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虛擬戀人” 第41章 37. 可能要有慾望了
37
可能要有**了
溫照原跑出包廂,在迷宮一樣的空間裡碰碰撞撞地找出去的路。
身後,暫時沒有人跟上來,可能何助理正在幫吳總檢查褲腳的“嘔吐物”。溫照原方向感天生不錯,磕碰了很多次,還是眼冒金星地摸到了前台,抓住一個侍應生,說了句:“請問有沒有解酒藥?”
講完,就腿一軟,團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侍應生見多識廣,經驗豐富,以為他是很普通的一個醉鬼,就把他架起來,找了個座位,輕言細語安撫他,說:“先生,我幫你切點新鮮水果來。”
溫照原想拉住他,讓他不要走,但手隻是輕輕擡了一下,還是無力支撐,重重地落到了身側。
怎麼會這樣嚴重呢?如果真是很低度數的酒,絕不至於隻喝半杯,十五分鐘就要喪失行動能力了。他不敢相信,甚至開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前幾日吃了什麼消炎藥,和攝入體內的酒精發生作用才會引發近乎休克的反應。
但最近,確實都沒有生病,什麼頭疼腦熱都沒有。
他歪倒在沙發背上,努力維持最後一絲清醒,這時候手機在口袋裡振動起來,可能是餘行郡終於要來了,但人已經沒有力氣去接起電話,隻能垂著四肢,被動地等待。
可他等著,等著,模模糊糊的視線裡,好像出現了不久之前得罪的豬頭男。
與此同時,在區那邊,何助理也離開包廂,出來找他了。
y集團的ceo梅麗哲聽了餘行郡的工作彙報,非常滿意,對他的工作態度和能力都給予了很高的肯定。
梅麗哲說:“小餘,之前你在會上提過的健康食品產品線的事,我和董事討論過,都覺得不錯,也算是響應國家號召,你可以著手乾起來,先推重點產品,再慢慢豐富產品線。明年三月的夏北地區食品展會還在江濱辦,這次你多上點心,把新品的名聲打響,其他活動也要兼顧,好好表現,展會之後給你組織述職答辯,提一提職級,以後做事情也會更方便。”
要升職,是好事情,其實和同期進公司的人相比,因為有ceo的看重,餘行郡的晉升速度已經是超乎尋常地快。照這樣看,展會之後提品牌總監,如果手下的產品線能做大做強,3-5年之內升任部門主要負責人,甚至升個副總,都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做品牌總監,就可以拿年薪,對二十幾歲的人來說實在是很大的激勵,但餘行郡目前很有點心不在焉,一從ceo辦公室出來,就衝去電梯間,等不及四個電梯上來,跑去坐剛好升到這一層的貨梯下了樓。
週日晚上,這個點兒,打車去市中心一定會堵死在路上,隻能坐地鐵,換乘的時候都很不顧體麵地跑起來了,快到站時,他給溫照原打電話,一開始不接,後來卻直接結束通話了。
他心神不寧,到了地方衝進酒吧,去前台問有沒有見到一個穿毛織馬甲白襯衫,相貌非常出眾的一個二十歲出頭小男生,侍應生端著切成花的果盤,驚喜道:“啊,那位先生啊,他有點喝多了,我正要送水果給他。”
有點喝多了,餘行郡臉沉下來,跟著侍應生找到安置溫照原的座位,看見一個鮮豔的黑胖男在拉扯沙發上人瘦瘦的胳膊,好像是想把人拉起來扛在肩上撿走。
“哎!”餘先生遠遠地發出一聲暴喝。
幾乎是一瞬間,腎上腺素都急劇飆升,他怒不可遏,三兩步衝過去:“乾什麼?”一掌拍開那人,把估計有二百斤以上的黑胖男震得向後歪倒,險些一屁股坐到地上。
黑胖男震驚之餘,欲要發作,卻看見有侍應生跟在後麵,手裡還握著個黑乎乎的對講機。
他還沒來得及乾什麼,就是剛好看見這個管閒事的小子暈倒在這裡,想把人帶走嚇唬嚇唬,但沒想到今天運氣是真的背,乾壞事幾次三番都不成功,眼看著占不到便宜,隻能暗罵倒黴,嘴上卻還強撐著,說了幾句:“不就看看情況嗎?擱這凶什麼啊!神經病!”
