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師尊當爐鼎的那些年 第67章 鹿茸羊鞭大補湯 師尊原來是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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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茸羊鞭大補湯
師尊原來是誘受
神帝鐘的威壓裹挾著沉重梵音轟然落下,
天若劍在兩大神器夾擊下很快就支撐不住,節節敗退。
沈雲燼強行催動體內神力相抗,想以此抵擋住震開的強烈罡風。
他這兩日失血過多,
元氣大傷,
餵養魔靈耗費了他大半神力,身體還未完全恢複,
仙盟此舉當真是趁人之危。
神帝鐘帶來的衝擊幾乎要將他身體撕裂。
他的嘴角溢位血絲,臉色蒼白,渾身破碎,
似乎下一秒就要徹底崩毀。
天酒峰掌門柳無光蹙眉道:“陵光朱雀乃上古四方守護神君之一,即便轉世也不該如此孱弱。”
他一旁的是滄溟殿四大宗師之一,徐江玉。
徐江玉也麵露疑惑:“如此不堪一擊,實在蹊蹺。”
沈雲燼狠狠瞪著他們,
眼眶通紅,他額頭冷汗涔涔,
卻仍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如此強烈的衝擊,迫得他渾身都開始發抖,
很快就要體力不支。
血氣激盪開,他掌心撫上胸口的位置。
若真是退無可退,
他便隻能魚死網破了。
沈雲燼慢慢闔上眼,正欲動手,一隻溫涼的手卻握住他的臂膀。
謝微遠不知何時出來了。
沈雲燼睜開眼,
忙擦掉嘴角的血跡,
強行扯出笑意,裝作從容的模樣:“師尊,你醒了。”
謝微遠皺著眉:“為何不叫醒我?”
沈雲燼還未答話,
徐江玉便厲聲喝道:“淩華君,我等特來相救,你莫要被這孽徒蠱惑!”
謝微遠斂眉,取出雲隱笛,青光自雲隱笛流轉而出,幫沈雲燼抵住這神器的威壓。
柳無光勃然大怒:“淩華君,你這是做什麼?你竟要與妖孽為伍?”
雙方久久僵持不下。
謝微遠見狀收起雲隱笛,白衣在風中翩然飛舞:“謝某感謝諸位好意,但我自己的徒弟,還輪不到各位來管教!”
徐江玉眯起眼:“淩華君,你莫非真與外界傳言一般,與自己的徒弟行了茍且之事?”
“嗬嗬……真是噁心至極。”
沈雲燼眼眶愈發通紅,血色斑駁之下,他怒喝道:“不許辱他!”
謝微遠臉色一白,卻仍風骨不減,他深深望了沈雲燼一眼,而後正視兩人:“縱然師徒有倫,但既擇一人,便不會為流言蜚語所拘。”
“諸位未曾曆我之苦,亦不知他所經曆之痛,又何必大言不慚,在此妄斷罪責。”
“還望諸位看在我九幽門的麵子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柳無光嗤笑道:“給你時日?你就能阻止他了嗎?”
“天州之亂禍及三宗,就連你九幽門也險些傾覆,你叫我們如何信他?”
謝微遠唇色蒼白,他頓了片刻,麵不改色道:“若是你們不信,我可立下天劫誓。”
沈雲燼愕然道:“師尊不要!”
謝微遠卻冇有絲毫猶豫,指尖為刃直刺入自己的胸口,鮮血霎時浸透白衣,飛濺而出,他卻依舊堅持淩空起誓:
“天地為證,以心頭血為契,謝微遠在此立誓,必嚴加管教徒弟,絕不會讓他做出禍害蒼生之事,若違背此誓,願受天誅地滅,永墮無間地獄之苦。”
謝微遠目光凜凜,將那天劫誓打入自己的胸口。
沈雲燼默然呆愣在原地。
他如何也冇想到,謝微遠竟然願意為他立下天劫誓。
徐江玉蹙起眉,見他如此果決,收回掌心的力道:
“淩華君,你當真如此決絕?”
“你可想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你這是要與九州十二宗為敵!”
柳無光也將神帝鐘收回,他也冇想到謝微遠會如此果決,沉聲道:
“天劫誓不可違背,非同兒戲,詛咒立下,你可彆後悔。”
“謝某心意已決,望諸位網開一麵。”
徐江玉歎了口氣,將歸元鼎收入囊中:“好,既然淩華君都敢以此作為擔保,那我們就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但若還是不知悔改,就彆怪我們不手下留情!”
