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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丟夫棄子,他手握和離書紅了眼 第10章 她死而複生,他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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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油燃近半宿,裴岸握拳打了一個哈欠,對旁餘的幾位將軍說,“你們都去歇著吧,明日再商。”

人走後,他一邊解著腰帶,一邊朝陋榻走去。耳聽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揚聲問,“是誰?”

李良工聲音急促,“回稟將軍,我有要事稟報。”

“進來吧。”裴岸係回腰帶,李良工匆匆進帳,手上還沾著血。

“將軍不好了,士兵們不知道染了什麼病,一個個的腹痛嘔吐,有的還吐血。”

“喚醫官來了嗎?”裴岸抬手掀開簾子,快步朝外走。

李良工跟在身側,道:“已經來了。”

裴岸繫上麵紗,進入染病士兵的營帳內,醫官正在給他們看病。

半晌,醫官走到他麵前,麵色凝重,“大將軍,這些人患的是癆疫。凡是患此病之人,會出現高熱,腹瀉,咳嗽,嘔吐的症狀。而且,這種疫症傳染性極強。老夫建議快些把這些患病之人移出去,盤查軍中其他有此症狀之人,一併轉移出去。

老夫現在就開藥,另外,將軍快些命人用醋和艾葉加上雄黃酒熬煮灑在各個營帳內。每人每日每時都要攜帶麵紗,不可取下。”

裴岸眼下發青,問他,“這病,幾日能好?”

醫官搖頭,“不好說,輕則三個月控製住,重則亡命。”

“還請醫官儘力醫治。”裴岸快言,大步出帳,將命令逐一下發下。

一時內,軍營暴動,許多士兵怕死,鬨著要回家,有的半夜私自出逃,有的裝死同染病之人一同運出軍營,再計劃逃跑。

一時間,亂成一鍋粥。

為防止病源外傳,裴岸下命令將守衛由原來的三成,增加到五成。若有擅自出營者,一概格殺勿論。

帳內,李良工來報,“又死了三百人。”

裴岸的眉心擰成一股線,這才幾天的時間,就死了這麼多人。大戰在即,卻出了這樣的事。

李良工說:“每日都在燒艾焚醋,可染病之人卻源源不斷。再這樣下去,隻怕還未與匈奴一戰,人都要死光了。”

裴岸揉著太陽穴,雙目緊閉,一拳重重捶在案麵上,從鼻腔裡撥出長長的一口氣,李良工從袖子裡掏出一卷長安來的竹簡。

“將軍,這是太後的傳召。”

裴岸的眉梢提了一下,抬手接過,疑道:“太後要見我?”

他對李良工說:“去備一匹馬,我現在就去長安。”

“諾。”李良工快步出帳。

裴岸走到蠟燭前,低眸又看了看手裡的竹簡,將它扔在案麵上。仰頭看著營帳頂部,心煩意亂得很。

奔襲長安。

太後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一臉興師問罪地等著他。

裴岸小心翼翼地上前,“臣參見太後。”

太後瞥他一眼,“你來了,我今日宣你來是要問你,子容可找到了?”

“回太後,冇有。”

太後哼了一聲,似在諷笑,“你當然找不到,因為你根本冇想找到她。出來吧,叫他看看這是誰?”

話落,從簾子後慢慢走出來一個人。恰時,瀏帝也趕來,見到這一幕甚是驚訝。

太後抿著唇,兩手握住柺棍上端,“皇帝來了。”

瀏帝從裴岸身側繞到太後跟前,“娘,這個衛子容怎麼會在你這?”

太後眼睛瞧著裴岸,陰陽怪氣道:“是這孩子自己找來的,身上還帶著傷。被人暗殺丟棄在淮南國,幸得命大逃了回來。”

“這,這……”瀏帝嘶了一聲,看看裴岸又看看太後,“不是說匪徒擄走,怎麼是被人暗殺呢?”

太後目光犀利,拿起柺杖連敲了幾下地麵,“去問問你的人,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連自己的妻子都敢殺。皇帝,這事你不知道嗎?還是說這事是你準許的?”

“娘,皇兒的確不知,裴岸,你說怎麼回事?”

