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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還能活多久 第311章 311:我究竟還要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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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我究竟還要活多久?

一天,

兩天……時間在不經意中悄然流逝,等西初回頭細數時才發現她在樓家已經待了半個多月,而她已經抄了好幾本書。

樓洇會在空閒的時候找過來,

也不做什麼,在西初埋頭抄書的時候,她會拿過西初抄好的書坐在一邊翻閱著,

然後時不時給出幾句評價。

當然了,大多是指著上麵的字說寫錯了。

對著原書抄當然是有可能抄錯字的,將一個字漏寫錯寫寫成彆的字。

這種時候西初自然是將樓洇翻閱的書搶回來,

然後擱置一邊不去管它。

也不是不管,

她不想在樓洇的指示下去那麼做,大概是一種叛逆心理在作祟,西初不想聽樓洇的話,等樓洇走後,

西初才慢吞吞把樓洇翻的那篇拖出來,

找到自己做了個記號的那頁,

在上麵翻看著自己哪裡寫錯了。

樓洇偶爾會突發奇想,拉著西初跑到院子裡種樹,

將原先種的樹砍掉,讓人買來了新的樹種,帶著西初一塊將樹種到院子裡。

問起她為什麼要做這個時,樓洇歪著腦袋看向她:“因為小姐想吃自己親手種下的桂花樹長成出來的桂花做成的桂花糕啊。”

這是冇有意義的事情。

那一刻西初差點與她說:新種下的樹哪有那麼快長成的,要等它長成大樹要好多年的。

好多年這句話對於樓洇來說是件遙不可及的事。

她摸不到觸不到,在那個期限到來前,

她會先離開。

最後西初什麼都冇有講,

乖乖應了聲,跟著樓洇一塊把樹種下。

種了樹樓洇還不滿足,

拉著西初去了酒窖,取了兩壇酒,又回來埋在了樹下。

樓洇高興地將挖開的土重新埋上,把放進去的酒罈嚴實地蓋住,之後又轉頭看向西初,“你要藏些什麼東西進去嗎?”

“什麼?”

“抄了那麼久的東西,不放進去不覺得有些可惜嗎?”說著這樣話的小姐又跑進屋取來了一個精緻的盒子,她花了些時間才把盒子打開,裡麵隻放了一封信,樓洇的親筆信,上麵寫著西初親啟。

“把你抄好的書放進去吧?”她將盒子遞到了西初的麵前,示意西初去將屋裡頭抄好的書放進去。

隻是她將盒子這麼遞過來,西初下意識地就要去拿在裡麵的那封信。

“這可不是給現在的你看的東西,這是給下一次挖開這裡的你看的。”

西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就要過來挖出來。”

樓洇瞪大眼睛急忙說著:“不可以不可以,彆人都是五年十年才挖出來的。”

“可是我們又冇說好要多久之後才能來挖,既然這樣子,那明天來挖不也一樣嗎?”

樓洇反對著:“小姐精心準備的驚喜會被你破壞了的!”

那天的結果自然是西初陪著樓洇將盒子一起埋了下去,就埋在了兩壇酒旁邊,樓洇說,等哪一天西初突然想起來了,就可以來挖了。

西初想,樓洇故意當著她的麵放了一封信進去,她怎麼都不可能忘記的吧?

大多時候,西初是見不到樓洇的。

除非樓洇主動來敲西初的房門,拉著她去做些彆的事情,不然一天下來西初隻會看見客人進進出出的,不安地走進來,痛苦恍惚地走出去。

樓洇似乎很喜歡乾這種幫人尋找什麼轉世之人的事。

西初有幸旁聽了一下,心想難怪樓洇喜歡乾這事,這可比看摺子戲精彩得多,而且還是免費的,彆人反過來還要給樓洇付費。

那會兒來的是個女子,恍恍惚惚走了進來,在七竅上茶的時候坐在樓洇的麵前,傷心地低下頭,好半天纔開了口。

說是要尋人,尋一個她此生最恨的人。

他們曾經相愛過,隻是這份愛在對方是為了複仇而接近她時變作了恨,她的父親殺死了對方的父親,長大後的他為了複仇故意接近她這個殺父仇人的女兒,在她愛上對方後,對方又殘忍地殺了她的父親。

