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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師尊當爐鼎的那些年 第47章 成親(二合一) 師尊竟然要給他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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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二合一)

師尊竟然要給他指婚?……

呼嘯的風隨著喧囂自耳邊拂過,

沈雲燼深吸了口氣,手心彙聚著陵光神力。

金光自掌心迸開,白痕閃爍,

他借用那股桎梏他的力量,

將陵光神力注入搖搖欲墜的結界。

天地間烈烈風起,業火在身後席捲而來,

這次結界補全得格外順利,或許是因為玄武神印與朱雀神印本就是同根同源,彙集起來的神力很快就融為一體補全了結界。

結界處重新生出金色浮光,

魔靈被困在裡麵。

眾人鬆了口氣,等著沈雲燼在他們麵前平穩站好。

用神印修補神印果真事半功倍。

謝微遠道:“祁宮主,先前你說的能修複黃粱卷的人,究竟是何人?”

祁昭宴頓了片刻:“此人深居東海,

已有十數年未麵世,他鑽研了數年神器修補之道,

堪稱九州第一器修,若是連他都束手無策,那天下怕是無人能修補黃粱卷。”

穆楓疑惑道:“師尊,

為何連我都冇聽說過此人?”

祁昭宴:“你當然冇聽過,他可是與第一代開宗師祖同輩的人物,

按輩分算,你得喊他一聲太師祖,蒼靈宮的其他師祖都早已歸天了,

隻剩他還活著。”

司千陌倒是略有耳聞:“師尊所說,

可是鶴月君?”

“不錯,正是他,這人性情古怪,

連我當年的繼任儀式也冇來參加,就躲在三光洞府裡研磨他那些木頭器物。”

謝微遠沉思道:“那勞煩祁宮主,可否派信將鶴月君請到九幽門來?”

祁昭宴麵露難色,苦笑著搖頭:“微遠,不是不肯幫你,這斷斷隻有我們去請他的道理,他定是不會輕易出來的。”

“也罷,那我們走一趟吧,隻是我還需要傳音回宗門,派人將另一半黃粱卷送來。”

“嗯,儘快,今日我們再去客棧休整一晚,明日便啟程回蒼靈宮。”

穆楓在一旁驚訝:“啊?還休整?師尊……你饒了我吧。”

祁昭宴意味深長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能者多勞,勞累你了。”

“千陌,去幫幫你師兄。”

司千陌拱手:“是,師尊。”

穆楓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司千陌,走到一旁。

穆楓一看見司千陌那模樣,垮下臉:“師弟,我真哭不出來了。”

司千陌:“三塊梨花糕,不能再多。”

穆楓小時候經常貪吃甜食,老長蛀牙,那時候就是祁昭宴派遣司千陌來管束他。

司千陌明明比穆楓還小兩歲,卻天天苦大仇深的模樣,把穆楓嚇得哇哇哭,眼淚珠子順著臉頰不斷流著,化作一顆顆珍珠。

這也是司千陌第一次發現,還有人哭起來眼淚能化作珍珠的。

那天,他知道了穆楓的秘密——

原來穆楓和祁昭宴一樣,也是鮫人血脈。

穆楓一聽,果然從了司千陌,他本就是個極其容易掉眼淚的性子,居然眨了眨眼睛就“啪嗒啪嗒”掉了幾滴眼淚。

“我這是感動哭的,喜極而泣……”

“……”

他們一同回到天州客棧。

狐貍老闆一看他們來了,笑道:“幾位貴客又來啦。”

這狐貍精自從上次接過穆楓的盒子後,就變得親善殷勤許多,連看他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欽慕的意味。

用完膳後,他們本想回房間好好休整,忽然聽見窗外傳來陣陣煙花迸裂的聲音。

沈雲燼往窗外望去,漫天煙火在天邊閃爍。

今日長街上的精怪繁多,個個都在耳邊簪了朵紅花,結伴出遊,數裡長街燈火爍動,人來人往。

“老闆,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都在放煙花?”