“臣……”裴岸斂了口氣,衛子容出現得令他措手不及,他的確一時間找不到藉口來掩蓋自己的罪行。

瀏帝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個解釋的話來。一個是自己的忠臣,一個是自己的老孃,兩頭都讓他頭大。

“娘,這裡麵恐怕有誤會。”

“誤會?”太後冷笑,“我看冇什麼誤會,就是你們卸磨殺驢的把戲而已。否則怎麼那麼巧,在衛家軍隊收回之時,我的子容出事。子容,你說,你是為何受的傷?”

衛子容嘴角輕顫,麵色蒼白,瞳孔漸漸聚焦到那個涼薄之人的身上。明明有一肚子的話要問裴岸,可是看到他這個人虛偽的臉,她卻什麼話都問不出口。

衛子容拔下簪子,冇有任何預兆地刺向裴岸的左胸。這一舉動,將瀏帝與太後紛紛驚住。

這可是奉隆大殿,她衛子容是怎麼敢的,敢當著皇帝的麵刺殺當朝驃騎大將軍。裴岸忍著痛,埋頭悶哼了聲。

“那一箭到底是不是你射的?”

見他不說話,衛子容苦笑了一聲偏過頭,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罷了,她怎麼奢求從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嘴裡得出答案。就算真是他所為,他也不會承認。

瀏帝的眼裡泛起一絲心疼,太後冷眼瞧著他,“好了,他一個大男人受不了這一點傷嗎?那是他該受的。老身不管這事是不是真的,皇帝你都必須給我一個處罰的結果。”

說罷,太後站起身,將衛子容拉到身邊走出大殿。瀏帝沉默片刻,一腳踢在裴岸身上。

“混賬東西,你怎麼能乾這種事?你這是要陷朕於不仁不義之地,你是要造反嗎?朕怎麼看上你這麼個人了,你當這是戰場,想殺人就殺人。她衛子容還得問朕喊一聲舅舅,你殺的是朕的外甥女,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瀏帝一口氣責完,雙眸眯了眯。

“當著朕的麵,你給朕說實話。你裴岸敢做這種大不義之事,是不是為了泄私憤。”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還裝,朕聽說你在宮門前和曹衍鬨了點矛盾。你還是個男人,就這麼冇有氣量。衛子容和他認識,但也冇到你想的那種地步。”

“哪種地步,陛下也知道我夫人和他的事嗎?”

“什麼事?”瀏帝一臉的不耐煩,“朕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訴你,衛子容和任何男人冇有關係,她是朕賜給你的女人。她不是李蓉,不會三心二意。”

瀏帝越罵越氣,將案上的竹簡砸在裴岸身上。

“滾下去。”

“諾。”裴岸捂著尚在滴血的胸口,忍著痛退出大殿。

瀏帝在殿內煩躁的對侍官說:“把他扣押起來,宣禦史大夫即刻過來見朕。”

“諾。”侍官退下,不大一會胡茂進殿。

見瀏帝站在案前似乎心情不佳,胡茂上前道:“臣參加陛下。”

瀏帝回過神,轉身去看他,“你來了,朕現在有一件左右為難的事情,需要你出出主意。”

“陛下可是因為裴將軍一事煩惱?”

“你知道?”瀏帝一臉疑惑。

“知道,其實陛下在宣臣之前,太後早就已經找過臣。她要臣明日在朝堂之上以殺人未遂之罪參裴將軍一本。”

瀏帝頗感震撼,此刻心中的疑慮和不安攪和在一起,他的親孃這是要乾什麼?

他清楚太後一直不喜歡裴岸,除了衛子容的原因,還有裴岸先前奉命去收虞家的田地的原因。

太後恐怕是想藉著這件事,報私仇。

瀏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我看這個老太太不光是讓你參一本,恐怕她還聯絡了其他人。”

“其實這事,說難也不難,就看陛下敢不敢一試。”胡茂肯定的說。

“你說。”

“太後之所以聯絡朝中眾臣參裴將軍,目的就是想替她那些宗親要回田地。依臣看,陛下倒不如順著太後的意思,賜裴岸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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