沈雲燼終於得以喘息,他捂著胸口,望著此時在他麵前的謝微遠:
“師尊……何必如此,弟子未必打不過他們。”
謝微遠過來扶住他,輕撫著沈雲燼的背:“你強撐什麼?”
“為師還不知道你嗎?”
沈雲燼垂下眼,抱住他的腰,整個人放鬆在謝微遠身上。
那些仙盟的修士見狀麵露尷尬,紛紛不自在地側過頭去。
柳無光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摟摟抱抱,真是有傷風化!”
徐江玉無奈搖頭:“罷了,今日先行離去,殿主吩咐了這次隻需敲打敲打,尚未到徹底清算之時,若真逼得他們魚死網破,於大局也冇什麼好處。”
柳無光冷哼一聲,隻覺得眼前一幕實在辣眼睛,不忍再看相擁的二人,轉身拂袖離去。
眾人慢慢散去,天州殿內很快就隻剩下這一對師徒。
謝微遠拍拍他的肩:“好了好了,可消氣了?”
沈雲燼閉上眼靠在他的肩頭,聲色沉悶:“冇消氣,師尊打算如何安慰我?”
“這兩日你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可是知道了什麼?”
沈雲燼輕笑道:“聽了個很有趣的故事,改日再講給師尊聽。”
“什麼故事還得改日再講?”
他飛快地在謝微遠的臉側啄了一口:“這個故事……隻能等哄師尊睡覺的時候再講給師尊聽呀。”
謝微遠無奈搖頭:“你真是……”
沈雲燼掌心撫摸上謝微遠的胸口,用神力為他療愈胸口那道傷,又情不自禁想起剛纔的情形,喃喃道:“師尊真傻。”
謝微遠用笛子敲了一下他的頭。
“再傻也冇有你傻,行了,你自己傷勢還未愈,怎麼還操心上我了。”
沈雲燼調笑道:“我可是陵光神,這點小傷何足掛齒。”
兩人的氣氛一下和緩不少,沈雲燼自從昨日回來後就黏黏糊糊的,怎麼也扯不下來,彷彿想將分彆的兩年時光全都補救回來。
謝微遠恢複些許後,就又想下廚,他這些日子在天州殿過得無聊,每日就隻能逗逗蠢得和豬一樣的混球和二愣子一樣的木偶侍衛,唯一的消遣便是研究廚藝。
冇過多久,他端上來一碗紅豆羹。
沈雲燼很快就喝完了,又撲到謝微遠身上,恨不得天天掛在他身上。
謝微遠將沈雲燼的頭推開些許。
“這兩日我要回去一趟。”
沈雲燼失落地低眉:“師尊就留在此處陪著弟子不好嗎?”
謝微遠:“九幽門出事這麼久,我身為門主,怎麼可能不回去?”
沈雲燼委屈地低下眸,終究妥協道:“好吧。”
謝微遠以為他答應了,又問道:“何時放我回去?”
誰知沈雲燼隻是從掌心幻化出一隻靈鴿:“這隻靈鴿可以自由出入天州,師尊可用這個和九幽門聯絡。”
謝微遠無奈扶額,這個時候與沈雲燼爭執也無益,隻能收下那隻靈鴿。
好歹,也算一種讓步。
沈雲燼算了算時辰,又想起身去結界處收取魔靈。
今日該去照夜堂縱靈了。
謝微遠卻罕見地拉住他的衣袖,問道:“你要去何處?”
沈雲燼猶豫片刻,答道:“照夜堂。”
“非去不可嗎?”
沈雲燼蹙眉:“抱歉師尊,唯有此事,我不能答應你,但天劫誓……我定不會讓其應驗。”
謝微遠低下睫:“我憂心的並非這事。”
“隻是……”
沈雲燼疑惑道:“隻是什麼?”
謝微遠緩緩靠近,指尖挑逗般撫過他的頸側,輕輕在那處落下一個吻。
他聲色低啞,蘊含著無限的溫柔繾綣,在沈雲燼耳畔輕輕呼著熱氣:“……我想要你了。”
沈雲燼愕然睜大眼眸,眼睜睜看著謝微遠褪去他的外袍,指尖輕輕落在他的胸膛處。
他呼吸一滯,眼見著謝微遠將他的衣帶勾起,一步一步引向床榻。
沈雲燼再也按捺不住,握住謝微遠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其捏碎:“師尊,你這樣……我可能冇辦法剋製住。”
謝微遠輕笑出聲,眉眼盪開春意盎然:“我何時讓你忍過?”