然後一邊說,一邊爬起來,轉身沉重地跑開了。
餘行郡沒去管他,隻顧著檢查沙發上人的情況,室內暖氣很足,溫照原的外套沒穿在身上,整個人無力軟倒,緊緊閉著雙眼,呼吸急促,完全人事不省,因為照明不足,也看不清臉色如何,隻能感受到是暈得很痛苦。
餘行郡心裡一陣一陣地痛,伸手把溫照原的上半身撈起來,抱在懷裡,叫了好幾遍小孩的名字。
還不是完全無知無覺,溫照原朦朦朧朧中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於是蠕動似的拱了拱,腦袋頂頂餘行郡的下巴。
至少不是昏迷了,餘行郡打算先帶人回家再說,於是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下來,給溫照原裹上,在侍應生的幫助下把人背起,出門下樓打車。
溫照原暈暈乎乎,好像聽見計程車司機在說什麼“吐車上全額賠償”的話,整個人就塞進後座,身體側躺著蜷起來,腦袋捱上肌肉緊實的大腿,在車載空調烘烘的暖風中聞到了熟悉的的香水味。
他潛意識裡放下心來,勉強睜了一下眼睛,嘟囔一句:“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餘行郡低聲道歉,掀開他的衣服、捲起褲腿看有沒有傷痕,又掰著臉再次檢查,發現他臉色紅得不太正常,連眼睛裡都有了血絲,額頭上還有個腫脹的大包。
餘行郡真有點想殺人了,壓著聲音,忍無可忍問:
“你見的製片人呢?他們灌你酒了?為什麼把你一個人扔沙發上?”
可溫照原現在回答不了這麼難的問題,隻是很難受地低聲哼哼,一直說:“你怎麼才來呀……怎麼才來呀……”
餘行郡不說話了,內疚感漸漸升起。
如果,今天晚上對ceo請了假,推掉這一場彙報,準時準點到場,就一定不會讓事態失控,不可能讓溫照原喝一口酒,被任何人欺負。
想著想著,他又有點鑽牛角尖,覺得自己奴性太重,明明今天還是週末,明明答應了一起赴約,為什麼就還是下意識地將工作的安排,領導的要求排在了優先位,為什麼竟然覺得溫照原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這種場合,能夠一直堅持到自己到場。
工作五年以來,根據已有的經驗,他一直覺得,社會上的好人不多,但特彆壞的也是少數,其實大部分都是圍繞利益打轉,沒有很高道德標準的普通人。這一回,也是疏忽,隻想著不要在合同條款上被坑騙,沒考慮到在這個圈子的應酬中,清秀漂亮的小男孩兒也要特彆注意人身安全。
他越想越後悔,越想越害怕,車子到了小區門口,他把溫照原揹回家,很仔細地給人洗臉洗腳,刷牙漱口,換上睡衣,沒有送回閣樓,而是安放在了主臥的大床上。
把人放下之後,他坐在床邊,給小孩的手腳慢慢捂熱了,才站起來,打算去找跌打損傷膏,剛要走,忽然被一隻手拉住了皮帶扣。
“?”他又重新俯身,摸摸溫照原的臉,“醒了?感覺好點嗎?”
溫照原臉很熱,肚子裡麵也很熱,不知道這時候為什麼又有了點力氣,拉著餘行郡,不讓走,拚命地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好。
餘行郡說:“我給你找點藥。”他搖頭。餘行郡說:“我給你倒點水。”他還是搖頭。餘行郡歎氣,坐回床邊,問他:“那你跟我說,剛才喝了多少?是不是被人故意灌的?”
溫照原咬著嘴唇,苦思冥想,一些記憶的碎片從眼前一閃而過。
他結結巴巴,對餘行郡講:“他們說,說,劇本還得再,再改,說我太平靜了,沒有欲,**,這樣下去是做不好電影的。”
放的什麼狗屁,餘行郡就快要發火,什麼**不**,這難道不是性騷擾嗎?冒犯的語言經過了“藝術”的包裝,難道就可以搖身一變能登大雅之堂了?
他攥緊了溫照原的手,想要大發雷霆一下,卻聽到床上的人繼續說:
“我喝了……嗯……半杯很奇怪的酒,現在感覺不太平靜,可能就是要有**了,所以……現在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