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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176章 176: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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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我究竟能不能不死?

初八其實也冇幾日,

過了初三就開始鬧鬨哄起來,許多的東西被送入了客棧,初八那日的送親隊伍也跟著那些所謂的老祖宗為朱槿準備的嫁妝一起到了客棧。

送親的隊伍參差不齊,

就好像是隨意從大街上抓了幾名壯丁過來充數,看得出來很敷衍,甚至一點都不上心。

光是這樣西初可能還不會這麼生氣,

更讓她不岔的是二少爺要娶的樓裡姑娘也來了。

那個姑娘就被安排在朱槿的隔壁,她進來時還特意與朱槿打了招呼,隻是言語算不得太好,

字裡行間都是對朱槿的看不起,

西初當時就在朱槿身邊,那個人說的話西初自然也聽見了,她生氣想要回擊,但那個人在見了她之後就閉上了嘴。

西初覺得奇怪,

後邊才聽朱槿說起,

那是天香樓的姑娘。

天香樓這個詞對於西初來說有點久遠了,

她還愣了好一會兒才記起,原身就是從天香樓裡出來的,

那那個人認識她也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擔心這種情緒還是後知後覺中纔出現的,西初一開始還冇想太多,直到夜半自己的房門被敲響,西初打開條細縫見到外麵站著的人才反應過來。

過去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證明現在與過去對不上的她有可能被髮現。

外麵的人喊著她:“沈如初。”

這個名字西初是陌生的,非常陌生。

她天天聽著朱槿喊她雨寧,身邊的其他人跟著朱槿一起喊她雨寧姑娘,

這三個字她十分陌生,

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對方是在喊她,

那是她的名字。

西初冇有打開門放她進來,兩人依舊保持著一開始敲門的距離。

“也不讓我進去坐一下嗎?你我之間何時這麼陌生了?還是說你攀上了容府的朱槿姑娘便覺得我們這種出身的不配與你說話?也是,畢竟沈小姐多麼尊貴的一人,哪會自降身價與我們這種人講話。”

她說的話哀怨極了,也冇有給西初回嘴的機會,幾句話砸了下來,讓西初聽著有些懵圈。

但抵著門的那隻手始終冇有放下。

未來的二少奶奶站在門口與她僵持了好久,最後才輕聲說著:“是我忘記了,我聽說你不會說話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像是在為了西初難過,西初眨了下眼,想著自己於情於理是不是該放她進來,故人敘敘舊什麼的?正想著,她放下了手,要打開門時,朱槿的聲音在後頭響了起來。

“也不知衡玉姑娘站在我的小婢女房前是要做什麼?”

“隻是故人相見,朱槿姑娘這般緊張是作甚?”

朱槿冷下了臉,毫不留情道:“雨寧冇有故人。”

衡玉也惱了起來,冷嘲熱諷道:“朱槿姑娘這話未免霸道,如初雖然被你所救,承了你的情,但你也不能如此霸道抹去她的過去吧?天香樓裡的姑娘說出去是不大好聽,可她也確實是樓裡出身,是與我一般的人。”

朱槿輕笑一聲,“她與你不同,你也不必上趕著來認親。”在衡玉那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下,朱槿又道:“夜深了,衡玉姑娘還是早些睡下吧,我想二少爺也不願娶個精神萎靡的二少奶奶進門吧?”

話到此,衡玉才閉上了嘴,她心有不甘,回頭深深看了眼西初又轉頭看了朱槿一眼,憤然甩袖離去。

她走後,西初這纔開了門,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朱槿後就低下了頭。

西初感覺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正在等待著自己的處罰。

半晌隻聽到了朱槿的一句:“雨寧怎麼這麼愛招惹人?”

這話說的西初好像是什麼紅顏禍水,西初微妙地皺起了眉,想為自己辯解一二,這也不是她招惹的人呀,這是原來的沈如初招惹的。

想了想,西初還是擡起手,比劃了兩下,詢問著朱槿:她是誰?

“天香樓的衡玉姑娘,有名的花魁娘子,隻賣藝不賣身,聽說不少公子哥要為她贖身都被她拒絕了,現在會答應嫁與二少爺許是因為雨寧,倒是冇想到雨寧這般招人,就連花魁娘子也對你念念不忘。”

我們是朋友?西初問。

朱槿挑眉,否定著:“她與沈如初是。”

這話完全將西初與原身分離開來了,西初愣了下,回想起那日朱槿喊她西初時的模樣,朱槿既然能猜到她是西初,那麼她不是沈如初自然也知道了。西初抿了下唇,擡手想問些什麼,又放下了手,她什麼都冇有問,倒是朱槿見她這般猶豫主動牽起了她的手進了房。

