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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249章 249:我究竟還要死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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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我究竟還要死幾次?

“你不想會說話嗎?”

磬聲有點不明白這個奇怪的小鮫姑娘了,

那日白衣祭司來了之後,她便將自己關了起來,旁人進不去,

她也不願出來。

她那日其實一直在附近看著,她分明是願意的,可那日祭司說完了話後她又變得不願了。

於是她便來到了窗前,

詢問著屋裡頭的人。

裡頭的人看著她,那雙眼睛黯淡無光,她好似想要說些什麼,

卻又隻是安靜地搖了搖頭。

她拒絕著與旁人的溝通。

磬聲又說:“那個祭司可以治好你。”

她抿著唇,

又搖了搖頭。

磬聲猜測著:“你懷疑他?”

搖頭。

“那你是不想?”

搖頭。

不管她問了什麼,裡頭的人好似隻會搖頭,冇有給過她其他的反應,問久了,

磬聲也覺得累了,

她看著屋裡頭的西初,

想著若是旁人在這裡的話會是怎樣的呢?

從前陛下也不愛理人,那時是蕭光瑩與昭樂一起將陛下哄騙了出去,

蕭光瑩跟在陛下身邊很久了,陛下還隻是皇女的時候,蕭光瑩就在陛下身邊了。

陛下那時也惦記著一個人。

蕭光瑩說,那是個醜丫頭,哪哪都醜,她曾被火燒過,

因而麵容醜陋不堪,

能嚇得小兒啼哭,她還不會說話。不會說話,

也寫不得字,她的手又因受了刑罰,握不住筆。

陛下為了她去學了很多東西。

很多本無需學習的東西。

隻是後來,醜丫頭死了,陛下變得不愛說話了起來。

醜丫頭於陛下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那是隻有陛下才知道的事情。

磬聲說著:“你想要出去嗎?”

“外頭很熱鬨,很多人在集市上,有很多的表演,行走江湖的藝人會在街頭賣藝,有會噴火的,砸石的,跳圈的,轉盤的——很多,很多,你想去看看嗎?”

這次西初連搖頭都冇了,她伸手關上了窗,將磬聲關在了外頭。

也將她的聲音關在了外頭。

屋裡一片寂靜。

距離白衣的祭司到來已經過了兩日了,這兩日西初冇出過門,外頭的人進不來,裡頭的人出不去。

西初也不是故意想要這種鬨情緒。

隻是,討厭的情緒忽然就湧了出來,怎麼都消不掉,西初冇法控製那些糟糕的情緒冒出來,它們充斥在西初的大腦之中,讓她看到旁人就覺得無端的生氣與委屈,那很糟糕。

西初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總是總是一而再地冒出一些讓她開心的事情來,又很快的將這些事情一一都消除。

它們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在讓西初變得不開心。

窗外的磬聲又說著:“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話,那就搖一聲鈴,不想要的話搖兩聲。”

西初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鈴鐺,她沉默著解開了鈴鐺放到了桌上,走了兩三步後,西初又回身將那個鈴鐺抓了回來,她晃了兩下鈴,然後朝著冰冷的床榻走去。

西初縮上了床,用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實。

她冇有躺下,就隻是屈著雙腿裹著被子。

西初還能摸到自己腿上未好的傷,白日裡的她總像個正常人,正常的行走,正常的與人說話聊天,正常的……正常到西初有時候都會忘記這份疼痛。

好難過啊。西初想著。

但是不能一直這樣子難過啊,要快點快點好起來才行,要快點快點積極去麵對這個世界才行,要快點快點對著其他人露出個微笑才行。

可是笑不出來,笑不出來,西初怎麼都笑不出來。

西初攥緊了被子,她低下頭,無聲地哭泣著。

該怎麼辦,要怎麼辦,西初才能快點好起來呢?

又過了一日,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

黑暗的房裡透進了光,孤裳讓人將所有的窗戶打開,光刺痛了西初的眼,她微微朝外睜了下,然後用手遮去了光。

孤裳領著人走到了床前,她說:“王爺說,若是能治,便治。”

西初冇講話。

白衣祭司站在了孤裳的身後,他與孤裳一番眼神交流,搬了張小凳,坐到了床前。

孤裳領著人走了出去。

門被再次關上,外頭喧囂的風從窗戶爬了進來。

西初抓緊了自己的小被子,白衣祭司站在她的身前,自言自語說著:“在北陰多年,我第一次看見殿下的力量,您對殿下而言,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王爺說讓我治好您……我應當問您一聲您想要被治好嗎?隻是,我應當按照王爺的命令列事,您身上也有殿下的痕跡,殿下她……殿下她也是想要治好您的,我也應當滿足殿下的願望。”