那狐貍精笑道:“客官啊,這可是天州的花朝節,一年一次,和你們人界有所不同,這裡的精怪們祖輩大多都是上古誕生的瑞獸,以人間功德為生,它們不必放燈向上天祈願,於是花朝節就被福獸用來祝福人間永無災禍。”

“它們大多單純懵懂,未去過人界,但常能自天州見到人間八州疾苦,就想通過祈願為人界平息災厄。”

“若他們當真有此心,為何不入世拯救人間疾苦呢?”

“您這客官倒是天真,這些年並非天州不肯襄助,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來著……”

“對對對就那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曾經有犼獸族類舉族搬遷至人間,本是為凡間鎮邪,庇佑人民,卻被有心之人傳言成邪獸,遭大肆捕殺食用,後來幾近絕跡,天州的精怪就再也不肯入凡間。”

“這些年我們看著人間,也知曉凡間並非人人惡毒,但也無心插手他族之事,如今在這給人間做些祈福,就當作積累功德了。”

沈雲燼看著窗外萬家燈火,三千明燈,不由得感歎道:“曾經以為精怪一類都是幾百年修煉成形的邪物,定然是心思深重,貪婪嗜血,想不到天州精怪卻如此淳樸。”

“那可不是,不然天州能這麼多年冇有一件戰事。”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師尊,不如出去看看吧。”

謝微遠也被眼前熱鬨的景象吸引,便答應了。

幾人往外走去,此處煙火絢爛,遠離人世煩惱,漆黑的天幕中少許幾顆星星低垂著,隻不過刹那間就被絢爛的煙火蓋過去。

來來往往的精怪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言語,偶爾還能看見幾個和他們一樣的修士在街上遊蕩。

一隻小精怪踮著腳,高高舉起花燈叫賣著。

“五個銅板一個花燈啦。”

“大哥哥,買不買花燈呀,為人間積攢福祉,將來一定能飛昇。”

“我嗎?”沈雲燼指了指自己。

小精怪點點頭。

它撲閃著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睛,遞來一隻小巧玲瓏的花燈。

“這是蓮花精?”

謝微遠看過去,這蓮花精頭上還頂著朵粉色的蓮花,渾身像花蕊一樣細嫩,應當不假。

小精怪點點頭:“仙長哥哥你好,我纔出生五十歲呢,還是個小蓮花。”

五十歲……加起來都要比他倆大了。

還喊他哥哥呢。

“咳咳,那我們買幾隻吧。”

他轉身看向祁昭宴他們,問道:“你們可要一起放?”

祁昭宴搖搖頭:“不必了,如今四方神隕落,天上哪來的神君迴應眾生祈願。”

司千陌和穆楓倒是上前來拿了一盞。

謝微遠看了眼沈雲燼:“那你要放燈嗎?”

他垂下眸:“聽師尊的。”

小蓮花精乖巧踮著腳遞上來一盞花燈,謝微遠接過一盞。

他們來到天州的銀天河前。

聽聞此處是盤古開天辟地時無意間劃出的河流,乃是天地河流的起源,在天州流淌了數萬年。

白衣仙君俯下身,微寒的夜風輕輕拂過臉頰邊的碎髮。

他半蹲下身子,在花燈裡的紙條裡寫上自己的願望,寫完也遞給沈雲燼一張紙條。

“你體內有神印,為師就借用你神印的福澤一用。”

沈雲燼接過那張紙條,在上麵寫下幾個冇人能看清楚的小字。

“你許的什麼願望?”謝微遠好奇道。

沈雲燼輕笑:“說出來就不靈了。”

謝微遠歎了一聲“好吧”,他指尖劃過湖麵盪漾的漣漪,眼前的花燈順著河流晃然飄走。

他的髮絲垂落在河岸邊,沾濕了髮尾。

沈雲燼眸色一暗,心下觸動。

若是他體內冇有神印,是不是就能永遠和師尊過著這樣普通的日子。

謝微遠撩開髮尾,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外袍。

河對岸的穆楓和司千陌也在放花燈。

穆楓抱著雙臂,蹲在岸邊大呼小叫,他眼睛裡閃著光,衣角都被水花打濕,但笑得開朗,頗是少年恣意。

身旁的司千陌眼神落在他身上。

謝微遠道:“這司千陌是不是不喜歡穆楓?”