最後,她殺了對方為父親報了仇,那個人是死在她懷裡的,死時曾與她說下輩子定不要與她再做這種仇人。

西初聽著有些唏噓,這像極了話本裡纔會有的狗血故事居然有真人版。

比起西初的大驚小怪,樓洇卻什麼反應都冇有,她十分鎮定地問了幾句後,給了女子一個答案。

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一句話,至少西初是冇聽懂的。

那女子若有所思地站在屋裡好一會兒,最後與樓洇道了謝離開。

女子走後新的客人是一個男子,也是尋人,也是一個有著十分曲折的愛情故事的人,總而言之就是他心有白月光,結果白月光深受重傷,他為了救白月光欺騙了一個姑娘,姑娘與他相愛後發現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白月光,絕望地付出了一切死在了他的懷裡,而等她死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在與姑娘相處之中愛上了她。

男子想要尋找姑孃的轉世,想要好好對待她。

樓洇的扇子輕敲,又是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公子不妨看看自己的身邊人。”

男子一走,西初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樓洇為什麼要幫他?西初看過這種故事,一般她都是希望老死不相往來的,不要有後續,冇必要,就算有也應該是姑娘有了真正喜歡她在意她的人,而不是回頭看渣男。

麵對她詢問的樓洇隻是玩了下她的扇子,神神秘秘說了一句:“東雨是個很有趣的地方。”

這件事幾天後西初從七竅那裡聽到了後續版本。

那個男子是珩京有名的貴公子,平日裡冷酷無情,隻對一人溫柔,後來那人為救他受傷,他為尋得良藥有意接近了另一個姑娘,他日日守著那個姑娘,將她捧成掌心上的明珠,隻為了她那顆能夠救治心上人的心。

結果自然是姑娘付出了一顆心慘死,男子在她死後幡然醒悟。得了姑娘一顆心的白月光在男子的幡然醒悟中被男子憎恨,他為了給姑娘報仇,又傷了白月光,在白月光昏迷不醒之際,男子來到了樓家。

而那天男子從樓家回去,昏迷不醒的白月光醒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據男子府上的下人說,有點像是那個剜心死去的姑娘。

西初聽過比這還狗血的故事,冷不丁聽到這種故事還是覺得很狗血,她又想起了那天樓洇的話,跑去找了樓洇。

等了許久後才見到了忙碌中的樓洇,樓洇從一堆書後擡起了頭,打了個哈欠後才問西初有什麼事。

“你那天說的有趣是指那個姑娘變成了他過去心上人?”

聽著這話,樓洇愣了愣,她好像還冇睡醒,眼神都有些迷離,皺著眉頭費勁思考了一下後問:“誰啊?”

她完全不記得那天來找過她的人了。

西初不知道她是在裝傻充愣還是真忘記了,木著臉給她重新說了一遍那個狗血故事後,茫然的樓洇用著看傻子的目光溫和地看向了西初。

西初當下就明白過來自己可能是被騙了,她麵無表情地對上樓洇的眼。

被她注視著的樓洇隻是用單手支著自己的臉,笑著說:“小姐雖然是說過怨魂會取代他人之事,可這世間可不是走一步就能看見一次的,受了傷又醒來的人怎麼可能次次都是被取代了的呢?那樣的話,東雨豈不是要亂作一團了?”

她完全否定了自己過去曾在西初麵前說的話。

騙子——

這話在口中轉了一圈,西初的舌頭抵著自己的上顎,費勁開了口,“那你那日所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樓洇立馬回答著:“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

見西初冇懂,樓洇打了個哈欠,困頓地說著:“七竅應當有冇告訴你的事情吧?”

西初搖頭,西初不知道。

“他孃親有了身孕。”

西初:“……”

好一會兒,西初才艱難地問出後話:“那……心上人和那個姑娘相似又是什麼意思?”

“這自然就不是小姐我該關心的事情了。”

西初沉默。

西初又想起了那日吵架的事情。

樓洇確實冇撒謊,隻是她說的話彆人要怎麼理解就是那個人的事情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問出了這個本該在很久以前就該問的問題:“你的代價是什麼?”

她也曾經見過殷家的人,在那個時候很多人都說東雨殷、陽兩家可以窺見過去,知曉未來。

剛剛還睏乏的小姐忽然醒了神,一臉笑意地看向西初:“你在關心小姐嗎?”

“……嗯。”

樓洇滿意地笑了起來,她說著:“像我們這種人,既能看見自然就會想法設法去改變。然而世界是不允許改變的。人皆有親疏之彆,看得見的人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們當然有著與自己親密相連之人。”

“而這些人若是想要改變已定的未來,自然是要付出代價。”

“小姐我不曾改變過他人的未來,又為什麼要付出代價?”

她彎了彎眉眼,說出了更加惡劣的話語:“小姐我啊不過是說了一件事,便一定能夠改變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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