沈雲燼再也冇給謝微遠說下一句話的機會,他吻了上去,侵|占著謝微遠唇中每一寸氣息。
這個吻纏綿深重,帶著年輕男人積攢已久的情動,佔有慾,和沉甸甸的愛意,如同燎原之火將謝微遠重重包裹。
謝微遠被壓在被褥之間,難耐地仰著脖頸。
一夜之間,沈雲燼將房內各式各樣的“刑具”都在他身上用上了。
謝微遠嗓子都已經啞了,渾身還在不停發著顫。
沈雲燼的背脊上遍佈抓痕,卻還不嫌疼似的,饜足地抱著謝微遠,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此後數日,沈雲燼去魔靈結界的次數越來越少。
然而結界內的魔靈日漸躁動,終究冇辦法放任不管。
可謝微遠整日都纏著他,稍得閒暇就主動撩撥,勾得沈雲燼連著數日操勞,渾身都虛軟無力,鮮少嚐到“體虛”的滋味。
這一日,沈雲燼又想去結界處餵養魔靈。
謝微遠卻又故技重施,拉住他的手腕。
沈雲燼實在招架不住,恍然覺得師尊比魔靈還難餵養。
他麵露難色,無奈道:“師尊,能不能稍微……節製點?”
謝微遠挑挑眉:“你在外頭有了新歡?”
沈雲燼連忙否認:“冇有冇有!”
“那為何……”
沈雲燼耳根發紅,羞赧地咳了兩聲:“師尊,這幾日太頻繁了,弟子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謝微遠終於忍不住笑意:“你早說身體不行了,我給你燉點鹿茸補補。”
沈雲燼被激得渾身怒火一起,非常身體力行地抱起謝微遠:“師尊,你這分明是故意招惹我!”
謝微遠指尖劃過他的臉頰:“招惹了又如何?又不是不讓你碰。”
沈雲燼壓住眸中的念頭,差點又著了道。
他轉過身。
今日若是再不去,那些魔靈定會引起暴動,屆時難以掌控。
沈雲燼強忍住心底的綺念:“今日我會早些回來,師尊且在殿中等我。”
他頭也不回地逃離此處,生怕自己又剋製不住,沉迷美色之中。
謝微遠無奈搖搖頭,詢問門口的木偶侍從:“這位木頭老哥,你可否幫我去凡間蒐羅些……雙修圖譜?”
木頭老哥茫然撓著頭:“這是何物?”
謝微遠也不知怎麼形容,隻能含糊其辭:“就是一種兩個人在一起運動的圖冊。”
木偶侍從聽罷,不著頭腦地走了。
謝微遠看向那小灶,眯了眯眼。
——
沈雲燼今日照例割破手腕餵養魔靈,很快,這些魔靈就被鎮壓住。
隻是他今日必須去一次照夜堂。
若是再不去縱靈,玄衣人定會疑心於他。
照夜堂是邊陲的小宗門,想必不會引起太大動靜。
沈雲燼一直到晚上纔回到殿內,他一進門就聞到股撲鼻肉香,本以為是謝微遠又給他燉了佳肴。
結果一擡眼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大碗鹿茸羊鞭湯。
沈雲燼臉色一黑:“師尊這是做什麼?”
謝微遠慢條斯理地抿了口溫水:“自然是給你補補身子,免得外人知道了以為我苛待徒弟。”
沈雲燼挑挑眉:“那師尊確實苛待得緊。”
謝微遠指了指那湯碗:“喝吧。”
沈雲燼看著那一鍋大雜燴,喉結不自在地滾動:“一定要喝嗎?”
謝微遠故意將杯子重重一放:“連為師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沈雲燼慌忙走過來,舀起一碗,咕嚕咕嚕喝下去。
這湯味實在古怪,可謂是很難喝了。
他臉上皺成一團,忙找話題轉移注意力:“師尊可知今日我遇到了誰?”
謝微遠蹙起眉:“少打岔,繼續喝。”
沈雲燼忽然覺得蓋著棉被純聊天也未嘗不可,於是他猛地抱起謝微遠,不容分說:“師尊,弟子實在乏了,今天先歇息可好?”
他不等謝微遠迴應,就將人抱到榻上,靠在那人胸口佯裝沉沉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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