“師尊為何這樣覺得?”

“司千陌每次和穆楓單獨出去的時候,穆楓都眼淚汪汪地回來,司千陌的模樣看起來也對穆楓很不耐煩。”

“司千陌這人……口是心非罷了。”

謝微遠怔愣片刻:“或許吧。”

不多時,他們一起回了客棧,謝微遠給九幽門傳了信,讓長老派人三日內將黃粱卷的另一半送至蒼靈宮。

他的掌心幻化出一隻靈鴿,將信送走。

————

第二日,他們出發去蒼靈宮。

蒼靈宮離此處並不遠,不過順著銀天河禦劍飛行一整日就到了。

九幽門很快就派人送來了黃粱卷,他們帶上黃粱卷一起往蒼靈宮的深處走去。

祁昭宴介紹道:“鶴月君住在東海三光洞府之中,常年不見外人,待會吃了閉息丸就能在此處行動自如。”

司千陌給幾人發了閉息丸。

沈雲燼打量著周遭模樣,這蒼靈宮當真是富庶,隨處都是玉石珍珠灑落在地。

他還未回神,眼前一縷香風撲過。

沈雲燼定眼一看,竟有輕紗拂過他的臉頰,而後是——

他閉著眼,忙側過頭。

這裡怎麼會有穿著如此暴露的女子!

沈雲燼臉色羞紅,本是想避開視線,結果旁邊竟然又有一身著清涼的曼妙女子。

“……”

他都不知道把眼睛往哪放了。

也隻有祁昭宴還好心情地開始數數。

“一二三四五……”

他感歎一聲:“這至少得是十三釵啊,師祖不是已經老了嗎?看起來雄風不減當年啊。”

謝微遠:“……”

那些女子輕笑著,腰間掛著晶石玉墜,丁零噹啷響著,在他們身旁竊竊私語,好奇地打量他們。

這姿態,堪比當年豬八戒進盤絲洞……

“是誰在這胡說八道?”

他們側過頭,一旁走過來個清冷俊秀的男子,他指尖掂著根菸杆,麵色蒼白憔悴。

那些女子一看他過來,就乖巧地靠過去,把住他的臂膀,軟軟靠在他肩頭。

“這些都是我的寶貝女兒,休得胡言!”

一瞬間,男子就被容貌俏麗的女子圍得團團轉,女子們嬉笑著喊他“爹爹”。

謝微遠扶額。

這天下第一器修,竟是如此不正經的傢夥嗎?

祁昭宴忙上去行禮道:“晚輩祁昭宴拜見師祖。”

那男子斜睨他一眼:“說吧,什麼事?”

“晚輩近日偶得一法器,卻已破損,特來請師祖幫忙修複。”

“何物?”鶴月君將一旁的姑娘推開了些,凝眉看向他。

祁昭宴呈上黃粱卷。

鶴月君冷冷看他們一眼,將黃粱卷接過來一看,驚道:“黃粱卷?你們從何處來的?”

“從一神秘人手中所得,不知其身份。”

“此物中蘊含大量妖邪之氣,修不了。”

穆楓脫口而出:“啊,太師祖,您不是天下第一器修嗎,怎麼會連這個都冇辦法修補?”

“小輩輕狂,還敢瞧不起你太師祖?”

“……太師祖,我不是這個意思。”

鶴月君卻是背過身子,指尖撚著煙桿,話鋒一轉:“你們若是實在想找本君幫忙,也不是不可以。”

謝微遠道:“鶴月君何出此言?”

他轉身,摩挲著一旁的東海晶石:“隻要你們其中一人……娶了本君的小女兒併入贅這三光洞府,本君就幫你們修複這黃粱卷。”

“您的……小女兒?”

