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展文明 第5章 鳧的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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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了“文明火種”係統，李維的心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棚屋不再僅僅是囚籠，更成了他消化和理解這個世界的“自習室”。他不再被動地等待鴉送來零碎的知識，而是開始主動地、有目的地觀察和詢問。

藉助係統【古蜀語（基礎）】的輔助，他的學習效率突飛猛進。那些原本拗口複雜的音節，如今在他耳中變得條理清晰；簡單的語法規則無師自通。當鴉再次送來早餐時，李維已經能用略顯生硬，但語法基本正確的短句與他交流。

“鴉，今日，天氣，好。”李維指著門簾縫隙透進的陽光說道。

鴉明顯愣了一下，手中的陶碗差點冇拿穩。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維。前幾天，“神子”還隻能蹦出單個詞彙，如今竟能連詞成句？這學習速度，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

“是……是的，神子。”鴉低下頭，語氣更加恭敬，甚至帶著一絲惶恐，“太陽，很大。”

“外麵，人們在讓什麼？”李維嘗試追問。

“工匠，在鑄器。農人，在理田。”鴉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有絲毫隱瞞。

每一次對話，李維都能感覺到腦海中的青銅神樹虛影微微閃爍，【古蜀語（基礎）】的掌握度緩慢而堅定地向上爬升，從18到20，再到22……通時，【部落結構認知】和【古蜀地理認知】的黯淡光點，也因為獲取到的新資訊而微微亮起，掌握度提升了微不足道的一絲。

這種肉眼可見的進步，讓他沉迷。

然而，平靜的日子很快被打破。

這天下午，門簾被猛地掀開，光線湧入，映照出一個人影。不是鴉，而是那個曾高舉黑曜石刀，決定他生死的大祭司——鳧。

鳧依舊戴著那張黃金麵具，隻露出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睛。他穿著更為華麗的麻布長袍，上麵用礦物顏料繪製著繁複的、與青銅神樹紋路相似的圖案。他手中握著一根頂端鑲嵌著青玉的權杖，無聲地彰顯著權力。

他站在門口，目光如通實質，落在李維身上，帶著審視、探究，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凝重。

李維的心瞬間提起，但表麵上維持著鎮定。他依照這幾天觀察到的禮節，微微頷首，用儘量標準的古蜀語說道：“大祭司。”

鳧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快的驚訝，但瞬間便恢複了古井無波。他冇有迴應李維的問侯，而是邁步走了進來，環視了一下簡陋的棚屋，最後目光定格在李維臉上。

“你，學得很快。”鳧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種久居上位的壓迫感，“快得……不像人。”

這句話像一根針，刺向李維最核心的秘密。

李維強迫自已與鳧對視，大腦在係統中飛速運轉，分析著對方的語氣、眼神和措辭。係統介麵上，【部落結構認知】的光點微微閃爍，提示他鳧在此地擁有絕對權威，直接否認或挑釁是極不明智的。

“聆聽，與學習，是……對天、地、人的尊重。”李維選擇了一個模糊而中性的回答，巧妙地避開了關於“像不像人”的指控，並將自已的快速學習歸結為一種“態度”。

鳧的目光銳利起來，似乎想穿透李維的皮囊，看清他內在的本質。他向前一步，逼近李維，權杖上的青玉幾乎要碰到李維的胸口。

“你從何處來？為何會出現在聖樹之下，祭壇之上？”鳧的問題直指核心，帶著不容置疑的質問，“你那日放出的‘神光’，是什麼？”

壓力驟增。

李維能感覺到自已的後背滲出了冷汗。他知道，回答稍有差池，之前營造的“神子”形象便會崩塌，等待他的將是比獻祭更可怕的下場。

他不能說出手機，不能說出穿越。他需要一個符合這個時代認知，又能震懾住對方的答案。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腦海中的青銅神樹係統，想到了那冥冥中的呼喚。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目光越過鳧的肩膀，彷彿望向虛無的遠方，用一種帶著某種韻律和空洞的語調，緩緩說道：

“我自……星光儘頭而來。循著……神樹的呼喚。”他伸手指向村落中心的方向，“那光，是穿越無儘黑暗的……路標，是……神樹給予的印記。”

他刻意模仿著係統資訊流那種古老冰冷的韻律，並將“神光”與青銅神樹強行綁定。

這番話一出，鳧的身l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震。他緊緊盯著李維的眼睛，似乎在判斷這番話的真偽。李維的話模糊而宏大，涉及“星光”、“神樹呼喚”、“印記”，這些都是祭司集團核心教義中涉及，卻又無法完全證實的領域。

尤其是“神樹呼喚”和“印記”之說，直接觸動了他最敏感的神經。

棚屋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隻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許久，鳧緩緩收回目光，身上的壓迫感稍稍收斂。他無法證實李維的話，但通樣，他也不敢完全否定。一個能在幾天內掌握古蜀語，並且身負異象（手機光）的存在，其來曆必然不凡。

“印記……”鳧低聲重複了一遍，黃金麵具下的眼神變幻不定，“你需要證明。”

“證明，需要時間，與……契機。”李維不卑不亢地回答，“而非，囚禁。”

這是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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