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展文明 第6章 星空的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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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鳧的試探，像一塊投入死水的石頭，在李維心中漾開層層漣漪。他清楚地意識到，僅靠語言和故弄玄虛，無法長久維持“神子”的身份。他必須儘快拿出更具說服力的“神蹟”，而腦海中那剛剛閃爍的【星象觀測基礎】光點，為他指明瞭一個方向。
在任何一個遠古文明，觀測天象都是神權最核心、最神秘的領域。如果能在這方麵有所建樹，無疑將極大地鞏固他的地位。
接下來的日子，李維的學習重心發生了轉移。
他依舊通過鴉學習日常詞彙，但開始有意識地引導話題。
“鴉，祭司們，夜晚，看星星嗎？”
“看。”鴉用力點頭，臉上露出敬畏，“大祭司，能讀懂，星星的密語。星星，告訴我們，何時播種，何時祭祀，何時……戰爭。”
李維心中一動。果然如此。
“他們，如何看？”
鴉茫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是，隻有大祭司和少數‘觀星者’，才知道的秘密。”
關鍵的知識被壟斷了。李維並不氣餒，他換了一種方式。
“那麼，你認識，天上的‘路標’嗎？”他用了“路標”這個詞，來形容星辰。
鴉仰起頭，努力回憶著：“阿母說過，那條，白色的，流淌的河……”他笨拙地比劃著。
“銀河。”李維在心中默唸，通時意識沉入係統。當他理解“銀河”這個概念時，【星象觀測基礎】的黯淡光點，似乎微弱地亮了一絲。
“還有，那七顆，很亮的，像……像舀水的勺子！”
“北鬥七星！”李維立刻對應上。係統的光點再次微亮。
通過鴉零碎、樸素的描述，李維結合自已現代的天文知識，開始一點點拚湊這個時代古蜀人所認知的星空圖譜。每一次正確的對應，都讓【星象觀測基礎】的掌握度獲得微小的提升。係統強大的歸納整理能力，將他已知的現代天文學l係，與古蜀人原始的星象觀察，開始進行緩慢的對接和融合。
然而，這還不夠。他知道的，依舊是皮毛。他需要更係統、更直接的觀察。
機會在一個晴朗的夜晚降臨。
或許是鳧的默許，或許是守衛的鬆懈，李維發現今晚看守他的隻有一個年輕的守衛，而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抬頭望向星空，臉上帶著憂慮。
李維深吸一口氣，掀開門簾走了出去。那年輕守衛嚇了一跳，立刻舉起手中的木質長矛對準他，緊張地喝道：“回去！”
李維冇有退縮，他抬起手，並非指向守衛，而是指向浩瀚的星空。他的目光深邃，彷彿能穿透那無儘的黑暗。
“你看，”李維用緩慢而清晰的古蜀語說道，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磁性，“那顆，最亮的，指引方向的星，它的光芒，今夜，帶著一絲……血色。”
他指著的，是北極星。所謂“血色”，純粹是他根據守衛之前憂慮神色進行的猜測和冒險——遠古時代，任何異常的星象，都可能被解讀為凶兆。
年輕守衛渾身一震，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他驚恐地看向李維所指的北極星，又看看李維，嘴唇哆嗦著：“血……血色？真的？大祭司前幾日也曾說，星象有異，恐有……”
他說到一半，猛地捂住嘴，意識到自已失言了，但眼中的恐懼和驚疑卻再也無法掩飾。李維的話，竟然與大祭司的觀測不謀而合！
李維心中大定，知道自已賭對了。他不再多言，隻是保持著那種高深莫測的姿態，靜靜地仰望星空。
這一次，他冇有僅僅依靠肉眼。他嘗試著，將一部分精神力，緩緩注入腦海中的青銅神樹係統，並引導向【星象觀測基礎】那個光點。
嗡……
一種奇妙的感應產生了。
當他再次仰望星空時，視野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些星辰不再是雜亂無章的光點，它們之間彷彿出現了一些極其淡薄、若有若無的連線，勾勒出模糊的、與係統內開始成型的星圖隱約對應的輪廓。他對星辰方位、亮度的感知，也變得異常敏銳。
他甚至能隱約“感覺”到，某些星域的能量（或許是引力，或許是彆的什麼）似乎有些異常的擾動。這種感應極其模糊，遠達不到精確預測的程度，但卻給了他一種超越這個時代普通觀察者的“視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大祭司鳧，在一群祭司的簇擁下，去而複返。他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異常陰沉，目光先是銳利地掃過那名失言的年輕守衛，嚇得對方噗通跪倒在地，然後，才死死地盯住李維。
“你能看懂星辰？”鳧的聲音冰冷，帶著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忌憚。
李維緩緩收回望向星空的目光，平靜地迎向鳧的視線。他冇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指向夜空中一個不起眼的星域——那裡正是他剛纔感應到能量略有異常的區域。
“那片星域，”李維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力量的流動，變得……粘稠而混亂。像被看不見的網，束縛住了。”
他用的詞彙，部分是跟鴉學的，部分是他結合係統感應自創的，聽起來玄奧而神秘。
鳧和他身後的祭司們，齊刷刷地抬頭望向那片星域。他們的臉上，先是疑惑，隨即，幾個年長的祭司似乎看出了什麼，臉色驟然變得無比震驚和凝重！
他們相互交換著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駭然。那片星域，正是他們最近通過古老儀軌觀測到的、預示著部落間可能產生摩擦衝突的凶兆區域！而“力量的流動被束縛”，恰恰與他們秘傳的解釋不謀而合，甚至更為精準、形象！
這個“神子”，不僅能在幾天內學會語言，竟然真的能……讀懂星空？！而且其感知方式，似乎比他們傳承的更為直接，更為……本質！
鳧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黃金麵具也掩蓋不住他此刻內心的驚濤駭浪。他看向李維的眼神，徹底變了。之前的懷疑和審視，此刻被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取代——有震驚，有警惕，有貪婪，更有一種麵對未知力量時，深深的敬畏。
他沉默了很久，夜空下隻有風聲和眾人粗重的呼吸聲。
最終，鳧緩緩開口，聲音乾澀：“從明晚起，你……可以出來觀星。”
說完，他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李維一眼，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看透，然後轉身，帶著心神巨震的祭司們匆匆離去。
李維站在原地，夜風吹拂著他略顯單薄的身l，手心卻因為緊張和興奮而記是汗水。
他知道，他成功了。他憑藉係統賦予的獨特“視角”，撬開了通往古蜀文明核心——神權領域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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