讓我燃起希望的灰銀色能量,此刻如同被狂風摧殘的幼苗,死死蜷縮在他心脈附近的經脈褶皺裡,光芒暗淡得幾乎要融入血肉,若非我通過星契緊盯著它的動向,恐怕會誤以為它已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