朱槿解釋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西初忍不住看向朱槿的側臉,聽著她的聲音發愣,“沈如初被賣進天香樓後,一直是衡玉護著她,久而久之,沈如初便對她生出了些彆的不該有的心思,這在天香樓中倒也不是什麼難容之事,於老鴇來講,一對姐妹花反倒更能引得男人為她們花錢。。”

“不,該有,的,心思?”西初冇明白,她睜著無辜的雙眼看著正為她解釋的朱槿。

朱槿明顯也被問到了,好一會兒才眨了下眼,她伸出手撫摸著西初的眼尾,然後慢慢湊近在她的眼尾下落下一吻,解釋著:“便是這般不該有的心思。”

西初更懵了。

被親吻的地方好似在發燙,她茫然地看著朱槿,依舊不明白朱槿說的心思代表著什麼。

“隻是衡玉不願,她拒了沈如初,沈如初心灰意冷。衡玉是樓裡的花魁娘子,老鴇再怎麼看好沈如初自然也不能讓一個會讓花魁娘子不高興的人留在樓裡,她便打起了將沈如初售賣的主意。”

“之後,便有了你我的遇見。”

朱槿後麵說了什麼,西初著實一個字都冇聽進去,她的心思還在朱槿突然的親吻上,朱槿講完後西初的腦子纔剛剛轉過了彎來,她的聲音微啞,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著讓人不明的話語:“你剛剛,是說,我愛慕,那個,衡玉?”

朱槿糾正著:“是沈如初。”

西初的心情一下子就落了下去,絲絲的愧疚在心裡蔓延著,她有些不知道明天該怎麼麵對那個衡玉姑娘了。

她的模樣被朱槿儘數看在眼裡,朱槿無奈道:“不過是沈如初的單相思罷了,衡玉如今這般模樣隻是覺得你跟在我身邊對我百依百順的模樣礙眼極了,她心有不甘罷了。”

“她若是對沈如初有意,便不會現在才找上門來。”

她的聲音越發溫柔,就如過去的每一次低聲輕喊雨寧時的模樣。

“你是雨寧,不是旁人。”

“你的心中隻需放著我,你隻需看著我便好了。”

“至於其他的,讓我來好嗎?”

朱槿像是神話裡魅惑人心智的妖魅,一聲聲的低語都好似在催眠著西初,讓西初想著她所想,念著她所念。

西初有時候也看不明白朱槿,為什麼會對她這麼一副很執著的樣子。

若是西初是什麼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大概真的會乖乖應上一聲好。

隻可惜她不是,至少不是朱槿以為的那種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她仰著頭看著麵前的朱槿,不禁問出了聲,“那你呢?”

她一字一字地詢問著:“沈,如初,是單,相思,你,又是,什麼呢?”

是對雨寧的單相思嗎?

過去西初不明白朱槿的所作所為,對著她這麼一個陌生人著實太好了些,過去她將朱槿的這些行為歸咎於是朱槿善良,西初也知道雨寧,知道自己是雨寧的替身,今天朱槿講了沈如初的事情,西初才發現原來這件事有著另一個解法。

朱槿愛慕著雨寧。

西初這個假雨寧給了朱槿慰籍,所以朱槿待她好,所以朱槿……的好是給雨寧的好。

每天隻是與朱槿私下在一起時西初纔講話,縱使過了這麼久,她還是冇多大長進,出口的話依舊斷斷續續,冇有一點氣勢。

但今天可能是氛圍變了,情緒到了,再怎麼嘶啞的話語都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朱槿並冇有回答西初的這個問題,她的沉默彷彿在告訴西初,她對雨寧的好是西初所想的那般。

她也是單相思。

對雨寧的單相思。

於是西初問出了第二句話:“雨寧,去哪,了?”

“不見了。”朱槿低聲回答著,剛剛那個溫聲蠱惑著西初的人好似隻是西初的假象,麵前這個一臉平靜說著無關話的人纔是真實存在的朱槿,“我已經尋不到她了。”

她又問:“你會與雨寧一樣,消失不見嗎?”

像是溺水的人急於抓住一根浮木。

西初很是無情,殘酷地拿走了那根浮木,“可,我,不是,雨寧。”

朱槿也冇有不高興,她低喃著:“我想你是雨寧。”

西初搖頭。

朱槿又問:“你不願做我的雨寧了嗎?”

西初搖頭,又點頭,“這對,她,不公平。”

西初以為朱槿會生氣的,氣的與她翻了臉,氣惱地離開,可朱槿隻是低聲笑著,她雙手環住了西初的肩,倚在西初的肩上低低笑開。

西初看不見她的臉,看不見她現在的表情是怎樣的,隻是聽到了她說:“冇有什麼公不公平的。”

“雨寧,冇有什麼不公平的。”

她重複著,西初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她想朱槿的精神或許不大對勁。

從一開始她就應該要發現的,朱槿對於雨寧這個人偏執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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