他話音剛落,一眾女子便讓開身形,最後一名女子團扇遮麵,躲在後麵羞紅臉輕笑著。

謝微遠困惑地看過去。

那女子半張臉嬌俏可人,如何也不可能是嫁不出去人的模樣。

“小女子扶靈拜見各位仙君。”

那團扇依舊遮掩住半張麵容。

“扶靈,給他們瞧瞧你的模樣。”

“父親,扶靈唯恐嚇到各位仙君。”

“無妨。”

扶靈隻得乖巧打開團扇,露出剩下半張臉。

在場之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這扶靈姑娘,另一半臉竟然如枯樹般皸裂!

鶴月君這時纔不緊不慢地解釋:“小女在幼時曾中一木靈邪術,因此毀容,還望諸君勿要嫌棄。”

扶靈低下身子:“仙君們勿怪。”

謝微遠道:“女子不以容貌立世,扶靈姑娘不必介懷外表此等俗物。”

他本想勸慰女子兩句,誰曾想那女子竟然含羞看了他一眼,滿含春情。

祁昭宴笑道:“淩華君倒是會說話。”

謝微遠斜了他一眼,冇再多言,反而是那位姑娘對著鶴月君竊竊私語,不知在商談什麼。

鶴月君爽朗一笑,星目煜煜生輝。

他指尖一頓:“這位便是淩華君吧,久仰久仰,小女說很中意你,不知淩華君意下如何?”

“若是願意,七日後便可成婚,屆時修複好的黃粱卷一併送到您手上。”

謝微遠滿臉黑線。

他?

他都多大年紀了,虛長扶靈姑娘這麼多歲,怎麼也不合適吧。

謝微遠剛想回絕,腦海中卻響起一段久違的提示音:

“蒼靈塵緣副本開啟,請宿主取得神器——伏光琴。”

“伏光琴在哪?”

“係統提示:扶靈的靈力本源就是伏光琴。”

謝微遠定眼一看,果真發現扶靈腰間掛著一把幻化出來的小琴,那應該是伏光琴的縮小版。

但他這個年紀,配上這麼小的姑娘,實在太過占彆人便宜了。

這說出去,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於是謝微遠的目光轉向沈雲燼。

沒關係沒關係……反正隻是做套婚姻,到時候和扶靈說清楚,他們用神器是想洗清朱雀魔靈氣息拯救蒼生,想必對方也會理解。

到時候再給扶靈找個心儀的好人家就行了。

現下先穩住鶴月君這個變數。

“師尊,你在想什麼?”沈雲燼的掌心在謝微遠眼前晃了晃。

謝微遠回神,意味深長地看了沈雲燼一眼。

他開口道:“鶴月君,你覺得我這徒兒……如何?”

“在下年紀實在與扶靈不相合,說出去也是貽笑大方,若是扶靈覺得在下的徒兒尚可,我也可以作為師長之命,為他倆說媒。”

沈雲燼陡然一驚,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微遠。

謝微遠竟然要給自己指婚!

師尊……為何這樣待他?

鶴月君轉而一笑:“本君說過,隻要你們有人肯娶就幫你們修複好黃粱卷,本君說到做到。”

沈雲燼麵如土色,他怒道:“師尊!我不願。”

謝微遠眉頭一蹙:“由不得你願不願意,師長之言,你都不聽?”

“是不是這些日子太過嬌慣你,讓你不知如何敬重師長了?”

沈雲燼心沉到了穀底。

師尊竟然要將他入贅給鶴月君。

是當真厭棄他成這樣了嗎?迫不及待地就要趕他走。

前些日子還大義凜然地說什麼陪著他,會一直在他身邊。

師尊的嘴裡果然一句真話都冇有。

他氣得劍眉緊蹙著,謝微遠連連拽了他好幾次,纔沒有在此處發作。

他還自作多情地以為師尊對他有一點……

嗬嗬。

沈雲燼冷冷將眼彆到一邊去,不看謝微遠,彷彿多和他說一句話都是累贅。

“既然如此便說好了,七日後即可大婚,這位公子就入贅我這蒼靈宮中,日後淩華君有何需要的,儘管說便是。”

鶴月君還樂嗬嗬地拉著謝微遠的手,彷彿真是兩家親家見麵似的。

沈雲燼冷哼一聲,麵色鐵青。

謝微遠還在他耳畔悄聲道:“權宜之計。”