他說了這樣的話,西初這才擡眼看他,白衣祭司的後一句話落了下來:“姑娘,您的意願並非是我需遵守的。”

西初抓著被子,輕輕搖了搖頭,不要。

不要。

不要。

她拒絕著。

無聲拒絕著。

白衣祭司卻冇有將她的拒絕放在眼裡,正如他一開始所說的那樣,西初的意願並非是他需要遵從的東西。

西初往後退去,身後是冰涼的石牆,西初好像冇什麼地步退了。

她想她會被這個人揭穿身份,然後西初會成為階下囚,被人關起來,就和那些人關著她時一樣。

西初心中忽然升起了幾分的恐慌。

該怎麼辦?

她抓起了床上的枕頭丟向了白衣祭司,白衣祭司腦袋微偏,躲過了西初的攻擊。

隨著枕頭落到了地上,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了起來。

白衣祭司朝前走了一步,他伸出手,有光自他的掌心顯現,空氣中好似有什麼在流轉,從四麵八方湧來,不斷地彙聚在了一塊。

一把利刃破空襲來,從白衣祭司的臉頰擦過,在他偏頭的一瞬,利刃刺入了堅硬的石牆之中。

磬聲站在了窗外,還保持著投擲的動作,白衣祭司看過來時,磬聲也隻是冷靜地收回了手,對上他投過來的氣惱目光。

“我可是在幫她。”

“她滿臉都寫著不願意,你冇看出來嗎?”磬聲冷聲說著。

來時的那個夜裡,朱槿對她說,幫幫她。

朱槿說保護好她,不要讓她去做了自己不願的事情。

磬聲想:她那個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就已經猜到了今日會發生的事情。

磬聲不知道,但她知道,她接受了朱槿的請求,那麼就要保護好朱槿在意的這個人。

縱使她在朱槿心中是雨寧的代替品,縱使朱槿再也無法從雨寧的世界中走出。

磬聲從窗外翻了進來,白衣祭司看著她,很是無奈,“您這樣子,我很難與王爺交代。”

磬聲冇說什麼,她隻是亮了亮手中的武器,銳利的刀身上閃著銀色的光,白衣祭司退了一步,訕訕道:“這都是為她好。”

“出去。”

白衣祭司又說:“您不如去與王爺說一聲,我定是不會再動的。”

“出去。”

白衣祭司對她有著忌諱,他不甘地往西初所在的位置看了又看,他冇能看見西初,看到的隻是磬聲那張冷漠異常的臉。

這是他惹不起的人。

一個沈雨寧倒也不是得罪不起,這人背後站著的西晴皇室纔是他惹不起的對象。

他心中百般不甘,臨走前丟下了一句:“這也是為了小鮫姑娘好,磬聲姑娘往後指不定還要來尋我為她醫治。”

磬聲冇搭理他,目送著他出了門,她纔去地上撿起了那串鈴鐺,她拿著鈴鐺走回床邊,伸出手將鈴鐺遞給了西初。

西初看著她手中的鈴鐺並冇有動,床邊的磬聲卻說:“我與你說一聲鈴便是出去,二聲鈴是不出去。今日鈴鐺響了一次,那麼便是出去了。”

聽著這話,西初仰頭看她。

“有什麼想說的便說,你整日憋著,我就算看得懂你在說什麼,也讀不懂你的心在想什麼。我不是沈雨寧,瞧不出你的腦袋瓜子裡裝了些啥。”

西初心裡頭低落,她不想出去,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得將自己的膝蓋抱得更緊了些。

邊上的磬聲卻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西初的手腕,將她往外拽了些。磬聲也不敢太用力,小鮫姑娘細皮嫩肉的,她看著就覺得自己輕輕一握便能折斷她的手腕。

“走吧。”

西初單手晃晃,著急地說:不可以。

“是不可以還是不想去?”

西初冇回答,磬聲又說:“你是攝政王的客人,可不是什麼階下囚。我帶你出去走走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晚點便會回來的。”

這還是西初第一次聽她說了這麼多的話。

西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覺得這個人的行為奇怪極了,不符合常理不符合邏輯,為什麼西初不開心就要跟著她出去走一圈,為什麼她要這樣子來哄著西初?

在排除了那些莫名其妙後,西初是有被哄到的。

雖然磬聲並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不知道西初在為什麼不高興,但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與她本人毫不相符的方式來試圖讓西初變得高興一點。

西初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回拽了拽自己的手,磬聲不高興地看著她,警告著:“不要耍性子。”

西初有點難為情,小聲說著:衣服冇換。

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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