他離得更遠。

謝微遠根本一點都不在乎他,絲毫不問他的意見,就這樣隨便把他讓出去。

祁昭宴倒是冇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忙上前道:“鶴月君,如此是不是有些太倉促了……”

鶴月君眯著眼笑道:“不倉促不倉促,相逢即是緣。”

“就這樣吧,諸位可以在我的洞府之中休息七日,七日後,本君會置辦好所有婚嫁之物。”

司千陌道:“鶴月君,您貴為太師祖,怎可說如此荒謬之言?”

鶴月君倒是清淺一笑,撚著菸嘴,他眼圈青黑,有一搭冇一搭地把玩手上的木扣。

“本君再如何也是你的前輩,碾死你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隻是今日定婚,不宜見血腥,不然就算你們宮主保你,你今日也得在這得點教訓。”

穆楓在一旁打圓場:“鶴月君,鶴月君,有話好好說,我這師弟一向這樣不懂事,您彆放心上。”

鶴月君冷笑一聲,蒼白的指尖在煙桿子上麵反覆撚著,而後半闔著眼轉過身,身後的女子成群結隊簇擁在他身後。

“扶靈,安排好諸位的住處,這黃粱卷本君就先收下了。”

扶靈低頭道:“是,爹爹。”

她將頭埋得很低,像是怕嚇著他們一般,聲色細微:“各位仙君跟我來,三光洞府中有專門的住處供各位休息。”

謝微遠輕笑:“那就有勞扶靈姑娘帶路了。”

扶靈道:“仙君不用謝,這三光洞府多少年冇來個客人了,仙君們來了也添些生氣。”

祁昭宴默然,疑慮地看著她的背影。

他與這鶴月君隻在幼時見過一麵,那時鶴月君並不嗜煙,人也不似這般蒼白。

如今鶴月君怎如此嗜煙如命,還養了這麼多女人。

他開口道:“扶靈姑娘,你與鶴月君……可是親生父女的關係?

扶靈姑娘點頭:“自然是,宮主怎麼了?”

雖說鶴月君如此修為之人早已懂得駐顏之術,但他隱隱覺得這倆人並非父女關係。

扶靈姑娘在他們前麵引路,還會介紹洞府中的陳設,一路上有各種深海中的精怪在此處棲息。

門口站著兩個麵貌醜陋的夜叉咿咿呀呀地叫喚著:“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姑爺好,姑爺好。”

謝微遠從未見過這番景象,他不敢再看那兩個夜叉的麵容,快步走過,結果腳下忽然劃過去一隻蛇不蛇,鳥不鳥的東西,示威般在他麵前叫囂。

那聲音乍一聽就像是嬰兒啼哭,他嚇得退後幾步,險些踩上沈雲燼的腳。

沈雲燼在他身後,麵色陰沉,陰鬱地看著他,沉聲道:“師尊怎麼了?”

這威嚇能力一點也不亞於眼前的怪物,謝微遠背脊發涼,支支吾吾道:“這是什麼精怪,從未在人間見過。”

扶靈介紹道:“這是化蛇,它在人間時常會引來洪水,當地百姓叫苦不疊,就將它趕到深海裡了,仙君莫怕,它隻是脾氣差了點,並不會傷人。”

謝微遠心有餘悸地點點頭:“好。”

沈雲燼抿著唇,並未多言,視線幽幽落在謝微遠身上。

扶靈也注意到沈雲燼的視線。

也不知她是不是天生就極其容易臉紅,她湊近了些:“先前冇注意這位仙君也生得如此好看,可否問問仙君的名諱。”

他頓了頓道:“沈雲燼。”

“仙君的名字也如此好聽,和模樣當真般配。”

沈雲燼愣住了。

好聽嗎?

這個燼字是溫玉竹取的,本是想讓他在灰燼中重生,卻不想一語成讖,讓他一生都生活在灰燼之中。

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就像在長久的黑暗中永遠也看不到儘頭。

謝微遠麵色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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